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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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昀的神情变得有几分僵硬,“可夜氏如果不落马,你以为你能动得了夏凉至?”
“那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宋辰亦说着,直接将夏启昀的“将”推倒,落了自己的棋子上去。满意地勾起了一抹笑容,宋辰亦往后靠了靠,以胜者的姿态道:“看样子我还是不适合玩西洋棋,一局下来竟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茶都凉透了。”
*
凉至醒来的时候,只觉整个身子都有些发热。微微挪动了下,方才知热源是小腹上放着的暖宝宝。
大脑意识还没回归,还处于懵懵懂懂状态的她忽然听到了一个女子不耐烦却又无奈的声音:“夜廷深涉嫌的这起案件属于作案人与被害人因果关系明显的案件,法院那边并没有收到什么明显指向的证据,全是通过分析、调查以及相关人士的措辞发现和确定犯罪嫌疑人。夜廷深之所以被拘留是因为他被人举报为嫌疑人之一又恰巧有了类似于‘畏罪潜逃’的行径,警局采取这样的手段也是不得已……哎,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才会为你费这么多心思。”
…本章完结…
☆、198激怒,两个巴掌
竟然有种绝处逢生的惊险感。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真的是到了绝处吗?应该是不会的。凉至这会儿才想到,或许她一开始就该相信夜廷深。
“喂,你感觉好点了没啊?”顾念苏见她带呆愣愣的,忍不住问道。
凉至回过神来,点点头,“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法院没有直接证据是不能任意判刑的对吧?”
“理论上是这样。”顾念苏双腿一伸,办公椅便被推到了床边,笔帽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后,她道:“但是如果说,被定为嫌疑人的人都拒不承认,而法院又找不到线索或者证据的话,这个案子会很麻烦。”
“很麻烦?”
“嗯哼,对接这个案子的刑侦组、法官、当事人来说都很麻烦。一般一个刑事案件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是审不完的,这还是比较简单化一点的。像现在这起案件吧,首先呢死者的尸首找不到,所以法医组根本无计可施,然后这个死者生前树敌还挺多的,时间对得上又能够构成杀人动机的人还真不止一个两个,再者这个案子事先已经判过一次了,并且已经定下了犯人还判了刑,突然之间被推翻了重审,无论是法院还是公安那边的压力其实都挺大。再说说开庭时的辩护律师……”
凉至忍无可忍,沉声叫了声她的名字:“顾念苏。”连名带姓。
顾念苏这才反应过来,忙说:“最重要的是,在这期间,你家那位会被监视居住、限制出境,又加上他是个公众人物,所以麻烦事会比较多。”
凉至就不做声了。
没有直接并且指向明显的有效证据,按说警方对夜廷深只能是拘传而不是拘留或是逮捕,且审讯的持续时间不得超过12个小时才对。但是据说昨晚的阵势还挺大的,除去首当其冲的温阳那辆车,还有三辆警车,十余个警察,且警察局局长亲自出动递交了拘捕令。
“有问题。”顾念苏若有所思地说道,“要我是夜廷深,肯定先要求回避了。”
*
然而事实上,夜廷深也的确这么做了。
诚如夜寂所言,局长卢烨和夜廷深父辈的那一代人的确有不小的“恩怨”,当然,是江湖恩怨,无关个人私仇。夜寂的好友律司在世的时候,律氏曾叱咤黑白两道,与以卢烨为首的刑侦警察自然相当于是老鼠和猫的关系。律司去世后,夜寂代管了律司生前的组织KD…L,和卢烨又杠上了。奈何夜寂律司这两男人都是极其聪明的人,鲜少落下把柄,这也就苦了卢烨了,好在这些年KD…L组织已经原封不动地归还给了律凌辰,并由他将主要势力范围秘密牵往了国外,有人再想去找夜寂的什么把柄也就更难了。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有针对性地审问夜廷深。
夜廷深自然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他直接行使了他的正当权利,要求回避,再大概是有夜寂从中周旋,审讯他的警员直接变成了乔存,律凌辰的人。
看到不陌生的面孔后,夜廷深有几分失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凌辰那家伙手还伸得挺长。
而作为有专业素养的人,哪怕是做戏,乔存也本着要做全套的态度,清了清嗓子开始向夜廷深提问,最开始时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一旁的记录员却像是已经对乔存的作风习以为常了,好几个问题还没等乔存开口,他就已经未卜先知地落笔记下了。
见状后,夜廷深着实有几分无语,忍不住打断他:“乔警官,你再这样继续问我的私人问题,我会很困扰。”
“会吗?”乔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起案件太重大和诡秘了,如果你真的是犯罪嫌疑人,那么你的心理肯定极其地扭曲,而你平日里一些生活细节、饮食习惯都能体现出你的心理问题,这是刑侦人士常常忽略的一个重要点……”
记录员奋笔疾书了半天之后,方觉得不对,停下笔盯着乔存的侧脸抽了抽嘴角,如果可以,他真想上前给乔存一嘴巴子,大吼一句:大哥!现在是在审讯!请你严肃一点好吗?严肃!
“‘如果’后面的都是废话。”夜廷深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扶了扶额,“行吧,你请继续。”
*
虽然极其不愿,但凉至还是来到了夏氏与温阳会面。
她没有事先预约,人在楼下时才想起夏氏以往的一些规定,但好在,夏氏上下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她。虽然她现在被公司除名了,但身世摆在那里,比起那对莫名冒出来“继承”的母子,员工们还是更希望凉至能回来坐镇的。
就这样畅通无阻地到达了温阳办公室那层楼,途中没有看到任何她所熟悉的面孔,这她并不意外。夏启昀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董事局和高管层进行了大换血,孔蓓蓓那一干人等都被她降职甚至革职了,现在高层的人大都是夏启昀从温家带过来的人。
推开门前,凉至微微眯了眯眼:看来夏启昀有利用夏氏将温氏吞并的打算。
当时温阳正在办公室和管理层的一些干事商讨重要事由,具体是什么凉至才懒得听,见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的身上,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地说:“出去。”
众人都识趣地出去了,这让温阳不大高兴了,一拍桌子:“我说结束了吗?都给我回来!”
这……
众人有点儿进退为难了,出去吧,显得太不给现任上司的面子了,不出去吧,这夏家大小姐虽然没有实权了,但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他们只得在心里哀叹:什么仇什么怨!
凉至倒是看出了众人的为难,也不和温阳对着干了,勾了勾唇,“那好,既然你想在你的员工面前出丑,那我就成全你。”说毕,她径自走到温阳的办公桌前,在众人惊愕目光的注视下,端起温阳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保温壶就往他头上泼,温阳纵使反应快,还是被淋了满身。现在是冬天,水是热的,室内他又穿得少,一时间只觉被热流覆盖的地方一阵灼痛,他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急冲冲地吼了句:“快拿毛巾!”
“谁敢拿!”
凉至也吼了句,生生地把刚准备出去的几个小秘书给喝退了。
见状,温阳简直是要疯了,指着凉至的鼻子大骂:“夏凉至!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输了官司心里不服气了跑我这儿来撒泼了是吧?你个死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撕下了谦谦公子的伪装,温阳在员工面前自然是形象扫地。
凉至笑了,任由他话骂得再难听也不恼,将保温壶重重地往桌上一摔,“看吧,你连名带姓地骂我还要多说一个字。”
这话说得隐晦,其他人愣是老半天没反应过来。温阳倒是机灵,知道这死丫头是在暗讽他不姓夏,所以在夏氏坐镇不住,怒极反笑,拍桌而起,低声咆哮:“你有没有想过激怒我的后果是什么?”
“后果不都一样么?”凉至冷笑,“反正我已经不痛快了,能拉一个下水至少让我心里平衡些。”
“你——”
“呐,温阳,还打算继续丢人现眼么?”凉至偏头看了一眼识趣地盯着自己脚尖的高管们,想了想,“都走吧,走出这个门,就当自己失忆了。”
众人立马识趣地离开了,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凉至和一身狼狈、气不打一处来的温阳。
“温阳,看到了吧,就算你对外宣称你已更名为‘夏温阳’,你也不过是外来人冠上了‘夏’这个姓氏而已。就算你得到了夏氏的股权又能如何?不属于你的,照样不属于。”
温阳的指骨咯咯作响,如同猛兽般盯着凉至看了半晌后,忽然发出了阴狠的笑声,“夏凉至啊夏凉至,你这个愚蠢的女人难道不知道永远不要试图故意去激怒一个男人么?”
“对我而言,你算不上男人。”想了想,凉至又补充:“除去不对女人动手这件事有那么一点雄性气息以外。”
“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么?”温阳勾了勾唇,一个纵身越过了办公桌,直接跳到凉至面前捏住了她的下颌,“你要知道,我再用力一点,你的下颌骨立马就会脱节错位。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优势,借用这个优势,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啪”的一声巨响,温阳的头猛地偏向了一侧,紧跟着又是一声巨响,他的脸又偏了回来。
接连被女人甩了两个巴掌,温阳只觉尊严扫地,怒火中烧,双手蓦地加大了力气,作势就要把凉至掐死一般。
…本章完结…
☆、199我知道,你来了
但凉至知道,温阳即便有那个心,他也没那个胆。
即便他现在盛怒之下极有可能做出误杀她这样不理智的事情,但她还没有傻到要在他手里送命的准备。虽然因为缺氧而难受得紧,但这并不影响她猛抬双腿自卫,很快,温阳手一松,只剩下捂着双腿间跪在地上打滚的力气了。
“你个……死女人……”
温阳疼得汗都冒出来了,哪里还有力气说话?而始作俑者凉至倒好,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学着他的语气抱怨了句:“死男人,一言不合就动粗。”末了又反应过来了什么,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什么男人啊!我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恰好今天夏启昀不在公司,不然凉至这嚣张的气焰得弱掉一半。环着双臂看了温阳一眼后,凉至惋惜地叹道:“看来你已经没法谈正事儿了,行吧,那我下次再来。”
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来回了头,“下次我会提前预约的哦!”
*
上楼回家的过程中,凉至同顾念苏通了电话,告诉她她已经到家了。
顾念苏是个好奇心特大的主儿,知道凉至今天跑去找茬了,一个劲儿地问她过程经过结果,又担心那践人会对她动粗,便旁敲侧击地道:“喂,那践人要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跟我说一声,姐弄个故意伤害罪请他进局子里喝喝茶去!”
凉至笑了,大概是发泄了一顿心情极其地好,反常地把详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顾念苏听,讲完之后她刚好进了家门,便打开鞋柜给自己那双鞋子换上,结果顾念苏在那边发出了一声尖叫,吓得她手一抖,拖鞋便“啪”的一声掉地上了。
紧跟着那边咆哮道:“我的天啊!前天还疼晕过去了的人居然把一个大壮汉踢得在地上打滚了?你行啊你!”
凉至有几分失笑,顿了顿,合上了鞋柜的门。她没告诉顾念苏,事实上除了回经当天经血异常多以外,这两天基本都干净了。她想着大概是上次例假没有排干净的经血,也没怎么在意,靠着墙淡淡地回了一句:“没让他温阳断子绝孙,我已经很仁慈了。”
顾念苏“切”了一声,“都打滚了,那怎么说得准呢?”
又和顾念苏随便扯了两句之后,凉至才合上电话,将包包放好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室内说了句:“我知道,你来了。”
房子是当初为了应付老爷子而随便挑选的一个,不算太大,但各方面条件都挺不错的。当时凉至的意思是,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简直跟自虐没什么两样。
现在,她也很庆幸房子没那么大,以至于站在门口的她说话声音稍稍提高了些,里面的人都能听得到。
但忽然的,她又想到了什么,在话音落之后自责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径自往屋里走去,正巧跟刚走出厨房的夜廷深撞了正的。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的,她直接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腰侧的衣料,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是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夜廷深身体微僵,顺势圈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怕。”
怕。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怕?
可现在,她一句话都不想说,就想那样窝在他怀里,似乎只有那样,她才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是真实存在于她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