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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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兄至于何地!”
“皇兄,算芳菲求你了,都是芳菲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放四嫂和磬竹姑姑走吧,四嫂答应不会危及皇兄性命的。”
他因为从小就宠着芳菲,所以芳菲从不像其他兄妹那样恭敬的喊他皇兄,她总是叽叽喳喳的缠着他五哥哥五哥哥的叫。她刚刚那句皇兄让北辰枭心头一痛,暴怒着转眸瞪向紫鸳,“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给朕送公主回菲絮宫!”
那老嬷嬷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又是劝又是拽的把芳菲往回拉。北辰枭不再看芳菲,而是阴翳的瞪着骆蝉,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怒火,要不是芳菲出来闹了一场,他险些铸成大错,失了骆蝉这么一步好棋岂不可惜!四嫂?萧墨翎最爱的人?呵呵,他倒要看看萧墨翎有多爱她!
“给朕把她和磬竹那个贱奴关到花苑去!”北辰枭诡异一笑,再不理会这屋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甩袖愤愤而去。
花苑两日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起来,没有宫里的忙碌和喜悦,没有宫外的厮杀和愤怒,甚至没有她和萧墨翎之间的爱恨纠葛。她除了为受伤的磬竹调理身子,每日就是对着那一片早已埋在雪下的紫阳花田发呆,描绘幻想着曾经那个千古帝王对一个女子冠绝三千的痴爱。。。。。。
☆、第五十二章 疑云重重
这一年无涯大陆的风雪罕见的猛烈,而这一天的天虞只是一整个冬天的一个缩影。
骆蝉抱着一个陶罐子自屋外急匆匆的进来,风雪呼啦一下子捐了一地,她搓搓手看了一眼床上依旧高烧昏睡的磬竹,秀美的修眉微微蹙了蹙,把刚刚接回来的雪水放在火盆上煨着,她便怔怔的坐在一边开始发呆。
现在她被关在花苑对外界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就连北辰枭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再来找自己的麻烦,窝在这个园子里,她除了替磬竹尽快调理好身体竟然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知道依约到了时间风旒毓找不到她会怎么样,不知道袭香等不到她回去会怎么样,不知道萧墨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后会怎么样。。。。。。
正思揣间,门忽然被吱呀一声推开一道缝隙,明晃晃的风雪处杂着细碎刺眼的白光,恍的骆蝉有些睁不开眼。
“谁?”异样的,在问话的同时心底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小蝉。”木门被快速的掩上,只余下一抹欣喜的修长身影。
“旒毓!”骆蝉蹭的一下站起身,带起的小风卷着火盆里的火苗斜斜的窜起老高,“你怎么来了?北辰枭把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
风旒毓笑而不语,款步走进面色凝重的骆蝉,抬手理了理她因为动作过大垂落在耳侧的发丝,轻叹一口气道,“你一次问我这么多问题是想我先回答哪一个?”
这样轻松温煦的风旒毓更让骆蝉感到紧张,她猛地出手抓住风旒毓还停在她耳边的大手,沉声道,“北辰枭把你怎么了?”
“你哪怕只是问我为什么回来,该多好?”风旒毓眸底混杂着骆蝉不想去看懂的温柔和忧伤,是啊她如果只是问他他为什么会来该多好,为什么一开口便关心他的安危,这样的她又怎么让他忍心丢下,为了她违背大义又如何,只要她还好好的。
风旒毓这样一说骆蝉就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她敛上眼睑,握着风旒毓的素手力气越来越大,好像这样就能拼命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你走吧。”
声音里颤抖的哽咽让她坚持了这么久的淡漠差一点就要崩溃,“你走吧,哪怕是去找瑾,别再留在虞城,别再担心我,别再为了我做违背本心的事情!”
“好一个别再做违背本心的事情!”北辰枭阴魂不散的夺门而入,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两人还交握在一起的手,嘲讽的抬唇轻诮道,“朕很好奇那两位现在在做的事情又是不是违背本心呢?”
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瞥了眼他们交握着的手,嗤笑道,“啧啧。。。。。。你说要是萧墨翎千辛万苦的攻下虞城却看到如此情境会怎么样,一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闻言风旒毓和骆蝉皆是一怔,紧接着风旒毓像是触电一般急急的想要抽出手去,却被骆蝉执拗的握得更紧了,她咬牙切齿的盯着北辰枭忽的就笑了,明艳妩媚的让身旁的两个男人看晃了眼。
“你这么为翎考虑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五弟!”
停滞在北辰枭脸上的幻想的神色被骆蝉这一句五弟击得支离破碎,热辣辣的滚上了一层暴怒的光火,他袖袍一甩,绷着脸上的情绪转眸对着风旒毓冷声道,“人你也见了,朕喜欢信守承诺的人。”
信守承诺的人,信守承诺的人。。。。。。自从一早风旒毓和北辰枭离开后,骆蝉的脑子里就一直重复着北辰枭最后的这句话,她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只希望风旒毓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里真的有自己的打算才好。
在没几日就是除夕了,天虞皇宫一扫战时的阴霾,宫里宫外都挂满了红灯笼,映在厚厚的积雪上格外的妖冶。
妖冶,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就像是此刻面对着铜镜里的那个自己。虽然骆蝉知道自己的这副皮囊长得确实很美,但是平日里总是素面朝天,今日一见自己竟也有一丝惊艳的感觉。
“少夫人。”磬竹撑着桌子走到骆蝉身后,面上尽是担忧之色,“你说皇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对你不利?”
磬竹的担心是从今天一早开始的,到如今已经在心底滋长蔓延的她坐立难安。今天一大早北辰枭派人送来了宫中为各宫娘娘赶制的新衣和首饰,竟然还差了两个宫婢来服侍她梳洗。其实与其说派了宫婢来替她梳妆,倒不如说是派了这两个人来监视她来的更为准确,毕竟这些活单凭磬竹完全可以胜任,这么做无非是怕她反抗或是耍什么阴谋诡计罢了。
骆蝉秀眉微蹙,微微偏头去瞧磬竹,头上的翡翠不要立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伶仃间宛如山间的精灵。北辰枭打得什么主意她一时也猜不透,但是一定不会是她所想见到的,可惜这个时候她除了静观其变和以退为进之外也别无它法了,她还有磬竹,还有风旒毓。
“磬竹姑姑你在花苑好好养伤,要相信翎一定会来接你。。。。。。”她顿了顿,恍然间眼神有些空洞的继续道,“会来接我们的。”
再没嘱咐磬竹什么事情那两个等了许久的宫婢便进来催人了,匆匆离开花苑,穿过偌大的御花园,出乎预料的这两个宫女居然把她带到了宫门口,远远的能够看见一辆玄色的金文马车停在宫门外几步远的地方。
骆蝉脚下一顿,原本保持在脸上的惯常的淡然陡的变得疑惑莫测起来,宫门,马车,难道。。。。。。
“姑娘,再耽搁下去奴婢们可担待不起。”引路的宫女回眸瞥了骆蝉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诡异和凌厉。
“请问,两位姐姐这是要带我出宫?”第一次骆蝉的问话里有了犹豫,难道果真是旒毓和北辰枭做了什么交易要把她换出宫吗?果然她是不是还是应该把磬竹带上。
“姑娘不该问的也是我们不会回答的。”其中一个宫女恭敬的欠了欠身子,又在前面迈着小碎步带起路来。
出了宫门,那玄色马车便越来越近了,还有骆蝉心底烦乱的心绪,已经烧起就越烧越烈起来。。。。。。
☆、第五十三章 原来
掀开车帘的一刹那骆蝉彻彻底底的愣怔在当场,那玄色马车内慵懒的靠坐在正中的却是一身便装的北辰枭!而骆蝉正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态杵在那里,放在车上的一只脚不知道该收回来还是毫无顾忌的让另一只也跟上。
“愣在那里做什么,再不上车天黑前到不了白鹭城你和朕就得露宿荒野了。”北辰枭连眼睛都未睁开,懒懒的声线里隐有笑意,那姿态像极了萧墨翎。
“白鹭城!去那里做什么?”骆蝉心口一紧,条件反射的就想把已经踩上车的那只脚收回来,不料闭着眼睛的北辰枭就像是料到了她的动作一般,猿臂一扯就把她整个的拽上了车,轻轻松松的甩在了作为上。
她还没坐稳的空档,马车已经辘辘的走了起来,发出沉重的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
白鹭城是距离虞城三十多公里的一座城池,如果坐马车的话至多也就半天的路程,可是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北辰枭这个皇帝不留在宫中和大臣嫔妃们一起守岁,神神秘秘的带着她跑去白鹭城做什么?
开始骆蝉一直想不透北辰枭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直到傍晚时分,快接近白鹭城城门的地方,能看到城中的百姓拖家带口的堵在城门口,叫嚷着要出城避难。
大过年的居家逃命,不禁让骆蝉拧着眉听着马车外愤懑的嚷叫,刷的她忽然瞪大了眼眸屏住呼吸,试图去挺清楚方才那句断断续续的话,刚刚是有人叫嚣说“大过年的谁想背井离乡的逃命去”还有什么“人家都打过来了”“活命要紧”之类,这么说。。。。。。
大概的拼凑起这些话的意思,骆蝉唇边溢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人家都兵临城下了,五弟你不会是无计可施来和翎和谈的吧!”
“和谈?”北辰枭冷哧一声,威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饶有兴味的意趣,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朕倒是真有和他好好谈谈的打算,除夕夜,哼!团圆的好日子啊!”
夜里到了白鹭城只有城中的知府带了几个心腹悄无声息的把他们迎进了府衙,听闻这白鹭城的知府木大人当年科举中第还是北辰枭钦点的,真正的天子门生。
这个木大人就住在府衙后院,照例为北辰枭准备了酒菜接风洗尘,可惜酒杯还未端起来酒杯慌慌张张闯进来的牙差打断了,还带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天厥大军在城下叫阵,还是五行五大将军一起。
“哼!”北辰枭好像料到了这件事一般,诡笑着冷哼一声,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青瓷的双蝶戏花酒樽被捏碎在手掌间。
看着北辰枭转到她身上的视线,她若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北辰枭打得什么主意就不是骆蝉了。
“你早就料想到翎的计划。”她掀唇讽笑,撩拨过发丝的样子极尽的妖娆,却深深的刺痛了北辰枭的眼,“堂堂一国九五之尊也学会狗急跳墙了,用女人威胁对手,从小教导皇上你的太傅看来是没教会你‘卑鄙无耻’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陪坐的木大人听了骆蝉这番大逆不道的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彩虹口之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如果那不是皇上的计谋,那么翎厥王萧墨翎就极有可能是天虞的四皇子,也就是皇上的亲哥哥,那。。。。。。这也就算是皇上的家里事了吧。。。。。。
“卑鄙无耻?”北辰枭剑眉一挑,邪气侧漏,闪身来到骆蝉身边,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恶狠狠道,“那可是对朕最大的赞美!”
说罢附在骆蝉耳边压低声音继续道,“朕只答应风旒毓不伤及你的性命,可没承诺过不会拿你来用一用,不过到时候要是某些人想要你死就不是朕力所能及的了。”
某些人?他不就是想影射萧墨翎吗!骆蝉眼瞳一缩,猛地爆发出一股力气甩开北辰枭钳着着她的手,愤愤的退了两步,却是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就会见到那个人,她逃不掉的,她知道。
白鹭城城门之上,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把一方天地映照的灯火通明的火把,还有雄赳赳气昂昂在战马上叫阵的五行,意气风发,热血沸腾。
“叫你们守城的大将出来!”火昔爆着嗓子大喝一声。
“火昔。”水昔在一旁调笑着拍了拍火昔的肩膀,故意扯着嗓子啐道,“别光长力气不长脑子,这白鹭城哪还有什么守城的大将,就剩下一个酸文倒醋的书生。”
“对对,韦钰那小子早就滚回老窝守着他主子去了!”
“那知府叫什么来着,木棉花!”
五行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起劲,还把木大人戏称为木棉花,笑话人家是个不敢出来应声的软蛋,更是把手下的一班兄弟笑得前仰后合。相比之城下的气氛,守城的士兵神采各异,有的早气的面色铁青,恨不得上峰现在就下令冲出城去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有的则是吓得面无人色,目光呆滞的盯着城下。
“怎么,见到老朋友不想出去见见吗?”
背后传来北辰枭近在咫尺的戏谑挑衅,隐在城墙后的骆蝉虽然狠得牙痒痒,还是不自觉的瞥向城下的人,在那一片哄笑声中寻找那个人的影子。心底默默的祈祷着他不要来,但真的没有找到他的身影还是有一刹那的失望陡然腾起在心底。
“朕倒是很乐意你出去见见他们呢,也不枉费朕冒险陪你走这一趟。”推了推恍神的骆蝉,洋溢在北辰枭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妖冶了。
骆蝉霍的转身怒目瞧着北辰枭,却见他轻轻启唇,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