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著遇上苏文-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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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两根手指,然后轻轻握紧,像是确认着什么似的。
他的肩膀有些耷拉了下来,眉头也微微耸起,像是有墨色的线在纸上化开。
“因为在我想信任他的时候,他总是让我失望,所以我也只好不顾他的心情了。”
白小恬却眼前一亮,道:“失望?他怎么让你失望了?”
一旦涉及到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这类话题,他就似乎变得很感兴趣了。
“之前岳洋醒来的时候,我就着了他的道,可我还是想信任他。”陆小凤叹道,“可每次我想从他嘴里听一些实话的时候,他总是要说些不靠谱的话,换做是你,你会不失望吗?”
白小恬咬着嘴唇,琉璃碎玉似的眸子里映着清凌凌水润润的光。
他细细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笑道:“其实小洋洋说的……也未必是谎话。”
陆小凤的目光猛地一跳,如同有黑色的火焰在跳跃着,窜动着。
但下一刻,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跺了跺脚,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干嘛要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些?。”
谈着谈着,陆小凤竟然忘记了对方也是自己需要提防的对象,而且还觉得他的眼睛实在可爱得很,所以到了最后,他还有吐露一切心思的想法。虽然只是这种程度还用不着蓝影龟,但他还是觉得得小心。
而且,他也有话要问对方,那些话已经在他的心底埋了很久,像是有一根根小针扎在胸口,再不问,他自己都要不耐烦了。
可等他抬起头来想问的时候,白小恬却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笑道:“既然你不想和我说,那我可就先走啦。”
说完这句话,没等陆小凤反应过来,他就足尖一点,朝林子的方向窜去好几米了。
他像是插上翅膀在空中高飞似的,一边飞着,一边还回过头来朝着陆小凤笑,只是因为回头没看清前面的路,他还不小心撞上了几根树杈,不过也很快调整过来,继续鸡飞狗跳地向前前进了。
陆小凤刚想追赶,却发觉后面传来了别人的脚步声。
他一回头,却发现来人是戚鸣雁。
不知道为何,杀完戚长明之后,他就好像忽然间变得非常地疲惫,眉宇之间皆是浓浓的倦色,举手投足也比平日里迟缓了许多,脚步声更是重了不少。任谁都能看出他很不对劲。
所以出于朋友的关心,陆小凤便上前道:“你是不是病了?”
戚鸣雁叹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他看起来的确是很累。
陆小凤便叹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很累,还是早些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吧。”
戚鸣雁却忽然看着他,双瞳眯成一线,道:“但在休息前,我想向你问个人。”
陆小凤笑道:“你想问谁?”
戚鸣雁目光深邃道:“岳洋。”
陆小凤微微一愣,转而低头一笑道:“我还想问你清不清楚他的底细。”
戚鸣雁笑道:“你也觉得他很古怪?”
陆小凤叹道:“他这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古怪的,但最古怪的,还是他的手指和嘴巴。”
戚鸣雁敛眉道:“手指和嘴巴?”
陆小凤无奈道:“他的那两根手指能摆出灵犀一指,而他的嘴巴里也总是冒出奇奇怪怪的话,你说他古不古怪?比如说他居然还说自己不是岳洋,而是陆小凤。”
戚鸣雁的目光微微一沉,唇角含笑道:“这个人虽然古怪,但也很有趣,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
陆小凤正愁无处倾诉,便挑拣着说了出来,而越是说到后面,戚鸣雁的眉头就皱得越深,深到后来,却又重新平复,眼中也是波光浩淼,带着深不见底的幽邃。
陆小凤见他神色有异,忽然道:“怎么了?”
戚鸣雁只淡淡道:“他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陆小凤疑惑道:“谁?”
戚鸣雁沉声道:“叶胜澜。”
陆小凤疑惑道:“这是谁?我没听过他的名字。”
戚鸣雁抚了抚额头,道:“你当然不该听过他的名字,如果不是我正好在调查惠州的那个山洞,我也不会知道。”
“你调查那个山洞做什么?”陆小凤疑惑了半天,“而且这和岳洋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就明白了。”戚鸣雁只笑道,“叶胜澜本来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武功只能算是二流,他因为喜欢喝酒而落下一身病,后来人家用重金和他打赌让他去山洞里呆上几个晚上,看他能不能活着回来,结果他竟然真的去了。”
陆小凤皱眉道:“那……那后来呢?”
戚鸣雁的目光沉凝着虚浮的光,如同夜里飘摇不定的烛火一般。
“他的确是活着回来了,但就好像是鬼上身了一般,不但认不出他的狐朋狗友,还不喜欢喝酒了,也爱干净了。最可怕的是,他以前从不练剑,回来之后,却忽然有了一身高超的剑术。”
陆小凤疑惑道:“这……如果他的剑术真的变得很高,那我应该会听过他的名字才对啊。”
戚鸣雁笑道:“你没听过他的名字是因为他自那之后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他的事我也是花了很多功夫才查到的。”
陆小凤挠了挠脑袋,道:“他是因为去了山洞才变得不正常的,但是岳洋没有去过山洞啊,他们除了都性格大变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共同点吗?”
戚鸣雁忽然深深地看了看他,道:“叶胜澜在消失之前和一位高手动过手,那时别人问他是谁,他却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我只是觉得他说自己是那个人,就好像岳洋说他是你一样不可思议。”
他似乎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仿佛是因为有一定的敬畏之心,也仿佛是别的原因。
陆小凤疑惑道:“那他到底说自己是谁啊?他又是和谁动了手?”
戚鸣雁淡笑道:“那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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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洋正在林中慢慢地踱步。
他走得很慢,但也走得很稳,仿佛因为这样他就不会走错了路,迷失了方向似的。
月色怡然,晚风清凉,他却静静一人站在斑驳树影里,落叶纷飞处,眼中带着丝丝缕缕的茫然。
从刚才听到了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去找西门吹雪了。
可西门吹雪此刻又在何处?岳洋又该去哪里找他?
想起方才的情景,他不由得苦涩地笑了笑。
这的确是个有趣的地方,一个有趣到能把人逼疯的地方。
而他不过才在这里呆了这么点时日,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西门吹雪呆的时间要比他久得多了,心中不知又是何等感受?
无论如何,能在这边呆上这么久还不受影响,西门吹雪的确是个很心志坚毅的人。
而这样的朋友总是最值得托付的,拥有这样的朋友也是他的幸运。
刚这么想着,他的面色忽然微微一变,一闪身,原来他站着的地方就多了一把羽箭。
他抬头一看,只见林中隐隐有银芒闪动。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箭雨忽然朝着他袭来。
这样的箭雨如星辰一般密集,如闪电一般迅猛,本是谁都无法躲过去的。
岳洋自然也不能。
可他却偏偏躲了过去,而且躲得堪称完美。
下一瞬,地上插满了流箭,岳洋却不知何时跳到了另外一棵大树的底下,他一边依着树干,一边浅笑道:“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打个招呼?”
他察觉到对方有一位极其厉害的高手,而这个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剑气,其余的人则都不足为惧。
于是林中埋伏的人都走了出来,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一个白衣人,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地将他迎了出来。
而看到那个白衣人的时候,岳洋的眉心猛然一颤,面色一白,几乎失声叫道:“宮九!”
宮九神情冷肃地看着他,如同雕塑一般完美的面容在月光下透出幽冷的光。
然后他开了口,冷冷道:“看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
岳洋死死地瞪着他,像是遇到一个修罗恶鬼一般。
他也曾经想过可能会遇到那些以前死去的敌人,可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方式遇到。
宮九冷冷道:“怎么了?你背叛我投向叶孤鸿的那一瞬间,就没想到过今日吗?”
岳洋只淡淡道:“我本就不是岳洋,也不曾向你效力过,又哪里来的背叛?”
宮九声音冷然道:“你可以不叫岳洋,但你的命却是我的。”
岳洋冷笑道,“可看起来你好像并不像要我的命。”
宮九挑眉道:“我为何不能要你的命?”
岳洋淡淡道:“如果你是来杀我的,根本不必这么费力自己跑来,你是做大事的人,如果杀个叛徒都要自己出手,那未免也太辛苦。”
宮九冷笑道:“你倒是变聪明了。”
岳洋却笑道:“但不知你是更想抓我回去,还是想威胁我替你做事?”
他轻轻揉搓了一下手指,暗自感慨这次他的手边已经没有了鞭子。也不知道等会儿打起来会是个什么情形。这边的宮九,还会和他之前遇到的宮九一样有那种令人作呕的怪癖吗?
宮九冷冷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长进了多少。”
岳洋刚想回应,却忽然察觉到了有一股强烈的剑气从身后传来,似乎是西门吹雪要来了。
他心中一喜,面上也轻松了不少,对着宮九唇角含笑道:“看起来你似乎不能留下我了。”
那个散发着强烈剑气的人终于走了出来,而岳洋的面色也微微一变。
同样的白衣,同样锋锐的剑气,同样冰冷的眼神,但那个人却不是西门吹雪。
☆、突变
这个忽然出现的陌生的青年面沉如水,神情冷肃。他那一袭恍如披雪历霜的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不染一丝尘埃。
他让岳洋想到了西门吹雪,也让岳洋想到了叶孤城。
但他当然不可能是西门吹雪,细细看上去,也不像是他印象中的叶孤城。
他的面容没有叶孤城那般白玉般通透润泽,也没有西门吹雪的那般寒霜般凛冽的苍白,而是泛着着一股子病态的惨白,而惨白往往象征着不详和死亡。
他的眼底下有着青色的阴影,他微微干裂的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光从这些看去,他倒更像是个将死之人。
但尽管如此,他的一双眸子还是亮得逼人,像是天上的两点最亮的寒星,属于王者的光芒在眼中流转翻腾着。他的脊背挺直如峰,他的双眉重叠如山,而且谁也无法忽略他身上那股仿佛可以斩断一切温柔旖旎的剑意。
岳洋凝神看着他,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忽然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说什么,宮九便先饶有兴趣地看了白衣青年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让岳洋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叶胜澜,你来了?”
叶胜澜是谁?
莫非他和宮九是一路人?
岳洋的心猛地一沉,然后开始死死地盯着白衣青年,几乎已说不出话来。
如果单独对上宮九,他或许还有取胜之机,但若是同时面对这两人,他的取胜之机就大大减少了。
而叶胜澜却只是看了岳洋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宮九,道:“我来的似乎有些巧。”
宮九瞥了一眼岳洋,转过头来道:“我以为你要继续隐居下去。”
岳洋的目光猛地一跳。
难道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叶胜澜轻轻地将手搭在了剑鞘上,眼中似有一丝锐忙一闪而过。
“既已恢复了大半,那便不必再隐居了。”
岳洋的面色一沉。
恢复?恢复什么?
宮九淡淡道:“所以你觉得是时候与我决斗了?”
岳洋的拳头微微一紧,他看向叶胜澜,诧异道:“你竟要和他决斗?”
原来这两人不是合作关系吗?而是对手?
叶胜澜的眸光清明如雪,分毫未变,只唇角微微一挑,道:
“不可以吗?”
岳洋愣了一愣,踌躇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