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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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波塔怎么回事?被马蜂蛰了?
波塔一下又成个哭丧脸,他说哪是马蜂蛰的,都被飞蚂蚁咬的,其实他还算好的,跟他一起的其他五个勇士,个个肿的跟猪头似的。
而且他生怕我不信,还特意指了指远处让我看。
可我哪能看到,那五个勇士现在个个都带着个兽骨面具,一看就是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这次废墟口没再出来火焰蚁,我们不得不费力的把白蚁又多引了一段,指导它们进了废墟。
我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看样这些白蚁一点都没受到遇到阻碍,没多久一个不剩的都爬了进去。
我扭头看着巴图,那意思接下来怎么办?
巴图倒是一脸轻松,让波塔传话给黑部落,找几个勇士密切留意废墟口,其他人正常休息。
他这一句休息一下就是一天,而期间黑勇士的报告也不断传来,废墟口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二天巴图决定到废墟里面看看,其实别看我一直嚷嚷着要进去,但真到动真格的时,我心里还真些紧张与害怕。
我们四人没的说,全在进废墟的名单上,黑巫师又拍了六个勇士增援我们。
其实有个疑问一直在我心里,这黑部落的酋长哪去了,毕竟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见过这部落的名义老大呢。
波塔回答了我的疑问,这也是他偷偷问来的,黑部落和其他部落不一样,没有酋长,谁的巫术高谁就是头领,这到令我觉得新鲜,而且也是我发现的黑部落与波塔部落唯一一个在组织机构不同的地方。
我们走前黑巫师也送了一份大礼,他让黑部落的女子连夜赶出四件兽皮大衣来,其实他们以前没做过衣服,这次明显是赶鸭子上架,很多地上做的不合理,我穿上去感觉直别扭,但我心说一会面对的可是凶残的蚂蚁大军,多层保护总比没有强。
巴图和石鼠也这态度,尤其石鼠还特意瞪我一眼,那意思傻子才不穿呢。
我们拿出一字型的阵势鱼贯进了废墟口,巴图打头阵,我第二,尤其我还拿着火把特意给老巴照明。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路上遇到的景象了,反正全是蚂蚁的尸体,白蚁的、火焰蚁的,但明显火焰蚁的尸体比较少。
等我们快接近深潭时,巴图打手势让我们小心,毕竟这里还有黑洛克的魔爪。
可我对魔爪持悲观态度,别看它也是妖,但面对上古的火焰蚁,它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
也真被我猜中了,深潭中飘着魔爪的尸体,而且还有大片食人鱼的尸体,它们身上都挂着密密麻麻的火焰蚁。
我对这上古妖虫的认识又提高了一个档次,心说看不出它们还会水,但随后我顺着目光往远处一看,发现刀疤脸还活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呆坐着,身边还堆放着一堆死鱼骨头。
我心里犯起了迷糊,我可不信刀疤脸跟火焰蚁有亲戚关系,能被这妖虫特殊照顾放过一把。
巴图倒说了一个可能出来,他认为刀疤脸是赶上好运气了,或许是火焰蚁灭了魔爪和食人鱼后正想对他下手时,外敌又入侵了,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别看刀疤脸成了痴呆,但打心里我还不想放过他,毕竟这爷们几次三番算计我们,而且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人。
那些黑勇气都嚷嚷起来,波塔传话说刀疤脸前一阵祸害了黑部落就跑了,这些黑勇气寻找他很久了。
我对刀疤脸呸了一声,心说就你这点觉悟吧,竟然连土人都不放过。
我又问黑勇气打算用什么办法对付刀疤脸。
有个带头的黑勇士带话,按他们黑部落的规矩,刀疤脸该和那个坏巫师一样,拉去游街。
我明白坏巫师指的就是波塔部落逃出来的那个混蛋,只是对游街我还不太理解,心说按国内的做法,游街好像不是什么酷刑。
但这时巴图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让我别再问了,正事要紧。
我们也不再多言,直奔石山而去。
等到了石山附近,我终于发现了巴图说过的火焰蚁禁卫军,个头确实很大,尤其它们的颚都有身子二分之一那么长了,只是它们一个不剩全军覆没。
我感到万幸,心说真要被这东西咬住,光疼就能把我疼死。
随后我们聚在石山塌口处,巴图拿出一支燃烧的火把,对准塌口丢了进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试探一下塌口里的情况,到底这里面现在谁当家,是白蚁还是火焰蚁。
出乎我们意料的,没多久塌口里就爬出来一堆小个头的红蚁。
我没反应过来,心说这怎么回事?红蚂蚁怎么也参与进来了,而且这帮红蚂蚁压根也不是我们请来的援军。
巴图看出一丝苗头,对我们连声催促道,“快,咱们下去,这红蚂蚁是火焰蚁的崽子,蚁后身边没‘兵’了,咱们正好趁此机会把它消灭。”
我们四人急忙往里钻,可这剿穴的事不是人多就好,那些黑勇士只好无奈的守在塌口。
其实我现在心里挺震惊的,而且就事论事的讲,我还真挺佩服火焰蚁,先是食蚁兽,又是两个蚁群的陆续进攻,它们到最后竟然都撑了下来。
这石山底下是个大空洞,我们在一个岩石后面发现了火焰蚁的蚁后。
蚁后身上不仅没火焰般的红色,它还长得一副肉虫子样,正蠕动个身子产卵。
我乐了,心说你他妈还生啊,也不怕累死自己。
巴图举起枪对着蚁后,看样这就想终结这妖孽的生命。
我急忙大喊一声拦住他。
我倒没求情的意思,只是觉得跟巴图捉妖以来,这都快五年了,什么妖都是巴图灭的,我别看也是个捉妖元老,但手上却一点“妖血”都没沾,多少说不过去。
估计老天疼我,给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
我吆喝着大家退后,说让我亲手灭了此妖。
而且为了图爽,我特意准备了一个灭妖利器——我脚上穿的那双进了亚马逊就没洗过的臭鞋。
我脱下来还特意用手拍拍鞋底试试地道,觉得拍死蚁后不成问题。
也不能怪我太小家子气,反正这时我是激动坏了,心说看到没,这可是上古奇妖的首领,今天我老卢家祖坟冒青烟让我得此殊荣,这艰巨的使命一定不能有辱。
我几乎用尽全身力道对准蚁后拍了下去,啪的一声巨响,与此同时我自乐的眼泪也留了几滴出来。
其实我还是高兴的太早了,等我揭开鞋底的一刹那,我发现蚁后除了被我拍的扁了一些以外,压根就没怎么样。
我一愣,石鼠却不耐烦的走过来,“卢建军,你发什么疯,对待敌人手要狠一些,拿鞋拍怎么行,看我的。”
我想喊住石鼠,可还是慢了一拍。
他一猎刀下去,这蚁后彻底断为两截。
“好了。”石鼠收刀吆喝大家出去,可我却愣神般的蹲在蚁后面前待了好久,也说我这么冷静一下是对的,不然保准会跟石鼠拼命去。
当然,黑巫师给我们的承诺也实打实的兑现了,他让我们自选一尊金像拿走。
石鼠的本意是金像卖钱后大家平分,可我和巴图都摇头拒绝了,我俩不是冲着钱来的,但这次为了石鼠我俩花费的三万块路费他还得给报销。
我们也回到了波塔的部落待了一段时间,而且我也见识到了黑部落的游街是怎么回事。
刀疤脸的无头尸体独自坐在一个独木舟上,顺着河流漂了过来,我自认自己不是胆小的人,但看了这无头尸体几眼后,还是吓得收回目光,也许是心理在作怪吧。
之后我们三又回到国内,本来波塔他们很有诚意的想请我们当他们部落的巫师,但打心里说我对这里的土著生活真的很不适应,我们三也就委婉客气的拒绝了。
我们三回到国内后,石鼠也真像当初承诺那般,金盆洗手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而我和巴图又在村里过起了懒汉生活。
直到83年除夕夜那天,我们遇到了一个意外来客,而他却让我俩卷入到一场至今都让我难忘的大事件中,而且到了今天,我一见到木盒子还会没来由的害怕一通。
(第五卷完,第六卷《潘多拉魔盒》敬请期待,多说一句,第六卷的夸大成分适当减少,更多参考卢建军日记记载,因为老九看完日记后觉得,第六卷根本不需要再夸大,已经是个很好的故事了,一个关于降头术的……)
第六卷 潘多拉魔盒
第一章 年三十来客
一晃到了83年的春节,而我一直和巴图做起了邻居。
前一阵我表姐写信给我,说她马上要生个胖娃娃,我一算这孩子是我们家族里侄子辈的小九,我对九这个数字很敏感,认为很吉利,毕竟九是数字里面最大的,我就打算今年过年过老家探探亲。
巴图却跟我耍了一个小脾气,说他在村里除了认识我就没别的朋友,想让我陪他过个年。
我一琢磨巴图跟我算是生死弟兄,也就应了这事,心说等初二三在回家一个样。
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了几岁的缘故,我对处对象反倒不着急起来,就算有媒婆说媒,我也都代答不理的应了,甚至过后就忘了。
可没媳妇的缺点在冬天就显露了出来,人家家里有媳妇的,那炕头烧的让整个屋里的热气就没断过,而我和巴图就惨了些,我俩大爷们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任谁家里哈口气都能见到白雾。
年三十那天,我俩一商量索性就喝酒度过吧,尤其我俩家里都没买电视,听说今年第一次有春晚,但无奈看不上。
我俩的年夜饭选的极其简单,大白菜五花肉炖干豆腐,整整熬了一盆,往桌子上一放,就拿这个下酒,只是屋里太冷,我俩喝酒的同时还都带上了狗皮帽子,穿上了棉大衣。
其实较真起来,我俩这打扮还真挺有意思,外表看跟土匪没什么分别。
我去小卖店拎了一提子啤酒回来,随后我俩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
在酒桌上我俩本没想聊捉妖的话题,但也不知道怎么搞得,说到最后又绕了回来,而且巴图跟我熟了后说话比当初那会要放开的多。
他讲了很多当初他自己的捉妖经历,我就喝着酒听得津津有味,人家看春晚,我就听巴图的故事,这样一直到了深夜。
这时巴图正兴起,可突然地他停止了说话,拿出一副怪表情愣起来。
我喝的有点大,呵呵笑着问他干什么呢?
巴图虚指门外说有人正冲咱们过来。
我一皱眉,心说今天可是好日子,谁没事能往我俩这可怜的单身汉家里凑热闹呢,尤其巴图又特意强调一句,这人脚步很急。
我明白他的听力异于常人,既然他这么说那肯定真有其事。
不过我也没较真,也没特意去门口看,只等这人主动上门。
可没多久巴图又跟我强调起来,“建军,这人个头有一米七五左右,头发有些花白,五十多岁年纪,来自外地,手里还夹个包。”
我当时正喝酒,听他话差点没反喷出来,心说老巴你也太能吹了,听出个脚步声我信,但这人长什么你还能听出来?打死我都不带信的。
而且经他这么一说,我以为巴图是借着高兴劲开我玩笑呢,甚至连他刚才说的脚步声我都认为是虚构的。
我摇摇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说错了?”巴图凑近脑袋问我。
我一乐,轻轻拍了下桌子,“我赌五百你撒谎。”
其实倒不是说我现在多有钱,我就是想拿这话里的语气强调巴图的谎话多么不可笑。
巴图盯着我的衣兜,“建军,我记得我好像欠你五百块钱吧,是上个月借来买虫粮的,这样,要是我赢了,这钱我就不还了。”
我没想到巴图说起这事来,但我心说你倒是能有那本事不还啊,而且我也打定注意,今晚我赢了就立刻补张欠条出来,省着老巴赖账。
我拿出一副正式样,点头应着。
巴图嘿嘿笑了,指了指我身后的窗户,“建军,这你可别怪我,人就在窗户那站着,我也不瞎,他长什么样当然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一愣,心里大呼上当,可我也没计较这么多,急忙扭头看着来者。
巴图形容的很准备,这是个正向老年期过度的中年男子,他被冻得哆哆嗦嗦的正隔着窗户看着我们。
我急忙对来者摆摆手,那意思让他快点进来,甚至我还特意瞪了巴图一眼,心说哪有你这待客之道的,竟然让客人在外面站着。
这人不知道有什么事,进屋都是跑进来,而且他还带进来一股冷风,冻得我直想打喷嚏。
这时我也细看来人的打扮,从他那极不合身的大棉袄我就明白巴图说他是外来人的意思,笨寻思要是本地居民的话,这大冷天谁出门不穿个合身的,弄不好他下车发现冷临时买的,尤其他胡子上都结了冰渣,一看就是长时间在冰天雪地里跑出来的。
我没急着问,反而指着桌上那盆炖菜,“老哥,你也别嫌弃,快吃两口暖和下身子。”
其实我这么说真挺有点寒酸,我俩这炖菜都冷了,上面浮层油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