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著遇上苏文-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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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白小恬,道:“因为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所以我才说不能。”
岳洋笑着摸了摸脑袋,道:“我是希望无论你接下来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能忍住不对白小恬动手,这个条件不算难吧?”
他毕竟还有事要问白小恬,而且还是些很重要的话。
西门吹雪却斩钉截铁道:“不动手我可以做到,但我不能看见他,也不能听见他说的话。”
说完这些,他就直接走开,再也没有回过头来,夕阳之下,那道背影被无限地拉长,生生透出些坚冷孤绝的气息来。
岳洋看着他那道颀长的背影,只得怅然一叹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正是因为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才懂得回避某些能让他恶心到想吐的人。
白小恬含有深意地笑了笑,道:“你们小两口嘀嘀咕咕地说啥呢?秀恩爱分得快啊啧啧啧。”
岳洋几乎被呛得呼吸一滞,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皱眉道:“在你眼里两个男人就不能是朋友吗?”
白小恬笑了笑,有些无辜地摊了摊手,道:“那你和庄主大人也不是那种关系了?”
岳洋神色坚毅地挺起胸膛,站直身体道:“绝对不是。”
白小恬忽然松了口气,道:“既然这样,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岳洋笑道:“我倒是想问你些上次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白小恬却撇了撇嘴,道:“上次还凶偶,这次想问问题就对偶客气了,哼,你这个小贱人。”
上次他似乎说陆小凤是风流花心的种马,这次改说他是小贱人?
岳洋挑了挑眉毛,然后又像是习惯了似的很快平缓开来。
白小恬立马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只要小洋洋你肯帮我一个忙,我一定知无不言。”
岳洋只得干巴巴地笑了笑,假装没听到他是怎么叫自己的,继续道:“这个忙可不能太难,也不能有违道义。”
他虽然还没答应,但也很好奇对方想让他帮什么忙。
白小恬忽然一本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洋洋,七童我觉得已经可以成功掰弯了,你帮我出主意一起攻略别人吧。”
岳洋疑惑道:“掰弯?攻略?”
白小恬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你穿越之前都在干嘛啊?掰弯和攻略就是让他们喜欢上男人呗。”
让他们喜欢上男人?
难道除了这个荒诞无比的目的他就没有别的目标了?
而这样的人身上真的能有让他们回家的线索?
岳洋忍住问出来的冲动,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瞥了白小恬一眼,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白小恬笑嘻嘻道:“我要你帮我一起攻略庄主大人和城主大人。”
岳洋的身体忽然已经完全僵住。
他的神情看上去就像是踩到了狗粪堆里,而且还踩得很深,连拔都拔不出来。
☆、65·西陆番外(第二更)
冷月如钩,银盘似玉,明辉漫然,流泻如瀑。
陆小凤抬头望去,只觉得那被云朵半遮半掩的月光恰似美人的眼波流转,光华内敛,醺然欲醉,轻飘飘漫漫然,不经意间,便让人心神一荡。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西门吹雪一起喝酒了。
而趁着这样的醉人的月色,若是不喝酒,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于是他便躺在西门吹雪常常坐着的那张藤椅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哼着小曲。
西门吹雪平视前方,容色淡漠得宛如一缕烟尘,眼底是湖面般的波澜不惊。
经历了那么多荒诞离奇的事之后,他们终于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被称为是他们的江湖,他们的家。
不会再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一个个冒出来,也不必再顶着别人的名字活下去。
以前看来这不过是最低的要求,可现在看来,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所以陆小凤已对一切都很满足。
容易满足的人总比容易不满足的人要快活得多。
但闲下来的时候,他又觉得空虚得很,仿佛心底里生出了个洞,需要什么东西来填充。
他有时候一点也不想管那些麻烦事,可当麻烦真的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总是学不会拒绝,因为当他管闲事的时候,心底里的那种空虚感就会被一扫而光了。
遇到一般的麻烦,他总是可以自己解决。
可当下次遇到大麻烦的时候,他或许还是得来找西门吹雪。
所以陆小凤只是看向西门吹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下次我求你出手的时候,能不能别和我的胡子过不去?”
西门吹雪回过头来看了看他的那两撇小胡子,看了好一会儿,眼底里渐渐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以。”
按理说,这个条件并不困难,就算是答应了也没什么。只是他答应得太过干脆,干脆到让陆小凤忍不住生出怀疑之心来。
所以陆小凤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挑了挑眉毛,道:“那下次我来找你的时候,就不必剃胡子了吧?”
虽然剃了胡子以后他觉得自己会变得比以前更年轻更漂亮,但这宝贝胡子长出来可不容易,所以他总是格外地珍惜。
西门吹雪却负手而立道:“你得拿别的东西打动我。”
陆小凤无奈道:“可这世上还有别的东西能打动你吗?”
西门吹雪挑眉道:“没有。”
陆小凤忍不住诧然地看了看他,道:“真的没有?”
西门吹雪冷冷道:
“自然没有。”
陆小凤看了看他的笑,忽然笑道:
“既然我不能打动你,那我就只好威胁你。”
这世上敢威胁他的人好像不多,但陆小凤就算得上一个。
之前他还威胁西门吹雪要烧他的房子,但西门吹雪也不在乎,难道陆小凤还能说出比烧房子更可怕的威胁?
西门吹雪那恍如冰雪雕塑般的面容掠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
“你要如何威胁我?”
陆小凤忽然站了起来,一脸肃然道:“我要说的只怕是世上最可怕的威胁。”
西门吹雪又淡笑道:“最可怕的威胁,却不一定是有效的威胁。”
陆小凤忽然目光炯炯地看了看他,然后指了指他的床,一本正经道:“如果你不肯出手,我就会在你的床上滚上几圈。”
这算是什么可怕的威胁?
西门吹雪的确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他的床若被人被滚了,那就换张床,大不了,他就干脆不住这个房间。
所以即使是烧房子也比这威胁要可怕得多。
陆小凤却是一脸的成竹在胸,胜券在握。
西门吹雪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仿佛远山轻曲,重重叠叠。
陆小凤仿佛知道他心中的疑惑,抖了抖袖子,整了整衣服,道:“我现在是不是洗得干干净净?”
西门吹雪看了看他,唇角轻扬道:“你的确洗得很干净。”
陆小凤又笑道:“可是当我求你之前,我就会先到泥地里滚上几圈,在你的庄子到处走走摸摸,然后在你的房间里光着脚四处走走,在你的床上滚上几圈,最后我才到庄里的池子里洗个澡。”
谁都知道西门吹雪素来有洁癖,他的洁癖就和他的剑道一样执着。即使他可以把庄子卖掉,回想起来怕是也有些难受的。
所以陆小凤说完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向西门吹雪笑道:“你说说看,这是不是世上最可怕的威胁?”
西门吹雪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到他有些头皮发麻以后才慢慢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我不反对。”
陆小凤也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道:“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
西门吹雪只迎上他的一双眸子,淡淡道:“庄子可以卖掉,我为什么要在乎?”
陆小凤苦笑道:“这个庄主你从小住到大,竟然也舍得卖掉?”
西门吹雪眸光微敛,容色淡漠道:“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陆小凤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我做了那些事之后,你回想起来的时候,难道一点都不会觉得难受?”
西门吹雪只淡淡道:“既然已经卖掉了,我又何必要去回想?”
陆小凤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可如果有人要烧我的房子,或是要逼得我不得不卖掉房子,我是不可能完全不在乎的。”
可西门吹雪却好像完全不在乎。
他的生命中除了剑,好像真的没有别的值得在乎的东西。
西门吹雪忽然淡笑道:“我的朋友本就不多,救过我命的朋友更只有你一个。”
陆小凤笑道:“幸亏我是你的朋友。”
西门吹雪却道:“可惜你不用剑。”
这句话他说的突然,也说的古怪。
陆小凤不禁疑惑道:“为什么说可惜?”
西门吹雪淡淡道:“以你的天资,不学剑实在有些可惜。但你的性子却不适合学剑。”
许多人只知道陆小凤爱惹麻烦,爱找女人,爱多管闲事,却不知道他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他只看了一次叶孤城的剑法,就已将他的一个剑招学了好几成。这样的眼力和天资,实在是一般的武林人士难以比及的。
陆小凤看了看他,忽然笑了笑,道:“可我却觉得一点也不可惜。”
西门吹雪淡淡道:“你觉得不可惜,是因为你不喜欢杀人。”
陆小凤笑道:“所以我的确不适合学剑,而且我若是学了剑,也就不能和你做朋友,只能做对手了。”
西门吹雪却平视前方,眼底仿佛沉凝着瀚海清波。
“对手也可以是朋友,朋友也可以是对手。”
这世上既然连肝胆相照的仇敌都可以有,又为何不能有肝胆相照的对手呢?
陆小凤忽然叹了口气,道:“说来说去,我下次求你的时候,是不是还得剃胡子?”
西门吹雪的面上忽然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
“好像是的。”
☆、恶意
晨光漫漫洒开,暖烘烘明晃晃地刺着人的眼,大片大片地落在岳洋的面上,却驱不散他眼底下的阴影。
这江湖中有些顶尖的高手在俯视人的位置呆久了,人也总会变得格外地寂寞孤独。高处不胜寒,最是催人肠。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也可以理解。
所以叶孤城会想到去篡位,所以宫九会觉得受虐才能满足自己。
他们的行为初看时不可理解,但想得久了,倒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又算是什么?
他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单纯觉得这样做很有乐趣?
岳洋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小恬,看了好久,久到他终于可以平息下心中的躁动的时候,他才语气冷淡道:“你是觉得这样做很好玩吗?”
白小恬一愣,然后嘟囔道:
“好玩?我并没觉得这样做很好玩啊。”
岳洋淡淡道:“那么你想让他们喜欢上你?”
白小恬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挠了挠脑袋,弄得几缕头发垂在了眼睛旁,然后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我并不想。”
岳洋的目光倏然一跳,像是被阳光刺了刺,双瞳微微眯成一线,道:“不想?”
看他的样子,好像没有必要说谎,可如果不是说谎,那这又算是什么意思?
白小恬忽然伸出手似乎拍拍岳洋的肩膀,却被岳洋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心中略显恻然,然后有些失落地垂下了手,但还是笑道:“小洋洋,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你想不想和七童说说话?他可是等了你好一会儿呢。”
岳洋这才将目光投向花满楼,白小恬则往旁边一躲,然后懒洋洋地靠在了树边,像是个小猫一般缩了缩身体,眯着一双清凌凌水润润的眼睛,看着他们露出甜甜的笑。
他的笑的确很甜,只是甜得有些不自然,甜得令人有些发腻。
花满楼并没有偷听他们讲话的意思,所以只是在远处静静站着。
他低垂着眼,轻敛着眉,慢抚着大理石的栏杆,就好像上面的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