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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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歌并未行大礼参拜,从祐君那句官伯父可见这皇上还是很看重淳歌的父亲,而那句叔平已然给淳歌一个提示皇上与官鹏相知甚深。若此时以天子之礼相待必会遭人反感,倒不如老老实实做个聪明的晚辈。
“你这礼,我喜欢。”起先在屋外听淳歌与祐君交谈,苏见豫便十分欣赏这个故人之子,如今淳歌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嘴角扬得更深了,心中直道,这孩子上道,真真上道。
“不知我这茶,伯父喜欢吗?”。淳歌另拿一杯,泡茶那动作行云流水,不惹一丝凡尘味。不过也那怪,淳歌之父以及他那叔都是响当当的名士,泡茶都泡出精髓了,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谁都能平白增的十来年的泡茶功力。
苏见豫的眼底闪过难得的疑惑,他与官鹏的交情可谓亦师亦友,官鹏那套茶功,他自是了若指掌,可淳歌手上的功夫并不仅仅有官鹏的影子,还有一位几十年前的清流司马舒的那套。
“年纪小小,茶道颇深啊”苏见豫略有深意地笑道。
淳歌要的就是这句话:“不是我自夸,我这茶道确实可圈可点。”语毕还故作神秘的一笑,说道:“我这手,可是我爹与我叔的合二为一,他们都自叹不如呢?”淳歌显得很骄傲,可骄傲的背后却是他自己知道的打探。
淳歌打探之人就是书老板,那人一走音讯全无,淳歌对他的真实信息一概不知,就算心中如火灼般焦急也无可奈何。唯有先知道书老板的真实姓名才能再做打算。
可幸,苏见豫还真知道这么个人,思索一会儿便出言询问:“你那叔的手法倒是与司马舒先生的手法相似啊?”
“司马舒,是书籍的书?”淳歌问道。
“不,是舒适的舒,不过他倒是字愈书,自号书斋。你这辈还或许不知,此人名在三十多年前,近来更是毫无消息。”说着苏见豫的语气中露出了怀念的味道,可见司马舒的名头在当年该是何等的响亮。
“或许我那神秘的叔就是那位司马先生呢。”淳歌适当的给了这位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皇上一点小希望,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真?”淳歌那句话倒是真的唤醒了苏见豫。
“若他不是老爷爷,且好清茶诗视书如命便八九不离十了”淳歌此刻是心情大好,依他的话来说知道了这人,就算是收尸也有尸体好收了。
“那我回京后可热闹了。”苏见豫似是想到了京中情况不由得抿嘴笑了笑。
“不知伯父今夜下榻何处?”淳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开始与他俩寒暄。
“住你家可好”那无聊的太子终于找到了插话的点了。
“你肯来,我就让住。”淳歌看似调皮,却又极具诚意地说道。
第九章 夜宿官家
第九章夜宿官家
在淳歌与佑君的敲定下,当今圣上的住处就这么愉快地解决了。但是当那俩人真正到达时还是忍不住唏嘘。
“淳歌,你与父母都在这儿住?”开口的是苏见豫,他心中颇有所感,想当年官鹏出身苏杭大家,书香世家百年荣耀,家产甚丰,如此家世却出了个性格十分叛逆的才子。那年官鹏罢官退隐,未曾想生活会如此拮据,作为好友的他不胜心酸。
淳歌何等聪明,苏见豫的想法岂能不知,故而轻松说道:“父亲说富贵有富贵的好,贫苦有贫苦的好。这虽简陋却是他一砖一瓦所盖,他住得安心,活得宽心,很是满足呢!”
苏见豫听淳歌说得情真意切,但仍旧问了一句:“你可住得惯?”
“幼时的感觉倒是记不清了,不过自我记事以来父亲便带我来着定居,可一年中总会将我带去镇中客栈居住过几个月富裕的日子。起初从镇里回来,这苦日子是怎么都过不惯了,吵着闹着要回去,父亲一怒之下,将我一人扔在此处,竟是个把月不回。在经过几日的惊吓之后,我反而愈发明白了远亲不如近邻啊,渐渐也忘了那什么好日子。来年父亲又带我去那,回来后我便不愿再去那富贵之地了。”淳歌没有正面地回答,他知道简单的几个字根本就不能使这位一国之君信服,倒不如从头说起,说的是他真实的事儿,表的是他真实的情儿。
“为什么呢?”佑君毕竟还小所以就问得比较急。
“在客栈有的是钱财堆出的华丽,在家里有的是人心和出的温暖,我当然不会再去受凉。所以在这我过得很好。”淳歌这一番话是绝对诚恳的,发自肺腑。
这样简单却明了的话,恰恰是最能表达人的真实情感的。
“你很幸福,当真幸福”说实在的苏见豫很羡慕,这样毫无算计的日子,很羡慕,而他此时却是注定与之有缘无分了。
淳歌倒是松了口气,他最怕卷进这些大人物有的没的的那些未来方案。先前感觉苏见豫想要将他带走,他心里是一大阵的抽搐,这个世间最大的头头,若是惹上了这辈子难以抽身,他这样的小人物还要过平凡的小日子。幸好他说的那些达到了目的,实是万幸,否则他真的难以想象自己被困在‘牢笼’里的场景。
苏见豫是何等聪明之人,淳歌这样里子面子都给他,若他再为难就实在是小人之举了。
“淳歌预备让我睡那间房啊”在听完淳歌的见解后,苏见豫对于居陋室倒是起了箪食瓢饮的兴趣。
淳歌仿佛看见了这位天子挑起的眉角,这种感觉像极了过世的官鹏,淳歌第一次想念他的父母,那种感情因触动而被忆起。
他压住心中的伤感,却笑着对苏见豫说道:“父亲早在房子建好的时候给您留了一间,说是打发您的恶趣。”
“哦”只见苏见豫沉思一会儿后便笑道:“我想我知道了,你父亲的恶趣。”说罢就朝一处拐角的房间走去,说来也巧,官鹏又一次生气就曾对苏见豫说过若是他到访,定要让他住在拐角处,意在暗吹冷风,作为报复。
“小歌,那我呢?”佑君瞧着他父皇一时半会是不会理他了,便缠上淳歌,也要讨个住处。
“你嘛,我就委屈一下和你一间吧!”淳歌瞅着佑君那张好笑的脸,一本正经的说。
“真的啊,那我们也学古人抵足而眠,顺便促膝长谈吧!”佑君的笑声不间断地传出来,为这房染上了意思笑意。
这夜苏见豫睡得极好,尽管冷风阵阵,他却真实的感受到了这片土地的安详,这便是他所求的安稳,更加坚定了他平定东南的心。
且说,淳歌那俩小子却没苏见豫那般的想法。两人从天南谈到地北,偏偏他两连家门都没迈出几步,即便是出去,也只是走马观花哪会有什么体会。可就是这样他们心中的大好河山才显得更加壮美,也让两人有了心心相惜之感,更是为两人的交情打下基础。
但谁也不知这相遇到底是福还是祸,也许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吧
第十章 官家二伯
第十章官家二伯
春风已散,夏荷开始初露锋芒,微风传来阵阵荷香,平静的日子很是舒心。
距离祐君他们离开已有一段日子,淳歌的生活再次归于平淡,可这平淡之中却多了分忧心。他自认他并不是那种忧国忧民的人,但如今却十分关心东南的战局,奈何他只是个小孩能有什么渠道去了解这战况,于是他便将心思转向兵法。
也亏得书老板的藏书着实丰厚啊,他倒也不曾缺过书,只是兵法确实是极难的,疑惑甚多。偏生又没人能给他答疑,这疑问在心中愈滚愈大,平白的给安静的生活添上了一丝急躁。
这天淳歌从村口的张伯那得知,就在早晨有一小队官兵进村,领头的像是一位将军。难得可贵的是,那队人并没有抢夺村里人的物品,反而给了一些补给。或许那些补给算不上什么,但淳歌却看到了解疑的希望,当下便在村里寻找。
不过他并未像无头苍蝇一样,他估摸着这日到正头,可不就是饭点,那些人不少定不会去打扰平民,十有八九是去村里唯一的一家饭馆了。分析好这一切;他便优哉游哉地往那走。
“将军,老师会在这吗?”。靠在窗边吃饭的一桌人正是那队人中的精英,而说话的是一个较年轻,但军阶却高应是副将之类的人。
“三弟不想让人找到他”那个被唤作将军的人沉思片刻方才回答。
“咚咚”淳歌敲着窗口,笑得一脸谄媚:“军爷可是找人。”
那个将军倒是没说什么,那副将却是瞥了淳歌一眼,回了句:“是又如何。”
“不瞒军爷,这村里就没我小歌不知道的人。”淳歌的语气虽是讨好,却极难让人产生厌恶。
“你一小孩才多大,快快回家免得你娘揍你。”副将此话一出,顿时便引起一片哄笑。
淳歌漠视那笑声,只是盯着那个将军,眼中是****裸的我知道。
面对淳歌,那将军不急不缓地抿了口茶,随后轻声道:“别闹,我是你二伯”
这句话成功的止住周围的笑声,一桌人都直直地盯住淳歌,仿佛誓要将他的原型给勾画出来。
而淳歌呢,就大方地站着,还指了指与父亲相像的鼻子,末了便从窗口跳进客栈,坐到官二伯旁边。
“父亲说我像母亲”忽的,淳歌蹦出这样一句话,倒教一桌人奇怪。
“叔平幼时曾在家中见到一位大将军,当时我们兄弟几个,都不敢开口,只有他一如往常。”官二伯开始打量起淳歌,这个孩子除了起初的势利感(应是假装的),其后的气度都不是一般人可与其相较,说的也不同于常人,他倒是想知道这孩子是真聪明还是小聪明。
淳歌未曾想,这二伯会这样说,他的本意是询问他是哪儿表现出他是官鹏之子的,可这一段往事倒进一步验证了他是他爹的儿子,他二伯绝不是单纯的武将,他的兵法终于有着落了,他不禁将笑意带上了眉角。
“说是是二伯吧!”这语气有些怪,明明是问句却显得极为肯定淳歌哪能不知道官二伯那故事的用意,可惜这孩子顽劣劲上来了止都止不住。
“我父亲说我像母亲。”好吧,所有人都该承认官家人绝对是有劣根性的,这不论岁数大小,这官二伯就是证据。
“呦,方才是谁说的。”淳歌一脸的戏谑说道:“父亲常说自个长得像极了奶奶呢”
官二伯无奈了,这家伙活脱脱是官鹏的翻版,真是一点便宜也不能占的:“好了小子,还不带我去你家。”
第十一章 二伯的用意
第十一章二伯的用意
话说淳歌应官二伯的要求将他一行人中的几个带回他家,美曰其名是庙太小容不得太多佛。这会儿,官二伯已经到了。
“淳歌你们一家就住这?”从官二伯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惊讶以及不满。
淳歌倒是没有马上回答他,见他并没有过分关注自己而是在打量四周,倒也放心。想到这淳歌不禁笑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它对人的防备之心有如此深,深到再也无法完全相信人。或许是父母死后,亦或是书老板走后,淳歌自己都记不清了。
官二伯瞧淳歌没理自己,反而进入自己的思绪,心中大叹,果然是自己三弟的儿子,小小年纪便已经懂得思考,哪像他那俩个笨小子。于是乎也不打扰,就由着他想,而自己就盯着他看。
淳歌深叹一口从思绪中醒来,对上官二伯深究的目光,挑了个眉,一副爷知道爷帅气的模样。
“你小子”官二伯憋了好久只憋出这三字,“怎么不见你父亲与母亲啊?”官二伯开始进入正题也是他此次前来的本意。
“你猜”淳歌知道官家并不晓得自己的父母已去,而官二伯到这后还是不知道的,因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定是觉着自己一家绝不会用真名,索性也不打探官鹏这人,免得打草惊蛇。淳歌也不知道他的用意,心中想着先聊着再看。
“我怎么知道”官二伯很是奇怪,刚才还好好的一娃,转眼间就变得那么调皮。他哪能知道淳歌的那些个想法以及顾忌。
“告诉你也可以。”淳歌开始吊他二伯的胃口:“不过,你先说找我父亲何事”
官二伯起初是想用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来打发淳歌的,但在发现淳歌眼中的那抹严肃后,他觉着该用正确的态度对待这个孩子。
“东南的战乱你也是知道的,近来那伙土匪十分嚣张愈发往杭城进攻,我一人胜算不大。而你爹是个绝好的谋士,若他能助我,杭城百姓定能无忧。”官二伯这话倒是没错,毕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淳歌对他二伯的回答很是满意,这个要求很合理。“二伯,我想你要失望了。”
“怎么,叔平不愿见我”想着官二伯被淳歌那失望两字给震晕了,人家压根就不知道今天能见到故人,哪里谈得上见不见。
“不,是二伯来迟了”淳歌倒也不买关子,就是不想说得那么直白。
“什么叫迟了”官二伯有了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他们去世有段日子了。”淳歌说得很平静,却没有那么平常,他并不是不痛,而是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