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徒成妻谪仙神医-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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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发直,心口发塞,想着直接昏过去算了,但她身体硬朗又健康,没法昏倒。
她头次因为身体太好发愁。
“傅公子,这是小主子换衣裳的地方,你们不能进去。”
门外的声音忽然拔高,暗处的影卫冷着脸挡在门口,不允许傅瑾和傅瑶闯入。
但他们两人身份特殊,庄内的侍卫一时之间投鼠忌器,只能阻拦无法还手。
紫菀便有意提高声音告知屋内两位主子外面的情况,她原本以为傅瑶已经死心了,没想到转头就把傅公子也撺掇过来闹事,也不知她对傅公子说了什么,非得要强行破门。
姜离听到外面的动静,如抓住救命的稻草,连忙出声。“师父,傅瑾和傅瑶在外头。”
宁徽玉已快速收敛情绪,瞳色温润,眼底却冰封万里。
“阿离?阿离!你在里面吗?”傅瑾无法突破外面侍卫的防御,只得高声朝屋内喊叫,试图引起姜离的注意。
傅瑶站在一旁冷笑,有些事不需要自己出手。
她就不信,姜离还躲在里面不敢出来见人。
“师父?”姜离想站起身,但她一提傅瑾,宁徽玉唇角笑容愈发深邃,将她抱起,没有理睬房外的人,绕过几展屏风,从来时的原路离开房间。
姜离敏感的察觉到她师父情绪有点异常,师父很少生气,但是他一生气就不说话。
她好像没惹师父,刚刚他们还好好的,是傅瑶和傅瑾举止太无礼所以生气?
姜离否定了这个可能,师父根本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何况,师父貌似还挺喜欢傅瑶。
她一想到这里,原本潮红滚烫温度逐渐凉了下来。
“师父……”
她唤了一声,但是宁徽玉正不悦,没有应声。
“师父。”
“……”
“师父?”
“……”
姜离无奈,又莫名的有点怒火中烧,姓傅的想抢走她师父,没门!
她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想通这一点,立马感觉浑身战斗力十足。
宁徽玉侧眸,不知道怀里的小徒弟怎么突然就亢奋了。
姜离幽幽的注视宁徽玉,圣音最喜欢强来,经常这么干后,她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好像都习惯了他的无耻下流。
她忽然抱住宁徽玉的颈,脸贴了过去,盯着他殷红如玫瑰般的棱唇。
宁徽玉一僵,脚步悄悄缓了下来。
姜离脸色涨红,盯了半晌又怂了,她不敢,上次偷袭,那完全是脑子一抽。
她抿了抿唇,心底天人交战。
“嗯?”宁徽玉尾音微挑,分外温柔。
姜离鬼使神差的壮了雄心豹子胆,微微倾身吻向他潮湿温热的唇,柔软如绸,温暖又亲密,是师父熟悉的气息。
那一瞬间,她觉得他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这令人安心的气息陪伴了她多年。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在躲师父
她想起了圣音,想起了他的吻,想起熟悉的梦境,她忘记了一切,好像重温那熟悉的旖旎梦境,
是错觉?还是真的?
她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
她记得圣音曾半真半假的告诉她,他就是宁徽玉。
宁徽玉眸色赤红,呼吸急促紊乱,在姜离送上来的瞬间,他仿若一刹那恢复那一袭贴身黑衣妖肆邪佞的男人,紧紧将姜离嵌入怀里,狂热的痴缠索吻,狂风暴雨般掠夺她甜美的气息。
心底居住着一头凶狠的野兽,嘶吼着要将猎物拆吞入腹。
待宁徽玉恢复神智时,姜离已经真的因窒息昏了过去。
她赤·裸着蜷缩在他的身下,散开的青丝遮掩身躯,她身上烙印着他情动之下遗留的吻痕和指印。
宁徽玉将她搂入衣袍中,小心翼翼的紧贴着他的胸口。
“乖。”他搂着姜离,转身去了侧间的浴池。
他试着占有,但与当初一样,很难做到不伤到她,他力道稍微推进,疼痛下,即使她没有意识,身体也会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而退缩抗拒。
等待诱人的果实成熟的过程,折磨人心。等待了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却无法忍受这短短一两年。
姜离没能陪着她师父守岁,她恢复意识时,新的一年到了。
她盯着外头的雪山,确认天亮了,久久无法回神。
她缓了半晌才知道自己睡着了,错过了和她师父一起守岁的美好时光,眼前一黑,又倒回床上。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宁徽玉抹消了所有异常,甚至抹消了遗留在姜离身上的种种爱痕。
“嗷——!”
姜离怪叫一声,欲哭无泪。
错过了昨晚,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和师父一起过年!
她顿觉生无可恋,人生寂寞如雪。
更诡异的是,那个嘴毒的傅师侄竟然也没瞧见人。
“哦,小主子说的是傅公子?他前些日子说要跟着主子学艺,主子正忙没空,给他安排了几名暗卫交手练招,这时辰应该是忙着练剑去了。”
一名黑衣暗卫悠闲解释了两句,姜离这才知道那位发愤图强去了。
难得傅瑾开始勤奋,她自然不好找他消遣无聊时光,转头就走了,完全没注意到和她解释的暗卫在说及傅瑾练招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和同情。
傅公子学的是医术,武功平平,也就点三脚猫功夫,和庄子上的其他兄弟练招,他用脚趾都想象得出是何种凄惨下场。
也不知那位哪里得罪了主子,竟然指了性子古板的姚麾和最爱捉弄人的文骞教导。
想想就替傅公子鞠一把同情泪。
新年刚过,傅瑾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宁徽玉在书房处理源源不断的事情,偶尔出庄应付上山求医的患者。
自从他年前在凌云镇出现后,附近患病的患者得到消息陆陆续续到凌云山脚求医。
傅瑶一边殷勤照料宁徽玉起居,一面张罗着姜离及笄之事。
宁徽玉总觉得有什么在发生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小徒弟晚上不肯再睡到他房里。
他们一起住了接近十五年,他只要在山庄中,离儿就会在他身边,可如今她竟然要离开?
他是她师父,他甚至没有办法拒绝,他沉默,姜离当成他默认,次日就睡到了新房间。
他不习惯,很不习惯自己床上只有自己一人。
晚上,将她抱回来,她还会和以前一样,睡梦中下意识的粘着他,但第二日一醒来,她依旧睡到别处。
她就好似和自己卯上了,不愿妥协。
若是圣音,他可以强行将她关在身边不许她离开,若是圣音,他能名正言顺不顾一切的让她只能陪他。
可他是宁徽玉。
宁徽玉食不下咽。
“离儿还在藏书楼?”
这阵子,小弟子一直很用功,不是在紫竹林后练剑,就是在地下藏书楼看书。
追影点头。“进去有几个时辰了,晚膳前一刻应该会出来。”
宁徽玉暗中叹气。
离儿状态一切如常,看到他时还是和以前一样,可她又似乎样样都异常。
他们越来越像正常的师徒。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查清楚,离儿为何要搬去西院住。”宁徽玉垂眉,眼底掠过冰冷的阴影。
“是。”
明月山庄的地下藏书楼藏书种类丰富,数以万计,只有明月山庄的两位主子能够自由出入。
姜离靠在书架后,翻阅一本古老苗疆地域杂记,书本厚重,囊括南方大片湿热丛林地域,详细介绍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主要特点。
她看了大半,黑瞳专注,偌大的藏书楼中寂静,只有偶尔书页翻动的声音。
她看得很快,这本书她以前也看过,所以对青彦城与南方诸国交界的黑雾丛林十分熟悉,此刻算是再次复习一遍,查看是否还有遗漏的地方。
宁徽玉走进藏书楼时并未隐藏自己的气息,姜离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杂记还剩下十来页时,她抬头望向站在面前的雪衣男子。
宁徽玉蹲下身,伸手轻抚她的发丝,琥珀色的眸子温润潮湿。“离儿,你在躲师父,是么?”
姜离垂眉,长睫落下一排剪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总觉得师父有些不对劲,可是她并不想深究,她只想陪在他身边,她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她却又很清楚,他现在的停留只是因为迟早要离开。
没有姜离,宁徽玉还是明月山庄的宁神医,他依旧过得很好,依旧有很多人仰慕他喜欢他。
可是,没有宁徽玉,姜离什么都没有了。
她觉得有些东西不受自己控制了,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圣音,唯有躲着师父才能维持一点正常神智,而不是总忍不住对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他会有长久的生命,他是东越不老传说。
她不想变成和沈老夫人一样。
这些日子以来,她隐隐发觉自己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她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讨厌傅瑶了。
“离儿,为什么不愿和师父在一起?”宁徽玉伸手轻抚她的脸,细细摩挲抚触。“和师父睡在一起不好么?你知道的,为师喜欢……”
第二百二十八章 他的温柔与包容
“师父!”姜离阖上书本,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不要再这样对我了,阿离会误会的……求您了。”
她的嗓音一瞬沙哑,勉强定了定心神。“阿离还有要事,先离开了。”
她攥紧书册,不想再呆下去。
但是,刚跨出去一步,她站在了原地没动。
宁徽玉握住了她的手臂。
温软如丝绸的音色带了三分冬雪冰霜,修长完美的手牢牢的握紧姜离。“离儿。”
他的动作比脑子动作更快,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抓住了她。
这不该是宁徽玉的行为。
他定了定神,阴鸷转瞬既逝,眉宇染开一贯的温雅柔和,细长的眸子浸出浓郁宠溺,雪白广袖把姜离搂入怀里。
“师父惹离儿生气了。”他的力道柔和又让人无法挣脱,如蛛网柔韧,紧紧粘缠着猎物。“不生气了好么?”
他的温柔,他的包容,如同浸透罂粟的蜜糖,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姜离抖得厉害,宁徽玉温柔的将她拢入怀抱,他的拥抱只对她一人敞开,肆无忌惮的倾注怜宠纵容。“乖。”
他俯首,柔软的吻落到她的眉心,刻入姜离的心底,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
姜离墨色凤眸潮湿,好似中毒之人,罂粟之毒。
明知是毒却无法挣脱,不想挣脱。
她环住他的窄腰,牢牢的抱紧他。
她想说些什么,她想告诉他自己的感受,然而仅剩的理智阻止她的冲动。
“别怕,离儿。”宁徽玉眼眸幽暗,深藏的欲。望如择人而噬的猛兽,他垂眸倾吐着宠爱的字句。
“师父……”
姜离踮起脚尖,宁徽玉弯腰,殷红薄唇含笑,屈指轻刮她的鼻尖,在姜离仰头时,俯身亲了一下她柔软的唇,自然的没有一丝异常,好似做了千百遍。“你呀。”
姜离愣了愣,眸底有璀璨星光划过。
宁徽玉如愿以偿的解决了小弟子近日对他生出的隔膜,在她情绪不稳心中不安时恰到好处的安抚,让她平静的接受了他的吻。
一切都进行的悄无声息,他能够隐约感觉到,小家伙终于意识到他不仅仅是她的师父。
他也不希望离儿一直以喜欢师父的态度看待对他的感觉。
她需要慢慢适应他逐渐加深的亲昵。
“可以告诉师父为什么生气?嗯?”宁徽玉棱唇在少女唇角摩挲辗转,状似无意轻含微吮。“还不理为师。”
姜离面染薄红,唇瓣上柔软亲密的触感让她脑子有些迟钝。“没……没有……”
“嗯?”宁徽玉的尾音上挑,勾的小徒弟愈发晕头转向。
对于小徒弟来说,他是全世界千千万万人中唯一的特殊,与任何人都不同。
宁徽玉深知这一点,他也一向都是这么暗示教导她的。
姜离面红如血,她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身后厚重的书架抵着她的背部,她避无可避,师父柔和的气息萦绕,她觉得和以前都不同了。
“阿离没有生师父的气。”
“为什么搬走?”宁徽玉的手掌微微托住她的腰肢,掌下纤腰不盈一握,让他有一种将她揉入骨血的冲动。
姜离垂眸,唇角微抿。
为何搬走?
因为他是她的师父。
她无法说出口。
如果她还是当初天真不知世事的阿离,她不会觉得哪里奇怪,可如今,她知道了。
宁徽玉琥珀色的瞳仁如同宁静的湖泊,他目光凝视着怀中人,她一语不发,眼底的惊慌与依恋逐渐变成缄默的沉静,平静的收敛的一干二净。
她又变成了青彦城中冷漠指挥幽灵小队的宁离。
究竟中间发生了什么?
宁徽玉的目光凝滞。
姜离侧身,颈项露出半截红色丝绳,宁徽玉瞳仁微缩,伸手欲拉,姜离猛地回神,抬手压住,快速朝后退了两步避开宁徽玉。
宁徽玉眼底快速掠过冰芒。“离儿,这是……”
“……只是朋友送的小物件。”
姜离心中一个咯噔,她不敢让他看到。
“是么?”宁徽玉心中升起浓重的阴霾,余光已看清是什么。
指环!离儿亲手雕刻,刻印着她的名字的指环。
他不知道她为何没有送出去,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