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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再见钟情首席爱妻百分百-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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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没接电话,而是马不停蹄的将推酒车送到储酒室里,换回自己的衣服,直到走到她所休息的员工宿舍外面,她才将手机拨了回去。

宿舍里没有人,看来今晚就她自己了。

孟暖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快的黎夏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给我打电话?”黎夏放柔声音问她,虽然尽量在掩饰声音里的疲惫,可她知道,孟暖了解她,一定会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同。

孟暖知道黎夏最近在酒吧找了份兼职上班,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兼职,本身就已经够累的了,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了,可孟暖觉得她不发泄,她会疯掉的,她一定要找个人倾诉一下。

“夏夏,今晚孟依晨来找过我了,她对我说,她对我说……”

孟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一丝哽咽的哭意,黎夏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她说什么了?她威胁你了,苏留白知道吗?你别哭啊,快说。”

平复了好一会,孟暖才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住,想了想才说道。

“她说苏辛是她和苏留白的儿子,还给我看了她做的DNA亲子报告书。”

黎夏只听到大脑里翁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突然炸开了一样,她忍住内心的气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做到平静。

“苏留白呢?你没去问苏留白怎么回事?拜托,苏留白他怎么会这样?如果他碰了孟依晨,他为什么不承认,现在你人也陷进去了,女儿也被他知道身份了,怎么办,他想随便敷衍一下就了事。”

黎夏越说越气,“不行,你在哪呢?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实在不行,就我和苏留白去说。”

黎夏的脾气就是这样,上来那股劲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孟暖却庆幸自己有黎夏这样的朋友,每次她有困难,或者不如意的事情的时候,黎夏都是第一个为她打气,有时候也会第一个为她出气。

“他说了,只不过我不相信,他说有一次他和孟依晨都喝多了,可酒醉三分醒,他说他没有碰过孟依晨,可夏夏,喝醉酒的人怎么可能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兴许做了也会认为自己没做……”

黎夏听后,更加气愤的打断孟暖的话,“什么叫他做了他又认为自己没做,暖啊,你要保持清醒,既然孟依晨敢找过来,信誓旦旦的告诉你这些,就说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当然,我也不希望苏留白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有的时候,男人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会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他和孟依晨那件事情是真的,苏辛的事情也是真的,她想她大概会崩溃吧,她爱苏留白,但并不代表可以接受他和孟依晨发生的事情。

“小暖,你听我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你到我们单位来找我,我们见面详细的谈。”

电话里有些事情并不能表达的十分详尽,而且这件事情太突然,她不能武断,也不能让孟暖也跟着武断,毕竟这影响着孟暖的终身幸福,她不可能一棍子打死一大片,那样对孟暖不公平,对苏留白也同样不公平。

………题外话………PS:明天一万字更新,大家阅文愉快。

☆、176。176,他身上有很大的酒气,似乎喝了不少酒(W+)

孟暖确实困了,怀孕后,嗜睡的特点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可闭上眼睛,就是孟依晨告诉她这些话的场景,就像一场噩梦一样,睁开眼睛后,就是满脸的冷汗,与其这样累着睡,还不如不睡。

“不为其他人考虑,也要为自己的身体考虑,其他人代替不了你痛苦,也感受不到你的痛苦,你只能自己调节,孟暖你明白吗?你现在必须振作,孟依晨找上你,就是希望你从此一蹶不振,苏辛是不是苏留白的孩子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留白的态度?你懂吗?”

孟暖懂又不懂,懂是因为她知道孟依晨的目的,不懂是苏留白的隐瞒,为什么要对她隐瞒苏辛的事情偿?

挂断电话后,窗边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在黑沉沉的天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休息,只有一个好的状态,才能够面对未知的明天。

…撄…

这场初冬的雨足足下了一夜,转眼间,已是十一月末,正式进-入了青州的冬天,室内没有暖气,孟暖蜷缩在被子里,被冻的瑟瑟发抖,睁开眼睛,她拿过枕边的手机,按亮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的三点二十七分。

整个室内是黑暗的,她很想让自己再睡一会,可是闭上眼睛全是一些纷乱的景象,关于自己的,苏留白的,其其的,母亲的,孟依晨的和楚云骁的。

就像一个连环的套锁,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太难,她索性坐起身来,背部靠在床头的软包上,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不知怎么,她突然就想起和他一起在澳洲呆的第一个冬天。

她是个特别畏寒的人,喜欢手脚并用往他的怀里缩,他的怀抱好温暖,她躲进去就不想在出来,他的脾气也很好,从来不会嫌她手脚凉,还会低头温柔的问她,还冷不冷,然后更加抱紧她。

她那时候也小,觉得那就是全世界,一脚踏进去,便再也没有出来过,在他给的温暖和爱意中,陷得越来越深。

当然,那个冬天,他们也第一次有了争吵,因为她很不喜欢他事事都考虑的那么周全,并且每件事他都会做的滴水不漏,尤其在床-上,不管他如何的动情,如何的控制不住自己,他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避孕套来,以至于他们发生关系一年,她的肚子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做母亲的能力,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盼望他能够不带任何避-孕工具与她好好的欢-爱一场,虽然那样对她的身体十分不好,还要吃事后避孕药,可她就对这个事情很有执念。

苏留白知道她的想法,也知道她还小,想法肯定会幼稚一些,她不知道一个男人能够对女人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他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当然,也不想做让她后悔的事情。

她对那件事也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只是谁都不会想到,孟暖的执念有多么深,她任性的时候,对事情的执着敏感,会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虽然已经与他发生关系,也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可她就像偷尝禁果的孩子,缠着他的时间,比他缠着她的时间还要多,他有时会蹙眉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就会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精明的谁都猜不透,有时候,又透着些许的傻气。

她只是喜欢他,想要和他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他却说她生病了,不过说她生病也不为过,她确实得了一种看不到他就会浑身难受的病。

他的课程很紧,几乎每天都要写一份报告,而且必须全都是用英文书写,她有时候缠的他烦了,他就会一把将她拽到怀来,逼着她看他写报告,她对学习一点兴趣都没有,坐在他腿上没一会就睡着了,而他通常都会把她抱回卧室里好好躺着睡觉,从来不会让她真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有时候,她醒过来就会变得非常生气,她就会双手紧紧缠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要把她抱回卧室睡觉,她喜欢待在他的怀里睡觉,在他的怀里睡觉,她会觉得非常安心,这时他总会低头吻住她,让她再也不会喋喋不休。

他的吻又深又重,带着异样的男性魅力,她每次都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在他高超的吻技中,忘了她的愤怒,忘了她的小心思,慢慢的沉醉,再沉醉。

冬日的阳光很足,透过不大的窗户,射到室内,被分割成不同的形状,菊金色的阳光溢在两人身上,像是被渡上了一层金子。

那天天不冷,她在屋里穿的不多,他穿的也不多,男女之间情不自禁,接下来就是脱掉彼此身上的束缚,当她赤-裸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她看到了他黑亮的眼睛里有微光闪过,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主动凑近他的身边,轻声细语的问他,可不可以让她感受到他的真实,他似乎愣了愣,随后蹙起了眉头,他喜欢她,当然也十分珍惜她,她还小,他不想她的身体因为他的纵-欲而发生不可原谅的错误。

他们都太年轻了,没有做父母的能力,而且,他也不想那么早的要孩子,他希望他的孩子,是在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的时候再来,可事与愿违,孟暖太大胆了,大胆到,他觉得疯狂。

到底是随了她的意,她很美好,美好的让他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就像一个永不知倦的孩子在探索未知的世界。

那天他正好休息,没有课的一天很是惬意,她累惨了,连抬起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他给她煮了面,她却说她不饿,她要睡觉,这一睡,她就足足睡了一夜,她本想第二天早起去买事后避孕药,却被他阻止了。

吃避孕药对她的身体伤害太大了,他知道她的月事一向很准,按时间推,昨天晚上是安全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孟暖对自己安全期和排卵期的计算比苏留白还要准,她知道,就算不吃事后避孕药也会没事。

那天的疯狂过后,她总是试图将他拉入欲-望的深渊,每次和她做-爱,他都像经历了一场身心俱疲的磨难,一边抗拒她的诱惑,一边又忍不住接受她的诱惑。

以至于那段时间,他上课都不能做到十分集中,澳洲的一切教学都是英文,他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跟不上老师讲课的速度,而期末考核又快来临了,他不能让她继续任性下去。

回到出租屋,他几乎都是躲在次卧写报告看报告,写论文看论文,晚了就直接在次卧休息,离她远了后,学习效率有了明显的提高,上课的时候,也不是满脑子都是她了,他能做到正常的听课,正常的写报告写论文。

可他的这种逃避,对她来说,无疑不是最大的伤害,她每天都在自我怀疑中度过,是不是他已经厌倦了她的身体,是不是他已经厌恶了她的性格,还是他有了其他喜欢的女孩子,一个个疑问就像一座大山,每天都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终于有一天,在他从学校回来后,直接钻到次卧后,她也跟着走了进来,有些话,她可以忍住不说,可有些话,她不能不说,如果他不爱她了,那么她也要听他亲口承认。

苏留白从一堆厚厚的文件头抬头,她的眼眶又红又肿,看样子是哭过了,可为什么哭呢?

他慌张的想伸手去拉她,她却轻轻的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转身坐到床边,低着头绞着手不说话,看她这个样子,苏留白已经有些慌了,什么学术报告,什么学期论文,统统抛在了脑后,他从书桌旁走过去,与她并肩坐在床上。

他伸手想去楼她的肩膀,却再次被她轻轻的避开了,苏留白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蹙眉,伸过去的手不容许她再有任何的反抗动作,她扭动,没扭开,眼眶更加的红了,一滴接着一滴清泪从眼眶滑落。

苏留白叹了一口气,修长白皙的指腹覆上她的脸颊,将那一道道泪痕擦掉。

“哭什么?怎么最近这么爱哭,动不动就哭,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苏留白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又带着许多宠溺,是的,他愿意宠这个小女人,不只因为她是他的女人,而是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满满当当的都是她。

“你就是欺负我了,苏留白,我讨厌你,你凭什么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是小动物吗?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可有可无,你知道不知道冬天的夜很漫长,很冰冷,你算过吗?你已经多久没有问我冷不冷,手脚是不是已经冻僵了?”

“你知道吗?整整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啊,是因为我太主动,所以你觉得我是个不正经的女人,还是你对我已经玩腻了,你告诉我,我孟暖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好聚好散这种事情,我都明白。”

那时候她岁数小,就算语气很凶,但是没有底气,尤其面对的是苏留白,其实她的心里很怕失去他,在澳洲这么漫长的冬夜里,她能够依靠的只有他的怀抱,和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可现在,他却让她连这点依靠都觉得是奢侈品,她要的不多,从来都是他,可他呢?要的是什么,她从来都不清楚。

他那么优秀耀眼,只要随随便便动动指头,东西方的美女都会前仆后继的涌过来,她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逃难到澳洲来,没有身份,没有学历,没有依靠的普通人。

她凭什么值得他珍惜,值得他爱护,她很自卑,最起码,在他的面前,她从没觉得自己优秀过。

“孟暖,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苏留白握着她肩膀的手加大了力度,她疼的瑟缩了一下。

他问她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从醉酒交出了初夜,她就没想过他们会有天长地久,或许他们会有一段风花雪月的感情,但绝不会走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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