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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锦此一生-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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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妈妈当即跟了上去。

临出门前,吴夫人的脚步曾经突然停下一瞬,回头望着陆清容,眼神复杂,狠狠瞪了她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回沁宜院的路上,吕妈妈审时度势,不禁提醒道:“夫人,如今形势紧迫,您看咱们是不是要跟榆院那边缓和一下关系……毕竟二皇子继位,咱们的靠山一个个全都倒了下去,如若咱们再跟榆院这么明刀明枪地干,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吴夫人沉默片刻,似乎的确在认真思虑这个问题。

但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咱们与榆院的关系,已经不是想缓和就能缓和的了!与其放低姿态,任人宰割,倒不如先顶住了,把这一阵熬过去,总有守得云开的一天!”

吴夫人固然也感到了孤立无援,但她还是有希望的!

待到蒋轲凯旋而归之时,才是自己真正的出头之日……

第四百八十三章 心疼

今时不同往日,吴夫人对蒋轲凯旋归来的期盼,变得愈发急迫。

“上次那场小胜过后,已经一个多月了,怎么漠北那边半点动静都还没有?”吴夫人刚一回到沁宜院,就问起这个。

吕妈妈哪里答得上来,却也明白吴夫人为何如此焦虑,便轻声劝道:“战场上的事,想来是急不得的。当初世子去漠北时,过了大半年才得以大胜凯旋,就已经算快的了……”

吴夫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蒋轲这趟去漠北,和当年蒋轩出征那次的局势并不相同。

且不说这次武定侯世子崔琰已经把基础打得差不多了,单论番蒙兵马的人数,就和两年前那次根本没法比。

按照她之前的预想,蒋轲早就该速战速决了才对!

吴夫人原本也不在乎这战功来得晚一些,只是近日接连发生了太多变故。

靖远侯离世、皇帝驾崩、景王继位、吴太后和皇长孙失势……

倘若等这些消息全都传到漠北,蒋轲在军中的威信定然会受到极大影响。

只不过,即便吴夫人再着急,京城与漠北远隔千里,她完全无计可施,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此时的榆院,就没人在意这些了。

陆清容和蒋轩虽只有一天未见,但这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变故,二人各自都有不少未解的疑惑。

蒋轩压抑着心中对陆清容的思念,先转头对那名镇北铁骑的将领解释道:“刚才在大殿之上。皇上并未提及镇北铁骑,绝不是要忽视众位将士的功劳。只因先帝驾崩之时,京城形势严峻。调动镇北铁骑又实属仓促,没能按照常规的程序……难免因此惹人非议。”

那名将领立刻抱拳回道:“世子言重了。镇北铁骑一心忠君护主,绝非贪功图名之辈,更何况这次不过只是充了充场面而已,我等更不敢居功。”

蒋轩赞许他的态度,却不认同这个说法:“将军莫要太过自谦,稍后皇上自会有所嘉奖。”

这并非蒋轩的猜测。而是他出宫之前,皇帝亲口跟他说的。

这次若不是镇北铁骑及时赶到,非但先帝遗诏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就连包括自己在内的许多人的性命都未必能保住。

故而,蒋轩对镇北铁骑的将领格外礼遇,最后还亲自送他出的侯府。

待到蒋轩重返榆院,时隔多日。他终于盼到和陆清容在自家独处了。

一应人等早已知趣地散去。蒋轩拉着陆清容的手,并肩步出前厅,向后面的堂屋溜达着。

“你……还好吧?”蒋轩最关心的就是陆清容的身体,如今她的身孕已经有四个月,却还要在危急关头肩负出城调兵的重任,不禁让蒋轩心生愧疚。

“昨晚实在是没辙了,内宫禁军把勤政殿围了个严实,就为了看着我们几个。而外面又有安乐伯的人马虎视眈眈,羽林卫夹在其中。不敢轻举妄动。”蒋轩认真解释着,“当时除了派人悄悄给你传递消息,我着实想不出其他稳妥的办法了……”

陆清容看他一脸内疚,紧紧回握着他的手,还边走边摇晃着,轻松笑道:“我其实还好,毕竟不用去爬那个密道!你是没看见,那个小太监从景湖里钻出来的时候,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后来为了不耽搁时辰,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去了景王府。”

想起昨日的景王,今天已经是大齐朝的皇帝了,陆清容感慨之余,又道:“还好那个密道是你们小时候一起发现的,若非如此,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皇上解释呢!”

蒋轩看着陆清容疲态尽显却故作轻松的模样,不由勾起唇角,笑望着她,心中尽是心疼。

“累坏了吧!”蒋轩轻声道,“你也定是彻夜未眠,还亲自往返于京城内外,更何况你本就身子弱,还怀着身孕……”

目光扫过陆清容的腹部,蒋轩的声音又柔软了几分:“若不是你这身男装略显宽大,应该已经能看出些了。”

陆清容最近对自己的肚子很感兴趣,听蒋轩这么说,立刻松开他的手,用自己两只手把宽大的衣裳从后面固定住,前面立刻显出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看你看!”陆清容满脸笑容。

她这般甚是得意的表情,蒋轩还是头一次见,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伸手到陆清容身后,轻轻把她的手抓回来,继续拉着她前行。

“隔着衣裳怎么看?”蒋轩故作严肃,“还是等回了房,再慢慢看才好。”

“好啊!”陆清容非但没有扭捏,反而十分高兴的样子,让蒋轩颇为意外。

只见她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小腹,小声提议:“之前见你,都是在刑部,也不方便让你和孩子说话,如今你总算回了府,可不能只是看,也要多跟他说说话才好!”

蒋轩愣了半晌,才想头,同时笑意更深。

二人索性直接回了内室。

蒋轩扶着她到外间的沉香木罗汉床边,帮她在身后和手边都放好软垫,看着她舒舒服服地靠在里面,自己才在旁边坐了。

“你还是先跟我说说昨晚调兵的事,还顺利?有没有人为难于你?”蒋轩这次是真的严肃。

陆清容也收起笑意:“那倒没有。我们出城的时辰赶得好,当时安乐伯还没能把九门都堵死,等到回城时,身后是八千镇北铁骑的精锐之师,安乐伯那些人便显得不堪一击了。”

“镇北铁骑那边呢?”蒋轩又问,“毕竟那兵符十多年未用,想在这么短时间内调兵进京,又是由你一个女子出面,恐怕并非轻而易举之事。”

“并不算是我一个人出面。昨夜事态紧急,因为担心出不了城,没来得及先去镇北将军府。但出城之后,我顺路去了趟丰台大营,把二表弟叫上,让他跟我一起去的镇北铁骑大营。他虽不是大舅舅的儿子,但总归是镇北将军府的人,肯定比我一个女子出面要好一些。”

蒋轩微微皱眉,在他印象之中,身处丰台大营的二表弟,无论是胆量,还是谋略,和漠北那位大表弟都是远不能比的。

“倒是我小瞧了他,以前还觉得他是个胆小怕事的……”

陆清容微微一笑:“你没小瞧他,他并非出于自愿,是我胁迫他去的。”

第四百八十四章 后怕

蒋轩闻言,不由一愣。

“胁迫?”蒋轩略显不解,“说是表弟,但二表弟比你还要大上几岁,昔日在镇北将军府也就打过一两次照面,哪里就能受了你的胁迫?”

“咳咳,这个说来话长了……”陆清容露出几分尴尬,“二表弟和大表弟不能比,这我也知道。他在丰台大营效命数年,又有镇北将军府的背景在,到如今却比普通士兵也强不到哪儿去,可见他的心思就不在这上头。与其拿家国天下那一套对他晓之以理,还不如投其所好来得容易。既然大舅舅坚持让他待在军中,我便跟他说,事成之后,你保证会为他斡旋,帮着他离开丰台大营,在京中寻个轻松的差事……”

蒋轩无奈一笑:“这倒真是投其所好了!只不过,他那般胆小怕事,仅仅为了这个,就敢跟着你去调兵?”

陆清容原本舒服窝在罗汉床的一角,听到这话,立时坐直了些,压低声音道:“我还假传圣旨了……皇上应该不会追究吧?”

“当今皇上的圣旨?”蒋轩问道。

“不是,先帝的。”陆清容回忆道,“并不全是为了诓二表弟,我是想在镇北铁骑面前更有说服力。你也说了,那兵符十多年来都未曾用过……现在突然出现,若是没个正式些的说法,我担心会失了先机。毕竟机会只有一次,还是确保万无一失才好。故而,除了拿出兵符。我还声称是奉了皇帝的口谕前去调兵……”

也不知蒋轩是否认真听了。

只见他先是起身,与陆清容坐在沉香木罗汉床的同一边,轻轻扶她靠回软垫之中。才难掩笑意地开了口:“你倒是胆子大,竟然还敢假传圣旨!”

陆清容冲蒋轩眨眨眼睛,“刚才见你面对镇北铁骑的将领,并没有把事情完全说开,想来也是猜到了几分吧?”接着又实话实说,“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是有些后怕的……”

蒋轩不再吓唬她。安慰道:“这倒不用担心。说句大不敬的话,先帝已去,这口谕是真是假。本就再难判定。至于当今皇上,刚刚还在大殿之上,当着群臣的面,说你护驾有功。想来也不会跟咱们追究这些了。”

“皇上已经知道我假传圣旨的事了?”陆清容杏目圆瞪。“不会吧……”

“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但晚些时候就说不准了。”蒋轩并不在意,“依我看,还是皇上知道了更好些。”

“这是为何?”陆清容皱眉。

蒋轩耐心解释道:“若皇上认为是‘先帝口谕’让镇北铁骑不顾一切前来救驾,总要好过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兵符之上。不管怎么说,那兵符都算是咱们私藏的,过于强调那东西的影响,并非明智之举。”

陆清容恍然大悟。看来自己昨夜这看似鲁莽的法子,反而错有错着。起到了正面的效果。

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红翡的玉质在阳光之下更显晶莹,却让陆清容感到有些烫手。

“那这玉佩,又该如何处理?”陆清容琢磨着,“交给皇上也不大合适,好像咱们不打自招似的……”

“正是这个道理!”蒋轩接过那玉佩,亲手挂在了陆清容颈间,“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经过这一次,镇北铁骑未来的变动在所难免,这玉佩自然也就没什么效力了。索性咱们把它当做一个寻常的物件,反而能更坦然。”

陆清容连忙点头。

她本就有些舍不得,这可是当年姜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她总觉得,自己和蒋轩那仿若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缘分,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像是担心蒋轩反悔一般,陆清容赶紧问起了别的:“皇上当着群臣的面说我‘护驾有功’?”

“还说随后会有封赏。”蒋轩把皇帝的话转述一遍,又道:“只是应该不会太快,毕竟先帝才刚驾崩,皇上要辍朝七日,更要避免赏赐之类的事情。”

说到此处,蒋轩突然想起了先帝,以及其临行前单独与自己说的那番话,那种坦白到极致的信任,不由让他再次感到触动,悲从中来。

陆清容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误以为跟封赏之事有关,继而问道:“那你呢,皇上可有跟你提到袭爵的事?”

蒋轩收回思绪,随口回道:“那倒没有。估计都等着丧期之后再说吧!”

他口中的丧期,指得是当今皇上那二十七日的除服之礼,并非涉及百姓的国丧。

陆清容未作他想,也觉得蒋轩袭爵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即便皇上没有专门说什么,也肯定不会出差错。

殊不知,这次皇上还真就不是这么想的……

皇宫之中,才刚搬进来的唐玥听闻皇帝没打算让蒋轩袭爵,很是震惊。

“这是为了哪般?”唐玥与陆清容素来交好,下意识就要帮着蒋轩说话。

皇帝看出她的心思,也没隐瞒:“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朕只是打算先等一等。靖远侯府对朕辅佐有功,这次的事,若不是有蒋轩他们夫妻二人,后果着实不堪设想……朕是想着,毕竟蒋轲也是靖远侯的儿子,还是蒋轩的亲弟弟,倘若他能在漠北有所斩获,打了胜仗回来,那就让他来袭这个爵。朕再给蒋轩重新开府便是!他与吴夫人本来就不和,分家也是早晚的事。况且,由当朝皇帝亲封的爵位,与从家里袭来的那种相比,这意义又不同了……”

听过皇帝的长篇大论,唐玥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既然皇帝提到了吴夫人,唐玥忍不住问道:“说起吴夫人,当初她错告世子的事,是否就不再追究了?”

“当然不行!”皇帝的态度十分坚决,“不仅要追究她诬告蒋轩的事,还有当年害你喝了那些伤身的药……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唐玥没料到,皇帝还惦记着这事。

殊不知,皇帝记得的,可远不止这些。

“这只是个开始,当年那些不明不白的案子,朕要一件一件地跟他们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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