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静悄悄-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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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屋子里,听着隔壁刘伯和那释德和尚谈话。
作为生灵有个好处,就是白天不怕太阳,但是会很虚弱,所以我只好藏在阴暗的地方。
刘伯在和释德和尚讨论那些罗刹鬼,从三个墓穴到这些罗刹鬼的鬼王就是踢破法明寺大门的那个,毫无保留一股脑全说了。
其实说就说了,倒也无所谓,反正和他们唯一的利害就是那佛龛。
佛龛?我眼睛咕噜一转,赶紧拉了四叔说:“四叔,咱去偷佛龛吧。”
“这……”四叔看看刘伯和释德那屋子,有些犹豫:“这不好吧。”
“我刘伯他心软,顾忌师兄弟情分。可是你别忘了,咱这奔波劳累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找到制住那堕仙的方法。”
四叔想了半天,说道:“也是,可是这里都是他们的人,怎么偷?”
我指指自己,说道:“四叔,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鬼了,穿山穿墙都不在话下。”
四叔点点头:“说的对,你说,打算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说:“我躲在你身后,你挨个地方转转给我打掩护,我趁机钻进屋子里看他们把佛龛藏哪了。”
“这方法好。”
“那咱走。”
说着我躲在四叔的影子里出了门,这虽然是个破庙倒也不小,有好几个屋子,只是大部分都掀了顶。我钻进去一看,家徒四壁,破砖烂瓦,基本都是这么个情况。
在经过一个很小的屋子时,我见大门上着锁,琢磨着可能有戏,正巧对面释风走了过来,我也就没跟四叔打招呼,自己朝墙里一钻溜进去了。
屋子里有个破床,床脚是砖头垒的,旁边有个塌了一半的柜子,两扇柜门紧紧关着。
这一看就是释德的房间,和我上去去他法明寺的房间一个感觉,干净利落又整洁。就连屋子里多余的破砖头,都整整齐齐码好了罗列角落。
我心里开怀一笑,不用说了,肯定在这柜子里。我过去蹲下身子,抓着柜子猛一打开,那金灿灿的佛龛赫然眼前。
“少爷我实在太聪明了。”
正在我得意之际,佛龛的两扇门的缝隙突然发出光芒,就好像里面有盏灯突然大亮。
怎么回事?
我诧异的这片刻,佛龛上原本紧闭的两扇门突然打开,无数金光照射出来。
我吓得抬手遮住眼睛,可是这佛光仍然能看到。我吓的魂魄都快散了。
我可是鬼啊,遇到这种大杀器,会不会真的被打的魂飞魄散。
很快,我就发现这光芒并没有伤我分毫,而是把我整个给摄住了。只觉得整个人被猛地一拉,整个人被拽进了佛龛里。
“砰!”佛龛的两扇小门紧闭上了。
再等我回过身,我已经被关在佛龛里了,周围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四叔!救我啊!四叔!”我扯着嗓子喊道,“我被吸进佛龛了,来人啊!”
我欲哭无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可怎么办!
“四叔!刘伯!美美!婷婷!赶紧来个人啊,救救我啊!”
我不停敲打着墙壁,但这些墙壁就好像是金刚铸的一样,每次敲打都发出宛如洪钟般的巨响。
紧紧的,周围的景象渐渐褪去,金光开始一片片往下剥落,露出毫无生气的天空,周围也是一片荒凉,土地干涸,山无一块绿色,一旁血流成小溪,小溪一直往前延伸,又有几条溪流汇入,变成一条大河开赴远处。
“这什么鬼地方?”我全身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进入一片大雾,周围一片浑浊,只能听到血溪流动的声音。
雾气中渐渐浮现出几个人影,就见两个夜叉鬼押着四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四个人被一条绳子拴着,就像串蚂蚱一样。
那俩夜叉鬼说走累了,要去河边喝血溪里的血,看到我站在这里,就说:“喂,你帮我们牵一下。”
我指指自己,“我?”
“对,就你。”
我战战兢兢,接过他手中的绳子,然后那俩夜叉鬼便有说有聊朝着溪边走去。
我看看这四个倒霉蛋,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样子还挺可怜的,也不知道这俩夜叉鬼要压他们去哪里。
最前面是一个精精瘦瘦的小个子,带着一副小眼镜,看着挺机灵的,我就问他:“喂,兄弟,这什么地方啊?”
他抬头看看我,说:“你不知道嘛,这是地狱啊。”
“地狱?”我一脸咋舌,看着周围的大雾有些瑟瑟发抖,我怎么来这鬼地方了。
“你们这是去哪里?”我问。
小个子苦着脸说:“发往第九层地狱。”
第九层……“我掰着指头算了算,以前刘伯给我讲过,第九层是油锅地狱,************,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吃动物肉者,谋占他人财产,妻室之人,死后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啪,啪直响!依据情节轻重,判炸多遍。
第137章 :刀山血海
我吓得直咽唾沫,对小个子问道:“你干什么了,是偷是抢了?”
小个子对我说,他生前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做生意,因为一时贪念就私吞了十万块钱。
“那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兄弟也坑。”我又问,“那你是怎么死的?”
他嬉皮笑脸地说:“这个……就不说了吧。”
后面一个膀大腰粗的胖子说道:“他呀,偷人家的老婆被发现了,躲到空调机上从三十层楼掉下去,吧唧,摔成屎了。”
最后面那两个人低着头,幸灾乐祸的“呵呵”直笑。
“那你死的也真够丢人的。”我也懒的在问他了,肯定是些坑蒙拐骗的屁事。
那小个子又说:“我办的事虽然不怎么地道,但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罪过吧,你说要是再阳间,也顶多就关几年,怎么到了地狱就这么不人道。”
我心里冷哼一声,这里是地狱,还要跟你讲人道?这是鬼的地方好嘛。
小个子接着说:“我是偷了兄弟钱,但那小子也不是好人啊。我是和人家老婆睡了,可那女的是个****,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怎么就成了我的罪过了。”说完这小个子还叹了口气。
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是,因为这个就要发配到第九层地狱,是不是太狠了点。
“兄弟,要不你帮帮我,帮我解开这绳子,放了我吧。”小个子一脸苦相,对我哀求道。
“这……”我把目光转向那俩夜叉鬼,虽然我对他有些同情,可是让我冒这么大风险放了他,里还是有些没底。
“兄弟啊!”说着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真不想下油锅,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那……行吧,放就放。”趁着那俩夜叉鬼还在喝水,我赶紧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
小个子一看我真的帮他解开绳子,连连跪在地上磕了仨响头:“兄弟啊,谢谢!谢谢!”说完就灰溜溜地跑掉了。
后面那胖子见他跑了,顿时眼红了,“小兄弟啊,你既然把他放了,也把我放了呗。”
我看他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生前不是暴发户就是土大款,“那你又干了些什么?”
“我……我就是被财迷了心窍,生前卷了手下建筑工们的工资。”
我一听,我靠,跟你这形象太符合了,难怪人家说面由心生,“那你这是活该,农民工的工资你也坑。”
“这不是一时糊涂嘛,我知道错了,小兄弟,你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他说话间声泪俱下,鼻涕流了一大把。
我心一软,帮他解开了绳索,“行,你走吧,记得你说的话啊。”
这胖子赶紧跳起来,“一定!一定!”屁颠屁颠地朝远处跑去。
剩下那俩人也喊着:“我们也要改过自新!”
然后他们抢着给我讲自己的事,我听了听,都不是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大事,于是干脆好人做到底,把他们全放了。
等到最后一个人跑掉,那俩夜叉鬼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呵斥道:“你干了什么!”
我猛一哆嗦,绳子丢给他们,叫道:“我们人间有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有一句话,叫罪不至死!”
俩夜叉怒不可遏,说道:“那个小个子,坑了十万块买毒运毒,又从他情人那掏空了人家的家产。”
“啊?”我一脸惊诧。
另一个夜叉接着说:“那胖子,放高利贷开赌场,养着一群打手无恶不作,他们哪个都该在油锅里炸上一百年。”
MD,我瞅瞅那四个王八羔子,早已经跑进雾里没踪影了。
夜叉拿着手上的绳子,一端向雾里一抛,那绳子向皮筋一样伸的老长。不一会儿就听到雾里传来惨叫,那四个王八犊子被捆了回来。
手拿绳子的夜叉拽着他们一跃飞进血溪里,抬起手中的钢叉对着他们四个****不止,那惨叫声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夜叉手上的钢叉直插的他们人肉模糊,鲜血四溅。
“你敢放走他们,我要拿你回去治罪!”那个夜叉的手朝我伸过来。
我吓的转头就跑,边跑边喊:“夜叉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直甩得没人影了,我这才敢停下来。周围除了雾,就是溪水的声音。
既然分不清朝哪里走,我也只好挨着这血溪往前走,耳边潺潺的溪水声听起来还挺悦耳,要不是跟血一个颜色,这活泼的声音倒是蛮惬意。
我走着走着,发现溪水变浅变宽了,我抬起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合不上嘴——
一座大山横亘在我的面前,上面全是尖利的刀子,高高竖着指着天,一群人撕心裂肺哀嚎着往上爬。整座山全是刀子,脚踩上去立刻被刺穿,要是站不住摔倒了,整个人都会被穿透。那些刀片锋利的吹毛短发,在山上有的结成树的形状,有的结成荆棘的模样,人从中间穿过,立刻就皮开肚烂,内脏翻出。
那景象,简直惨不忍睹。最要命的是,等你被这些刀刺死了,又发现自己回到了山下,身体也完好如初,还要再往上爬,再死。
这绝望,简直让人浑身发毛。
我也才明白这血溪的来历,就是从刀山上流下来的血,汇成了血溪。这里有很多座刀山,所以血溪又汇聚成血河。也许再往前,甚至会汇聚成血海。
我一阵作呕,胃里直翻涌。
太恶心了!
“小子,你朝哪里跑!”一只手猛然从我身后伸了过来。
我吓得没命的奔跑,眼泪哗哗往外流,“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做坏事了!我不想下地狱,不想下地狱!”
等回过神来,周围的景象消失了,我还在佛龛的那片金光之中。
我浑身筋疲力尽,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吓死老子了。”我抹了一把汗,看着周围的金光。
MD,这应该是佛龛的佛光在开导关押在这里的人,希望用因果业报感化疏通被囚禁的鬼怪。
我拍拍胸脯,手脚仍然有些发软,对于刚才地狱的景象也是历历在目,因为那情景实在太过震撼,触目惊心!
第138章 :肉身
这时我一抬头,见那些金光又开始凋落斑驳起来,我一下子哭的心思都有了,尼玛,还来!
我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这佛龛不停给我放恐怖科教片,搞的根本没有时间观念。
后来是四叔一直找不到我,知道我出了事,这才跑去找释德和刘伯,把我们想偷佛龛的事说了,他们猜打开佛龛放我出去。
当时别提多狼狈了,满满一屋子人看着我从佛龛里滚出来,抱着释德主持的脚跟又哭又喊:“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争取宽大处理。”然后扯着嗓子在那哭丧一样求饶,在场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他们那是不知道我在佛龛里受的罪,一集一集的给我放恐怖片,而且一个比一个吓人。那堕仙在里面,住了估计不知道多少年,天天看这些玩意,竟然也没精神分裂。
释德看刘伯面子,也没有难为我,但是门口就安排了两师弟,还抄了驱邪的经文,以我这点本事想再靠近就难如登天了。
“老四,帅帅,你们俩就不要胡闹了。”刘伯微微有些生气,“我已经跟释德师兄商量好了,他会让师弟们留意你身体的去向。”
一提到我的肉身,我不免有些悲观,说道:“刘伯,你就别逗了,他还不知道把我的肉身带哪里去了,去哪留意。”
刘伯眉宇微微展开,露出笑意:“我跟释德师兄分析了一下,觉得你的肉身可能不是单纯被鬼带走了,应该是被你身体那个小死孩带走了。”
“他伯,你是说那个小死孩已经占了成帅的身体?”四叔问道。
刘伯点点头。
我想了想,也确实有这个可能,“可是这样岂不是更麻烦,那小死孩附着我的身体到处走,我们更找不着。”
刘伯摇摇头,抿着嘴笑了笑:“你的肉身未死,他占了你的身体,也要吃饭睡觉。”
我一拍脑门,对哦,他总得找东西吃,找地方睡觉,我们只要在这大堰乡守株待兔,搞不好明天他就得出来。
果不其然,隔了两天的清晨,刘伯的师弟跑来说,发现“我”的行踪。
我们赶紧跑到大堰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