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此一生-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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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的蒋轲,看都没有再看邱瑾亭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唐珊的屋子。
邱瑾亭传过了话,也不愿在此地多留一刻,负气回了正屋。
枫院这边,虽然蒋轲和邱瑾亭心中都在翻腾,起码表面上看去,还是风平浪静的。
而今日的榆院,却注定要更紧张些了。
自从陆清容被蒋轩抱了回来,院中上下的丫鬟仆妇们,人人自危,小心谨慎地围在正屋之外,听后差遣。
虽然蒋轩几次冷着脸让她们散去,也不过是让她们躲得远了些,没人敢真的去歇着。
直到天色渐暗,正屋之中安静异常,才渐渐有人开始回了屋。
她们以为,既然徐医正早就走了,而一整个下午都没再见到太医进出榆院,说明夫人的身体肯定是好转了。
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
白天的几个时辰之内,陆清容只是度过了最初的昏迷不醒阶段。
而下一个阶段,才是更要命的。
亥初时分,陆清容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并不是真的清醒过来。
慢慢起身,她坐在床上,眼神茫然地四下张望了一圈,却对坐在床边的蒋轩视而不见。
只见她先是用手掌给自己扇了扇风,尤觉得不够,大力撕扯着自己的衣领好久,便开始脱起衣裳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克制
陆清容虽然睁着眼,还坐了起来,但她的眼神之中,明显透着几分呆滞,并不清明。
她的动作,如同在梦中一般,连受伤未愈的右臂都用上了,就是怎么都解不开衣带。
陆清容却异常坚持,非要将衣裳脱了不可,顾自跟衣带较着劲。
蒋轩刚刚沐浴过后,从净房出来,坐在床边,眼前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看着陆清容迷迷糊糊的样子,脸颊因为迷香的作用憋得通红,蒋轩既心疼,又无奈。
见她仍然坚持不懈地在脱衣裳,蒋轩先是去外间喊了丫鬟准备汤药,之后赶忙回到里间,阻止陆清容的动作。
徐医正看诊过后,蒋轩就已经帮陆清容换上了一身白色软缎寝衣,薄薄的一件,对于初春的季节来说,已经颇显清凉了。
她却仍嫌不够,神智虽不清明,却能觉出浑身燥热难耐。
蒋轩伸手过去,也只是温和地阻拦,动作极轻,生怕伤到她半分。
陆清容越来越着急,费了半天劲,连领口都没能扯开多少,索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蒋轩随即也松开了手。
这时,陆清容却突然起身,摇摇晃晃往净房走去。
蒋轩只当她是要去如厕,并未阻拦,却又放不下心,轻扶着她的左手臂,跟着她一起进了净房。
陆清容竟然丝毫没有异议,可见她着实是不清醒的。
若放在平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有人跟着自己进去的。
然而这一次,她刚一进去,完全没有要如厕的意思。而是加快脚步,直奔着门边四方红木小几之上的一盆净水……
等蒋轩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清容已经跑过去,双手极快地伸进铜盆之中,撩了一把水到身上。
蒋轩赶紧拉拉她回来,但已经晚了。
虽然陆清容的小手根本也捧不起多少水,但仍是将她前胸的寝衣打湿了好大一片。
蒋轩连忙揽着她走出净房。坐回到内室的花梨木拔步床上。
陆清容难得十分听话,乖乖坐在那里。
尽管刚才只碰到些许冷水,却已经让她微微感到了一丝凉爽。
但这阵舒爽并没能维持多久。
记得徐医正临走前的嘱咐。不让陆清容沐浴或受凉,蒋轩赶紧随手拿过自己的一件月白色寝衣,要给陆清容换上。
起初,不知是因为刚才碰到水的缘故。还是她本来就打算要脱下衣裳。总之蒋轩帮她更衣的时候,她还是很配合的。
只不过,衣裳换到一半,刚脱下旧的,还来不及换上新的,陆清容就开始抬手推拒了。
蒋轩将那件湿了的衣裳扔到一边,看着她将自己那件寝衣只穿了一半,衣不蔽体。面带潮红,顿时觉得自己也跟着一起热了起来。
“先把衣裳穿好。已经二更天,该歇息了。”蒋轩音色有些沙哑,依然轻声哄劝着陆清容。
“该歇息了……”陆清容含糊重复着蒋轩的话,索性不管身上那穿到一般的寝衣,直接就躺了下去。
蒋轩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跟她较劲,尽量对她的衣衫不整视而不见,轻轻将她抱起,放在了床的里侧,自己方才躺下。
本打算帮她盖好被子,也就能避免受凉了。
却不想,蒋轩躺下不过刹那的工夫,陆清容那边就又开始不老实了。
只见她怎么都不肯盖被子,一次次将身上的丝锦薄被掀开,同时身体不断地扭来扭去,一边扭,还一边慢慢往外蹭。
这一切,让蒋轩倍加煎熬。
他记得徐医正看诊时说过的话。
这纵情香,最后几个时辰的效果最为激烈,而如果无法由内宣泄,怕是要折腾上好一阵了。
蒋轩和陆清容也不是没亲密过,此时他有心干脆让她释放了了事,却总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
陆清容此刻这份迫切,并非发自内心,而是药性使然,这种时候和她亲密,总让他觉得,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更何况,一想起这下三滥的迷香乃是宋世祥所下,继而想到万一自己没能及时赶到,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蒋轩心中,便充满了对陆清容的愧疚,久久无法平复。
而且这阵愧疚,旁边陆清容的动静越大,就越让蒋轩难以释怀。
陆清容却顾及不了这么多。
她眼下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热。
无边的燥热难耐,似乎只有身旁的蒋轩才能帮上忙。
她凭借着本能的驱使,不断向蒋轩那边靠了过去。
蒋轩背对着她,心里拿不定主意该如何以对。
正在此时,陆清容已经不管不顾地伸出手来,在蒋轩身上胡乱摸索了起来……
如果说蒋轩仍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那么当身后的陆清容攻势愈发加倍,开始手脚并用,像个八爪鱼一般缠过来之时,他那些纠结的心思,顿时就再也不起作用了。
蒋轩并非没反应,但他的思绪还是清晰的。
缓缓转过身去,翻身而上,双手撑在陆清容两侧,目光直视着她脸颊那阵异样的潮红,蒋轩也不愿让她一直被这样折磨……
内室里间的烛火摇曳,微微的灯光透过帷裳,只剩下淡淡的光晕。
蒋轩却一直没有失神,而是仔细在微弱的光线下,观察着陆清容的变化。
自始至终,他的注意力,都只在陆清容的身上而已。
然而自己的释放,都被他完全忽略掉了。
以至于,当一切尘埃落定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这份舒畅之感,到底是来自与自己的身体,还是由于陆清容脸上退去的潮红。
整个过程,帷幔之中所传出的,只有不间断的喘息之声,伴着偶尔的满足呻/吟。然而这一切,都是出自陆清容一个人。
从头到尾,蒋轩一直安静得出奇。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只因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陆清容身上的迷香之效是否已经过去这件事上。
事实证明,这个法子的确是最有效的。
云雨过后,陆清容脸色恢复如常,也不再喊热,而是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醒来
一夜无梦。
陆清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无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四肢酸痛异常。
尤其是前些天受伤的右臂,仿佛愈发沉重,动一下就隐隐作痛。
陆清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喊了绿竹进来。
绿竹昨日虽然也闻到一些迷香,当时有点头晕,但远不及陆清容的大量,故而服用过徐医正开的汤药,睡了一晚,也就完全恢复了。
今日一早,绿竹可是和往常一样,卯正时分就起身了,丝毫不觉异样。
此时进来内室,绿竹时刻谨记着世子爷早晨的吩咐,在夫人的面前,纵然不能撒谎,也绝不主动提及昨天的事。
陆清容并没有一上来就询问。
刚醒过来,陆清容根本还没缓过劲儿来,只不过看着外面的天色,惊讶于自己怎么睡到了这么晚。
过了好一会儿,当绿竹扶了她去净房梳洗,从净房的铜镜之中,看到自己身上所穿的,竟然是蒋轩的那件月白色寝衣。
虽然穿得十分整齐,仍然让陆清容惊得好半天合不拢嘴。
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不管她怎么回忆,都完全记不起为何自己会穿着这个!
再想下去,她才发现,她记不起来的,又何止只有这一件事!
昨天……
她能想起的,只是自己早晨自作主张去了枫院,找邱瑾亭一起去光隐寺,然后蒋轩带着数十个羽林卫急匆匆跟了上来,到了光隐寺之后……好像是见到了宋世祥……
对!
见到了宋世祥!
然后呢……
陆清容想得头都有些疼了,不过记起了她和宋世祥对话时的只言片语,至于最终结果如何,任凭她绞尽脑汁,依然一无所获。
心不在焉地被绿竹服侍着梳洗,陆清容呆滞的目光,看在绿竹眼里,颇为让人担忧。
直到陆清容走出净房,坐回到内室的梳妆台前,才稍微回过些神。
“昨天和宋世祥说话的时候,县主是不是也进来过?”陆清容使劲回忆着。
“是。”绿竹看她终于清醒了不少,连忙应道:“县主是过来过,但立刻就被您支出去了。”
“嗯。”陆清容隐约也有点印象,继而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绿竹把心一横,尽量简单地如实描述,“后来您中了迷香,当场就昏迷不醒了,不过世子爷带了羽林卫早已赶到,没有让您受到任何不测。”
“迷香?”陆清容大惊失色,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思绪的混乱,并非记性不好的缘故,“是宋世祥干的?”
绿竹点了点头,这是她亲眼所见。
陆清容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找回了些勇气,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世子……真的及时赶到了吗?”
陆清容心中的不安极胜。
绿竹顿时明白过来,旋即一脸正色地认真点着头:“准确的说,是那个宋世祥知道羽林卫来了,才狗急跳墙,使了这种龌龊的手段。”
陆清容心中仍有存疑:“既然羽林卫都来了,他为何还要使出这种手段?我晕倒了,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陆清容的质疑很有逻辑。
绿竹赶忙解释道:“当时那个宋世祥仍心存侥幸,以为自己身旁有番蒙人帮衬,就能抵挡得过羽林卫了,这才有此一举。”
陆清容对绿竹还是很了解的,只凭她此刻的神态,就能判断出她绝不是在说谎。
心里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绿竹不敢隐瞒,继续讲昨天的事讲了,包括后来徐医正看诊,甚至还有宋世祥被关进顺天府大牢的事,都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讲给了陆清容听。
其中唯独略过了一小段,就是宋世祥被羽林卫拷打一事。
当时蒋轩脸上的狠戾之色,绿竹现在回忆起来,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世子呢?”陆清容转而问道。
绿竹听到她提起蒋轩,突然又感到一阵寒意,但还是强忍着回道:“世子爷早晨去了一趟枫院,然后直接从那边出府,说是进宫去了。”
陆清容并不奇怪他会进宫。
抓到宋世祥,本就是一件大事了,更何况,他竟然还跟行刺二皇子一事有关,更是严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知道世子去枫院干什么了吗?”陆清容担心道。
原本她还以为绿竹可能并不知晓。
绿竹却马上应道:“听墨南回来说,世子在枫院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说二爷这么大个人,还听风就是雨,丝毫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随便就被旁人的谗言迷惑了去……总之是大发雷霆了。世子还发了话,让二爷这一个月都不许走出枫院一步,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若是反省得不好,一个月之后,照样不能出来!”
绿竹说起蒋轩来,表情明显有些不太对,似乎带着浓浓的惧意。
虽然绿竹并未明说,但陆清容却不难想象,宋世祥做出这等龌龊行为,蒋轲又在某种程度上有意无意地成为了帮手,想来无论是昨天在光隐寺,亦或今天在枫院,他的怒气都必定非同一般。
只是不知道,他对蒋轲的这个禁足的惩罚,能有几分效力?
毕竟蒋轲也是有差事的人,而且府中还有吴夫人这么个长辈在,这一个月的禁足能否实现,还真说不好。
陆清容虽然清醒了,但头疼仍在持续。
这么短的工夫,想着这许多事情,更是让她感到不适。
想到自己昨日的遭遇,旧伤未愈,又添新患,她索性打算换了自己的寝衣,接着躺下歇着。
只不过,当绿竹帮她更衣之时,原本身上蒋轩那件起寝衣上面的淡淡痕迹,还是被陆清容注意到了。
虽然绿竹摆出一副视而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