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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总裁耍无赖-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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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恼怒凝宣怎么能用这种糟蹋自己的方式来报复他。面对被自己视如珍宝的凝宣,苦心给她安排的一切。的确,他对自己忍无可忍,他失去了理智,他同时抛弃了信任。

    凝宣笑的轻浮,随手抹掉脸上的血痕,问他:“录像好看吗?”

    梁语天把颤抖的手藏进裤子口袋。背身对不去看她。

    “你凭什么打我?”凝宣质问的声音从身后清楚地飘进他耳朵。她眼泪汹涌的说:“你是我什么人啊?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凭什么来管我,有什么资格管我?”

    梁语天伫立原地,后背和肩膀因呼吸剧烈的起伏而微微耸动。

    他转过身,扶住她的肩,悲怆的说:“凝宣……”

    凝宣抬起胳膊挥掉他的手,冷静的说:“你不要管我,我自己可以。你不要再来管我!”

    梁语天摇摇头,对她说:“凝宣,你今天老实待在家里,不许出去!”

    “您还是好好回去欣赏那个录像吧,梁总花高价钱才买到的不是吗?”凝宣懒散的声音像蜂群一样追在他身后死死不放,“嗡嗡”声音刺痛他的耳朵。

    “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好!”梁语天把装有录像带的厚牛皮纸袋丢在沙发上,低头离开。关上行澈家的大门,梁语天叹了口气。他想带走她,如何带走她?

    行澈打来电话告诉凝宣,母亲病危,叫她赶紧去医院!

    病危?凝宣直觉头顶闪过一道刺目白光。在天旋地转中支撑着眩晕的身子,晃晃『荡』『荡』向外走。

    梁语天正要取车,看见凝宣疯狂的向外跑。“凝宣?!”他大声喊,伸出胳膊拦住她。

    凝宣在他怀里小猫似的叫了一声:“妈……”,仰头昏厥过去,连日无心吃饭,刚刚和他大吵的那几句,已经透支身体极限。

    梁语天看一眼她脸上未干的眼泪浸泡着凝固的血痕,把她抱回家里。他拿来热『毛』巾,小心翼翼的把脸擦干净。犹豫着在伤口上贴了创可贴。不知道她会不会过敏?

    过不久,凝宣“腾”的一下坐起来,“我要去医院,我妈在医院呢。”“我妈病了,她一直瞒着我。”

    梁语天扶起她,把她放进车里。她慢慢蜷起身子,胳膊环住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想抑制自己的泪水,牙齿咬住颤抖的双唇,低头嘤嘤哭泣。

    梁语天侧头看她一眼,叹了口气,伸出胳膊轻轻拍她的头。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凝宣按着行澈的指引飞速到达病房。眼前的这个满是皱纹,肤『色』蜡黄,浑身『插』满各种导管的干枯老人,和前日那风姿绰约的母亲判若二人。

    凝宣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迟疑的叫了声:“妈。”

    “凝宣吗?”母亲的声音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微弱了些。

    凝宣直接跪在母亲病床前,哭着说:“妈妈……”

    夏母寻着凝宣的声音望去,“到底还是来了。凝宣,起来!”

    凝宣把头埋在母亲手里,长跪不起。是她对不起妈妈,她没有遵守诺言,一意孤行让母亲担忧,发病。“妈,我错了!”凝宣埋着头说。

    “抬起头,凝宣,让我看看你!”夏母挪出自己的手,扶起她的脸。

    凝宣满脸错『乱』的泪痕,不知如何是好。

    “凝宣你的脸怎么了?”夏母奇怪她脸上的创可贴。

    凝宣抽了下鼻子,“不下心碰的。”

    母亲叹口气,“凝宣啊不许哭!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活。你要活得更好,这才是给予其他人最好的幸福。懂不懂?以后一个人了,要处处小心,保护好自己!”

    凝宣泪水连连的摇着头,“我不……”

    她拍着她,“凝宣你要记住,先要爱自己,才有资格爱别人!”

    凝宣的喉咙被眼泪堵住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傻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不能照顾到你出嫁了!你的心思妈妈都懂,有些事强求不来的。凝宣你脾气太倔了,真像你爸爸……”

    凝宣抬头错愕的看着她,闪亮着眼睛说:“我没有爸爸!我只有你!”

    夏母笑着拭去她的眼泪。目光转向梁语天,“梁语天!”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楚稳定。

    梁语天上前一步,低下头看着夏母。

    “梁语天,说过的要做到!”夏母威严的扫视他。

    “是!阿姨您放心吧!”梁语天点头。

    凝宣停止哭泣哽咽着,抿嘴看着二人。

    夏白纯过世于第二天的清晨,时钟刚过四点,窗外拂晓,人们大多还在睡梦中。行澈家空寂的房间被一阵电话声惊扰。医院通知他们,老人走了……走的时候很安详。

    墓园飘着细雨,笼罩成雾蒙蒙的一片。除了聒噪的鸟叫声和被惊飞扑打翅膀的声音,这里像电影中寂寥的场景。

    凝宣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梁语天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身上,她感觉胃里一阵绞痛,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靠着他的支撑走完最后一点路。凝宣一袭黑裙,黑帽子墨镜。站在冰冷的墓碑前。长发垂下遮住整张脸,骨骼突起的脊背机械颤抖。凝宣无声哭泣。梁语天抱住她,把她的头伏在自己肩上。不断用手摩挲她的后背。

    回来之后凝宣开始发烧,躺在床上喃喃的对坐在她旁边的梁语天说:“天哥,我……我对不起我妈,我把她害成这样的。我……咳咳……”凝宣突然受这么大刺激,还在发烧,情绪稍有激动就一阵阵的咳嗽,一口血从胸口涌出来,吐了自己和梁语天一身。

    “凝宣?”梁语天吓得赶紧抱稳她,怕她再呛到自己,扯着脖子喊:“行澈,澈姐!”

    行澈慌慌张张跑进来,看见梁语天脸『色』惨白,二人脸上身上全是血,以为凝宣闹『自杀』。“这,这怎么了她?”

    “吐血,可能是上火闹的,赶紧给医生打电话!”

    弄完凝宣,两人虚脱了似的满头大汗。一人靠着沙发一头儿谁也说不出话来。窗外阴云密布,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梁语天一激灵站起来:“我去看看凝宣!”

    凝宣打了针,睡着了。梁语天进去的时候她抱着被子喃喃自语,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额头上,睡的很不舒服。梁语天看着渐渐长大的她,想起前几年她刚来“凡微”时,被他训得急火攻心发烧那次。他想,也许自己错了,凝宣远没有她表示出来的那么坚强。梁语天想起来,那时她最爱喝自己煮的红糖姜汤,给她理了理被子起身朝厨房走去。

    姜糖水快煮好的时候,凝宣醒了,她衣衫不整的光着脚往外走。梁语天听见响动,探出头来,看见凝宣居然醒了吓一跳,放下锅盖去拦她。

    “凝宣,怎么样了?”梁语天不敢刺激她,放缓了声音询问。

    “我梦到我妈了……”

    “凝宣听话,你看我还给你煮着你爱喝的姜汤呢,回床上去,光脚在地上该生病了。”

    凝宣无视他的劝慰,看着眼前忙碌的梁语天问:“天哥你说……我妈是不是到最后还爱着他……”

    梁语天愣住了,停下手里的工作深深的望着她,过了一会儿,微笑而坚定的说:“对!”

    凝宣重新躺到了床上,梁语天端着汤进来,凝宣突然问他:“我妈那天在医院时,对你说的,‘说过的要做到!’她对你说过什么?”

    梁语天看着她温和的一笑:“让我把你签回来……”

    凝宣垂眸,之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做梦!”

    梁语天端起小碗儿吹了吹,“来,喝汤!”

    一碗汤下肚,发出一身的汗,身体热起来,凝宣『迷』『迷』糊糊的支撑没多久又睡去。

    梦里凝宣哭了,“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凝宣,你说什么?”昏黄的台灯下,梁语天翻看着一本老书。

第7卷 v313

    凝宣把头转过去,身子蜷缩成婴儿的姿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永远都不会骗你……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梁语天懂了,他放下书,拧暗了床头灯走了出去。在客厅里找到那个牛皮纸袋子,销毁了那卷录像带。他想,也许凝宣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宁愿待在一开始就不被人相信的地方。

    深夜梁语天把凝宣送回她自己家,对她交代:“凝宣,你妈妈家的别墅已经卖了,这是她给你留下的。”梁语天变戏法似的把一张存单交给她,“密码是你的生日,自己要收好。”

    凝宣迟疑的接过那张纸条,所有回忆瞬间交付给一张薄如蝉翼的白纸,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我回不去了是吗?”

    “恩!”梁语天点头,没办法的办法,为了凝宣将来更轻松的生活,夏母消除了和她有关联的一切。

    “那为什么不问问我就把房子卖掉!”

    “那是你妈的意思,她希望你尽早独立。不要把自己困在以前的回忆中。”这算是一个目的。另一个是,房子是夏白纯卖掉给作为‘凡微’投资款项的一部分。梁语天没有用,把它留给了凝宣。

    凝宣竟然信了,低垂着眼睛问:“我妈妈的东西呢?”

    “东西打包在我公司,过一段时间给你送来。”梁语天看着她,待她继续盘问。

    “天哥,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凝宣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躺倒在沙发里。

    “凝宣,你去收拾点儿东西,我送你回去。”他不放心凝宣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想住在自己家里,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凝宣惨淡一笑。

    “凝宣,你能不能答应我,我出国前你不离开这间屋子?谁敲门也不开?我有你的钥匙,我来看你。”

    “好!”

    “你回房去睡,我等你睡着了就走。”

    睡了三四个小时,睁眼醒过来,梁语天已经离开。看着空旷的房间落满灰尘,就像心中拂不去的可怕的孤单。凝宣倒了杯酒,蹲在妈妈的遗像前。一杯接一杯的准备把自己灌醉,她好像看见妈妈从镜框中走了出来,她恍恍惚惚的说:“妈你孤单吗?我好害怕!妈妈我以后就一个人了,从小到大只有你什么都肯相信我!”凝宣撕心裂肺的哭,那声音都不是自己的。

    凝宣每天不是把自己灌醉,就是把自己浸泡在浴缸里,这样她会觉得生活是不真实的,没有世间的阴霾和惶恐。人生如慢慢长旅,凝宣在旅行中流离失所,心被绳子拴了一圈又一圈,却无处悬挂。

    “凝宣,我明天回去了,你要不要去送我?”梁语天敲敲门,站在浴室门外问她。

    凝宣闭上眼,身子往下坠了坠,没回答。

    “凝宣你不要这个样子!”梁语天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真不该来,为什么拦住行澈,偏偏要自己跑来道别。

    “记不记得那天在医院里,你妈妈对你说的话?她说,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活。你要活得更好,才是给其他人最好的幸福。你妈妈说得对,这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活,相信我!你才多大啊,遇事儿不能总想着逃避。你得打起精神继续走下去。懂不懂?凝宣,你这样哥放心不下你!”梁语天第一次以“哥”相称,不是天哥,不是爸爸,那样简单亲切的尊称。这一句“哥”里透着发乎情,止乎礼的爱意。

    凝宣穿上睡袍,光着脚拉开浴室的门。看见梁语天也光着脚,低头无语从他身旁走过。径自来到玄关旁的储物柜拿出那双,她小心收藏的拖鞋。送到他脚下。

    “抬脚!”凝宣蹲在地上,仰头对傻了的梁语天说。

    “凝宣!”他不知如何开口。今生付出过许多感情,得到过许多感情,唯独凝宣对他的爱,不能用付出与得到衡量。

    “如果我说,再得不到一点点爱我就要死,你会不会爱我一次?”凝宣倔强的盯看他的眼睛。踮起脚,把自己送入他的怀抱。吻他,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他不舍得再让她疼一次。

    凝宣哭了,这场景亦真亦幻,苦苦等待来的良辰,醒后也不过是梦的幻灭。多少孤单煎熬折磨难耐,换来的只是这一夜。她都知道,但她愿意。

    凝宣侧头躺在梁语天的臂弯里,看见他也哭了,泪水在眼眶里含着,眼睛止不住眨了几下。悲叹又心酸。他的眼睛也很大,亮晶晶的,藏不住感情。梁语天不说我爱你,凝宣也没有说。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

    第二天凝宣只送他到机场。在车里没有出去。

    “凝宣,自己小心一点。”

    凝宣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我要走了!”他戴上墨镜,等着她说点儿什么。

    “你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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