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徒成妻谪仙神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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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不是很担心,又不是宁徽玉没用的徒弟。
他不屑嗤笑,懒洋洋的躺回去,衣袍散乱,糜乱绝艳。
“都走吧,别叨扰本座休息。”他嫌恶的摆摆手,鬼卫整齐划一的笔直站在两位长老面前,目光森寒的强制送人出门。
两位长老脸色乌紫,怒气冲冲而去。
两人一离开,圣音狭长凤眸幽幽睁开,眸底冰冷阴森如鬼域。
老东西还有点理智存在,卫陵的五万人马,根本不足为虑,但为了以防万一,宗门之中大长老竟然亲自到来。
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尚庸城之战虽对外声称是傀儡试验,参战的人数也不多,但傀儡数量却达到上万,没想到并未将卫陵葬送在尚庸城,大概让七个老头子感觉到了威胁。
随着夏季到来,傀儡难以偷袭,若是一个不好,大量尸身造成瘟疫的话……
圣音眸色幽冷。
原来如此,惧怕瘟疫吗?
南方夏季疫病有多可怕?听闻百年前鬼方灭绝不过因一场瘟疫,传染病感染百万军队,整个南方变成阎罗地狱。
鬼方从版图上消失了。
南方自此割据,形成如今诸国征战局面。南方小国成群,稍微有点影响力的应该是扶支、楼羌、聃国,之后排在二流三流的包括魏国、肥子国、猎国等一系列小国。
他稍稍翻个身,聃国好像被楼羌吞并了?魏国与楼羌联姻,肥子国投靠姜国以寻庇佑。
猎国?好像是个盛产动物的小国?别的不多,就猫狗羊牛之类的牲畜多,属鬼方分裂出去的一支,马匹产量惊人,质量上乘。
北方国度,只有五大强国,东郯、西凤、姜国、北凉、湄国。
除却湄国依靠水脉得已幸存的特殊国度,综合实力算姜国最弱,能够击败北凉,恐怕不仅仅依靠本国实力,还有东郯和西凤的援助。
尤其是西凤和姜国历来以友邦自称,两国国君有一定血缘关系,这两国的三任国君全由姜国的第一世家,公仪家的女儿所生。
公仪家……
的确有两把刷子,似乎连上天都偏爱公仪家,族中所出女儿教养与美貌皆是一流,吸引了多少皇室子弟?
公仪家的男丁亦是文武兼修,数代家主目光长远,教养的子弟在北方各国不少青史留名。
公仪家上一代掌权者,现任姜王后的父亲,就是一代鸿儒,姜国前任宰相,桃李遍天下。听闻年轻时貌赛潘安,曾独占鳌头舌战群儒,才华冠绝天下,时评一代天骄。
一生可算锦墨华章,娶的更是当时西凤国皇后养在膝下的公主,风光一时无二。
这对夫妻生下了二子一女,大儿子就是现任公仪家的家主,二子公仪覃,女儿便是姜王后。
听闻公仪宰相与公主夫妻感情和美,羡煞旁人,至今还被人津津乐道。
圣音冷笑,若当真夫妻和美,三房公仪平这个儿子又是谁生的?前阵子被他弄死的公仪茂以及公仪滢好像是公仪平的儿子和女儿?
且卫陵的妻子也是公仪家庶出,虽说是姜王后的妹妹,可不是同一个母亲,与公仪平的母亲也不是同一个人,好像是姜王后母亲身边的侍女所生?生下没多久就病死了,孩子交给西凤公主抚养。
公仪家历来在教养女儿方面不分嫡庶,说到底不过为了家族长远利益。女儿教养的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在内斗得过小妾,还能稳夺夫君宠爱,把持中馈,对娘家便是莫大的助力。
在当时,卫陵的妻子自出生开始就养在嫡母房中,行为举止也算过得去,毕竟和姜王后是一样的教养,旁人也看不出她是庶出。
至于三房的公仪平?不知何故,竟未曾被当时的嫡母,也就是西凤公主抱过来。很可能是生下公仪三爷的妾室十分得宠,直接养在妾室那里。若不得宠,当时的公仪丞相只要有点理智就知道不该交给一个见识浅薄的小妾养着。
西凤公主贤惠之名历来被广为传颂,可惜病逝多年,他当年倒是见过几次,也难怪养出公仪琳这样的女儿。
聪明敏慧的女人往往过得不错,而聪明又执着的女人一旦爱上变心的男人,只会如枯萎的花儿,化作秋冬的落叶。
西凤公主就是这样的女人,贤惠温柔和煦,和宁徽玉脾气很像,行事低调缜密,嫁入公仪家后,人人称赞。大概没想到后来的结局,郁郁而终。
公仪家似乎就是从西凤公主死后开始走向低谷。
第一百零八章 扶支圣女
西凤公主死后,公仪玮递交辞呈不再为相,退出朝堂,后不知所踪。不过,他查到公仪玮当了道士。
从姜王后这一代开始,公仪家开始出问题,百年世家从内部糜烂。
三房这个烂疮如附骨之疽,诡异的是公仪琳有意遮掩,次次庇护。
无论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她都一手兜着,公仪家名誉渐扫。
公仪家主总不可能真的手刃兄弟,只得忍着。
更诡异的是公仪琳竟然想把公仪平的女儿公仪滢嫁给太子当太子妃,此事遭到公仪家主的强烈反对,导致三房和大房暗地成仇。
公仪家的矛盾更突出,盛名不复当年,现在的公仪家,在外看似风光,内地里早已被蛀空。
兄妹反目、兄弟成仇,下一代子弟庸碌无为,女子眼识浅薄,偌大公仪家,若非前人创造的根基尚在,靠着公仪家主和公仪覃支撑,早已大厦倾覆。
“姜王后……你到底想做什么呢?”圣音凤眸幽冷,他怎么觉得这种行事方式这么熟悉呢?
圣音似是想到什么,瞳色一明,诡笑不止。
原来如此!
“想摧毁公仪家?”他记得公仪琳在未进宫前有过一段艳闻?
只是后来嫁入皇室,没人再敢提及,如今过去多年,世人早已忘怀。
艳闻的女主人是姜王后,男主人却并非姜皇。
那个男人后来怎么着了?
好像是死了,怎么死的?貌似是被当时的公仪家掌权人,公仪琳的父亲公仪玮毒死的。
公仪琳历来与公仪家甚至当今姜国皇帝都不咸不淡,或许这才是缘故。不过,竟然能做到牺牲自己儿子利益报复公仪家?
太子妃再出自公仪家,迟早出事,公仪平野心膨胀,只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总有公仪琳兜不住的时候。
到那时候,公仪家也差不多走到尽头。
只是,公仪琳为何不将亲子看在眼里,竟然也设计在内?有这样的母亲吗?又不是后娘,姜无双乃是姜王后的亲生儿子!
“皇后……太子……淑妃……大火……”圣音眸色诡谲。“后娘?淑妃?”
他猛地一惊!瞳色倏亮!
后娘!
如果姜无双根本不是姜王后的儿子呢?如果是仇敌之子,一切就说得通了!
“没想到,姜离这个臭丫头竟然是公仪琳的女儿!”圣音蓦然站起,这是一个摧毁公仪家的机会,同时也足够挑起姜国储君内斗。
难怪姜离会中枯颜,一定和公仪琳脱不了干系。
前任大祭司死于姜国的战争中,外人只道枯颜和驻颜因此丧失,其实失落的只是枯颜而已。身为公仪家嫡女,当时又是宠妃的公仪琳怎么可能不知道枯颜?
她定是害怕姜离长大后被人发觉,却又不忍伤其性命,那么,对姜离下枯颜就情有可原了。
只是,姜离当时怎么会出现在城郊被宁徽玉捡到?姜王后没有理由在下了枯颜之后又将其遗弃。
难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为今之计,先找到姜离才是正事,那个臭丫头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与卫陵斗,不过损姜国皮毛,若摘除姜国心脏,姜国又会如何呢?
“来人。”
“主上。”
“把七卫叫过来,本座要去姜国赏赏景。”
“……是。”鬼卫恭声退下。
此时,他尚未想过,因为一个错身,影响了后来太多事。
后世传颂不衰的幽灵军,那个战无不胜的神魔般存在的传说就是从这座城池诞生。
“长老真的要见我们?”
“我头发没什么问题吧?”
“我衣服歪了没?”
一群少年紧张的站在一道重重守卫把守的大门外,小声嘀咕个不停,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姜离翻个白眼,靠在墙壁上小憩。
大清早看到两名灰衣男子站在床前,差点没吓死她,还不等她发飙赶人就听到隔壁的尖叫声。
这群突然出现的人额头上纹着黑色鸣蛇图纹,是密音宗内殿的人,说是他们长老有请。
还直接冷冰冰的爆出有请一百零三人。
那态度……瞧着,她就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姜离打个呵欠,仰头瞥一眼面无表情的守卫,原来所有人都这表情,不是土匪抢劫,难怪伺冰他们的暴脾气也没生气。
她原本以为圣音这种人会住在城主府,没想到会另外开辟一块密音宗的地方,据说这座城的城主是个很受姜蛮子爱戴的穷鬼,住的地方不配圣音老变态。
姜离蹙眉深思,看来要对青彦城的城主另眼相看,以圣音的残酷手段,附近城池全都变成了他傀儡收集地,青彦城还有百姓活着,应该和这位城主有些关系。
举城投降好歹保住一些百姓的性命。
姜离暗中打量这座建筑,从刚进来的时候开始,这里的气氛就十分阴森,地面上铺着厚重鲜红的异域地毯,地毯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花,建筑石柱、壁画全都是面露獠牙的狰狞黑蛇缠绕着鲜红芍药。
她有丝诡异感,拉了拉月圭的衣袖。“上面绣芍药和鸣蛇有什么特殊含义?”
月圭一愣,低声解释。“芍药是我国国花,你常年住在姜国可能不知,我们圣城又称花都,盛产一种赤血芍药,连茎叶都是血红色,每年赤血芍药盛放的时候,满城鲜红,听说地神也会从鬼门中出来。”
又是地神。
鬼门是什么?
姜离不敢细问,因为站在门侧领着他们一行人的一名青衣男子侧目望了过来。
青衣男人的目光扫过姜离稚嫩的五官,露出一丝质疑之色,宗门中不会挑选这么小的孩子出战,扶支的士兵也和姜国不同,不满十五是不允许上战场的。
“进来。”门内走出一名容色高傲冷漠的美丽女子,雪白的长袍拖到地面,发束繁复的银色钗环,盘成精美的发髻,发髻上点缀诸多银饰,银光闪耀,耳朵上戴着蛇形耳坠,额际配玉色流苏额环。
姜离暗自咋舌,目光盯着这位胸前巍峨高峰,忍不住双手捂胸,脸色发绿,终于知道为什么圣音老变态说她比他还平了。
月圭见她的动作,眼角抽了抽。
白袍女子走过来的时候,在场所有守卫全都恭敬的垂下了头,伺冰和月圭惊得单膝跪地,地上乌压压跪着一大群少年。
“见过圣女!”
第一百零九章 怪蟒
伺冰赶紧拉下还站着的姜离,姜离蹙眉,面带不悦,她连她师父都没跪过,还给别人下跪不成?
她刚被拉的蹲下,头顶冰凉的嗓音冷冷道:“你们就是尚庸城之战的逃兵?”
月圭面色一白,伺冰和身后一群少年们一脸不可置信,他们不是逃兵!
“圣女大人,我们不是……”
“伺鄄,让他们进来。”昏暗的室内传来苍哑的男音,如刮砂纸般艰涩。
姜离眼尾微扬,兴师问罪的可能性很高。
“起来吧。”白袍女人态度冷漠倨傲,目不斜视,看他们的时候头都没有垂下,只用眼睛下瞟一眼,漠然转身走了回去。“不要妄图狡辩你们的罪行。”
一群少年神色惊惶,惴惴不安,伺冰几次张口欲言都被月圭拦了下来。姜离乘势直起身,她个子最矮,蹲下去也没被人发觉。
不知道活了太多岁数的老妖怪有什么怪癖,姜离放慢脚步默默的隐入少年们右后方,低着头做惊慌失措样,没有丝毫异常举动。
走入宽敞的内室,四面窗户皆被罩上黑色帷帘,帘子很长,帘尾坠地,遮住墙面大窗。一走进来就闻到一股细微腥膻,姜离猛地瞪大瞳仁,脊背窜起嗖凉嗖凉的寒意,紧咬牙关,脸色发紧。
这个味道是……
嘶嘶……
空旷的室内光线昏暗,地面上数条游动的黑色巨蟒嘶嘶吐信,见到他们进来,幽幽的游过来,微腥是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
姜离发觉自己的反应和身边的少年相比还算正常,月圭他们见到身边的黑蟒时,脸色惨白,脚步都是掩饰不住的蹒跚。
姜离默默缩到队伍中央,有主人的蛇好歹能牵制蛇发狂咬人,可眼前的大蟒,一口就能咽下一个人,这个房子的主人九成想让他们当蛇的晚餐。
室内面积空旷,上百号人站在里面还很宽敞,在房间正前方,两名老者正与一群灰衣人说话,灰衣人僵硬的脸上带着恭敬之色。
之前那位白袍伺鄄圣女正襟危坐一旁,昏暗光线下,她的神情略有阴森,脚边趴着一条黑蟒。
黑蟒懒洋洋的歪在一旁,蛇头搭在尾巴上,连信子都懒得吐,似乎是在休息。
他们进来时,它黑色的竖瞳才瞥过来一眼,信子探了探又缩回嘴里。
姜离知道,蛇看不见听不见,依靠蛇信子感知外界。
“是一百零三人?”和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