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色骄妃-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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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这次进宫,只是个晚宴罢了,于我,无非是换个地方演戏;于他,也是个亲自看见我的机会。所以,娘大可不必担心,我总要探探他的底。”
卫曦之说得一派云淡风轻,阮太妃了然的看看他,无奈的点点头:“也罢。这些年来,你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娘知你心中所想,只你还是要万般小心些,早些回来,莫让娘牵挂。”
“儿子知道。天色尚早,娘回去歇一会儿吧。我也要再将一些事物理一理,务必在末时末入宫前做好。”
“好,明日元日,娘愿你新岁安好。”阮太妃不禁又握紧了儿子的手,目光殷殷。
卫曦之眼里也是复杂而温情,忙回道:“是,儿子会在这里给娘磕头贺春,娘也新岁安好。”
“我知。曦儿……那娘先回去了。晚间,娘会拜祭你父王,你不必担心。”
“是。儿子不孝。但请娘告知父王,儿子一刻也不曾忘记父仇。”
“曦儿……罢了,娘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记得改日让小丫头来见我。”
“好。儿子记住了。”
清明捧了斗篷来,帮阮太妃穿戴好,连风帽也一起戴上,遮了大半脸孔,仍旧扶了阮太妃出去。
阮太妃低头而行,用帕子掩着口鼻,似乎哀伤模样的一路回去了。
而慎王的殿中,也响起一片碗盅掷地碎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发火发怒。
守在屋外的一众下人面面相觑,随即把头低低埋下,越发不敢声张。
~
整个慎王府,最憋屈无聊的是唐七糖,最逍遥自在的,也是唐七糖。
刚用过午膳,唐七糖想着,怎么今日没有见到那个混蛋?也是奇怪了。
她一会儿站起来走几步,跟自己说,死混蛋不来,自己不能睡午觉啊,万一自己睡着睡着,他突然进来了,谁知道他又做什么呢?
想想又跑去榻边饮几口茶,想着死混蛋不来,这些势利眼仆妇们连茶水也不给些好的,应该和他说说,好好说说!
她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在记挂他,只是习惯实在是个可怕的东西,无声无息的潜入人心中,很难让人抗拒。
卫曦之制止了门口丫鬟的通报,自己掀了帘子进来时,看见的是唐七糖正喝茶喝得太猛,呛起来,茶水喷了一地,自己大力的拍着胸口咳嗽。
卫曦之几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一手轻拍着她背,笑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喝个茶都这么急么?”
唐七糖本来还没有缓过劲来,卫曦之突然出现,吓了她一大跳,咳嗽得更厉害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脸憋得有点红,小巧的耳朵粉色一片,手乱挥着推开他。
卫曦之好笑的看着她,心痒痒的想亲亲她,转念想着还有重要的事,压下了心思,一把抱了她,一下一下帮她顺着气,直等她缓过劲来了,才问道:“人呢?不是指了个丫鬟给你的么?怎么没见她伺候你?”
“别提她。还不是你的主意,不让她们和我讲话,或者成天只讲废话,我才不想看见她们!你又来做什么?”唐七糖如今安然的坐在卫曦之膝盖上,斜着眼问道。
自上次打手心事件以来,这男人倒也没有再让那个严厉的老头来恶心自己。唐七糖便觉得,暂时大家先退一步也好,不是说会带自己出去吗?缓和些也好,到时候便有更多机会出逃了。
卫曦之挑挑眉:“我来看你啊,你没想我么?”
“没。想你干什么?”
“我很想你,糖儿。再说了,等会儿我们便要出去演戏了,我来帮你选衣裳啊,省得你到时候又胡乱穿衣服出去,到了宫里我可不好抱着你呀。”
“谁要你抱着了?真是!这次你又要我演什么?还吃手指?没意思!”
“不,这次我们换一个,你不是最喜欢恶心人吗?或许,你也可以帮我想想,怎么恶心恶心皇帝皇后?”
“你……是说真的?”
“真的。你要是有好主意,我会赏……呃,奖励你!可好?”卫曦之说到赏字,忽然舌头打了个结,改成了他尚不习惯的奖励。
“你……当真?”
“我虽然在你这里信誉不好,但这次是真的。”
“我要男子的衣袍,我要很多很多银票,我要自己上街买一次东西。”
“好。我答应你,明日元日,我还可以再答应你一件事,你可以再说一个。”
“我想去看我师父,就我自己!”
“唔……只给你半个时辰。”
“你……真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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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文化差异在情感中的影响,都有些什么看法,能来评论区和列列说说么?
昨天发现有些妹子只看见的男主的霸道控制,却似乎忽略了他的身份地位,所受的教育和环境对他的影响。这文在情感处理上,文化差异带来的磨合,将是很重要的一点,所以想听听大家的想法。
难道只有列列觉得这个东西重要么?在生活里影响颇深么?不能吧?偶家列先生是只歪果仁,因此我对这个问题感受的不要不要的,有时候他做的事偶都恨不得剁了他,可过几天发现,在他的环境里,他才是对的,汗啊!
另外,后期女主还会变强,身世还没有揭秘,男主的身世处境也还没有交代清楚,对比下,当你看见他的放弃和付出,会不会更同情他一点捏?我可怜的曦啊!
☆、第十六章 一言不合就被压
“你……真的答应了?”
唐七糖瞪大了眼,眼珠子转一圈,小脸涨得通红,这逃跑的希望来得太快,太激动了!
卫曦之舔了舔嘴唇,压下心中很多想法,伸出手指轻点了点她的唇,漫声答:“嗯。真的,不过,你若是还和上次一样,自己坐着马车回来,我会很高兴的。”
一想到上次自己算计了一圈,结果非但没逃成,又被人送了回来,唐七糖脸色立马黑了,鼓起腮帮子不说话了。
卫曦之笑着揽紧她,又像说笑又像警告:“好了,糖儿便不要再想着逃跑了,要不然下次我一定一定会把你吃了!”
唐七糖看着他魅惑的眼,轻勾的唇,心里骂了一句:“混蛋,你要是变回小妖,我才要把你吃了!”嘴上却说:“没有下回。我下回若是再逃,一定一定逃得远远的,不让你再抓住我的!”
“嗬!有志向!你放心,你若是逃了,天涯海角,我一定一定把你追回来!”
“你……也很有志向!彼此彼此!”唐七糖一点也不肯示弱。
卫曦之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说:“那你快说说吧,今晚我们做些什么?好让你日后有机会逃跑呢?”
“唔……我们这样这样……”
出馊主意嘛,唐七糖太拿手了!前世里没少戏弄人,这世里原本也挺好,除了眼前这个混蛋。现在要想法恶心皇帝皇后,这太刺激了!师父,我找到乐子了!
末时末。
冬日的阳光已经西斜,照着两边尚有积雪的宫中甬道,闪闪亮亮的有些晃眼。
巍峨的殿宇一座隔着一座,似乎望不到边。金黄的琉璃瓦一半还在积雪之下,一半却不屈的闪着淡淡的金光,昭示着皇家的赫赫威仪。
红色的宫墙上,白色的积雪还在融化,一点一点地雪水漫下来,使那红色斑驳成各式各样的深红图画。
甬道两侧,时不时有宫人垂头经过,远远看见宽大华贵的王府马车行来,赶紧默默行礼,背转过声避让,如皇宫中的一个个雕像。
唐七糖半跪在马车车窗前,好奇的掀起一角帘子,把眼睛贴在上面,转着头,兴趣盎然的向外张望。
卫曦之慵懒的靠在车里大大的锦缎迎枕上,兴趣盎然的看着她。
“你能耐。只有你的车是直驶进来的?!噢,特别待遇啊。”唐七糖不回头,一个人小声自问自答。
隔了一会儿,又咕哝一声,无限遗憾似的:“嗯……都是老头!讨厌的老头。”
“咦?卫方勉?不是!有点像,一定是他兄弟!皇帝很老了吗?怎么这个儿子这么老气!”
“嗯,这个不错!少年俊才呀!这才像话!小哥哥呀,转过头来呀,让我再看一看。”
唐七糖看的兴起,一个人细细碎碎的说着话,旁若无人。
卫曦之刚开始还听得好笑,嘴角轻勾着,只觉眼前的小女子实在好玩的很,可当听见最后一句时,却忽然也凑近了窗,恼怒的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看,旋即一把甩了车帘,顺手抱过唐七糖,磨着牙说:“你做什么呢?敢看别的男人?”
唐七糖正看得起劲呢,突然被卫曦之按在车垫子上,很不甘愿的挣扎着爬上来:“我看别的男人怎么了?关你什么事?我就爱看别的男人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是我的人!这辈子只能看着我!”卫曦之紧绷着脸,似乎真生气了。
“莫名其妙!你个疯子!是你劫了我,囚禁了我!你还好意思说!我为什么是你的人?你问过我吗?我答应了吗?我们是确定男女恋爱关系了,还是结婚了?切!”唐七糖也紧绷着脸,气得不得了。
“什么叫确定男女……恋……爱关系?结婚?是指成婚吗?不许说这些怪话,好好说话!我有你的身契!你当然是我的人!我何须问你!”
“得了得了!我不和你这种古人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有身契怎么了?先别说那身契到底是真是假,一张纸就能买了我的灵魂我的心?!呸!想得美!”唐七糖不屑的挥着手。
唐七糖太生气了,疯子!所以说,代沟啊,文化差异啊是最难填补的东西!这古人就是古人,长得好看有屁用!尽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唐七糖岂是一张身契能困住的人?!
看着小丫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卫曦之也很生气,这小东西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尽说些不合规则的事情?她怎么与自己印象里的所有女人这般不一样呢?她这般与自己日日耳鬓厮磨着,竟然还说这种话?难道真像师父说的,得先把她吃了,她才会献上自己的心?
卫曦之想到此,一把又将她推倒在车里,翻身压住了她半边身子,心里翻滚着东方无忌的话:“那……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早早把你收拾了?!这样,你是不是就会献上你的心?嗯?”
慎王府的马车,是少数能驶进宫中的车驾,但也需谨慎慢行,那速度,几乎等同于走路。马车又平又稳,还十分有节奏的颠簸着。
阳光从车帘上映进来,车里有些暗沉,却也十分隐秘,吊放在车厢角落的薰香球,一点一点的释放着沉水香幽幽淡淡的气息。
车里,本该是一片温软馨香的小天地。
可唐七糖看见眼前男子俊美白皙的脸认真极了,带着恼怒,带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紧抱着她,他的身子越压越紧,气息喷在她脸上,眼眸里是明显的**。
她抿了抿嘴,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他,忽然也发了狠,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卫曦之,你要是敢,我唐七糖以我师父的名义起誓,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我的心!”
小人儿身子温软得让人心醉,越靠近,心智越难控制。若不是自己常常刻意接近她,锻炼自己的意志力,恐怕又要亲上她。
她的眼神坚定而倔强,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女子神情,即便此时她困在自己身下,也丝毫没有一丝要妥协的念头,她倒还真有自己的影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教养出这样的她?
怎么办?小东西你赢了!我想得到你,想得到,像你口中所说的,你的灵魂,你的心!
卫曦之压下自己的身体,几乎鼻子尖对着鼻子尖,生生压制着脑海里那要狠狠亲吻她的冲动,捏住她不由自主微微上翘的下巴,也一字一句的说:“糖儿!我也用我逝去父王的名义起誓,这辈子,我要定了你!你的人,你的灵魂,你的心!除非我死,我一定一定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男人身上,有着强烈的青春滚烫的气息,混合在沉水香里,冲击着唐七糖的嗅觉,也冲击着唐七糖的意识。
她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声,看见他放大的眼眸深处,那股子浓烈到可怕的执着,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简直是个疯子!师父说过,但凡对一件事情过分执着的人,都可以说成是疯子,而往往,胜利属于这样的疯子……
她脸涨得通红,艰难的呼吸着,倔强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马车却忽然停了。
慎王府的人早被拦在了宫门外,外面是迎人进来的宫里小黄门那恭谨的声音:“王爷!南乾宫到了。”
车里静默,两股同样倔强的眸光对视着,无声的气流涌动着,对抗着,连空气都仿佛在噼啪作响。
“呵呵……”
男人却忽然笑了,极开怀的笑。
他凤眼儿弯弯,卧蚕眼睑拢上去,嘴角大大的新月弧,低沉磁性的笑声乍起,暗沉的车厢里,霎那间如花开的声音,如花开的情景。
他低下头,在唐七糖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忽然往旁边翻身离开,却一把将唐七糖又搂住,暗哑的声音贴上耳际:“糖儿别怕!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