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此一生-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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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蒋轩上身不着寸缕地展现在面前时,陆清容眼神之中丝毫闪躲都不曾有。
这让蒋轩不禁感叹,这酒对陆清容的作用,还真是非同一般。
陆清容的目光先是在蒋轩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扫来扫去,很快就把视线集中在他肩头那朵圆形的疤痕之上。
蒋轩被她注视着,只觉得那疤痕所在之处,已经被她看得格外燥热。
没承想,紧跟着那双杏眼之后,陆清容的手也覆了上去。
紧跟着,便是阵阵轻抚,伴随着她明显十分心疼的表情。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蒋轩崩溃的举动。
好一阵摩挲过后,陆清容对着那处的轻轻一吻,险些直接就让蒋轩所有的控制力化为乌有。
最要命的,还是陆清容脸上那始终如一的认真表情。
她并不是在挑逗。
如此行事,竟是不见一丝轻佻。
她眼中所表露的,是满满的珍视。
当然,这一切,看在蒋轩眼里,绝不可能只有这些。
蒋轩强忍着心中的悸动,过了好半天,才勉强调整出较为沉稳的气息,道:“此刻,该轮到我了吧?”
陆清容闻言,抬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地,睫毛就这样在蒋轩面前忽闪着,声音细若蚊蝇:“什么?”
“回来路上才说的话,现在就忘了?”蒋轩含笑提醒她。
陆清容现在的脑子混沌得像一锅粥一样,又经过了一晚上的执拗,此时若还能想起什么,那才是怪了。
最后还是蒋轩盯着她的右臂看了片刻,才使得陆清容恍然大悟。
“都说我的伤早就没事了,你偏不信。”陆清容说话的同时,一直仰着头,直视着蒋轩的眼睛,“不信你看!”
陆清容主动把右臂伸到了蒋轩眼前。
“隔着衣裳怎么看?”蒋轩故作严肃地说道。
陆清容把胳膊收回来,面色无比自然地回答:“那就脱了衣裳再看好了,像你刚才一样!”
说完,陆清容坐在那里,一动不同。
她的意思很明显,刚才检查蒋轩的肩膀,是自己动的手,现在是他要检查,没道理还让自己来吧?
这番思路,等到隔日再想起来的时候,陆清容只有戒酒这一个念想了。
而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这想法简直不能更有道理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琴瑟
陆清容这种理所应当的劲头儿,并没能持续多久。
方才脱的是蒋轩的衣裳,她自然没什么感觉。现在换成了自己,酒意立刻清醒了大半。
无奈这又是自己挑的头儿,如今骑虎难下,唯有表面上强装镇定了。
但任凭她如何假装,也无法掩盖脸上那两朵颜色愈发浓重的红云。
看在蒋轩眼里,则是再好看不过了,真真像极了两朵花,暖阳之下,娇艳欲滴的那种。
随着陆清容的衣裳一件件褪下,蒋轩的目光也跟着炽热起来。
出乎陆清容意料的是,当她和蒋轩坦诚相见之时,蒋轩真的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
只见他轻轻抬起了自己的右臂,那小心翼翼的架势,像是捧着无比珍贵的瓷器生怕磕碰了一般,动作沉稳而轻柔。
蒋轩此刻,正盯着她的右臂,看得出神。
之前那片骇人的青紫已经大致褪去,却还留存着清晰的痕迹,淡青的一小片,其间浮现出细微的血管脉络。
对于见识过战争残酷的蒋轩来说,这点小伤本应无关痛痒,尤其还是基本已经痊愈了的。偏偏出现在陆清容的身上,让他看上一眼都能揪心好半天,只恨不得换到自己身上去才好。
陆清容见他这副眉头紧锁的模样,便将他的心事猜出了大半,反而心疼起他来,随即将他的手拽过来。覆在自己的伤处,然后自己还连带着晃了晃胳膊。
“你看!是真的没事了。这痕迹都是会留些天的,而且太医也说了。过不了太久就能消散的……你再这般愁眉苦脸的,我可要生气了……”
听着陆清容前面的话,蒋轩还以为她这次酒醒得挺快,听到后面,恐怕又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好,好,我不惹夫人生气!”蒋轩随着她打趣道。
陆清容根本没顾上听他的话。只是见他脸上愁云尽散,便也露出了笑颜。
只不过,这研究伤情的事儿过了。蒋轩放在她右臂上的那只手,却没有收回来。
不仅是没收回来,还从刚才的轻扶,变成了轻抚。
陆清容顿时乱了阵脚。
她心中既有点惊慌。还带着些期盼的。
只不过。却远不及她给蒋轩带来的震撼,亦或说是惊喜。
蒋轩惊讶地发现,眼前的陆清容,是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二人也偶有肌肤之亲,但陆清容总是明显难以投入,仿佛只是为了自己而勉强为之,自始至终隐忍之态尽显,每每让蒋轩看了心下不忍。匆匆了事。
但这一次,陆清容似乎有所变化。虽在细微之处,却因蒋轩时刻关心着她的反应,故而没有忽视。
平日里,陆清容被他触碰之时,或强装镇定,或微微闪躲,去年喝酒那次,甚至还有主动迎合,但是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陆清容对这件事的无感,显而易见。
但是此刻,蒋轩却确信能感觉出,自己手掌所及之处,那原本滑腻无比的肌肤,正在微微颤栗着。
惊讶之余,蒋轩猛然抬头,饱含欣喜的目光对上陆清容如水的双眸,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
陆清容那厢,自然知道他这是所为何故。
胳膊长在自己身上,自己不争气地有了变化,必定是能发觉的。
陆清容暗忖,若这也能如同心思一般,藏在深处不被人发觉,就不至于让自己陷入此刻的慌乱了。
蒋轩对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是喜欢的,但还是希望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想到此处,蒋轩有了计较。
只见他放缓了手中的动作,逐渐靠近陆清容的脸庞……
陆清容眼看着他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来不及细想,登时闭上了双目,只当他是要吻上来。
想象中的吻,久久都未曾落下来。
反倒是陆清容的耳边,突然响起蒋轩的声音:“有感觉了?”
耳廓顿时一痒,温热的气息让陆清容周身一颤,甚至顾不上听他说的是什么了。
在蒋轩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过后,他如愿看见了陆清容的整个耳朵刹那间转为通红。
陆清容只觉得,靠着蒋轩这边的耳朵烫得似是要烧起来了,甚至喘气的幅度稍大些,就能真切地碰触到那柔软的双唇,微微略过,留下一阵酥麻。
陆清容又羞又恼,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蒋轩顺着她的动作,就着那软绵绵的力道动了动,眼神自始至终不肯离开陆清容半分。
陆清容定了定心神,许是由于早已对蒋轩倍加信任,许是那几杯竹叶青的效果使然,总之,刚刚那阵羞臊很快便散去。
面对蒋轩的注视,她毫无躲闪,眨了几下眼睛过后,愣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这是回答刚才蒋轩的问话了。
而且,还是实话。
其实,这并不是陆清容第一次有这般感触。
早在她手臂才刚受伤那会儿,蒋轩亲手帮她洗头那次,她就已经发现自己对蒋轩碰触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儿了,但碍着有伤在身,只能在心里揣度,没机会做点什么验证一下。
今天这机会倒是正好,借着微醺之下的酒劲壮胆,陆清容还就打算试上一试了。
陆清容的坦诚以对,反而让蒋轩是意外。
以他对女人为数不多的认知,似乎以口是心非、欲拒还迎为主,如何会对这般亲密之事如此直言不讳。
转念一想,自己这些半吊子的了解,大都是从孙一鸣那里获悉的。而孙一鸣平素时常混迹之处,见过的那些女人,又怎能跟他的陆清容相比。
蒋轩现在是把陆清容的一切,都贴上一个大大的“好”字,其他人都无法相比。
更何况,说到底,他仅有的少许经验,无非全是之前和陆清容那手指都能数明白的几次,还都不尽如人意……
蒋轩自嘲地摇了摇头,暗自腹诽,陆清容都如此坦诚了,自己竟然反倒瞻前顾后起来。
收回思绪,蒋轩立刻有了行动……
再之后,陆清容感受着一波接一波的奇妙感觉,只觉得一切都有些不大相同了。
反观蒋轩,则仍不忘克制,每每有所斩获,都不忘仔细询问陆清容的感受,生怕一个闪失,让陆清容心里对这事蒙上阴影。
到最后,陆清容还是没能将坦诚进行到底。
当一阵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让她颤抖不停,险些失去意识之后,陆清容极力忍住再来一次的诱惑,撒了个小慌。
蒋轩听见她说疼,虽然声音几近细不可闻,但还是立刻打消了再次进攻的念头,偃旗息鼓,就此作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异常
陆清容窝在蒋轩怀里,静静地躺着。
余韵未消,她却彻底没了刚才的坦然。
此时陆清容双颊通红,早已不完全是由于害羞的缘故。
陆清容只觉得,刚才的感受,如同汹涌的波涛,将自己的一切感知都放大了无数倍,刚刚的她难以招架,现在的她不愿多谈。
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蒋轩未曾多想,以为她是累到极致才如此,只轻轻拥着他,一动不动,生怕扰了她的睡意。
他倒也不算猜错,陆清容经过这么一试,对自己的变化震惊得不轻,甚至无暇察觉自己早已经累得够呛了。
半柱香的工夫都不到,陆清容就真睡着了。
翌日清晨。
蒋轩依旧早早起身,在内室转悠了许久,就是不想错过陆清容清醒的瞬间,总觉得要说些什么才好。
无奈陆清容并不配合,明明早就醒了,还是活生生挺到蒋轩去书房之后,才小声喊了绿竹进来。
在绿竹面前,陆清容总是更放松一些。
这一次,换成是绿竹不好意思了。
只见她应声步入内室里间,起初是低着头,后来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妥,勉强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别提要有多不自然。
这反而让陆清容看着心情大好。
在蒋轩面前,自己总是被他随意的一句话就搞得羞怯难忍,此刻终于碰见比她还害羞的了。
“你这是怎么了?”陆清容故作正色地问道。
“奴婢还没来得及问呢,倒是您先问起来了!”绿竹开口就不含糊,对陆清容的逗趣不甚在意,语气之中反而带着浓浓的担心。
要知道。昨儿个晚上,蒋轩扶着陆清容进到里间之后,正是她带着丫鬟们进来收拾外间的桌子。当时里间的响动还不算大,但总归也不是静悄悄了。
陆清容轻咳了两声,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解释道:“昨儿个喝了点酒,脸红一些也是正常。”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些事。日后到了陆府,可万不能告诉给母亲知道!”
绿竹很实在,犹豫的表情都摆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头。
她从小到大都跟在陆清容身边,替陆清容着想,已经是她多年来的习惯了。
按照她之前的认知。以往每逢夜晚来临,陆清容对蒋轩都倍加提防。早先是在里外间那处屏风边挂了一副叮当响的珠帘,这次世子爷回来,虽然珠帘是撤了,但陆清容或多或少仍是尚存顾忌。而这些,都被绿竹看在眼里。
故而这一次,她总觉得夫人是被世子爷欺负了去。
陆清容看着她那一脸纠结的模样。便猜了个差不离,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妥帖的解释了。总不能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自己长大了,心理亦或身体上对蒋轩的感受都不同了吧……
“你既然答应我不说了,回头母亲若是知道了什么,可要让世子为你是问。”
仓促之下,陆清容竟然用上了吓唬人的手段。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过后,陆清容不禁扶额,颇为后悔。
绿竹脸上的担忧反倒消散了些。
世子爷固然威严骇人,但夫人这番“威胁”摆明当不得真。绿竹心里还是有数的。
陆清容正欲再说些什么,绿竹禀报起了另一件事。
“榆院的丫鬟们已经在堂屋等了许久,说是要恭贺夫人生辰。”绿竹一边帮陆清容更衣,一边说道。
“生辰?日子都已经过了呢!”陆清容觉得好笑。
“昨儿个是正日子,原本她们就要来的,但世子爷不让奴婢们过来添乱,她们又不肯作罢,这才等到了今天。”绿竹算是如实转告了,末了还加上一句,“她们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像是也觉得这说辞值得商榷。
陆清容不以为然,透过面前铜镜,看着正在帮自己梳头的绿竹,随口问着都谁过来了。
绿竹一一回应。
二人谁都没再提刚才的事,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悠闲。
梳洗过后,绿竹将里间稍作整理,收拾床单准备拿去浆洗之时,脸上又闪过一丝淡淡的担忧,却没再说什么。
陆清容此时已经装扮停当。
丁香色绣兰花杭绸比甲,皓白素面深紫花纹滚边襦裙,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圆髻,仍戴了昨日那只木兰玉簪,除此之外,通身不见一件首饰,清爽得很。
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