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怜我是娇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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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道:“如果要信我,就不能有半点儿怀疑,这就是我要来跟你说的,你可以吗?”
我:“……”半点儿都不可以吗?
“你……你说晚了,过时不侯。”我故作傲娇。
“本王不是跟你商谈,是来通知你的,既然你敢问出口,本王就敢让你深信不疑。”他霸道,语气却是显得平静。
我问出心中不满:“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回答?”
“本王不想草率应你,本王也怕自己反悔。”他像是在告诉我,他很认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抉择。
这对他而言,应该不容易,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
他紧紧的拥住我,柔软的薄唇,贴在我的额头。轻声问道:“弹疼了吗?”
我哼唧了一声:“废话!你让老子弹一个试试疼不疼的?”
“来……”凌止把额头对我。
我:“……”报仇咯血恨咯,老子不客气咯!
手放在嘴巴前有木有样的哈了哈气,我逮着一次他自动奉上的机会不容易,攒足了力气刚要弹,就听他低沉道:“敢弹疼本王没关系,大不了本王弹死你。”
我:“……”可怕!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弹上了,好可惜哟!比起被弹死的可能,我还是可惜着吧。
“怎么不动手?过时不侯。”他学我。
……
我:“……”威胁完人还在这里跟我装腔作势,明明知道我不会弹了啊?干涩的笑了笑:“舍……舍不得……”我小命。
“是真的舍不得?”凌止捏住我的下巴,微微摇头,突然袭上了我的双唇,绵绵柔柔,竟然没有乱咬人,倒让我有些意外。
温柔?这……这好像不太符合凌止的气质……
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天旋地转了,脸颊红热,羞涩的有点儿想要躲闪,却不自觉的配合,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入了他的怀中。
结束后,似乎还能回味到其中的甜,突然觉得,这样的凌止,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本王已经跟你拜过天地,就是夫妻。”他顿了顿:“你如果再敢像今天白天一样用别的男人气我……”
“你看出来了?真生气了?因为我……”不对,看出来我是故意的,还生气,算是吃醋吗?我不敢问出口。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许久,他指尖轻柔的整理我的秀发:“夫妻之间除了床榻之事,还能作何?”
“啊?”我懵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及这些。
“本王只知道女人的用处无非就是这些……”他说着,就开始在被我里不老实了起来:“可本王今夜路过花灯集的时候,看见好多男男女女四处游逛,很开心的样子。”
“不、不然……不然我们也去逛逛花灯集?”我扭动小屁股,伸手抓他的胳膊,他没有强硬,随着我的手,挪开,对我妖娆一笑,很是迷人。
在我被他面色所迷失神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胸前起伏:“本王还挺喜欢这种无法一手掌控的感觉。”
“流氓!”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抬手就揪上了他的脸颊。太可恶了,人家在跟他说约会呢!
“放肆!”他一把拽开了我的手,眸色一沉,我立马給吓慌乱了。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别虐待我行吗?”完了完了,又要翻脸!
正当等待暴风雨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他突然笑出声来,轻轻拧了一下我的鼻子:“越来越听话了。”
我:“……”这货吃软?嗯哼?
“本王记住了,花灯集。”他起身,开始穿戴自己的衣衫:“你要记住的是,深信不疑,知道了吗?否则,有你好看!”
我:“……”要走吗?不……不在抱一会儿什么的?
“你当老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拿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你让我信你,那你呢?可以做到深信不疑吗?”
凌止侧身闪避过枕头,从地上捡起,刚想对着我砸回来,突然停住了动作,走到我身旁,放在床榻上:“你怕疼,本王知道。”
我:“……”他是不是中邪了?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有些适应不来!
他俯身看我,平静道:“你满口胡话,让本王如何相信?”
“我娘亲说过,相信一个人,不用看的,也不用听的,看的有可能是假,听的也有可能是假,用心的话,是最真的,你用心就能分辨出我说的真假,所以我口中的胡说又有什么关系?”我是怎么了?肯定是有病,重病,不治之症啊!
“心?”凌止愣住了,看我的眼神,复杂生涩,像是在体会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事情,好似我说的是人话,可他听到的完全不属于人类的语言。
我不再言语,恨不得将方才话都吞回去。
身为贺家家主,娘亲能遇见我爹,是幸运的,即便我爹被万千人指责,也会对我娘好。我娘说。她就是用心看我爹的,所以跟别人看到的不一样,我想是因为爹爹钟爱娘亲,才会不一样。
可我,只能不断的欺骗自己,把自己变成一个对感情任何事情,甚至女子贞洁都无所谓的人。纵使再排斥贺家的责任,我也要背负,不可以相信任何人,不可以跟任何说坦诚,我受够了,早就受够了!
“以后再在本王面前跟湘合亲近,本王绝不会轻饶你。”他说罢,便从窗户跃了出去,背身衣袖一挥,内息带起一阵气流,将窗户关闭。
我:“……”已经算是警告过了,他到底有没有完,多在意啊?
凌止又是头也不回的离开,我难道真的就没有让他半分留恋的感觉?到底算什么?
次日,我怎么都起不来,腿上酸软无力,在床榻上赖了好久。
晌午的时候,楚轻寒下朝归来,直接到贺府接我。
“恭迎大哥班师回朝。”我笑盈盈的对向楚轻寒,见他脸上些许疲惫。我想,一定是归来的途中太过辛苦,没有好好休息,就去上朝的关系。
楚轻寒温柔的揉了揉我的脑袋,还是尽力的扯出一丝笑颜:“宁国公把兵权全部交托給湘合了。”
“什么?”我大惊。
突然想起湘合所说的明日变动,就是指今天?我还以为他是用的比喻呢!
“爹爹他……”
“爹爹现在怒火中烧,在府上砸东西呢,没想到,湘合早就跟宁国公联合一气,这次边城一役,在楚家军的帮助下,湘合算是彻底的在朝堂站稳了脚跟,如今又有兵权在手,算是稳固了自己势力。”楚轻寒沉默片刻:“璃儿,爹爹可能会让你交出玄武印,你会交吗?”
大哥口中的玄武印,就是我身为贺家家主要守护的东西,也是所有人都想要的,其中也包括楚家。
那是一枚传说中能构建纪国所有兵力。操纵三分之一兵权的印玺,是纪国开国公贺勋留下的。
所谓构建,即财帛,据说它能打开一个巨大的宝藏,是贺家先祖南征北伐积攒下来的金银,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使兵力强盛。
所谓那三分之一的兵力,即贺家军,现已经归于楚家,让楚家能拥有如今纪国七分兵权。可印玺在手,原贺家军一样要听命调遣。
纪国历代皇帝一直忌惮此印玺,也就是这一代中庸温和,但历经三代皇权打压,贺世一族已经大不如从前。
而我的娘亲,就是贺世一族长女,因长子失踪,无奈之下,外公将印玺交到了我娘手中,我娘也自此成为了贺世家族的女当家人。
最令外公崩溃的是,娘亲后来嫁给了楚枢。听说,当年楚枢跪在外公面前,向外公起誓,绝不会逼我娘交出印玺。
当然,外公让我继承还有另一层考量,就是怕印玺离开了我娘手中,我爹就会对印玺下手,正好用血脉至亲,来牵制我爹得印玺。
“这次楚家军损伤多少?”我转移了话题。
楚轻寒:“三分之一军力,爹爹接到密报,宁国公在京都有所动静,对楚家大为不利,急于求成回京,损伤惨重。”
楚家现在有被三方联合瓦解的危险,以前单单怀王尚卿不足为患,而今凌止带来了霍天行。
湘合恢复自身结束隐忍,得到了宁国公的兵权,也就是纪国百分之三十的兵权,内还有京都禁卫军,怀王尚卿只不过是舞弄一些文臣忠烈,依旧不足为患,但三者相加,就是大麻烦。
楚轻寒:“爹爹现今已经带大批兵马扎营京都城附近,霍天行也回来了,如果他舍弃尚卿愿助湘合。后果不堪设想。”
我道:“你是为爹爹来做说客的吗?”并非我不想为楚家,实在是……
天下人都知玄武印,可不知印玺背后的秘密,只有历代家主才能知晓。
既然是宝贝,就自是有毒的花,还是剧毒,有些事情,也只不过是人口口相传的故事,背后真相,又有几人知。
不然这玄武印如此易得,贺家又怎会被世代打压?贺家家主早就牛逼轰轰,哪还容楚家蹦跶起来?
楚轻寒:“我不在乎这些,只在乎你,你是知道的,我是来告知你,让你做好心里准备,毕竟爹爹脾气犯起急来,很让人头疼。”
这时候,外公突然走了进来,拐杖用力的撞击地面:“谁都别想动玄武印!祖上有训不可违也!”
“外公,我没有要动的……啊……”我话还没说完,外公举起拐杖打在了我的后背。
楚轻寒拦住外公。将我护在身前,转头对外公柔暖一笑:“外公要打可以打我。”
“你……你越大越混蛋,紧随着姓楚的……”外公气的手指颤抖,指向楚轻寒:“对,你本来就姓楚,不随他楚枢随谁?”
我听不下去,为楚轻寒抱打不平:“外公,大哥向来孝顺,您一直以来就对他冷冰冰的,丝毫没有給过他半点儿亲情,甚至睁眼看他都不愿,不就是因为他是楚家长子吗?可大哥对您呢?又过分毫不敬吗?”
对于这个牛脾气外公实在是无语。楚轻寒小时候,可没少受了他的委屈。
“你也是姓楚,可你要记住,你在贺家列祖列宗面前发过毒誓的!你就是我贺家半姓之人,可你呢?为贺家做过什么?不是逃避责任,就是不见踪影!”外公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喘息的厉害,微微颤颤的就要晕倒的时候,楚轻寒上前将外公扶住。
“老夫不用你楚家孽障,你給老夫走开!”外公推拒楚轻寒,可对于年迈体衰的外公而言。楚轻寒就向一座大山,挡在面前无可奈何。
于是,外公跟耍赖的小孩子一样,闹腾了起来:“你们都欺负我老人家,还有你,楚知璃你记着,你敢把玄武印交出去,我就……就死不瞑目,贺家列祖列宗地下有知,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也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亲,贺家老祖宗也不会原谅你娘亲生了你们俩个东西!”
“是是是,不交不交。”我好无奈啊,就算是我想交,也不一定能成,首先,我不想死,除非楚家殊死存亡的时候,我必为楚家之魂,也要保家人安危。
既然京都要乱,贺家必受其害,我支开了楚轻寒,按动了床榻的机关,进入了密室。
这是历代贺家家主才能入内的地方,因外公并没有当过家主,就上一辈直接传給了舅舅,舅舅失踪后,外公年事已高,娘亲就格去外公,入了密室,接受了家主一位,而我,是娘亲领进的这个密室。
敲开密室机关,我挑选了一张贺家先祖留下的布阵机关图,走出后交到了苏木廖手中,让他按照此图,将贺府里里外外重新布置,以防再有人随意闯入。
在跟楚轻寒一起乘坐马车回楚府的路上,突然迎面驶来了一辆马车,将我们拦截。
我掀起马车窗户,突然一个药瓶抛入,我一把抓住,转头看向,另一头马车里。凌止侧首,神色淡漠,轻轻招手,马车向旁边挪动,給我们的马车让出了道路。
低头看药瓶,是我熟悉的药水,出自付恒远的杰作,专门对付我脸上的刀疤。
“只不过看了一眼而已,他都没正眼瞧你,你就这么开心?”楚轻寒一把拿过药水:“他知道你是谁了?在意?”
“谁知道他在不在意,又跟我没关系,我是因为终于可以变回大美人了,所以开心。”我突然感觉好害臊,楚轻寒虽然说的正经,问的也没什么不妥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浮现凌止方才那绝美的侧颜,心跳就乱了。
花灯集,每逢初二、十二、二十二日,昨天是十二,还有十天,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又在偷着乐?”楚轻寒见我一脸迷茫,无奈重复道:“他知道你是谁了吗?”
我脱口而出:“知道,还知道我是贺家家主。”
“所以他要接近你?”楚轻寒一把拽过我的身子,迫使我跟他面面相对:“从今往后,不许在见。”
“可能……他会跟爹爹差不多呢?”我说完就抬手捂住了自己额头,楚知璃啊楚知璃,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觉得我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
手指触碰自己的唇,想起昨夜离去前,那温柔的凌止,还是很不赖的嘛。
楚轻寒:“睡出感情了?”
“跟……跟这个有关系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