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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锦此一生-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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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蒋轩陪着小心。

“没怎么,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陆清容再往后都说了什么,蒋轩全没听见。

只听到“肚子不舒服”,就把他吓得够呛,当即派人去太医院,请了徐医正过来。

不过一刻钟多点儿的工夫,徐医正就到了。

速度之快,连蒋轩都感到意外。

如今的靖远侯府,徐医正是很愿意来的,尤其是榆院。

并非由于侯府在朝中风头正盛,而是因为世子夫人的病格外好看。与宫里或其他勋贵之家的各种疑难杂症相比,给世子夫人看病实在是轻松许多。

当初他搞不清状况,总被靖远侯世子的急切误导。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十次有十次全是靖远侯世子大惊小怪。世子夫人固然算不上强壮,但也从来没得过什么大病……

果然。这一次,还是如此。

徐医正为了显得自己十分仔细,有意放慢了速度,好半天才诊完脉。

“胎像很稳,并无任何问题。”徐医正实在没有别的可说。

蒋轩原本就皱着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可是,她今儿一早肚子就不舒服……”

陆清容原本还在腹诽蒋轩小题大做,闻得此言。方才知道他压根就没听全自己的话!

忍着笑意,陆清容正想解释几句,却一时有点插不上话。

见徐医正始终坚持胎像稳得很。蒋轩竟然问道:“会不会是我昨晚吵到他了?”

徐医正先是一愣,接着极为罕见地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十分错愕的模样,拿不准这话该怎么接。

陆清容见状。倒是不着急插话了。

还是让蒋轩先说清楚吧!

别让徐医正有所误会才是……

唯独蒋轩毫无察觉。接着回忆道:“昨天我对着她肚子说了半天话,约莫得有半个时辰。是不是离得太近,或是声音太大,吵着孩子了?”

蒋轩全无避讳,只有认真。

徐医正听罢,突然走神了一瞬间。

对着肚子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当年太医院跟着随军漠北的那些人,回来之后描述靖远侯世子“杀伐决断、狠戾非常”之类的话,都是编出来的吧……

徐医正很快收回思绪。轻咳一声,才缓缓说道:“应该不碍事。如今只有四个多月。孩子刚刚开始能感受一些外面的动静,却不算很真切。一般说话的声音,并不会有何影响。”

见蒋轩依然双眉紧锁,徐医正索性转向陆清容,恭敬问起:“不知世子夫人哪里感到不适?”

陆清容这才赶忙说道:“是我没跟世子说清楚,让他担心过了头。我不过是肠胃稍有不适,许是昨天吃东西太过贪凉……”

她把刚才对蒋轩说的话又讲了一遍。

总算知道真正的症候,徐医正也松了口气。

“世子夫人不用担心。最近天气闷热,本就容易中暑,加上前日入宫哭临,在烈日之下晒了一整天,夫人们或多或少都有些许不适,实属正常,一副温和调理的方子就可解决。”

这一番对话,总算让蒋轩踏实了,双眉舒展随之开来。

面露赧然地看了陆清容一眼过后,他才说道:“那就劳烦徐医正开个稳妥的方子了。”

徐医正不敢怠慢。

不过是一副调理肠胃的方子,他仍是斟酌再三,写了好一会儿。

待到徐医正留下药方告辞而去,下一刻,蒋轩就凑到了陆清容身旁。

“是我莽撞了,一听说你不舒服,就慌了神……又让徐医正看了笑话。”蒋轩略显歉意。

陆清容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医者父母心,哪里会跟咱们计较这些!”

其实,她也是早就习惯了。

每次自己身体有恙,无论轻重,蒋轩都是类似的状态。

尤其在清潭寺伤到手臂那回,徐医正更是被蒋轩吓得,以为她已经性命垂危了……

就连绿竹都快要憋不住笑,连忙拿起药方,快步出门,去了前院的药室抓药。

陆清容正想打趣蒋轩几句,却被墨南的求见打断了。

墨南一进门,完全没有避讳陆清容的意思,直接回禀道:“世子爷,皇长孙一行人的踪迹,有消息了!”

蒋轩先急着问:“没回京城吧?”

“没有。根据追兵回报,从东宫逃走的几名内侍,去先太子陵与皇长孙会合之后,片刻没有停留,马不停蹄往西边去了,早就远离了顺天府的地界。他们速度实在太快,后面的追兵几经分散,虽然有一路跟对了方向,却也难以追上。”

“往西去了?”蒋轩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难不成,是要去漠北?”

“的确是前往嘉峪关的方向。”墨南如实道,“只不过京城与嘉峪关相距数千里,这么短的时日,倒也不好确认。”

在墨南的想象中,皇长孙身份显贵,即便没能继位,也依然是显赫的皇亲,无论如何都没有往漠北跑的道理。

难道他还能通敌叛国不成?

但在蒋轩和陆清容的眼中,就远没有这么乐观了。

短短几日之中,皇长孙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他们的认知,惊世骇俗的举动远不止一桩。

尤其是先太子妃“自缢”的事,更是耸人听闻。

还有什么是这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干不出来的吗?

事实证明,陆清容和蒋轩还是猜对了。

第四百九十章 变动

最终确认皇长孙的确去了漠北,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了。

陆清容听说之时,早就没了当初的惊讶。

一则,六个月的身孕,原本是件平常事,蒋轩和陆府众人却紧张得很。尹屏茹和陆芳玉自然不在话下,各种补品和嘱咐纷至沓来,难免让她应接不暇。就连和她一样没经验的陆芊玉,也跟着凑热闹,隔三差五地跑来,讲上一大堆道听途说的注意事项。好在每次都夹杂着不少她在酒楼听到的奇闻异事,倒也让许久没出过门的陆清容颇为开怀。这一热闹,诸如皇长孙那些久无音讯之人,仿佛压根就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所谓的危险更显消散。

二则,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也着实发生了不少事。

新皇登基,表面上朝居已定。除去先皇驾崩当日曾经有过短暂的失控,之后的一切都显得平静无波。

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暗潮涌动总归在所难免。

皇上已然十分克制,但仍在官员的调任和委派之事上,毫不退让,坚持亲力亲为。

其中最大的手笔,便是对吴氏余党的大力清除。

当年吴氏一族盛极一时,安乐伯又素来行事张狂,每每弹劾官员,皆是明目张胆地率众参奏。长此以往,都谁是他那边的人,自是一目了然。

皇上轻而易举将那些人除了个彻底。

牵涉其中的,只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就有数十人之多。

故而,这算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变动。

至于其他官员,或升或降。相比之下则显得低调许多。

内阁首辅仍是冀大人,未曾变化。

而新入阁的两名官员,在一众朝臣之中备受瞩目。

身兼兵部尚书的陆亦铎,授武英殿大学士,成为了内阁成员。

另一个是禇大人,一跃从翰林院编修直接成为文渊阁大学士,兼工部左侍郎。可谓青云直上,羡煞旁人。

然而,禇大人还不是跨越最大的一个。

最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孙一鸣。

原先他只是五军都督府一名从七品的都事,如今摇身一变,直接补上了空悬多日的刑部尚书一职。

这种极速蹿升,着实让一干人等无法理解。

就连陆清容。都不得不佩服起皇上的决断非凡。

唯独孙一鸣自己。不觉得这有什么。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当年好歹也是做过都督监事的人,品级与如今的刑部尚书不相上下”。

这的确不算瞎说,虽然都是先帝亲政之前的老黄历了……

仔细算来,与靖远侯府多有来往的这些人,几乎全都得到了升迁。

只有两个人例外。

一个是江凌。

自从他考了那个二甲第四十九名的进士回来,就一直闲在家里,尚未得到任何差事。

庶吉士是他自己弃考的。自然没能进入翰林院。而先帝决定派人去漠北替换武定侯世子那次,他信心满满地去请战。最终连个副将都没当上。

如今新皇登基,本以为高低总能有个安排了,却不想,一众官员的任命尘埃落定过后,还是没他什么事。

圣心难测,他也只好继续等了。

陆清容并不为他操心。

以江凌的性子,这种悠然在家里做学问的日子,说不定才真正是投其所好……

陆清容担心的,是蒋轩。

靖远侯早已入土为安,而蒋轩袭爵的事,却迟迟没有定论。

据她所知,礼部出于各种考量,很早就把这事报了上去,但送到皇上面前,反而没了下文……

这爵位本身,无论是蒋轩亦或陆清容,都并不在意。

只是皇上的态度,让陆清容感到有些忐忑。

该不会是自己和蒋轩在传位一事上参与太多,犯了什么忌讳……

陆清容怎么想的,就怎么跟蒋轩说了。

最终只换来蒋轩好一番哈哈大笑,随后安慰的话语,虽十分婉转,但意思还是说她想太多了。

陆清容并不生气,反而认真思量起来,是否自己在怀孕之后,真的有点容易胡思乱想……

故而这一次,听说皇长孙的事,她淡定得很。

傍晚时分,内室的外间,陆清容和蒋轩分坐在沉香木罗汉床的两端,各自捧着手中的青釉茶杯。

二人皆是一派从容,仿佛聊着再寻常不过的事。

“皇长孙去漠北,究竟是要做什么?”陆清容问道。

“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蒋轩无奈一笑,“总不会是去帮着蒋轲打番蒙人吧?”

“不是帮着蒋轲……那就是要帮着别人了……”陆清容轻声道,“倘若他真的投靠了番蒙人,无论最终欲意何为,都终将会变成蒋轲的大麻烦。大齐皇室身处敌营,让他怎么能放手破敌?就算皇上下令无需考虑皇长孙的安全,恐怕也仍会让他束手束脚……”

“还真被你猜中了!”蒋轩告诉她,“皇上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传令,说明皇长孙是私自离京,着前线众将不用顾忌他半分……只不过,能有多大作用就说不准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当那个亲手害死皇长孙的人。”

陆清容只能叹息。

纵然他们对蒋轲去漠北抢功的事再不齿,也不希望大齐在面对番蒙人的战场上落了下风。

蒋轩见她沉默良久,立刻又道:“不过,这次也算有因祸得福的事!”

“什么事?”陆清容懒洋洋地问道。

“皇上今日还下令,要整肃超纲,明镜当台,着手彻查往年旧案。但凡有存疑的案子,朝臣皆可列举,皇上会酌情安排重查。”

“这么大的动静?”陆清容当即来了精神,“先帝才刚驾崩,年号都还没改!现在就要给旧案翻案,难道皇上就不担心……”

“此一时彼一时。”蒋轩低声解释道,“这一切,也要从先太子妃的‘自缢’说起。原本为了皇家的体面,皇上没打算深究此事。但是皇长孙这一逃走,皇上也不得不改了主意……”

“既然要彻查,总不能只查东宫。”蒋轩实话实说。

只不过,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一彻查,险些有些失控……

第四百九十一章 旧案

皇上想要清查旧案,定然有着诸多考量。

但之所以会这般急迫,理由还是很明显的:为了转移皇长孙一案的视线。

如此一来,既能够名正言顺地定下皇长孙的罪名,让漠北众将士不至于束手束脚、延误战机,同时又避免朝臣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件事上,在京城引起不良舆论。

蒋轩和陆清容,全都想到了这一层。

故而,他们起初对皇上要翻查旧案的事,没有太当真,想着怎么也要先观望一阵才好。

只不过,满朝文武之中,总有人不这么想。

皇上此话一出,立刻在朝臣之中激起不小的波澜。

一时间,各路奏折源源不断地往上递,其中提到的案子亦是千奇百怪,大都是些颇为久远的陈年往事。

当然,这些案子,也不是随便找来应景的,众人心里分别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一心谄媚皇上的,大都在吴家人身上做文章。即便安乐伯已然处斩,而京城之中也没剩下什么吴家人了,都挡不住他们硬是把安乐伯早年的劣迹拿出来翻炒,那阵势,似乎要把他拉出来鞭尸一番方才解恨。

还有那些忙着巴结上峰的,则是趁此机会********,各种党同伐异,其中亦不乏无中生有者。

最让陆清容意外的,甚至有几个人提起了多年前的科考舞弊一案。

一致认为当年陆亦铎是被人恶意陷害。

比较温和的说法,是安乐伯玩忽职守、行事颟顸。激烈一些的,则直言安乐伯是在玩弄权势、趁火打劫……

时过境迁,虽说当年陆亦铎因此在仕途上稍有受挫。重获清白的过程也有些憋屈,但如今陆亦铎已经入阁拜相,早就摆脱了当年之事的阴影。

故而,陆清容从蒋轩那里听说此事时,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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