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著遇上苏文-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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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运气一向很好,这次应该也不会翻到什么太奇怪的东西。
于是陆小凤很快便开始在心中默读起来。
【陆小凤笑着看了看莫青萧,只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人。
他那如玉的肌肤泛着明媚的珠光,薄薄的红唇如水般润泽,一双桃花眼也是似笑非笑,说不尽的风流别致。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妖孽的男人?
莫青萧只冷笑道:“你看了我这么久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
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聒噪啰嗦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总是跟在他身后,怎么赶也赶不走。还是花满楼好多了,至少没有像他这么死皮赖脸地整日讨好自己,和个跟屁虫似的跟着自己。
陆小凤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对了对手指,紧张得有些无地自容,脸也蔓上一阵流光红霞。
“对不起,但是我……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莫兄……”
莫青萧一愣,随即怒道:“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是花满楼那么好性子的人吗?你每天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菊花那边肯定不干净,我连上你都嫌脏。
陆小凤不就是个极品渣男么?而且还是个只知道给朋友带来麻烦的没脑子二货。花满楼和西门吹雪搭上他也真是倒霉。
陆小凤见他发怒起来面上神光流转,竟是别有一番风情,愈发只觉得脸上发烫,便小心翼翼道:“那……那你要怎么才肯接受我……”
莫青萧眼珠子一转,忽然掏出一个红瓶子和一个小球,摆在他面前之后,轻轻笑道:“把你的菊花给我洗干净,然后把红瓶子里的粉涂到上面去。”
陆小凤疑惑道:“这是什么粉?”
莫青萧笑道:“这是能令人发痒的粉。”
陆小凤诧异道:“啊?那……那这小球是干嘛用的?”
戏弄小鸡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莫青萧简直笑得都快乐开了花,道:“等你把粉涂好了之后,就把小球塞到你的屁……”】
陆小凤忽然“啪”的一声合上了书,然后默默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岳洋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可却发现他只是低着头,什么神色也看不清。
他也不知道那本书究竟写了什么,不过无论那是什么,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岳洋都已经开始有些担心他,他却忽然一转身,闪电般地一抬手,把那本书扔到了林子里。
在岳洋诧异的神色中,他慢慢地回过身来,可眼神却已然如死了一般。
岳洋觉得他看上去像是被人塞了一嘴的屎,而且还是那种新鲜出炉的狗屎。
☆、敌友
回想起那书里写了什么之后,陆小凤僵直的身躯微微颤了颤,手已紧紧握成了拳头,眼中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来,面上猛然一搐,可见他竟是含了罕见的怒意。
但下一刻,他又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使得自己冷静下来。
岳洋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愤怒,他若不愤怒,反倒要叫人觉得奇怪了。只是他的反应比岳洋想象得要冷静一些。
不过极端的冷静本就预示着极端的愤怒,因为冷静本身就是用来遮掩愤怒的一个面具。
陆小凤忽然对着岳洋冷冷道:“你觉得我们能查出写这些的是什么人吗?”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但眼神却不冰冷,反而像是要冒火。
岳洋笑道:“当然可以,只是需要时间和机会。”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整件事扑朔迷离,匪夷所思,能依靠的线索又实在不多,他也的确需要找个时间静下来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陆小凤又深吸了一口气,道:“等到了城里,我想找个地方好好散散心,然后整件事通通忘掉。”
或许他可以去找找花满楼聊聊天,又或许他可以去寻万梅山庄那位,又或者他可以去找找司空摘星比翻跟斗,去找木道人下下棋,无论是哪一样,只要不让他想到那些书,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可岳洋却忽然叹了口气,那幽幽的叹息声似乎可以直传到人的心底。
“可是你真的打算把书本就这么放在树林里?有人捡到了可怎么办?”
陆小凤忽然愣住,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还得去林子里把书本寻到再带回来。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脚踩到了坑里,而且这个坑还是自己亲自挖的。
他忽然祈祷自己刚才没有扔得太远,否则他恐怕要找很久。
岳洋见他这副神情,忍不住笑着眨了眨眼睛,道:“还是我去吧。”
他知道对方现在只怕是难受得很,既然如此,不妨还是他去看看。
陆小凤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自己挖的坑可没必要让别人替他填好。
他忽然又想起在另一个地方的山洞里看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景象,从墙上的手印最后握住的岳洋的手,定格成一幅幅诡异的画凝结在他的心头,叫人不知如何说出口。
他看向岳洋的袖口,忽然想看看对方的袖子下是不是真的有他留下的痕迹。
可那不对,如果当初他真的握住了岳洋的手,怎么对方看到自己的时候却仿佛完全没有这一回事呢?他倒是宁愿自己所经历的只是逼真到了极点的幻觉,可就算是幻觉也解释不通。
下一刻,他抛去脑中的杂思,跟着岳洋走到了林中。
他们走了好一会儿,也寻了好一会儿,可都没有寻到书本的影子,陆小凤心中已有些焦急,面上却是波澜不显,静若沧海。他看了看岳洋,却见对方也不是很急,反而还悠哉悠哉地哼起小调来,虽然他哼得很难听,但陆小凤听了却很想笑。
可下一刻林中却传来了声响,而且是人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的林子里还能有谁?
岳洋警惕地看着前方耸动的黑影,但却因为看清楚了来人而睁大了双眸。
来人竟是戚鸣雁,微笑着的戚鸣雁。
他身上的衣服料子是江南千锦堂的云锦,青玉制的腰带上镶了八仙象牙雕板,就连靴子上也坠了价值千金的玉片。
他看上去既不像是个侠客,也不像是个商人,反倒像是个打扮得体的花花公子,正要去参加一场顶级的宴会。
可他却并不是去参加一场宴会,反倒是在这偏僻无人的林子里到处乱转。
这不符合他的身份,但却符合他的目的。
陆小凤想到之前看到的可怕景象,只觉得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一时没想好该说什么。
岳洋倒是先笑道:“你是特意来等我们的?”
他事先并没有告诉戚鸣雁他们会今天来,可对方却好像算准了他们会过来一样。
戚鸣雁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喜欢冒险的人,所以你一定会挑最特别的日子去山洞。”
岳洋笑道:“喜欢冒险的人一般都活不长,所幸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戚鸣雁瞅了一眼他手上的包裹,岳洋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你的运气很好,我想你应该收获了不少东西。你手上提着的应该就是你的收获了?”
岳洋的眼皮跳了跳,他好像一下子弄明白了戚鸣雁出现在这里的真实原因。
为了搞清楚山洞里的秘密,他已搭了不少手下进去,可惜都无法奏效,如今他和陆小凤正好送上来门来去探查山洞,戚鸣雁虽有期待,但对岳洋这种忽然冒出来的人也是百般不信任。幸亏他之前表现不错,戚鸣雁才希望他们替他去探查山洞。只是如今他来只怕便是为了分享他们从山洞里得到的秘密了。
真不愧是栖玉阁的首领,他骨子的确是个商人,做起事来竟是一点也不吃亏。
不过他为何要对山洞这么执着?莫非他还是想利用这山洞做些什么?
戚鸣雁却好似察觉到了他心中的疑惑,只凛然正色道:“这山洞里埋着我手下的尸骨,我总得替他们讨个公道,弄清楚山洞里的秘密。”
这若是谎话,未免也编得太假,但岳洋却已无心情去计较,因为他觉得即使把山洞里的真相告诉戚鸣雁,后者也不能利用这秘密来做什么文章。
所以他便笑道:“要说收获,你怀里不是已经有了一本吗?”
戚鸣雁目光一闪,随即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这便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轻轻举了起来,面上倒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陆小凤看到了几乎却要惊呼出来,因为那便是他扔到林子里的书,但没想到被戚鸣雁给捡到了。
岳洋又道:“实不相瞒,我们从山洞里的水潭下发现了一个房间。”
戚鸣雁笑道:“而你们在房间里发现了这本书。”
岳洋笑道:“不单是这本,还有许多本。”
戚鸣雁愣了一愣,眉间聚起刀锋般的冷意,道:“许多本什么?”
岳洋却将目光落在了那本书上,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一旁的陆小凤就惊怒交加地瞪着他,眼里布满了血丝,像是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里面的内容能给别人看吗!
岳洋这次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还特意耸了耸眉毛。
要比说胡话他说不过对方,可要比瞪人,那是谁也占不到上风。
我也不想给他看,那书里的事虽然只会发生你们身上,但名字却也是我的。可这次若不是他我们也不能发现房间和书本,能用一本书打发他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本书到了戚鸣雁手里,再想要回来也难了。
戚鸣雁眼看着他们两互相瞪来瞪去,仿佛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只是怅然一叹,似乎是无限感慨的模样。他低头扫了一眼书的题目,只见上面写着“陆小凤之二货小鸡求爱记”。
不过这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看不懂这书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但也明白这不像是一本武功秘籍的名字。既然如此,说不定是一本描绘山洞起源的书,只不过用了个怪异的名字来遮掩其中的内容。
岳洋回过头去,发现陆小凤还在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拳。他还顺带跺了跺脚,咬着牙,却几乎要咬出血来。
那你也别给他看那本啊,看刘慕仙的那本不是更好?
岳洋耸了耸肩,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特意去交换的话,那他岂不是更要怀疑这本书里藏了什么秘密?只怕是更不肯换了。
把书交给戚鸣雁他也是一百个不乐意,可一想到对方的手段,他就觉得拿本书来换还是值得的。这个时候他要专心于找出真相,可不想再树立一个强敌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在以思考一个潜在的敌人的方式去思考戚鸣雁,而陆小凤却还是以思考朋友的方式去思考戚鸣雁。
戚鸣雁眼看他们两之间火花蹿动,眼中微微一动,只无奈地勾唇一笑,然后从腰间的袋子里拿了块芙蓉糕出来吃。吃完之后,他才悠哉悠哉地抬起头来,十分惬意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一定要看的。”
他看上去好像有吃的就足够了。
说来也奇怪,他明明富得流油,却像是个经常吃不饱的饿汉子一样,一动嘴就停不下来。
然后他居然走上前,竟像是准备把书递给岳洋。
岳洋愣愣地接过书本,道:“你竟然不准备看?”
刚才他早早就察觉到了戚鸣雁的行踪,所以对方根本没时间看,就算看了,他也不可能是细看。
戚鸣雁只清浅一笑,眸光舒朗道:“我想你看过之后,应该是会告诉我一些关键信息的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费心费力去看?”
说完,他又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块糖酥糕放在了嘴里,谁也想不到他身上到底带了多少食物,在场之人只知道他要是开始吃起来,嘴上就不会停了。
岳洋却惊疑不定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就这么信任我不会把事情的真相一直瞒下去?
戚鸣雁笑道:“莫忘记我们已是朋友。”
他说得这般坦荡自在,毫无保留,岳洋却觉得心底的哪块地方仿佛被触动了一般,面上也发起烫来。岳洋知道自己涌出的那种情绪叫做愧疚。
他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戚鸣雁,也不是死在悬崖边上的那个戚鸣雁,更不是设计西门吹雪的那个戚鸣雁,既是如此,他又何必用看另外一个戚鸣雁的目光看待他?
陆小凤这才松了口气,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