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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帝业如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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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露重。

溶溶月光倾洒在他们身上,似覆上一层薄霜。

荀夜如削的薄唇,紧抿着,沉声道:“听说我娘昨夜来找过你。”

“是。”苏落雪答得平静如水。

“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对我说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待在此处,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荀夜的目光黯了黯:“你在躲我。”

听到这,苏落雪扬眉一笑:“我为何要躲你?”

“你在怕。”

“到如今,苏落雪早已孤家寡人一个,死我都不怕,还有何事能让我俱。在寺庙,我记得与相爷说的很清楚,你去完成你的江山霸业,我于你,毫无利用价值。”说到此处,她的情绪微微闪过一抹波动,有那一瞬,她不敢直视他深邃的瞳子,目光闪了闪:“言尽于此,希望相爷今后不要再来打搅我。”

说罢,她转身,欲进入佛堂。

荀夜看着她那娇柔的身形正朝佛堂内迈入,心中某一处被扯动,在她欲迈入佛堂的那一刻,他沉声问:“我若许你帝业如画,你可愿随我并肩征战天下”

那一句话,如风般飘入耳中,苏落雪的步伐顿住,手已紧握成拳,手心内溢出丝丝汗水。

她凝着佛堂内幽暗的某一处,矛盾地问:

我可以吗?如今的我可以与他并肩征战天下,让他许我帝业如画吗?

我姓苏,他姓荀,本就是宿敌,我能吗?

我能逃过内心的谴责,抛弃一切和他在一起吗?

爹,娘。苏落雪想赌这一次,可以吗?

北风依旧,吹得他们衣衫凌乱,他们之间始终未再言语,唯有那深深地沉默。

荀夜走至她的身边,俯视她的脸庞,打破了这份沉寂:“你,可愿意?”

苏落雪侧身,面对着他,认真地说:“帝业如画,不要忘记你的许诺。”

下一刻,荀夜已拥她入怀,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帝业如画,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苏落雪勾起嘴角,扯出一抹淡淡地笑意,亦有几分苦涩,双手回拥着他,只觉得这一刻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她就想永远这么与他相拥下去。

那一夜,寒风中的许诺,成就了这一段帝业江山的传奇,却也成为这一段凄美绝唱。

第二卷·帝业篇·第九章 血中泪(全)

元禄二年 秋

突厥三股军队直逼莞城,斩杀城主,朝廷大怒,相国荀夜主动请缨,兴兵讨伐。

帝君授荀夜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十万大军前往莞城镇压。

一霎风雨秋无痕,北风凌然临冬寒。

烽火硝烟外,黄尘滚滚,篝火璀璨照亮凄暗的夜空。

军帐数名将领不断来回走动,连连叹气。

荀夜面色冰冷地坐在首位,眉头紧蹙,目光中隐泛寒光。

“元帅,怪属下决策失误,未觉察到突厥蛮子竟然有这一手,提前发觉我军埋伏在云谷,竟从后边分四路包抄,我们军溃败。苏兄弟在奋战中也失手被擒,只怕落入突厥蛮子手中遭受凌辱……元帅,这次是末将的过失,末将愿将功折罪,领兵直捣他军帐,救出苏兄弟!”李俊满脸自责,字字句句悔不当初,自攻打突厥以来,我军一直捷报频传,逼得他突厥蛮子连连后退数百里,却惨败在这至关重要的云谷一战。

此次一战,他是前锋将领,奉命埋伏突厥大军,却反中突厥埋伏,溃败而归,竟把苏三兄弟给落下。

他是知道,这个苏三兄弟在莞城就与元帅并肩作战,此次再次带他上阵,可见元帅对他的器重,连日来也隐约觉得他与元帅的关系非同一般。

曾有将士传言,这个苏三是元帅的妻子,苏落雪……

这些也都仅仅是猜测,也无人敢去证实探究,元帅的脾气,他们一向是知道的。

“李将军不必自责,此次埋伏行动是走漏了风声,罪不在你。”荀夜终于发话,“苏三暂时不会有事,突厥军未当场斩杀他,反倒是生擒他回军帐,定是有自己一番计较。”

“不应该呀,苏兄弟只是我军的一名小将,他突厥人怎知要抓了苏三另谋计策?”李俊甚为不解。

“我军有细作。否则这云谷一战本该是我们完胜,却反倒让他们打的溃败,而他们生擒苏兄弟,定也是早早知道他与元帅的关系非同一般。”将军陈浩然立刻出声道。

“奸细一事,我们暂且放下,静待突厥大军的消息。”荀夜深深吸了口气,才说罢,一名将士急急地奔入军帐,跪地捧上一封信笺。

“元帅,突厥命人送来一封信笺,请元帅亲自过目!”

荀夜立即起身,接过信笺,只见里边写着洋洋洒洒几行字:“荀大元帅,明日午时孤身前往突厥军帐,否则,你将收到苏三的首级。”

看罢,荀夜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目光内凝着嗜血地寒气,周遭的将军皆惊,忙问:“元帅,上面写着什么!”

荀夜缓缓平复了片刻心里的涌动,将手中的信笺递给李俊,众人纷纷上前看信。

“这群突厥狗简直是痴人说梦,竟要元帅孤身进入他们的军帐,任他们宰割吗?”众将士愤愤怒骂着。

“她……是随我来的。”荀夜的声音空灵而寂然,恍惚间忆起了数月前接受皇命的那一夜,他与苏落雪静坐在石亭品茶,她含笑着问:元帅要不要我尾随你前往莞城上阵杀敌?想来,我们也是在莞城结缘的。

当时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不行,此次突厥一战不如你所想像中那么简单,很有可能送命,你不能去。

她低头抿了口茶,随即笑了笑:在康国军帐中,我们又何尝不是可能会送命,我苏落雪何时怕过?况且,我曾说要与你并肩征战天下是说假的吗,你可不能反悔?

看着她灵动的眸子闪烁着几分急迫,他的心头涌过一抹热流,他便同意了。虽然知道此次一战会有危险,但他还是带上了她,总觉得身边有她在,才能安心。

“元帅,万万不可,他突厥要你孤身入军帐,定是要至你于死地,你是这天下的统帅,你绝对不能有事。万不可为了一个小将,至自身安危于不顾啊!”一听到元帅竟然有要答应的意思,众人纷纷跪地请求,满脸急色。

荀夜挥了挥手,一扫跪地的众人:“本帅自有主张,你们都退下吧。”

“元帅!”众人不死心,仍急呼着。

“退下!”荀夜冷瞅他们一眼,这才骇退众人。

“李俊,你留下。”在众人出去的那一刻,荀夜留下了李俊单独在军帐内一整夜。

风烟四起,寒风凌厉,荒山聚啸云黯垂。

荀夜骑在一匹棕色骏马之上,一身铠甲,清冷的俊颜在北风的狂啸下更显冷峻。

他的身后跟随着一支千来人的军队,李俊始终紧紧跟随在荀夜身后,握着缰绳的手隐隐泛白,目光中含着从未有过的严峻。

突厥军帐守卫严密,守卫凶光飒飒地盯着面前的这支队伍,浑厚地怒声响起:“你们,全部退下,大帅有令,只准荀夜一人入帐。”

荀夜冷笑一声,从马上翻身而下,正欲步入之时,那名守卫上前便拦下他,从他腰间将那把佩剑夺下。

李俊满脸怒色,怒喝:“休得无礼!”

“你们就在此处候着。”荀夜挥手喝止李俊。

“元帅,万事小心!”李俊仍旧担心不已,虽然昨夜元帅已布置好一切,但这儿仍旧是突厥人的军帐,危险重重,随时可能丧命。

荀夜没有回头,只是迈着矫健地步伐随着守卫步入了军帐内,而李俊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低头在一名将士耳边低语了一句话,将士听罢后便匆匆离去。

荀夜一路尾随,途经数个军帐,能感受到所有突厥士兵都含着杀意看着他,却始终没有人动手,只是任他朝正中央的主帐而去。

主帐前有一方空地,戒备森严,侍卫持刀拿戟守卫着主帐。

而他,一眼就看见了被捆绑在木桩上的人,她仍旧穿着铠甲,竖起的发髻早已经散落下,被风起凌乱四舞,乌黑的发丝隐隐挡住她脸上的丝丝血迹。

她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惨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诧,深深地对上他的眼瞳,仿佛在让她安心。

荀夜,是为了她而来吗?

看着他一步步朝军帐内走去的步伐,她的心中涌现一股热流直逼眼眶。

步入军帐,只见军帐内突厥大帅炽烈正一口饮尽大碗中酒,见荀夜来了,抬起袖口便抹去洒在胡腮上的酒水,哈哈大笑一声:“元帅对手下真是情深意重,竟真敢孤身前来。”

荀夜冷睇他一眼,负手立于他面前,冷声问:“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炽烈一笑,将桌案上摆放的折子朝荀夜丢了过去:“这些,只要你答应,今日你与外边那个人皆可安然离去。”

荀夜稳稳地接住了那封折子,摊开草草地扫了一眼,大致写着天朝与突厥十年不战,每年进贡突厥一千万两黄金,并割让八座城池于突厥所有。

冷笑着看罢,荀夜将折子合起:“如若我不答应呢?”

“那今日便是你与他的死期。”炽烈仍旧笑的张狂,随即又道:“如今元帅你手握重兵,在天朝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点小要求你完全可以自行做主。不过是损失几座城池,一些黄金,便能换得你们的安然,想必这桩买卖很划算啊。”

听罢,荀夜倒是淡然而笑,满脸嘲讽地道:“你突厥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亮,不过,你以为如今的形势由得你与天朝来谈条件吗?”

炽烈一愣,显然不明白荀夜这话的意思。

荀夜将那折子重重地甩在地上:“即便是荀夜今日在此丧命,也不可能会同意这些可笑的条件,更何况你突厥十万大军早已是我天朝的瓮中之鳖。”

语罢,一名士兵满脸焦急之色冲进帐内:“大帅,情况不妙,东路军遭伏击,全数溃败。”

“什么!”炽烈满脸诧异,正待详问,又一名士兵冲了进来,大呼:“由忽将军率领的前锋军队遭袭,被困峡谷,情况危急。”

炽烈听着几个消息,愣了许久,喃喃低语:“不是有密报天朝的五万大军今日秘密尾随着荀夜来此,埋伏在帐外各地等待情况吗……我前方军怎会……”

“所以大帅你以为我大军只留了五万在军帐,故派了几路大军偷偷想要袭击我军,企图以多胜少,来个一网打尽是吧?”荀夜冷笑着接下他的话。

听到这里,他仿佛想到什么,拍案而起,瞪着荀夜,指着他道:“荀夜!你竟然给老子耍阴的!”

“既然大帅要在我天朝军中安插细作,那我便用这细作给大帅带消息呀!你真以为我荀夜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会为了一己安危调动五万大军随我来此护安危吗?我军八万大军早已兵分四路,截取你几路大军。”

炽烈听到此,一阵恍惚,跌坐回椅子,不能接受此刻突然的变故。

“大帅以为只有你懂得在天朝大军中安插细作,我们不懂吗?你突厥军队中亦遍布着我天朝的细作!”

“好,好,好!”炽烈一连三个好字,目露凶光,狠狠瞪着荀夜:“荀夜真不愧是荀夜,用自己的性命来赌这一仗的胜算,既然你要我突厥全军覆没,那我定要让你陪葬!”音未落,身跃出,虎爪功锋芒毕露,朝荀夜的心脏口夺去。

荀夜脚步轻移,飞身闪过那一掌。

还未站定,守卫在四周的将士持着刀戟便冲了过来,朝荀夜身上狠狠砍去。

荀夜飞身旋起,抽出藏于腰间缠绕着的软剑,光芒耀人眼球,一霎间已经斩杀数名将士。

炽烈怒气腾腾地看着与士兵纠缠着的荀夜,大步出了军帐,对着捆绑在木桩上的人,冷喝:“来人,起火。”

荀夜听到这话,用尽全力,摆脱了一直纠缠他的士兵,飞身朝外跃去。

炽烈冷笑一声,挡住了他前去的步伐,与之颤抖,不让他接近木桩分毫。

得令将士立刻拿着火把便冲到木桩下,将木桩下的柴火点燃,顿时火光四起。

“荀夜,今日我就让你们成为一对亡命鸳鸯!”炽烈疯狂地朝他的要害狠狠砍去,可见对荀夜仇恨之深。

后边越来越多的将士朝这边涌来,无数的刀锋直逼他的要害,欲取他性命。

荀夜一边要避开炽烈的紧逼,另一边还要躲开士兵的围杀,可他的剑招却未有丝毫紊乱,目光不时看着火花由小变大,直逼木桩上的人。

看到此情景,他心下一急,回旋剑招如鬼魅般直击炽烈人中,炽烈一惊,立刻闪开,同时也给了荀夜一个脱离的机会。

他飞身跃起,长剑一挥,将木桩下的柴火击碎,顿时火花飞溅,许多打在冲上前欲阻拦的士兵身上,一时间惨叫连连。

“你别管我了,快走!”苏落雪看着身边的荀夜,她满脸焦急地冲他道。

“我来此,就是为了救你出去。若救不出你,那今日我来的意义在哪儿!”荀夜用剑将捆绑着她全身的绳子割断,将她从木桩上救下。

得到解脱的苏落雪身子一软,就要跌倒在地,荀夜立刻搂着她后退,同时也避过了刀锋。

苏落雪虚弱地倚靠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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