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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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琢磨着,人的潜力真是无下限,他神奇的脑袋在断水缺粮的时候还得一个圈一个圈的转,真是太消耗脂肪了,他发觉他是愈发的饿了。
正当淳歌怀念这香饽饽的时候,统卫们已经将一块干饼恭恭敬敬的递到淳歌跟前。
“大人,在这地儿也找不到什么好吃的,还望大人将就这用,兄弟们等会便去寻些好吃的。”说话的是这几人统卫的领头,他们统卫应阿奴的要求每人都会在身上备着干粮,正常情况下他们只能吃干粮,因此身上带的食物还是较多的。
淳歌努力将手抬起,接过饼子,那叫一个泪眼汪汪啊,很是感激的说道:“能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也不是什么讲究人,凑合着就行了。”淳歌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好吧这饼说好听了是不特别脆,说难听了是太硬了啊,可淳歌还是咽下去了,倘若真的饿极了,还有什么不能吃啊。他好不容易咽下了一口,瞅着周围看着他吃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说来惭愧,相处也有一段日子了,我都还不认识各位,未请教各位高姓大名。”
统卫们虽是皇上专用人马,可毕竟是离京了,说白了,现在也就是个私人保镖,大主子就是淳歌,可淳歌这么客客气气倒让人十分受用。
“末将是这八人统卫的头,大人唤末将十三就好。”领头的那人朝淳歌作揖算是补了见面的礼节。
有了十三开头接下来的人介绍的更是热情,这八人还真是各有千秋,十三善于管理,武艺超群,因此是当之无愧的头头。
十三的副手是个叫阿九的年轻小伙,为人滑溜,喜欢收集消息,算是个开心果儿。
与阿九十分交好的是个叫老美的中年男子,生的倒是这八人中最为俊俏的保养的也好,说是好女色,极爱逛**楼,可怕的是这人男女通吃,性格虽是个好的,今儿那折磨人的手段,却是狠辣异常。
看不惯老美的是一位名唤拂儿的姑娘,这姑娘长着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却是个火爆脾气,倒是个典型的粗中有细,不仅能照看淳歌的生活,还对追踪十分的有心得。
爱慕拂儿的一个男子是叫周路,约是二十四五的年岁,此人一身的正气,不像个统卫,倒让人觉得是军人,这人的脑子也是极为古板的,但奇怪的是这人偏好破解暗语,号称没有破不了的迷语。
八人中最小的才只有十七岁名叫阿夜,说是出生于晚间才取了这名,不过淳歌倒是认为他这名字与他的性格相符,是个偏静的人就好似深夜一般。
和阿夜既然相反的是阳子,真真是人物其名,纯粹的东北爷们,热情似烈日,挥金如土那叫一个大方,八人里唯一不能管钱的就是他,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他在术数方面天赋极高,只要是术数题目就没一个能难倒他的。
统卫八人组最后一人的本事儿不是最好的,脑子也不是最灵光的,可却是最缺不得的,因为这人擅长在各种环境下生存,简单点说你把这家伙扔进沙漠或许人家还能在里面找出一只烤骆驼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这八人搁哪儿都是精英,对淳歌这种脑子发达四肢简单的同学来说,绝对是不可或缺的助力。此时此刻,淳歌虽看着这八人,但脑中想的却是阿奴一人,淳歌知道这些人的直属上司就是阿奴,换句话说,这一组是阿奴经过精挑细选,特地留给淳歌的。阿奴的用心不可谓不深,即便是淳歌对阿奴还有怀疑,可阿奴这份情淳歌还是承了。
“你们想必对我早已是知根知底了,我也不多介绍自己,我知道你们多少还是有些怨言的,好好的统卫,风光无限,却被安排到我这个黄毛小子的身边,一下子什么高官厚禄都成了空。”这时的淳歌已是干掉了两个大饼,体力充沛,就是有点渴,但不影响他的说话,他眼瞅着十三要解释些什么了,笑着说道:“说真的,我官淳歌给不了你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更拿不出富可敌国的财富,可我想说,我可以还你们一个漂漂亮亮随性自我的人生。”
淳歌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统卫身边,像个孩子一样说道:“我不可能给你们绝对的自由,但起码在我这儿你们会有一半的自由,和全部的尊严。我,付不了太多的工钱,但是吃得好,穿得暖,活得像是个普通人,我还是能做到了。”淳歌忽然想起自己此时的处境,又补充了一句:“当然,特殊情况下,咱们一起饿肚子,还是有的。”
统卫本就是将自己的性命卖给皇家,是死是活都凭着上位者的一句话,连他们都快忘了自己也是个独立的个体,仿佛他们天生就是用来牺牲的。何曾有人能这么推心置腹,掏心窝子的和他们说,给他们自由尊严,让他们重新活得像个人,说不感动那是肯定是假的,毋庸置疑淳歌已然收服了这八人的心。
眼见八人的泪都快落下了,淳歌再添一把火,赌誓般说道:“自今日后,只要有我一口饭,我断然不会忘了各位的那口,要饱大家一起饱,要饿大家一起饿,所以”
淳歌往后退了一步,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官淳歌的这条贱命就拜托给各位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神棍1
第一百六十五章神棍1
地震的第四天凌晨,连太阳也懒于出门,天色灰沉的可怕,这冬日的寒意还未散去的春天,是这般的布满死气。人们散布在柳护城的各个角落,像是苟延残喘更像是求生不得,最后致死拖家带口朝着观柳楼的废墟走去,许是那儿能有一线生机。
今天淳歌早早的醒了,他实在是睡不着,也是不习惯一下子的空旷,淳歌周期性地往一旁查看阿奴的伤势,看着面色苍白的阿奴,淳歌心中很是纠结。阿奴的伤只是吊着,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可这地儿也着实找不到草药,只求着阿奴的命不该绝,也许仅仅是在这样的处境下,他与阿奴才不会发生摩擦吧。
“公子在想什么呢。”阿奴常年守卫淳歌,即便是现在受伤了,可那份警惕程度也是不会下降的,所以他在淳歌刚醒的时候也同样的醒了。
“以前有个人总是希望时间停在一刻,现在想想我觉得这种想法挺傻的。”淳歌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人若是不敢突破自己,站在原地,你怎么知道你将迎接的会是失去还是拥有。”
“我不懂公子的意思。”阿奴也是真的听不懂淳歌这话。
“那我说明白点。”淳歌知道阿奴对这些思考性的东西了解不深,倒是没什么介意,仍是一派笑意说道:“我在想阿奴并不是我的人,可此一刻他却是真心为我好,那么我是该迈出相信他的这一步,还是保持原样甚至是疏离呢?”
阿奴从未想过,有一天淳歌会这样平静的开诚布公的与他讨论信任这个问题,也许是这些年他们俩人都可以的回避吧,阿奴还真就没有想过该怎样回答淳歌,或者说是给淳歌一个交代。
“信我,信我不害你,信我,信我绝不负你。”阿奴不是在表决心而是在诉说,他不需要淳歌的相信他的话,因为无论淳歌是怎样想的,阿奴都会这样去做,可他还是希望能听到淳歌给他一句话,能让他在无尽的黑夜与动摇时抓住一抹浮萍,所以他轻轻的说了一句:“可以吗?”。
淳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一种阿奴琢磨不透的眼神瞧着阿奴,仿佛在淳歌的注视下,阿奴无所遁形,阿奴也无需遁形,他坦坦荡荡的回望着淳歌。
“不可以。”淳歌轻启朱唇,说出三个足以穿透人心的字后,又补充道:“可以。”
阿奴果然迷茫了,一脸不解的盯着淳歌,寻求解疑。
淳歌莞尔一笑,叹了口气说道:“你想听哪个答案就听哪个吧,这两个都是我的真心话。”
淳歌不是听出处阿奴想要的,而是他不屑去欺骗阿奴,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淳歌是全心的相信阿奴,因为他知道阿奴是不会拿他的命去赌的,即便是必赢的局面。可谁能料到人世的因缘变化,谁又能真的做到自己所应允的,连淳歌自己都做不到,那他又拿什么去相信别人呢。
“我好像隐约知道了点你这话的意思。”阿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
淳歌本想再与阿奴说几句,只可惜他看见有许多人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因而只能将这个话题止步于此。而统卫八人更是察觉到四周的动静,早早就成包围圈的姿态将淳歌与阿奴护在圈内,以防万一。
瞅着虽是紧张兮兮的十三,淳歌和不厚道的生出了玩笑的心,可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十三,你们既然跟了我总不能还叫自己是统卫几组几组的,要找个新的称呼啊。”
除了愣着的十三其余的七人解释觉着淳歌的提议很好,纷纷献上自己觉得牛气冲天的名字,而淳歌也是和他们商量了好几个。
正在淳歌几人商量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十三似是很有灵感,炯炯有神的眸子闪出异样的光,说道:“是该换名字。”
十三的高见已发表,众人皆是一副你赢了的样子,这人的反应还能再迟一点吗,忽然间淳歌发现这位十三简直就是加强版的阿奴,那个木讷得令人郁闷的阿奴。
“那就让十三来想这个名字。”淳歌也是与其他人一样,无语了一会儿,但随即他就将这个任物交给十三了,眼看着十三要反抗了,淳歌如愿以偿的说了这样的一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十三的‘还是大人决定’的‘还’字才张开了口,只能苦哈哈的吞下去了。众人看着十三吃瘪笑得是人仰马翻,好不滋味。
离他们不远的百姓们更是加快了脚步,靠近淳歌一行人仿佛他们就是救命稻草一样。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这群人不会伤害我们的,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管这边。”淳歌找了块石头,稳稳的坐了上去,到真教他做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的霸气摸样。
统卫八人看着淳歌与方才截然不同的一面,不禁暗自思度这才是真正的淳歌,若是穿上官服,光皮相都不知道能镇住多少人,天生的为官者,注定的高人一等。
“大人,您干您的事儿,咱们就在这儿看您大显神威啊。”说话的是阿九,这人也是神奇,明明是拍马屁的话,却听不出一丝的谄媚。
淳歌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些走来的百姓,似乎他们身上有什么魔力似的。
转眼,那群人就已来到淳歌身前,他们虽是站着的,可怎么看都是需要仰视他们的淳歌更有气势。
其中一人像是一帮人的代表,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官淳”他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淳歌若有若无的笑,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硬是让他的称呼一变声音也小了些,说道:“解元公。”
淳歌点头算是搭理这人了,不过他没有开口,整一个高深莫测的大师风采。
“我们回去想过了,先前是我们不对,请您别见怪。”领头那人光是嘴上说得好,可实际行动却是一个没有。
“我若是见怪呢?”淳歌拿过一块脚边的碎石像研究玉石一样观察起来。
“那你可别怪我们狠心了。”说着那人做了个什么手势,他们这一群人便呈攻击阵势。
“你是想儿子想傻了吧,方才那一跤还没把你摔明白啊。”此刻淳歌脸上的淡然愈发浓郁,不似目空一切,就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淳歌说的明明是柔声细语,可在那人的耳里就是鬼怪乱神,这人名叫刘大牛,已经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娶了俩个老婆就不不见有个儿子,到了他这个年岁怎么可能不担心无人送终呢,所以他平日里是此处求神拜佛,可这事儿对一个男人来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因此他对外便声称自己要晚些要儿子,所以说除了他自己和他老婆就没人知道他求子的事儿。如今淳歌一个照面就道破他心里的防线,再加上他刚才在集合之前稀里糊涂的摔了一跤,本就是没人见着的但淳歌又是知道,这怎会不让他觉得凉飕飕呢。
“你你你”那刘大牛看着淳歌越发觉着害怕连句话都说不全了。
淳歌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泪堂有痣,命中注定无子而终,堂中有泪纹,定是养了他人家的儿女,堂下暗黑,必是离乡背井而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神棍2
第一百六十六章神棍2
“啪”那位大牛兄瞬间就跌坐在地上,这让他越发看清淳歌眼中的深不见底。若说他无子这事儿是淳歌打听出来的,那他是异乡人可是连他老婆都不知道的过往。大牛觉着淳歌漫不经心的眼是能洞穿一切的,无论是过去十年二十年的往事还是眨眼之前的片刻,都不能逃开淳歌的预知,这着实让他呆愣,以至于不发一言的傻坐着。
大牛这副见着鬼的摸样真让人将信将疑,好在世间从来就不缺乏胆大的,一个汉子叫了大牛好几声,见那大牛不搭理,便寻上淳歌。
“唉,你把他怎么了。”那大汉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