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著遇上苏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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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眉间安然,不急不缓地安慰道:“这庄子里人手众多,大家一起寻找,必是能找到他的。”
舒秦轻轻一叹,那叹息中仿佛含着无穷无尽的涩然。
“但愿他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花满楼清浅一笑,恍如秋波潋滟。
“这是在万梅山庄,他能出什么事?”
“也对。”舒秦点了点头。
花满楼道:“你好像很关心他?”
舒秦容色肃然道:“那是自然,无论他的身份是什么,他首先是我的病人。”
花满楼轻笑道:“你的病人应该也知道这点,他是不会走远的。”
舒秦淡淡道:“那就麻烦花公子和管家说一下搜寻刘慕仙的事了。我不过是个大夫,没有指使管家的权力。”
“舒大夫不必妄自菲薄,你只需跟管家说一声,他是一定会替你搜人的。”
花满楼点了点头,又道:
“对了,你是在哪里采的草药?管家可派人替你去采。”
舒秦婉然拒绝道:“不必了,采药还是得我自己来,那些下人毕竟不通药理,采药时伤了药草的根可就不好了。
花满楼微微一笑,然后轻轻碰了碰蕙兰花的花瓣。
当他的手指离开花瓣的时候,那浅黄的花瓣还微微颤着,像极了某些人飘摇不定的心。
然后他抬起头,那笑意温润,一如往昔般灿然无双。
“既然如此,舒大夫还是早些去换身衣服,然后洗个澡吧。”
舒秦惑然道:“洗澡?”
花满楼淡淡道:“是啊,你身上的泥土味道可有些浓呢。”
舒秦苦笑道:“大概是刚才采草药的时候碰到了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告辞了花满楼,离了房间。
花满楼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远处,但却觉得他留下的味道仿佛还留在这个房间内。
然后他继续品着茶水,闻着花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听到过一般。
可没过一会儿,韩青又来了。
他紧紧地低着头,脚步依然是那么沉稳,身上好似拎着什么东西。
花满楼立刻疑惑道:“韩青,你手里拎着的是舒秦的药箱?”
药箱上的花香已经淡了不少,但他听过舒秦拎着药箱时发出的声音,因此能分辨出这是药箱。
韩青依旧低下头,十分恭谨道:“我在一处凉亭的长椅下发现了这个药箱,当时没有人在,我就把它拿回来了。”
花满楼疑惑道:“你确定周围没有人?”
韩青低头道:“是,我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答应。”
花满楼双眉敛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目之中浮现出一股淡淡的疑色。
如果舒秦当时将药箱放在凉亭之下,让刘慕仙等候在那儿,他应该不会走远,又怎会听不到韩青的叫唤?
然后花满楼又问道: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舒秦,而来找我?”
韩青又道:“我问过山庄的下人,发现舒大夫朝着这里走来,所以我就来了。”
花满楼收敛了忧色,转而浅浅一笑,盈然生春道:“那可真不巧,他刚刚走了,许是回住处了。”
韩青不卑不亢,神色平缓道:“那我这就去找他了。”
可他才刚走几步,花满楼却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这药箱上的花是不是有些枯萎了?”
韩青便看了看药箱上的花串串,微微皱眉道:“是有些枯萎了。”
花满楼淡笑道:“这花倒是枯得很快,有些可惜了。”
这花上次还是新鲜得很,不知为何枯萎得这般快。
无论如何,放一束枯花在上面,总是不太恰当的。
于是韩青顺手摘下了枯花,准备扔掉,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舒秦的花,舒秦是爱花惜花之人,直接扔掉也不太妥当,或许这花还可以入药,他便索性打开了药箱,把枯花放进药草中。
而当韩青打开药箱的一瞬间,花满楼先是一愣,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面色一变,然后从紫藤木椅上站了起来。
韩青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道:“花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你呆着别动。”
花满楼面上的笑意已如潮水般退去,连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肃然。
韩青见他神色有异,便容色肃然道:“花公子是想我做些什么吗?”
花满楼清隽如水的面容中闪现一抹暗霾。
“韩青,打开药箱的第二层。”
韩青先是一愣,但下一瞬他也没有多想,便将药草尽数取出,然后掀开了上面的盖子,打开了隐藏的第二层。
而等韩青看清那里面是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僵住了。
☆、30·条件
戚鸣雁一向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吃饭,看戏,杀人,无论是什么事,在他眼里都可以变得后十分享受。
而陆小凤并不想多打扰他享受的过程。
花满楼和舒秦在万梅山庄,他也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所以陆小凤问完了话之后,并没有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吃,而是出了酒楼,在外面游荡了一会儿。然后他算了算时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悠悠然地进了酒楼。
而戚鸣雁已经吃完了所有的饭菜。
他的身体看起来也并不壮实,但他的胃却像是个无底洞似的。
陆小凤曾经怀疑他就算吃上一天的饭菜,也不会觉得撑着。
戚鸣雁抬起头,仿佛是感应到了他内心的疑惑似的,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好像该付账了。”
陆小凤淡笑道:“不急,我忽然也想吃上点小酒。”
说完这句话,他便让小二去找一壶上好的女儿红来。
戚鸣雁转过头,笑道:“也好,反正一会儿我也要见两位朋友,他们说不定可以帮上你的忙。”
陆小凤眼前一亮,道:“哪两位朋友?”
栖玉阁虽以贩卖珠宝为主业,但内部守卫森严,高手众多,所以如果一定要去的话,自然是多些人手比较好。
他只盼望这些人手不会叫他失望。
不过戚鸣雁也从未叫他失望过。
戚鸣雁笑道:“他们一位是秦小花,一位是柳壮士。我们相约在此相聚,你若不来,我本想让他们付账的。”
秦小花听起来是位娇滴滴的小女子,柳壮士听起来像是个八尺壮汉。
陆小凤顿了一下,唇角泛起一丝盈然笑意,道:“这大概又是一些名声不显的奇人异士。”
戚鸣雁叹道:“江湖上有名的人很多,但没名的人更多。但若没有名声不显的人,如何能衬出那些名人的威风?”
江湖本就像是个金字塔,少数人脚踩着成千上万的无名之骨,踏过血肉淋漓的权位武功之争,方能立于塔尖。但塔上的风景,却未必比塔下的风景好上许多。
人到了塔尖,便会有些怀念在塔下的日子。
可塔下的人,却又挤破了头向着塔尖进发。
陆小凤清浅一笑,道:“但有时名声不显的人,可能要比名声赫赫的人要可怕上许多。”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看到有两人朝着他们的座位走了过来。
他们是一男一女。女的眉如柳叶,眸中清润,面庞中透出几分英气。男的是个身材如铁塔般的大汉,形容憨厚,眼里却透着一股精光。
陆小凤笑道:“这想必便是秦姑娘和柳壮士了。”
那女人柳眉一横,生出几股媚然威势来。男的憨憨一笑,眼睛却微微眯起。
戚鸣雁摇了摇头,道:“不,秦小花是个汉子,柳壮士才是个姑娘。”
陆小凤诧异地看了看他,又看向了那漂亮女人和那大汉,道:“难道秦小花和柳壮士都是外号?”
戚鸣雁点了点头,先是介绍了一下陆小凤,又指着那女子道:“这位是柳藏诗。”
陆小凤敛眉道:“柳藏尸?”
戚鸣雁咳嗽了一声,朝着柳壮士温润一笑道:“柳姑娘嫌这名字不好,更愿意别人叫她柳壮士。反正她喜欢杀恶人,叫这名字倒也般配得很。”
柳壮士微微昂起下巴,明如秋水的眸中映出一道雪亮的锋芒。
戚鸣雁又指着那位大汉,眼睛里满是盈盈的笑意,道:“这位是秦怒花,不过听说他杀完人之后,喜欢在对方身上摆朵小花,所以我就叫他秦小花。”
陆小凤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戚鸣雁,有些好奇地问道:“除了你以外,别人也可以叫他秦小花吗?”
戚鸣雁只是微笑,却并不说话。
然后陆小凤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
秦小花却朝着陆小凤笑了笑,然后道:“你可以试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依旧是那么憨厚,可眼神中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陆小凤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又看向戚鸣雁,道:“他们是来为了你的推荐信而来?”
戚鸣雁点了点头,道:“他们或许不需要我的推荐信,但有了推荐信,以后会更顺利些。”
但要他的推荐信,总得证明一点实力。到栖玉阁走一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柳壮士冷笑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离不开陆小凤和戚鸣雁。
陆小凤一开始以为她在观察自己,因为很多女人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都要忍不住盯着他的四条眉毛看。
而他也一向是一个很有女人缘的家伙。
可是再细细一看,他却发现柳壮士看的人一直都是戚鸣雁。
一直看着陆小凤的却是秦小花。
而在看人的时候,他的面上还是带着那丝憨厚的,近乎土气的笑容。
若不是那双透着精光的眸子,光看着这幅山野乡民似的长相,陆小凤实在有些无法想象他杀完人之后,在对方的尸体上摆上一朵小花的模样。
戚鸣雁又介绍了几句,这一男一女便坐了下来。
而这时小二已把酒水端了上来。
他先是想把女儿红倒给陆小凤,可是却脚下一滑,就直直地朝着陆小凤跌了过来。
陆小凤一伸手,就稳稳地接住了酒壶和人。
酒壶里连一滴酒水都没有洒出来,可那小二却慌张得不行。
陆小凤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二,微微一笑道:“要是让老板知道你差点洒了酒,他可饶不了你。”
小二听闻此言,面上一白,手脚微颤,显然是愈发慌乱了。
陆小凤又道:“算了,带我去茅房一下,我就不告诉你家老板了。”
陆小凤这便起身告辞了戚鸣雁,然后跟着那小二去了茅房。
可走到了无人的角落以后,他却皱着眉头笑道:“司空摘星,你这猴精在这儿捣什么鬼?”
小二却不急不缓地回过头,平凡的面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微笑。
“原来陆小鸡看出来了?”
陆小凤笑道:“你故意让我看出来,我还能不看出来吗?”
一个人可以易容,但却改变不了双眼的距离和脸型。而他跌倒的时候,表面上看是被陆小凤轻轻托住,但他的身体,却轻盈地像是一片叶子,就算没人托住,也不会掉下来。
司空摘星挤了挤眼睛,微微笑道:“那你就该知道我有事找你。”
陆小凤敛眉道:“你这次又想偷什么?”
司空摘星笑道:“你为什么不试试去猜猜?”
陆小凤笑道:“无论你想偷什么,那东西都一定在万梅山庄里,否则你根本懒得找我。”
司空摘星笑道:“可为何我要去万梅山庄偷东西,还要来找你?”
陆小凤淡淡道:“因为你只有找了我,才能确定西门吹雪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如果西门吹雪还在的话,就算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偷起东西来也得认真考虑。
司空摘星挑了挑眉毛,悠然道:“你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所以这点根本就无需确认。”
陆小凤笑道:“可你怎么才能确认西门吹雪没有好转?”
西门吹雪只需好转了一些,便可以握剑了。
而握剑的西门吹雪,是没有人敢轻易与之交手的。
司空摘星依旧嘴硬道:“他好不好转和我没有关系,反正我偷的东西是在万梅山庄,可却又不属于万梅山庄。他是绝对不会想要的。”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怅然一叹道:“可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你。”
司空摘星一向是个刁滑的老狐狸,为了偷东西,他可是连朋友都可以骗的。
司空摘星立时横眉道:“我几时骗过你了?”
陆小凤苦笑道:“你好像已骗过我好几次,而那都是在我偶发善心的时候。”
所以他有时会觉得善心这玩意儿,即使是偶发的,也是要不得的。
司空摘星摊手道:“聪明人若是没有善心,不聪明的人可就遭殃了。”
陆小凤叹道:“我倒是可以把西门吹雪的具体境况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而且你还得告诉我你偷的是什么。”
司空摘星淡淡道:“我只能说我偷的东西与你的朋友无关。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陆小凤歪了歪头,又道:“西门吹雪的事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