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静悄悄-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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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我走到她们前头,左右张望一番:“咱们走哪边。”
但我心里却在想,你个死鬼差,死哪里去了,最需要你的时候竟然见不到人。
张暖暖面对着其他人:“请相信我,我说的真是实话。”
我赶紧又跑到她面前:“我信啊,我信啊。”
云道长他们半天没反应,我赶紧转过头给他们眨眼,打眼色。
半晌,他们才点点头。
云道长说:“如果真是如此,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将暖暖姑娘救出去。”
张暖暖眼睛里顿时泪水充盈:“谢谢,谢谢各位。”
“请继续带路吧。”
张暖暖点点头,跟张婷婷一起走在了前头。
看着这个白色的身影,却仍是有个疑问在大家心头散不去,即便一切像张暖暖所说,可是她的复活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何人所谓呢,这其中是否又会有阴谋有轨迹。
云道长和刘伯都是疑虑重重,云道长说:“继续走吧。”
刘伯也只能点点头。
只有傻乎乎我的,在那傻乎乎的高兴。
第194章 :没有过不去的槛
张暖暖把我们带到一小块空地,指着前面说:“就是这里。”
我看看周围,确实有些像,但是这些树木杂生,我也分不太清楚。既然张暖暖说是,我看着又像,那八成错不了。
“等到太阳西沉,月亮东升时山庄就会显现。”张暖暖说。
“那咱们要在这里等到月亮升起来了。”我看看手表,不过才三点而已,离天黑还早呢。
“咱们就先在附近扎营,等到天黑。”
等待的时候不觉得,可是仿佛一眨眼天就黑下来了。
夕阳西斜,只照得树冠最上边一片金黄,再往下就是一个幽暗的世界。
空气中由朦胧到实体,渐渐显现出一座青灰色的山庄,大门直敞,高高的门槛挡在路上。
“就是这里。”我激动地叫道。
“这山庄的门槛,若是没有鬼,活人是进不去的。”张暖暖说。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这不正在等那鬼差孟大人赶紧来嘛。
“你说这个鬼差是怎么搞的,跑到哪里去了?”我急的来回踱步,不知不觉月亮都升起来了,可是还没有见到孟典的影子。
他昨天说要开路,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他怎么也是个鬼差,就算这里的鬼厉害,也不至于让他无法脱身吧。”
虽然这么说,不过这十八里盘的凶险也是见足了,搞不好这个整天牛哄哄的鬼差大人,真在哪里栽了跟头。
“他不会挂了吧?”我还真有些担忧,他要是挂了我们可怎么是好,他可是顶了我们一半的战斗力。
“要不咱们去找找?”
“找?怎么找?这里可是十八里盘,咱们和他分开的地方,都差了老鼻子了。”我转头望向张暖暖,“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跨过那道门槛。”
张暖暖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
我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大门,唉声叹气。就这么近在咫尺,竟然进不去,这怎么个说法。
张暖暖笑笑:“我是说我没有办法,但不知道道长有没有。”
一直未动声色的云道长颔首一笑:“暖暖姑娘真是聪慧。”
云道长左右悄悄,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站起来:“走,咱们过去瞧瞧。”
到了门前,那高到膝盖的门槛,朱红暗淡。我伸腿跨了几次,都没法跨过去,只要脚一落地,仍是在门槛的这一边。
“暖暖姑娘,你能看出这门槛上沾了些什么吗?”云道长说。
张暖暖低头看了一眼,便说道:“有很重的晦气,至少有三十个人的血,而且血上都有很重的杀气。”
云道长点点头:“这道门槛煞气很重,恐怕已经有些念头,其晦气可能被用来当过牢房的门槛,有人磕死在过上面,也有人吊死,似乎还有残杀的人死在上面。”
“师父,如此重的煞气要怎么化解?”
“最好的方法还是烧掉它。”
我忙说道:“坎火咒?”
云道长摇摇头:“没用的,必须以毒攻毒。”
这时张暖暖说:“要用人的脂肪做成的蜡烛。”
我听了心头一寒,那多恶心啊。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纳粹集中营出来的,去哪找这种东西。
“云道长,你该不会有这种东西吧?”我望望他,又望望路小南身边的黄布袋。
云道长呵呵笑着:“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咱们要怎么烧了这门槛。”我对着门槛踢了一脚,看着像是踢到了,但却并没有踢到的感觉,更像是把脚伸到水里搅了一下。
“小南,把血布拿来。”
路小南在布袋里拿出一块破布,上面还有带血的污渍。
云道长说:“这是过去被砍头的人穿的衣服,如果它能盖在门槛上,就能点着它烧了门槛。”
说着云道长将血布朝着门槛一丢,我都伸长脖子看着,那血布缓缓飘落,却并没有落到门槛上,仍然落在了我们这边的地上。
云道长眉头一皱:“看来这块血布上的煞气,不足以让依附到门槛上。”
“那怎么办?”我抬头望望门里面,屋子里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鬼正看着我们。
云道长捡起血布,想了想说:“我们每个人在上面加自己身上的秽物,看能不能让血衣落到门槛上。”
云道长转过身去,喉咙里“咕噜”了半天,然后对着手上的血衣吐了口痰。
我捂着嘴,顿时一股恶心的感觉窜了上来,差点就真吐了。
这时云道长捧着学衣到我们跟前,说:“什么都可以,耳垢、眼屎等等秽物,都可以。”
四叔一听,赶紧搓了搓眼睛,然后在手指上团了团,弹到血衣上。
刘伯想了想,扣了口耳朵,然后手指掸了掸。
到我时,我就在想还有什么能,不能让我脱裤子拉屎撒尿吧。
对了,有了。
我扣了扣鼻子,然后在手指上使劲团使劲团,团成一个球扔到血液上。
到了张婷婷,她一下就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凑过去,小声说:“婷婷,你最近不是来姨妈……”
张婷婷瞪了我一眼:“去。”
她伸出手指,剔了剔指甲里的污物。
云道长点点头:“这些应该可以了。”然后他就把血衣揉成一个团,使劲揉。
一想到那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揉啊揉,揉啊揉,我靠,太恶心了!
云道长边揉边走到门槛前,将手中的血衣再次一丢:“去。”
血衣飘飘荡荡,缓缓落了下去,这次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落在了门槛上。
“好了,成了!”我欢呼道。
“小南。”
“是,师父!”路小南拿出一张坎火符:“水火坎离,化为无明,劫为业火,以焚其身。”
坎火符顿时火光大起,直接飞向血衣,血衣瞬间被点着,带着一股异味缓缓烧了起来。
渐渐的,就听到这门槛发出了古怪的声响,就好像它能感觉到被火烧的疼痛,在扭动声音,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声。
很快血衣的火焰殃及到了门槛上,只见那火光瞬间从黄色跳成了青色,在一瞬间丈起一米多高。
第195章 :血尸
那青色火焰不时呈现出一个个鬼头,火焰的声音像是一个个厉鬼的哭声,而门槛却像是拧动的声音。
门槛最外面一层朱红的漆开始斑驳往下掉,里面早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起来,腐烂破败不堪。
像这种陈年烂木,我都可以表演徒手劈木板。
这堆烂木头越烧越旺,鬼叫声不断,那些死在这上面的冤鬼,似乎不忍心离开这里。
云道长也没耐心等他烧完了,直接喊了声:“小南。”
“是。”路小南立刻意会到师父的意思,快步上前猛地就是一脚,这陈年的破门槛烂木头被他一下子踢碎,带着火星稀里哗啦落的到处都是。
一条条冤魂四散着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恐怕刚才就是他们一直抱着门槛不忍心它烧掉,才发出那样凄惨的叫声,真是一群可悲的家伙。
“走。”云道长道了一声。
站在门前的路小南拔剑,刚准备进去,就听“砰”地一声炸响,两团火从里面飞了出来。
路小南身手矫健,身子向后一仰头,那两团火飞了出来。
我们见状也赶紧低头,纷纷避散。
那两团火一直在我们头顶绕,追着我们烧,还发出雷电一样的响声,听着十分吓人。
“这什么东西,鬼火?”我叫道。
“不是鬼火,是天雷火。”云道长开始解衣服,脱下自己的道袍。
“天雷火?那是什么玩意?”
云道长说:“是道术。”
说话间,那天雷火雷声滚滚地朝着云道长飞去,云道长将衣服一展,里面赫赫一个圆形的太极。
太极发出金色的光,连带着衣服都被镀上了一层金。
云道长朝着旁边一闪,用衣服瞬间兜住那两个火球,将火球团团包住。
奇怪的是,雷声消失了,云道长的衣服也没有烧着。
我们上前看时,云道长将衣服打开,不过是两个松球。
“是何方的高人,请显身!”云道长看看两边,最后目光确信无意,锁定在山庄里面。
就听山庄里传来一声冷笑:“哼,姓云的,今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听这声音,熟悉啊,不就是那黑狗道人嘛。当日他惨败云道长手下,被那玉溾鬼王收服,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唉,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云道长语气中竟有几分可惜,想来这黑狗道人也确实有两把刷子,云道长大概是惜才吧。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山庄里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声。
“吼——”一声震撼人心的怪吼,只见一个全身血呼啦的身影从山庄里跳了出来。
云道长眉头一皱:“僵尸?”
黑狗道人嘿嘿冷笑:“是血尸。”
我也急道:“是美美他爹,我孙叔。”
“啊?”刘伯和四叔一同发出惊呼。
我们顾念感情,可此时的孙叔可就不顾念了,两只血爪直接抓了过去。
我转头想跑,却发现怎么也跑不动,一回头才发现衣服被他一根手指给勾住了。
“孙叔,别啊。”我吓的大叫。
孙叔却瞪着血红的眼睛,身子一猫想朝我扑来。
关键时刻云道长的身影跃了过来,手中的衣服猛地一下盖在血尸孙叔的头上,一时间那衣服上的太极再次金光大起,仿佛一张落网收紧在孙叔的头上。
“哇——”孙叔发出惨厉的怪叫,那外套突然间自己撕裂,碎成了千片万片。
云道长大骇,连连退了好几步。
我吓得一直躲远了,才对云道长叫道:“小心,他是从柱峰村那边弄出来的。”
我是想告诉云道长,他可能和他见过的僵尸不一样,可能比他以前见到的都邪性,因为他是在那堕仙的阴气中形成的怪物。
云道长“唰”地一下拔出身后的桃木剑,中指又在门牙上一咬,将血在桃木剑上一抹。
路小南也跟着有样学样,他们这时以血祭剑,来为桃木剑加持。
据说有的上乘桃木剑,甚至能吸收人血中的阳气,人血中的正气。
孙叔的眼睛瞪的通红,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血,嘴巴微张露着牙齿。这整张脸除了眼白,也就剩这牙齿是白的,其它全是红的。
“血尸,先把那个老家伙干掉。”黑狗道人铃铛一催,孙叔立刻身子一猫,嗖地朝云道长跳去。
我站在远处,都感觉到孙叔身上迎面扑来的阴气,真是好不吓人。
云道长向后一跃,手中的桃木剑对着孙叔的喉咙一剑刺去。
这一剑刺的又快又急又稳,可以看出云道长使出了全力,但是桃木剑却并未能刺进孙叔的身体,反而剑身一下弯成了椭圆。
孙叔两只血手一把抓住云道长的肩膀,猛地扔了出去。
云道长一个侧翻,也硬撑着稳当落地,没失了面子。
路小南见状,拿出三道坎火符穿在桃木剑上,口中念道:“水火坎离,化为无明,劫为业火,以焚其身!”
口诀念完的同时,桃木剑朝着孙叔的后背刺了过去,一团火焰顿时将孙叔整个身子包围住。
“哇——”孙叔的叫声更凄厉了,两手在空中不停乱抓。
但是很快,那些在他周围烧着的火焰又砰地一下四散开了。
僵尸属阴身,所以都非常怕火,何况这还是可以融于水的坎火,竟然被他轻易破掉。
孙叔又是一跳,飞起了一丈多高,直追着云道长扑去。
这黑狗道人,一直嫉妒云道长,是摆明要先弄死云道长。
云道长面色冷静丝毫不惧,身子一蹲,抬剑就是一招仙人指路。
剑刺在孙叔身上,竟然也不疼不痒,这着实奇怪了。
按理说僵尸碰到桃木剑,就算不被它刺穿,至少也得疼得哇哇大叫。
桃木克僵尸,这人人都知道,僵尸一旦碰到桃木,就会受到严重的灼伤。
桃木不仅克僵尸,也克一切阴邪,阴邪碰到桃木,就像鬼碰到我手上的佛珠一样,如同遭到烈火炙烧,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