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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邪凤归来仙君纵妻无度-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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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笑什么,笑你的单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孤影更是气了。

凤长歌的双眸在屋檐下灯笼微弱的光照耀下,清澈地如星辰般,她嘴角轻轻一勾,道:“邪术通常都是已害人命为主,但若习来的邪术是为了救人,那这是邪术?还是正术?不管宫主他习的是什么术,只要他不拿来害人,你又何须担心那么多?”

这话有理在。

别的不说,就说向宴生这些年所来行的事来说,都是在为整个天界,虽然习的法术有些走偏道,但向宴生的话应不会用在邪途上。

孤影信服地轻轻颌首。

凤长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对自己的主子抱有疑心,否则你也不会得到主子的信任。”

孤影赞赏地望向凤长歌,她年纪虽小,但是想事总会比人多想几步,一点也不似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和睿智。

除了孤影心中对向宴生的疑虑,凤长歌回去了自己的寝室。

夜深雪大。

回了寝室后,凤长歌躺在榻上,忽觉心烦意乱,在榻上辗转难眠。只觉心中有一把旺火烧得她心焦难言。

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皎皎银月光下,似绒毛的雪纷纷落落。夜风吹了进来,掠着雪花片片落进屋中冰冷地板,凤长歌就这么坐在窗前看一夜雪落直到天明。

第二日。

晨色初亮。

一夜心事重重,失落难言的凤长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莫名其妙地叹息了一声。

一夜已过,她却仍未搞清心中难以言喻的感觉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最近让她烦心的事太多,比如解临雅入魔之事,比如假凤长歌事件的主谋,比如罗揽为向宴生寻夫人的事……

种种,层层。

心事压上心头,让她心情失落起来。

她起身,从椅子上站起。

坐麻的脚,在起来的那一瞬间忽得失去知觉。

凤长歌不敢离椅子,将发麻的叫揉到有了知觉才放心地落地行走。

洗了把脸。

她起身前去了斋月阁。

一夜落雪,没有在斋月阁留下任何痕迹。

假山,绿柳,旁侧小池的红莲沾着露珠在晨光下妖冶如血。

孤影坐在假石后,望见她来,朝她使去一个眼神,示意她看向前方。

不知他这耍的是什么把戏,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斋月阁的门前,穿着红白两色相配罗裙的练温温。

她手中提着一个两层的食盒,似乎是来为向宴生送早餐。

凤长歌望了望孤影,孤影的声音根本听不见,也不知道他嗓音到底有没有发出来,只见那嘴型说:“来了有一会,敲了门,宫主没应就一直站在门外。”

这嘴型说的应是这句话。

凤长歌大致算是了解到了怎么一回事。

她提步,走到门前,向练温温打了个招呼,道:“温温姑娘早上好,请问你是来找宫主的吗?”

练温温闻声,转身看向她,欣喜一笑,嘴角显出浅浅的酒窝。

“长歌姑娘早上好。”

凤长歌脚步顿了下,有些讶异,练温温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字。

“长歌姑娘是来侍候向宫主起床的吗?”

“宫主起床穿戴都是由他自己一人做的,我只是来此等候宫主从斋月阁里出来。”

练温温一望见她时,本以为她是来侍候向宴生起床的,就可不必在门外等候。

谁知,凤长歌也不进去。

俏丽的小脸上立刻露出失落。

凤长歌不去理会她脸上的失落,打量起她手上的食盒。

“温温姑娘手上的可是食盒?”

练温温看向食盒,露出喜颜。

“是的。平日里父亲不让我出门,我就在家里学着做饭做菜,虽说天人们大多数都辟五谷,不再吃东西,但父亲说只要东西煮得香的话吃也无关系。我的手艺一直都在练着,父亲都称我是玄武第一厨师,说我煮出来的东西是天界最美味的。”

夸奖起来,练温温一口气都不带歇。

凤长歌想,诃枕昨日告诉她的话,练温温常偷抓练无痕他们的爱宠去烤来吃的,这技术不好想必她也吃不下去。

“这么说来,长歌倒是有些好奇温温姑娘的手艺。”凤长歌笑道。

练温温闻言,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长歌姑娘不好意思,这个是我为向宫主做的,做得不多,要不我有空亲自给你做些?”练温温眼神期待地问道。

凤长歌连忙摇头,“不必了,我就只是这么问问。岂敢让温温姑娘为我做吃的?”

这做了也不敢吃,都不知道会不会投毒。

凤长歌心里暗暗想道。

“长歌,进来。”屋中忽得响起向宴生的声音。

听到声音,练温温一喜,道:“向宫主,我是温温,我为你做了些吃的。”

“不必了,本尊早已辟了五谷,已有五千年未进过食,你拿走吧。”向宴生无情的声音在里面传来。

凤长歌望向她失落的神情,道:“温温姑娘,要不我替你将这个给宫主?”

“那就劳烦长歌姑娘了,听说向宫主很是重视长歌姑娘,有长歌姑娘帮忙的话,想必向宫主会给温温一个面子。”说着,她双目哀怨地将食盒交给凤长歌,依依不舍地离去。

凤长歌提着食盒推门走进去。

屋中,向宴生坐在书桌前,怒目圆睁地看着她。

“你将她的东西提进来做什么?”

“弟子看看她做的是什么,弟子好久没见过菜肴是什么样的,弟子想看看。”

凤长歌将食盒放在桌面上,打开来。

食盒中有馒头,小米粥,还有桂花糕和小咸菜。

天人就幼儿到三百岁的时候才会进食一些东西,等三百岁过去,几乎就不必在吃任何东西。

三百岁的事情已是很遥远,凤长歌也已经不记得。

望着眼前简单的东西,很是陌生,却又有一丝的怀念。

她伸手拿了一个桂花糕咬了口。

一入口,桂花的香味就在口中韵开,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喉间化开。

这五谷的感觉让凤长歌很是怀念,几乎眼泪都快掉出来。

“宫主,你试试这个,真的很好吃,太让人怀念了。”

说着,凤长歌拿着一块桂花糕走到向宴生的面前。

向宴生厌烦地看着她手中的桂花糕。

“你不说只是看看的吗?怎么还给吃上了?”

“弟子好奇那味道,就吃了。宫主,你吃吃看,真的很不错。”

凤长歌极力推荐。

练温温这性子不好,但是煮的东西确实好吃。

看来练无痕的犬没白被烤,练家老三的鹰也没被白烤。

向宴生推搡着她要上来的手,道:“你要吃便就你去吃,别抓着本尊与你一起,刚才你们在外面说的话,本尊可都是有听到。”

向宴生恼怒了。

凤长歌没有再强行将手中桂花糕塞进他手里,道:“宫主,其实弟子也不愿你吃练温温做的东西,只是她做的东西着实好吃,弟子就想与你一同分享这个味道。”

“就只是想与本尊分享这个味道,而非是因为应了练温温的那话。”

“当然不是。”凤长歌坚定地回答。

“练温温那性子那么差劲,你要娶,我还不愿。”

她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嘀嘀咕咕的,向宴生与她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这嘀嘀咕咕的碎言碎语向宴生自然是全听进了耳蜗里。

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勾起。

“拿来。”他道。

凤长歌将桂花糕递到他面前。

向宴生摘下面具,伸手所向的桂花糕却是凤长歌所咬过的那一块。

未来得及阻止他,那半块桂花糕已经落入他的嘴里。

“宫主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凤长歌尴尬地问道。

“一块桂花糕太大,本尊吃不完。”

“可,那上面有弟子的口水……”

“本尊都不嫌弃你的口水,你倒嫌弃起本尊吃你的口水。”向宴生皱眉质问。

凤长歌一哑言,顿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将手上拿一块桂花糕都给啃下去。

她走回去,望着剩下的吃的,一脸的茫然。

“剩下的,你若要吃就吃,本尊绝对不会再吃。”

还未叫他继续吃,向宴生就已经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凤长歌望着那些饭菜,惋惜道:“可惜了,这么多好吃的。”

“难道在你眼里真的就没一点的在乎本尊吗?”向宴生问道。

凤长歌赚过头去,向宴生已经不知道在何时已带上面具,将他脸上的表情再次掩盖起来。

“众人都说,凤长歌爱慕本尊的心天下皆知,如今你却要本尊去娶其它的女子,你可真的能忍受本尊娶其它女子为妻,与其他女子睡在一张榻上?”

向宴生一句又一句的质问,让凤长歌不知该说什么。

“凤长歌不是已经死去了吗?宫主一直惦记着这个亡人,看来也是个痴情人。”

凤长歌背对着向宴生,勉强了扯出一抹苦笑。

砰!

掌落在书桌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凤长歌身子一抖,被这巨响吓了一跳。

“既知本尊心里有一个已亡人,你这般劝着本尊娶其它女子为妻,是你对凤长歌很是厌恶?还是想让本尊成为一个负心人?!”

向宴生气得身子在微微颤抖。

凤长歌苦笑了一下,“宫主,你可是无极长宫的宫主,你的身份容不得你痴情。”

“好!好!好!”气急的向宴生连说了三个好字,“就你心中有大义,会为这个天下,这个无极长宫着想!若你真希望本尊娶其它女子为妻,那本尊娶便是!”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一生只有一次,为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似是恼极了才说的气话。

凤长歌心中不由地一慌。

忽得僵硬的身子不知该做什么动作,只能呆呆地站着偿。

“出去!”向宴生厉声说道撄。

这命令让凤长歌不由地松了口气,她应是,乖乖退下去。

带着一心思的沉重,凤长歌出了屋子。

今日,不见冬雪飘零。

冬日暖暖的,从屋子出来,凤长歌就这么傻愣愣地站着。

假山后,孤影望向呆呆的凤长歌,只见如水的暖光撒在她的脸蛋肩畔,淡淡的光晕润满了她俏丽的小脸上,似有哀愁似有看透的神情,竟让孤影在不知不觉中看得痴了。

待凤长歌移动脚步,孤影才回神过来,为自己刚才的痴痴而有些讶异。

凤长歌直径走到他所在的假山后,一声叹息后,她身子一侧无力地倚在一旁的柳树上。

“你又将宫主惹生气了?”孤影开腔问。

凤长歌无辜地望向他,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自从从边界回来之后,你都惹宫主生气好多次了,再这样气宫主,小心宫主将你赶下成天山。”孤影威胁道。

凤长歌又‘唉’地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想好好与宫主谈话。可宫主这脾气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暴躁,说几句话都怒了。”

“定是你说了什么气人的话,宫主喜欢你,怎么可能会无事就生你的气。”最后句话孤影咕囔地说着很小声和含糊不清。

凤长歌目光无波地望着天际缓缓移动的白云,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这还不简单,好好与宫主说话,别惹宫主生气就好了。”孤影答道。

凤长歌望向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在说宫主那事。”

“那你说的是什么事?”

凤长歌抿着唇,眼里含着笑意地看了孤影一眼,未回答他的问题。

自幽冥血海之后,知道了惨死之事由谁酿成之后,凤长歌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所谓真相,她已知。

若继续去寻,最后的结果不过就是杀了素未谋面的姐姐。

至于向宴生为何推自己落鼎,她已不想知道原因。

向宴生那半人半鬼的模样,已为他推她落鼎给了一个很好的惩罚。

现下已算是真相大白,不过就是等十年之期的到来。

而这短短十年,她能做的事又有什么?

**

自那日过后,便常能见到向宴生与练温温在一起的身影。

一日里,几乎都可见到他们俩黏在一起的身影。

罗揽对此事很高兴,心里寻思着想,向宴生是真的愿意与她重修母子之情。

可自那日后,凤长歌的出行便被禁止了。

孤影告诉她,无向宴生的命令,她除了向宴生的身边哪儿都不可去。

就如同是故意一般。

让她待在身边,望着他与练温温温馨相处的画面。

凤长歌对此倒是无所谓,看着,那便看着。

一连几日里,都是这般的画面。

第五日时,从边界随他们回来的三族弟子,称有族长召他们回去,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回家。

向宴生便召开了送别的宴席,宴谢他们在边界的帮忙。

开宴席,要忙的事自然便就多起来。

向宴生无空,难得得下了次令让她自己去玩。

晬天山,向来是凤长歌无事时,最爱去的地方。

即便清涟已不在,即便不在有桃花盛开。

去晬天山,已成了凤长歌的习惯。

来到晬天山中,做为无极长宫宴席之地,又见人人匆忙而行的身影。

凤长歌一人随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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