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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锦此一生-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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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闻言,先是下令暂停比赛,继而目光朝太后那边看去。

太后本就听得真切,这时直接喊了李嬷嬷:“你过去湖边看看到底是哪个!”

李嬷嬷应声而去。

常公公得了皇帝的吩咐,也一路小跑跟了过去。

此时,周围众人尽管听得不很清楚,但随着小船停靠,尸体被放在岸边,倒是也能看出个大概。

只不过距离甚远,确定不了是谁罢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般糊涂。

比如陆清容,还有唐玥。

她二人早在看到湖中那一点红时,就已经一身冷汗了!

陆清容只觉得阵阵寒意袭来,明明是盛夏光景,却如同身处冰窖一般。

唐玥则几乎快要站不住了,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吴太后那厢,表面上也摆出了震惊的模样。

“这是怎么话说!”太后沉着脸,对着皇帝感叹道:“大过节的,竟然生出这等横祸!”

皇帝没有言语,盯着迎面过来的李嬷嬷,等着听她回话。

李嬷嬷行至太后跟前,大声道:“回禀太后,那是靖远侯府的**奶。”

太后沉默。

皇帝立时转身看了成阳公主一眼,见她丝毫未显悲恸,正讶异着。经由常公公在耳边提醒,才知道这并不是邱瑾亭。

皇帝皱眉。

太液池里死了人,他固然是心里不悦。但他更奇怪的是,一个平妻怎么也能到宫里赴宴,最终还蹊跷地落水而亡。

太后适时解释道:“靖远侯夫人和康宁县主都身体欠佳,是哀家允了岚英,让她这个媳妇跟着进宫赴宴的。如此说来,倒是哀家害了她……”

太后以丝帕拭过眼角,吸了吸鼻子。实则干打雷不下雨。

皇上顺势劝了几句“母后也是出于好心”之类的场面话。

太后顿时收起悲伤,转而略显强硬地说道:“皇家西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了这等事。定要彻查才行!”

皇帝对这事的关心,远不及他观湖射柳的心情被影响来得重要,但也跟着表示:“自然要查!”

有了这句话,太后更是来了劲儿。当即吩咐下去:“把宫里的医女找来。将死者仔细查验一番,看看是否有迹可循!”

竟过这一番折腾,周围众人才总算知道发生了何事。

正在此时,靖远侯府的人,连带景王妃一起,作为唐珊的亲人被召至近前,太后命他们过去岸边,陪同医女查验。

陆清容、蒋轩、蒋轲、唐玥。四人领命而去。

陆清容和蒋轩,在距离唐珊几丈之外就停住了脚步。未再上前。

蒋轲和唐玥则不同,径直走到了唐珊旁边。

二人心中所想,却各不相同。

唐玥极力忍住悲伤,人死不能复生,此时的自己必须坚持住,万不能让人趁乱再生事端。

蒋轲则是为了保护现场。

他同吴夫人一样,并不知道立鹃“是太后的人”,以及她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们却知道唐珊的衣裳里有玄机。

且以他男子的视角,面对全身湿透躺在岸边的唐珊,完全没发现这衣裳已经不是早晨出门那件了……

为求稳妥,他不错眼珠地盯着为唐珊查验的医女,就怕被人动了手脚,让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在这种目的的驱使之下,面对唐珊的尸首,蒋轲竟是连半点悲恸都不曾有。

这般不顾人命设出的局,那医女又怎会是随便找的。

这名早有任务在身的医女,蹲在唐珊身侧,仔细检查着各处……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对唐珊的衣裳似乎更感兴趣。

只见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尤其是衣袖和怀中的位置,更是反反复复摸了许久,却不见该有的东西。

到后来,那名医女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脸色煞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她哆哆嗦嗦摸完最后一遍,确定着实没有那荷包之后,才缓缓起身,恐惧万分地去太后和皇帝面前复命。

“回皇上,回太后,靖远侯府的**奶的确是溺水而亡,未见其他异常,只是……只是……”

太后见状,表面上对其吞吞吐吐的样子略微不满,实际心里却乐开了花,中气十足地问道:“只是怎样?”

那医女完全不敢与太后对视,低着头,小声回道:“只是……靖远侯府的**奶生前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太后明知那医女正低着头,还是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旋即追问道:“可还在她身上发现了其他的线索?”

医女声音止不住颤抖:“没……没有了……”

太后登时大怒,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发作。

费尽心机谋划了这么个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吴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刚刚从岸边回来的蒋轲,同样面如死灰。

立功未遂所带来的打击,远不及医女口中那“两个月的身孕”让他更为懊恼!

这是自己第一个骨肉呢……

就这么没了。

PS:与文风不符的一枚横炮~~

“作为一名直男,蒋轲表示这衣裳哪里有区别哪里有区别哪里有区别?!明明就是一样的一样的啊!!”(ノ°ο°)ノ

咳咳……作者菌只是偶尔忍不住才会黑直男星人(?≧?≦)?

第四百零七章 负气

闹出了人命,还是一尸两命。

皇帝自然没心情再看什么射柳,当即表示宫中端阳宴到此为止。

等众人回过神来,皇帝早已先一步移驾回宫了。

恍惚之间,陆清容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早晨出府时,还是神气活现的唐珊,此时竟已与自己阴阳两隔。

见她一直在发愣,半天没说过一句话,蒋轩知道她心里不舒服。

伸臂拥着陆清容,不时在她背后轻抚,温声道:“这事与你无关。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境地。咱们已经尽全力去避免,恐怕那暗中谋划之人,也是临时改了主意,方才如此行事。既然有人一门心思要生事,任谁都是防不胜防。”

这些道理,陆清容是明白的,只是感慨:“早知如此,就该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都提前警告一番的!”

蒋轩顾自摇了摇头,直言不讳:“景王妃那般明显的动作,还不算警告吗?按说死者为大,我是不该多说什么的,但你想想,当时所有外命妇都在椒园之中,太后和皇后等人也尽数在场,她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才能被人诓骗出椒园?说到底,终究还是贪念使然。你也好,景王妃也罢,拦得住她一次,却拦不了她一辈子。”

陆清容叹了口气,不再执着于此。

只是心中仍希望,皇帝既然下令彻查。但愿真能有个结果才是。

而她又何尝不清楚,这事十有八九会不了了之,最多也就能揪出个宫女、内侍之类的小角色。

最终正是如此。

他们前脚回到侯府。唐珊的遗体就被宫里派人送了回来,同时附带着“反复查验未见异常”的说辞。

吴夫人听闻唐珊的死讯,只是在知晓那“两个月身孕”的时候,略微展露一丝悲伤,转瞬即逝,再无其他。

当此事在靖远侯府传开之后,府中上下一片哗然。

其中反应最大的。就是邱瑾亭。

消息传到枫院,邱瑾亭足足在窗边呆立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勉强恢复神智。

往昔种种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在她心里不停地翻腾。

那日陆清容一改往常得体周到的说法方式。言辞古怪,绕着弯暗示自己别去赴宴,她当然不会没有察觉。

故而,对于陆清容目光停留最久的那件衣裳。她自是没有放过。

果然。就在其中发现异常,看到了那荷包。

邱瑾亭自小常在宫中行走,那荷包中的扇坠,她一眼就认出了出处。

当时她就想,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陆清容终归是再次帮自己逃过了一劫……

邱瑾亭不动声色地将那荷包放回了原处,以防打草惊蛇,想着反正自己不去宫里赴宴了。等端阳节一过,再将这东西暗中处理掉。

没承想。直到唐珊的死讯传来,她才发现,那件衣裳竟是被蒋轲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派人拿走,给了唐珊穿去宫里赴宴……

邱瑾亭的心情之复杂,难以形容。

纵然始终没人在她面前将这事挑明,但她就算再傻,此时也能明白过来,唐珊是做了谁的替死鬼!

原来,自己才是她们想要算计的那个人……

邱瑾亭不敢确定,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想起蒋轲悄悄拿走了自己的衣裳,吴夫人又曾多次跟自己提到端阳宴的事,似乎是要确保自己一定会去似的。

倘若这个计谋得逞,二皇子辩无可辩,那么受益者又会是谁……

邱瑾亭只觉得,往日自己对许多人的信任,全然崩塌。

丫鬟香巧随侍在旁,看着**奶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当初跟着一起检查衣裳的她,也不免从中窥见一二。

香巧的反应比邱瑾亭还要激烈,直接愤然道:“**奶,咱们一定要找夫人和二爷讨个公道才是!”

邱瑾亭习惯了她的憨直,对她此刻的莽撞不以为然,只反问:“如何讨?讨来又有何用?”

香巧无言以对,心里却觉得,依着**奶往日的性子,怎么也要去沁宜院闹一场才对。

邱瑾亭语气淡然至极:“但凡那些闹腾的,都是有所求。如今的我,在这侯府之中,只剩下绝望,再无所求了。”

香巧抿着嘴,听得似懂非懂。

邱瑾亭接着又道:“唐珊与他素来恩爱,又有了身孕,都能这么轻易送了命。我这个讨人嫌的,若再不尽早抽身,真不知道还能活几日了!”

香巧以为**奶这话里的意思,是要忍下此事,难免觉得有点窝囊。

邱瑾亭鼻子里冒出一声冷笑,道:“若等着被他们泼脏水,那才真是窝囊!如今我回公主府去,才是给他们补上一记耳光,让他们也清醒清醒,不把咱们当回事,会是什么下场!”

香巧只当这是**奶的一时气话。

却不想,她竟是说到做到。

当天晚上,邱瑾亭收拾了一整夜的东西。

隔日天还未亮,就领着当初陪嫁来的一行人,回了成阳公主府。

成阳公主不知内情,见到这阵势,愣了许久。

原本猜测是因为唐珊的死,蒋轲回去积郁难消,与邱瑾亭起了冲突,这才致使她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待到邱瑾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过一遍,成阳公主登时又惊又怒。

这种栽赃陷害的伎俩,成阳公主并不陌生。只需稍微静下心来,就能猜出这事恐怕和东宫与奉宁殿都脱不了干系。

寒心之余,她也明白,无论是母后,亦或皇长孙,都是自己不能惹的。

因而,这股恨意,自然而然全数算在了吴夫人和蒋轲的头上……

起初,所有人都把邱瑾亭的举动当成一时冲动。

包括陆清容在内,谁都没有料到,她这一走,竟是好几个月都没再回来。

此为后话。

一时之间,当初坐享齐人之福的蒋轲,两个妻子死的死,走的走,竟是只剩下贺清宛一个妾室了。

不仅枫院里陷入一片杂乱,就连京城之中,都悄然传出不少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有说他管教无方的,还有说他命不好的。

吴夫人听说之后,险些被气死。

第四百零八章 误解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蒋轲后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显然属于后者。

街头巷尾,老百姓最为喜闻乐见。

吴夫人护犊心切,哪里能想通这些,只觉得定是榆院那边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要不然,唐珊这还尚未下葬,邱瑾亭跑回公主府也不过才几天,怎么就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以己度人,吴夫人想起自己当初是怎么败坏蒋轩名声的,更觉得自己的猜测肯定是没错。

只可惜,焦头烂额的她,此时也只能忍下这口气,从长计议。

好在,榆院也不是全无热闹可看。

唐珊出事的当天,蒋轩从宫里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增派了数十名羽林卫去梨春院,保护立鹃母女的安全。

让皇城禁军给自己的女人当护卫,也真亏蒋轩干得出来。

此等行径,说他居功自傲、目中无人都是轻的!

吴夫人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与其自己费时费力找人去参奏他,还不如坐等榆院窝里反,让陆清容自己闹起来才好。

她就不信了,难道陆清容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蒋轩胡来?

等他们夫妻反目,自己再随手添上一把柴,不怕这逾制的罪名降不到蒋轩身上!

梨春院的事,对吴夫人来说,是个不看白不看的热闹。

与此同时,看在陆家的人眼中,则截然不同了。

唐珊头七未过。陆芊玉就风风火火地来了榆院。

最近这段日子,陆清容见到这个二姐,除去姐妹之间的亲热以外。还有那么一点点提心吊胆,生怕她又是替尹屏茹来劝导自己的。

如今的陆芊玉,俨然成了尹屏茹和陆清容之间的传话筒,长篇大论说起那些大道理,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此时陆芊玉正坐在榆院的花厅里,穿了一件淡青色素面褙子,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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