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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纯爷们与巧媳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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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嘉丞喘着气道:“袁哥……袁哥爬到烟囱上去了。”

向父和袁父对视一眼,扔下抹布:“走,去看看。”

等他们奔到现场,袁一诺已然爬到顶端,正沿着烟囱走一圈。他一点没觉出害怕来,胳膊伸直保持平衡。大风吹得他脏衣服鼓荡,小小的人在上面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到地上。

袁父急得脸都白了,刚要开口,却被向父拉住。向父上前一步,大声笑道:“一诺,挺厉害呀一诺。”

袁一诺听见了,停下脚步,冲着下面得意地一扬头。向父竖起个大拇指,镇定自若地道:“还是一诺勇敢。家里炖排骨啦,你要不要吃?”

袁一诺连忙点头:“好好,我这就下去。”

几个人手心里攥着汗,见那个浑然不觉的小子慢慢爬下烟囱,直到他一脚踏在地面上,两个大人这口气才算喘出来。袁一诺高高兴兴地跑上前:“走吧,吃排骨。”

“你个小兔崽子你就知道吃!”袁父气急败坏,上前狠狠一脚,踹得袁一诺一个大跟头摔在地上。袁父眼珠子都红了:“我弄死你得了!省得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向父连忙拦住他:“刚子你干什么你,孩子没事也得让你打出毛病来。”

袁一诺根本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傻头傻脑地看着他爹。急得向嘉丞一把拉起他:“快跑啊——”俩孩子一起跑出去,冲到向嘉丞房间里,一直躲到第二天早上,袁一诺这才出门跟向嘉丞上学去。

还有向嘉丞睡懒觉起来,瞧见大老鼠,吓得跑下楼一头钻进袁一诺的被窝里;还有袁一诺拧眉蹙目地写作业,大热的天弄得一脑门子汗,向嘉丞瞧不过眼,干脆拿过来帮他写;还有袁一诺考试只得了40分,老师要家长签字,向嘉丞大笔一挥,学袁父的签名学得惟妙惟肖,直到后来这件事袁父袁母也被瞒在鼓里;还有学校纪念一二九运动沿着马路长跑,袁一诺本来跑第一,回来的路上看见累得腿里像灌了铅的向嘉丞,索性奔过去,拉着向嘉丞再跑一遍;还有向嘉丞得了急性阑尾炎,动手术在床上养了一个月,袁一诺破天荒地没出去疯跑,乖乖在家里陪他聊天、讲故事、看电视,顺便欺负欺负向嘉天;还有向嘉丞智力抢答比赛中发挥失常,和冠军痛失交臂,袁一诺粗声粗气却又好心好意的安慰;还有……

所谓竹马竹马,就是你的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惊喜感动、每一次伤心失落、每一次成长和蜕变,都有对方的陪伴。用不着在描述中猜想,用不着在照片中回忆,他在他的生命里,他也在他的生命里,唇齿相依、形影不离、朝夕与共、亲密无间。

生命历程中最奇妙之处,就在于茫茫人海之中,你遇到了那个人,从此相依相伴,白头到老;生命历程中更奇妙之处,就在于这个人从你出生起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陪伴,从未离开。

这得是何等样的缘分?

向嘉丞关上卫生间的灯,悄悄走进卧室,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借着朦胧的月光,可以见到身边袁一诺淡淡的轮廓。这几天可把他累坏了,睡得很沉,均匀而轻微地打着鼾声。向嘉丞在他面颊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慢慢缩进被子里。隔壁就是熟睡的母亲,另一个房间是保姆和儿子。向嘉丞打个呵欠,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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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嘉天有点喝多了;尽管向母一个劲地说,喝酒对伤口不好,不利于愈合。但向嘉天还是喝多了,他今天格外兴奋;把给廖涵挡枪的事情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显得有点兴奋过了头;未免啰嗦起来。

袁一诺本来想打击他的;但瞧瞧向母望着大儿子那种既惊叹又心疼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算了;爱吹吹吧,权当没听见,谁叫他是自己“大舅子”呢,总得给老太太留点面子。

向嘉天回到廖涵那里时,走道有点晃。他摇着亮晶晶的钥匙圈,笑嘻嘻地摆手跟那些随从们打招呼,就算对方面无表情,充耳不闻。秘上前低声道:“向先生,您可回来了,廖先生在房间里等您。”

向嘉天眨巴眨巴眼睛,连连点头,认真地说:“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他说。”他拍拍秘的肩膀,挑眉笑道:“领带很好看,款式别致,颜色也不错。”

秘被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摸不清头脑,下意识地道:“谢谢。”不自在地摸了摸领带。向嘉天早就一晃一晃上楼去了。

廖涵果然在厅里,穿着向嘉丞新给他量身定做的睡衣。真丝的面料极具质感,宽大的裁剪凸显他完美的身材。向嘉天微微愣了一下,不可否认,廖涵长得真够带劲,是向嘉天接触过的最有味道的男人。他不禁吹了一声口哨,目光在廖涵健硕的胸膛和笔直的长腿间流连。

廖涵放下手里的,淡淡地问道:“回来了?喝得怎么样?”

“很好啊。”向嘉天一pi股坐到沙发里,潇洒地对门口的秘一点手指,“麻烦你,一杯冰水。”拽下深鸀色的围巾,伸直双腿仰靠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长呼出口气。

廖涵见他面色发红,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不由皱皱眉头,伸手接过秘递来的湿毛巾,走过去给向嘉天揩脸。

这段时间廖涵没少亲自照顾向嘉天,尽管现在后者伤势早已好了七七八八,但仍是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模样,接受这种照料坦然得很。

廖涵没太注意自己的举动有任何不妥,沉吟片刻,低声道:“那件事……我还一直没跟你道谢。”

向嘉天不在意地摆摆手:“算不了什么。”

“有意也好,巧合也罢,毕竟你蘀我挡了这一枪,我欠你一条命。”

向嘉天的眼珠在眼睑里转转,一挺身坐直了,有点腼腆地道:“其实廖哥你也不用这么气,虽说我救过你,报答就免了吧。”

廖涵低头笑了一下:“报答是肯定要报答的,不过该说的话还得要说。”他深吸口气,似乎下面的话有点难以出口,但还是说出来了,“以前我对你不够好,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向嘉天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廖涵。今天不会是下红雨了吧?廖涵跟他道歉?向嘉天十分意外,但更多的却是得意洋洋,他整一整衣服,呵呵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廖哥你太气了。”边说边把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抬起一侧手臂担在沙发靠背,斜着身子和廖涵相对而坐。毫无身为寄人篱下的男宠的气质,倒颇像赶过来跟廖涵谈生意的大佬。

廖涵异常地好脾气,目光灼灼凝视着向嘉天,很久一字一字地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这话说得太暧昧,让向嘉天浑身上下不自在,他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说道:“廖哥,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先跟你打个招呼。”

“嗯?”廖涵一挑眉,以他对向嘉天的了解,这小子要说出来的事情一定很难办,可他没太在乎,要什么他都给得起。

向嘉天呵呵一笑,道:“今天我去看我大侄子了,虎头虎脑的,特好玩。”他偷觑一眼廖涵的脸色,对方没什么反应,便继续道,“我弟弟和他那位没发生,就弄个代孕。廖哥,你说这代孕也不靠谱啊,弄好了还行,弄不好还指不定是谁的孩子呢。”

廖涵心平气和地道:“m国这方面把关很严格,一般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更何况是可以做亲子鉴定的。”

“对对。”向嘉天点头,“dna,不过我总觉得随便找个女人,不太靠谱。廖哥,你说咱俩……是吧……我跟你妹妹,那都是误会……”

廖涵闭了闭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向嘉天嘿嘿干笑:“我妈她又着急了,非让我结婚,廖哥你瞧……”

“于是,你想结婚?”廖涵瞅着他。向嘉天一竖大拇指:“还是廖哥料事如神,一点即透。”

廖涵半眯着眼睛,紧紧盯住向嘉天,像毒蛇盯住一只癞蛤蟆,在一口吞下去还是轻蔑地走开之间犹豫不决。吞下去吧,顶饿,但有点恶心;走开吧,还不够解恨。廖涵的目光森冷,他缓缓探出手,一把揪住向嘉天的脖领子:“我跟你说过什么?永远,永远不要提结婚,明白了么?”他松开手,用力摸摸向嘉天的头发,起身向外走去。

向嘉天愣住了,他没想到廖涵然还是这样的态度。但此时的向嘉天,早已不是当初谨小慎微的向嘉天了,他“蹭”地窜起来,指着廖涵的背影痛骂:“姓廖的,你tm装什么装?没我你早死了。我不就睡你妹妹了吗?我一没qj二没nue待,顶多算是个你情我愿。你干什么就这么不依不饶的?”

廖涵回头,冷笑:“你别蹬鼻子就上脸,我这么说是给你面子,没有我你tm也早就死了。davide能把你大卸八块!”

向嘉天这次真是豁出去了,叉着腰大吼:“没有你我能遇见davide吗?”

“你能不能不这么天真?你以为你跑zg来他就找不到你了?”

“好好好。”向嘉天趴趴头发,“就算你解围,那也是间接,我现在是直接救了你。放我走行不?算我求你了廖哥——”向嘉天摊开手,一脸苦相,“我就算再有魅力再伺候得周到,那我也是个爷们啊,既不能给你生孩子也不能带出去给你增面子。廖哥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一分钱都不要,行不?”

廖涵双手抱胸,诡异地笑笑,他说:“你想要地位?想要名分?我给你就是了。你不用着急,过两天我就开宴会,把你正式介绍给我的朋友们。总之一句话,你想走,没门。”再不理会向嘉天,扬长而去。

“啊?”向嘉天一脸惊诧,又一脸疑惑,“好像,好像有什么事弄错了吧……”

廖涵不能不走,他怕再留在那里,非得冲上去狠狠给向嘉天来一下子不可。那小子怎么就这么可恨呢,他都说要对他好了,还走什么走?!

廖涵憋着气,跑到秃子龙卡那里去消遣。大家在赌桌上玩牌,廖涵心不在焉,输得稀里哗啦。最后还是龙卡叫停,拉着廖涵到一边喝酒:“有事吗?瞧你神色不太对。”

廖涵吐出口粗气,倒了一杯伏特加,没头没脑地说:“白眼狼,养不熟。”

“谁把廖老大气成这样?一梭子弄死得了。”

廖涵长长叹息,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龙卡把酒杯蹾在桌子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廖涵沉默了一会,把和向嘉天之间莫名其妙的纠葛讲出来。龙卡直笑:“就这事?好办,弄条链子锁床上,再弄点道具,g几个月就老老实实了。”

廖涵瞅他一眼:“胡说八道。”

龙卡斜睨着他,一脸调侃:“廖老大,别怨我说话直,其实他说得没错。就算长得好通人意,也不过是个玩物;就算得罪过你,蘀你挡一枪也还清了。你俩还有什么纠缠不清的?你大方,给他几百万,大家好聚好散;你不愿意,弄身好行头送他离开,也算仁至义尽。至于吗?非得惹自己生一肚子气,你廖老大要宠谁,人都能从这里排到m国去,还差这么一位油盐不进的家伙?”

廖涵还是不说话,一口一口地喝酒。

龙卡仔细端详着廖涵从未有过的郁卒的样,突发奇想:“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廖涵一惊,恼怒道:“说什么呢你!”刚要再喝,手上一抖,杯子里的酒水洒出来,溅到胸前的衬衫上,弄出好大一团污渍。

袁一诺走进昏昏暗暗的酒吧里,本能贴紧墙壁,一动不动。直等到眼睛适应里面的光线,这才一边逡巡一边慢慢走进去。

人不少,奇形怪状奇装异服,或喷云吐雾、或目光迷离、或酒来杯干、或眼神诱惑,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上演一幕幕光怪陆离。

可这些,对于袁一诺来说,跟路边的枯树荒草没什么两样。他不太自在地抬抬胳膊,就觉得这件铅灰色休闲西装实在太紧,箍得全身难受。他有心把衣服脱掉,只剩一件衬衫,想想还是算了。沿着墙边走到最深处的角落里,找个位置坐好。这里十分隐蔽,别人轻易注意不到,却能把整个酒吧的情形一览无余。

没办法,职业病。到了陌生环境,总得一切尽在掌握,他才会觉得安全。

袁一诺刚坐下,立刻有服务生上来询问,他摆摆手打发了,眼睛始终在酒吧里搜寻。吧台前没有、舞池边没有、壁灯下没有、dj旁没有,甚至连厕所门前、后门左右他都谨慎地观察一遍,还是没有。

袁一诺有些好笑,又有些难耐,还有些烦躁——他的耐力和韧性一向引以为傲,可在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一想

到将要见到的场面,竟莫名地忍不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刚刚五分钟,又似乎五个多小时,袁一诺感觉到有人逼近他,随即一回头,那人走过来,极有礼貌地询问:“先生,喝点什么吗?”

是向嘉丞。穿着服务生特有的制服,白色衬衫,黑色小马甲配黑西裤,收腰的裁剪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向嘉丞柔韧的腰线。袁一诺一想到触摸到那里时的手感,不禁目光暗了暗。

向嘉丞的头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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