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著遇上苏文-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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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也答不出,只嘟囔道:“水潭应该在前面吧。”
他自己也有些奇怪,本来走到了这里之后,是应该有些水潭的。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阵子,却发现前面的路被堵死了。
陆小凤差点吓得跳起来,他定了定神,一脸不可思议地上前查看,摸了摸前方的石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以前这条路明明是通的啊。”
岳洋也沉下脸,道:“也许我们走错了,先回到刚才做记号的地方。”
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具体会发生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陆小凤心底有些惴惴不安,又摸了摸那石壁,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岳洋走了回去。
可等他们回到那地方的时候,却发现西门吹雪已经等在那儿了。
白小恬吓得差点晕倒,连忙躲到了陆小凤的后面,面色铁青地瑟缩成一团,只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陆小凤见西门吹雪忽然出现在此地,又想起上次分别时他说的那些话,心中百感交集,但此刻也只是问道:“你怎么这么快便进来了?”
岳洋也忍不住问道:“我不是说太阳下山的时候再进来吗?”
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个时辰,他们才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西门吹雪不该这么快进来。
西门吹雪却面色一沉,声音冷厉道:“太阳已经下山了。”
岳洋先是一愣,疑惑道:“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啊,太阳还得有至少两个时辰才能下山,我们走过来只花了半个时辰,再多也是一个时辰的光景。”
西门吹雪望定了岳洋,目光中沉凝着冷玉般摄人心魄的光,容色坚毅道:
“我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岳洋浑身一震,不可置信道:“你是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陆小凤揉了揉脑袋,道:“难道我们在这洞中走着走着便迷失了感觉,连时间过了多少也不清楚了?”
岳洋只觉得这件事古怪得很,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时按照陆小凤的思维去想。
然后他接过陆小凤手里的火折子,向前走了几步,但走到一半,却忽然死死盯着他做了记号的石壁。
陆小凤疑惑道:“怎么了?”
岳洋只盯着西门吹雪,道:“你碰过这石壁吗?”
西门吹雪只漠然道:“我为何要碰?”
话音一落,陆小凤也看向那石壁,但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眉心猛地一颤,神情在一瞬间便沉了下来。
岳洋又问道:“我们走后,你是在哪里等的?”
西门吹雪道:“洞口。”
岳洋目光锐利道:“你可曾见过别人进来?”
西门吹雪挑眉道:“未曾。”
白小恬在后面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发现了什么不妥吗?”
说完这句话,他又立马缩成了一团,唯恐引起西门吹雪的注意。
岳洋深吸了一口气,指向那石壁,只见在他做的记号旁边,竟多了一个淡绿色的手印,竟然像是印上去了很久似的。
他死死地盯着那石壁上的手印,苦笑道:“除了我以外没人碰过那石壁,你也说过没有人再进来,那石壁上多出的一个绿手印,到底是谁留下的?”
☆、洞中
话音一落,白小恬身子猛地颤抖了几下,陆小凤则是死死咬着嘴唇沉默不语,西门吹雪眼中精光大盛,周身也有寒烈无比的气息弥散开来。
他自然知道岳洋这话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有人在他们之前进了山洞,并且一直躲藏得很好,直到他们在墙上做好了记号,才悄悄出手,在上面印上自己的手印。
既然躲在暗中不肯相见,必是别有企图,那么这手印是为了警告?
西门吹雪低下头,如天上寒星般的双眸微微眯成一线,透出些凛冽的味道。
岳洋蹲下了身子,把火折子朝着石壁下方的缝隙照了照,然后他看到了一些绿苔。刚才进来时他也观察过这些绿苔,只是没有现在这么仔细。
看到那上面有人用手掌碾过的痕迹,他的眉间聚起几分远山孤峰似的凝重。
白小恬忍不住扯了扯陆小凤的衣角,然后把头探了出来,弱生生地说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蹲下查看过,是不是那个时候你的手上沾上了绿泥?”
沾上之后再去做记号,就容易留下印子,黑灯瞎火的时候自然是看不太出来,如今拿着火折子一照,自然就出现了。
西门吹雪微微抬眸看向前方,白小恬被他这个小小的动作吓得一哆嗦,努力地低下头,捂住脸,唯恐对方一不耐烦就提剑刺来。
和白衣剑客相处得久了,他已经开始觉得西门吹雪的心思其实是很好掌握的了,从以前看的小说上剽窃几句似是而非的论剑之语,便能让对方领悟良多。但和这个人相处之后,他才发觉自己之前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他绝不会因为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动摇自己的剑道。
退一万步说,如果要让他动摇自己的剑道,那就只有用剑,那才是剑客对话的方式。
白小恬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嘴巴有些发干,舌苔也有些发涩。
他偷眼瞧了瞧西门吹雪,只觉得他的面容在飘忽的火光映衬之下,显得更加飘渺而不真切了。
这个人对剑道的信仰虔诚得让人无比钦佩,但也固执得让人绝望。
这对于他自身来说或许是好事,但对于想成为他终身伴侣的人来说却是一件坏到不能再坏的事。孙秀青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前车之鉴了。
他想得正入神,却发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服,然后白小恬抬起头,发现岳洋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说得好像不错。”岳洋笑道,“兴许是我刚才不小心沾到了东西,所以就会留下印子,毕竟我做记号的时候把火烛递给了别人,所以一时之间没看清那也是有可能的。”
他说得无比自然,但陆小凤却听得连连皱眉。
刚才岳洋做记号的时候,的确是把蜡烛递给了他,因为他一手扶着墙壁,一手用石头画了个十字。
可是他这样机警的人,怎么会忘记自己不小心留下了印记?
如今这样郑重其事地提出,却又忽然改口,未免有些古怪。
陆小凤想问,却也不知从何问起。
对方身上的谜团太多,也不差这一个,如今最要紧的事也不是这个,或许出去之后,他应该寻个机会让对方把一切都说出来。
他们毕竟还得继续往前走。
因为路是走出来的,不是站在原地想出来的。
但也不知为何,同样的路陆小凤之前也走过,可这一次他却走得格外地疑惑。
这个山洞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透出些许诡异的气息。
没有了石岩水滴下的滴滴答答声,也没有了毒虫窸窸窣窣移动的声音,唯有他们说话发出的回声格外地清晰而明朗。
而这些骄横得不可一世的丑虫子们仿佛是因为深深惧怕着什么似的,都窝到一块儿不敢出来了。
可它们能怕什么呢?
这山洞里面还能有什么呢?
这个问题岳洋也在疑惑。
而他现在正和西门吹雪静静地走在后面。
可是走着走着,他便发觉西门吹雪忽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还没等岳洋发问,他的指尖忽然滑入了岳洋的手心,那指尖的温度让岳洋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他侧过头看向对方,西门吹雪只是凝神看着他,神情依旧如平常一般淡漠如烟,只是在他的手心里悄悄写下了几个字。
【为什么说谎?】
刚才岳洋的回答十分自然,但他和陆小凤一样清楚对方不太可能会记错。
而如果他说谎了,那他就一定有这么做的正当理由。
岳洋朝着他笑了笑,然后也在他的手上写下几个字。
【因为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这只是种感觉,而且还是种很荒谬的感觉。
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在监视他的同时还不被他发现,他也未曾听到什么声响,而且按照常理,那个按下手印的人是不可能留在原地的。
可是他就是有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有人在黑暗里看着他,看着他和西门吹雪,陆小凤,白小恬的一举一动。
而且不知道为何,他觉得那似乎不是恶意的窥探。
不过除此以外,这样做也能让队伍里的人安心一些。
秘境之中的行事本就要格外小心一些,若是这个时候人心乱了,队伍也就乱了。
西门吹雪微微挑眉,眼里映着轻轻晃动的火光,唇角似扬非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世上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正如谁也快不过他的剑。
然后他在岳洋的手里又写了几个字,写得岳洋忽然觉得手心有些发痒,不过与药物或虫子叮咬导致的发痒不一样的是,那是种很舒服,很安心的感觉。
【你也察觉到了?】
西门吹雪写下这句话之后,岳洋忽然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仿佛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人似的。
他以为只有他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却没想到对方也有。
岳洋见对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愈发头大了。
如果两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那就证明这感觉并不是莫名其妙的了。
西门吹雪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手变得有些僵硬,便又写了一句话。
【你在害怕?】
岳洋却笑了笑,眼里映着星辰般璀璨的光芒。
他看起来似乎很有信心,光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谁也不相信他会是在害怕。
然后岳洋又在西门吹雪的手心里迅速地写道:
【怕的是他们。】
连面都不敢露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可怕的。
他也不觉得这里值得他害怕。遇到过那么多风风浪浪,这个山洞对他来说也不算是极险之地。
这话也的确有些道理,西门吹雪便挑了挑眉。
然后岳洋又怕对方不肯相信自己似的,在他的手上又写了一句。
【他们怕我,但更怕你。】
西门吹雪忽然敛眸看定了他,眼中的光影流转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
然后他忽然笑了。
他对别人多是冷冷淡淡,但却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例外。
而那如同春风拂过大地般的笑意,也是这幽暗山洞里最值得一看的景。
岳洋也朝着他轻轻一笑。
其实只要有能够生死相托的朋友在身边,就算眼前有再大的困难,又有何所畏惧?
☆、房间
陆小凤一行人继续在山洞中走着,只是走多了便觉得洞内幽寒之气愈盛,就算他们都内力不弱,身体健壮,也有种要邪寒侵体一般的感觉。
山洞深处倒是有钟乳石自上而下生出,状如卷浪,形似铁锥,盘如柱,尖似笋,乳白、浅红、淡黄之色交相辉映,如织就五彩霓裳。倒是给这冷幽幽静悄悄的山洞添了几分美感。但一般来说,这种石头上面总有水滴子留下,然后发出像是玉珠子落地一般的清脆声音。
可现在却安静得有些过分。
陆小凤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钟乳石,只觉得触手之处冰凉滑腻,那冷意似乎要从指尖传遍全身上下。
但这样冰冷,恰恰证明是有水流过的,只是如今这水着实少了些,形不成水滴子。
他也只能皱着眉头,然后继续往前走着。
原本该是水潭的地方如今却是干枯枯地一片,投下个石头下去,迎来的也不是“咚”的水声,而是硬邦邦的“吧嗒”一声。把火折子轻轻一丢,也都是露出怪石嶙峋,没有别的东西。
这里的水简直像是被什么人抽干了一样。
陆小凤回头看向岳洋,见他和西门吹雪走得很近,也不知在做什么,只皱了皱眉,道:“岳洋,戚鸣雁和你说过这些情况吗?”
岳洋还是没听惯别人叫他这名字,只得淡淡道:“他给的资料说水潭里的水位会下降,但没有说水潭会完全干掉。”
白小恬对了对手指,低声嘀咕道:“所以说异次元通道被关闭了吗?”
话音一落,陆小凤和岳洋立刻齐刷刷地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什么通道?”
白小恬立刻干笑了几声,又模模糊糊地说道:“啊没什么,我只是说这个水会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