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钟情首席爱妻百分百-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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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密码锁的设置,不用指纹输入,这样就大大的降低了打开的难度,一共九个数字,按照正常的六位密码计算,他就需要输入很多次,而那么多次的输入,只有一次是正确的,就算他能等,其其和李瑞欣也等不了了。
假设他自己就是孟建勋,在受到一个知道自己犯罪秘密的女人威胁后,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惩罚她,让她永远见不得光,亦是死在他编织的牢笼里,无法自拔?
哪一种都不是快速有效的方法,那么在亲人面前彻底的离去呢?是不是最残忍,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如果他用的是这种最残忍的方法的话,密码的难破解程度,也是最高级的。
他试了几组数字后,突然想起来孟依晨的一些话,她说孟建勋最在意苏莫这个儿子,甚至想要在死后,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他,既然这么喜欢苏莫,那么会不会用苏莫的出生年月日做为密码?
脑子里正想着,修长的手指已经付诸了行动,一串号码结束,高大厚重的门跟着应声打开,手机电筒一阵乱晃过后,他冲了进去,其其正虚弱的坐在墙根处,旁边躺着李瑞欣。
“其其,你还好吗?”他走到其其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脸颊,“说话!”
“爸爸,外婆怎么不动了,呼吸时有时无,她是不是快死了?要上天堂了。”其其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充满了空洞,她的小身子动也没动,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仿佛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一般。
苏留白转身,伸出修长的手,试了试李瑞欣的呼吸,虽然很微弱,但一直还有,说明还有救。
遇到这种类似于奇迹的事情,他一是要感谢命运,二是要感谢老天的眷顾,虽然他过去从未相信过命运,相信过神鬼。
“其其,爸爸现在就背着外婆往出走,你能够帮爸爸拿着手机照路吗?”苏留白将手中的手机递到其其的眼前,其其机械的接过,小手扶着墙面,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苏留白伸手去拽李瑞欣,上一秒还没有任何动静的她,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呼吸也不似刚刚那么微弱了。
“伯母,你醒了,不用害怕,我现在就救你和其其出去,孟暖还在家等着你们。”
李瑞欣摇摇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苏留白的手,随即,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她有话说。
苏留白蹙眉,“伯母,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需要保存体力,不要说话了,等你好了以后,有什么话我们再说。”
李瑞欣很坚持,这个样子的她和孟暖很像,孟暖也是那种想做什么事情就必须去做,绝不会因为别人的阻挠,而有半分的动摇,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为了快些将两人从这个牢狱般的废旧工厂里解救出来,他只好顺她的意,同意了她现在说。
她的声音很微弱,微弱到离得这样近,他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无奈下,苏留白只好弯腰低身凑近李瑞欣的嘴边。
“苏留白,我知道我要不行了,与其死在医院的手术台上,还不如趁着现在能说话的时候,说出我一直想说却没有说的话。”
可能是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她歇了歇,才继续说道,“我跟建业是商业联姻,订婚的那天,我却爱上了他的哥哥,算是一见钟情吧,为了这份畸形的爱,我付出了很多,女人的青春,美满的家庭,和一辈子的等待……咳咳……”
“伯母,不要再说了,这些话还是等你好了以后我再听你慢慢说,你现在真的需要保持体力,不然很有可能坚持不下去,你要想想孟暖,想想其其,知道吗?”
李瑞欣空洞的眸光一直看着黑漆漆的棚顶,刚刚浑浑噩噩的时候,她梦见了建业,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走进她的梦中,却在刚刚那一刻走了进来,没有抱怨,没有责备,只有关心,让她多吃饭,多穿些衣服,喜欢旅游就多出去走走,不要总是闷在家里。
建业死后的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去墓地祭拜过他,一是她做了那么多错事,没有脸去见死后的他,二是他的死,多多少少和她有关,她怕他会就此缠上她,让她日夜难寐。
这是不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很后悔。
“我知道我对不起建业,更对不起孟暖,如果我没有机会告诉她,请你一定要帮我告诉她,我爱她,也对不起她。”说着,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了苏留白。
“这把钥匙里是孟建勋所有的犯罪证据,出去后立刻替我交给警察,他和我犯下的罪行,早就应该得到惩罚,拖了这些年,实在太久太久了。”
将这一切都说出来后,她似乎痛快了不少,惨白的脸上慢慢的渗透出了一些红晕,“我们走吧。”
苏留白点头,将她稳稳的背起来,其其走在后面,为前面的两个人照亮指引,灯影暗淡,有的时候会踩空,他尽量不让背上的李瑞欣觉察出一丝颠簸,直至走到了刚刚跳进来的洞口,他才微微低身,将李瑞欣放在洞口旁边。
“其其,爸爸现在跳下去,一会爸爸先接你下来,再接外婆下来,可以吗?”
其其点头,白嫩的小脸上都是灰尘印记,苏留白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下一秒,一个翻越,他就站在了地面上,伸手去够其其,其其也弯腰配合苏留白,他很高,很轻易的就将其其安全的抱在了地面上。
“伯母,你把手递给我。”苏留白朝李瑞欣伸手。
李瑞欣越来越虚弱,虚弱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一样,她动了动,试着将手递出去,可努力了半天,那双垂在身侧的手没有半分动静。
“伯母,快把手递给我,你需要立刻去医院。”苏留白继续催促。
李瑞欣看了一眼面露焦急的苏留白,虽然从没有看好他和孟暖的这段感情,可这一个没看好,转眼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感情也更加坚不可摧,相信有这样的男人陪在她的身边,她一定会过的很快很幸福的!
想要多看一眼,可她太累了,已经到了身体承受的极限,她知道,她该彻底离开,去另一个世界还债去了。
……
计程车司机踩了刹车,并回头告诉孟暖,目的地到了。
她付了车钱,赶紧下车往前面的废旧厂房走去,刚刚走了几步,孟建勋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之内,孟暖看见这道熟悉的身影,有片刻的怔愣。
“二伯,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妈和其其……难道都是你做的?”
孟暖对着这个世界始终充满了善意,也相信好人多,坏人少,就算是以雷霆手段而闻名青州商界的二伯,她也觉得那是他经商的外表,实际上的二伯,有着狭义心肠。
孟建勋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小暖,算起来,你今年也虚岁二十七了吧?”
孟暖点了点头,“嗯,虚岁二十七岁了。”
他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感慨,“时间怎么那么快,你都二十七了,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又瘦又小,皮肤也不白,你爸爸却常说,就算我的小棉袄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棉袄,却是我这辈子最想付出一切的人。”
“他为了你,真的付出了一切。”
孟暖的眼眶顿时红成了一片,她平时都麻痹自己,告诉自己,父亲其实从未离开过,他只是调皮的不想回家,仅此而已。
可这种麻痹的方式往往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失去所有功效,平时,她隐藏的很好,可一旦到了独处的晚上,她的心里就会常常埋怨母亲的专断,让她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死后的他,双手是不是终于不再那么温热?唇角的那丝笑,是不是也成了绷直的弧度?
“二伯,让我来这,不会就是想告诉我,我父亲为我做过了什么?虽然这些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孟建勋吸着香烟的手一顿,才缓缓的说道,“你母亲有没有给过你一把口琴,或者说一把钥匙?”
“为什么要问我这么隐私的事情?”孟暖不解的问。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孟建勋带着命令的口气继续问到。
“没有,我从来没有收到过母亲的口琴,或者说钥匙,二伯,如果你叫我来,只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太多此一举了?这种话,你完全可以在家里问我,我也不会有任何的避讳的。”
………题外话………PS:作者新浪微博:秦若虚sunshine
☆、256。256,黎夏,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W+)
孟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开,但她没有追根究底,也不想追根究底,看向孟建勋那双经过岁月磨砺洗礼的双眸时,如水的眸光中透着真诚,“二伯,我妈和其其到底在哪里?求您告诉我吧!她们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我不能没有他们。”
孟建勋年轻时,曾是青州商界公认的青年才俊,经商的眼光和能力每逢人提起都是要竖起大拇指的,如今,他年逾五十五,身材却一如年轻时那样瘦削精壮,脸部的轮廓也依然如年轻时那样刀削般深邃,在他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
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随着年纪阅历的增加,他整个人透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精明成熟,睿智老练,上帝似乎总是特别偏爱他,给了他完美的外貌五官,又给了他成功的事业,和一个圆满的家庭。
不像她的父亲,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留下她和母亲这对孤儿寡母孤单冰冷的活在这世间,她有时候总是想,如果父亲一直活着多好,这样她遇事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慌张害怕,只要想到有父亲这个坚强的后盾子在,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她都不会怕。
可惜,父亲注定命薄,而她也注定是个福薄的人。
“小暖啊!二伯叫你来,本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但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发现我关注的重点出现了偏差,李瑞欣那个女人可不傻,一定会给自己留许多后手,那些后手,很有可能包括那些死心塌地爱着你的人。”
孟建勋缓缓的走近孟暖,仰头,将口中的烟雾缓缓地吐了出去,冬雨飘落,烟雾混着呼吸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缓缓的飘散,雨水就那么淋在身上,使得此刻的她和孟建勋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偿。
“既然你没有得到过任何东西,那么她就交给了别人,这个别人会是谁,是其其,苏留白,亦或者是苏荨苏莫?你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孟暖摇头,她不知道二伯和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拿了他很重要的钥匙吗?还是有别的她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找什么钥匙,这把钥匙怎么会那么重要,重要到他亲自来要?这么看来,母亲似乎瞒了她许多事。
虽然被雨淋的有些狼狈,但一点也不影响孟建勋的丰神俊朗,他扔了手中的被雨水打湿了半截的烟蒂,又走近了孟暖一些,身上和脸上的气息变得有些诡异。
孟暖敏锐的察觉到,双腿下意识的做着后退的动作,身后是一片荒草杂生的凄凉景象,因为看不见后面的路,她忍不住边回头边紧张的往后退,也许是这样的景象太容易令人引起遐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如果她被弄死在这里,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
“二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孟建勋笑了笑,从裤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烟雾袅袅间,他的神色更加的阴翳疯狂。
“小暖啊,二伯看着你长大,知道你不是个爱撒谎的孩子,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只要你把那把钥匙给我,我就给你孟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是你父亲应得的那一份,怎么样?”
母亲曾一度为父亲这失去的股份,伤心失落了好一阵,那时候她还小,并不知道那些股份意味着什么,如今,孟氏的股份已经较当年升值了不知道几倍,二伯却愿意用那些价值几十个亿的股份去换取一把小小的钥匙,那把钥匙里究竟隐藏了什么?
可孟暖也知道,无论那钥匙里隐藏了什么秘密,对二伯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二伯,当年父亲没得到的那些,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我相信妈妈她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知道你和妈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始终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而且,妈妈她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把误会解开了,相信她一定会把你口中的钥匙还给你的。”
孟建勋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冬季新款西服套装,勃颈上是一条同色系的羊毛围巾,冬雨伴着风吹过,将他的衣角和围巾的其中一端吹起来,带着飘逸的弧度。
他很坚定的摇摇头,“小暖啊,你和你妈妈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一点都不了解她?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容易解决,你觉得我还会这么大费周章吗?不过不要紧,李瑞欣不识抬举,有人识抬举就可以了,二伯承认,现在像你这样没有野心的年轻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