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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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后巴图却说了一个既让我发不出脾气又是十分牵强的理由出来。
“建军。”他附耳说道,“我有预感,一会美杜莎还会出现,你也不想咱们有什么散失吧,虫子咬人是很疼,但它也能把它吃掉的毒品都传到你身上去,借着毒劲,咱俩要打要逃把握都会大上一大快的。”
我承认巴图有点歪心眼,而且4号海洛因也真不是吹得,就说我自己,心中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兴奋,甚至我都有想原地手舞足脚一番的冲动。
可话说回来,巴图的预感到底有没有谱儿这还真不好说,别看我对巴图超乎常人的感知很肯定,但预感和感知是两回事。
只是毒已经被我吸收了,现在我再想反抗也是徒劳,我对巴图丢下一句回头收拾你后,又随着胡子他们赶起路来。
转眼到了傍晚时分,整个深林中都充满了落日的余晖,我们也快接近了守山的山腰。
我这时都开始考虑一会怎么让胡子这些人吐毒,怎么出其不意的把他们全部抓获回警局,而胡子他们四人交谈的次数也多起来,甚至大部分的话题都在谈论着过后去哪逍遥快活。
突然巴图停了下来,这次他倒是积极的把枪掏出来并咔的一声上了趟。
我们一愣神,随后也都准备好家伙事。
“什么情况?”胡子盯着周围看了半天也没看个所以然出来,只好走到巴图身边问了一句。
巴图没回答胡子,反而嘿嘿冷笑起来,“骚货,差点被你骗了,别装了看到你了。”他对着前方吼道。
我刚开始没明白巴图的意思,但随着前方一颗小树动起来,我这才知道美杜莎跟我们玩了一把伪装。
也说美杜莎的皮跟一般人不一样,她要是缩着身子往原地一站,不留神下还真看不出来。
别看现在光线不是很好,但我还是头一次看清了美杜莎的庐山真面目。
美杜莎浑身上下密密麻麻长得毛茸茸的,或者我这用词不当,说她长了一厚层的木头屑子更恰当。
她个子不高,但是看着却不比我们这些男子矮哪去,主要是她的头发,都蓬蓬着,尤其还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小辫子。
美杜莎的脸上被太多的东西遮盖着,我看不清她的相貌,但我却敢肯定,她长得一定很俊俏,光是她那露在外面的下巴,我心说她要不是个妖的话肯定会迷倒好多小伙。
我们愣神般看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我们,等沉默一会后,美杜莎先问话了。
还是那种沙哑的声音,“你们,要去哪?”
胡子抢着回话,不过他这话可一点也不好听,“啊呸,我操你个烂逼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碍你什么事了?杀你家汉子了?你这么对我们赶尽杀绝。”
看出来胡子是真被逼到绝路了,他也不再犹豫,红着眼对我们吼道,“全体准备,杀了她。”
胡子举着枪大步向美杜莎走去,而我和巴图也同样这动作跟胡子保持在一条线上往美杜莎那靠近,至于王罂他们,都倒提砍刀紧紧坠在后面。
胡子这是在抢先机,看在美杜莎没武器的情况下,他走的距离越近,一会开枪的命中率就越高。
美杜莎没动,重复问着你们去哪。
等我们离美杜莎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时,胡子开枪了,而且他还啪啪啪的一鼓作气把枪里的四发子弹全打了出去。
我和巴图在满了慢拍的情况下也都一同射击起来,每人六发一共十二发的子弹全打在了美杜莎的胸口上。
伴随着每次枪响,美杜莎身上都会被打出一丝血线来,我们一轮枪打过后,美杜莎成了一个正宗的血葫芦。
令我吃惊的是,美杜莎除了受伤她性命根本就没大碍,甚至还大步向我们走来。
我在警校了解过一个理论,那就是人有多厚的脂肪才能挡住子弹,理论上讲是72厘米,但眼前这美杜莎压根就没这么胖,我心说难不成她身上那身树皮竟然比脂肪还抗打么?
可现在是一场实实在在的较量,哪有机会求证这个,我大喝一声小心后,整个人往后退去。
这次运毒胡子一共就搞到三把手枪,而且每把手枪也就六发子弹,现在一股脑都打没了,我这射击高手也没了用武之地。
胡子还不解气,他把手枪当成板砖一般对准美杜莎脑袋投了出去,随后他倒腾几步退到王罂身后,催促王罂三人去肉搏。
王罂吆喝一嗓子,之后他们就从三个方向先后栖身向美杜莎奔去。
我看的心里连连暗叹,我绝对有充足的理由认为王罂他们三人以前练过格斗,而且在配合上真的连一点挑剔的地方都没有。
换做一般对手,就王罂他们这毫无死角的叠加式攻击早就能把对方置于死地了。
可遗憾的是,这次他们面对的是美杜莎。
美杜莎也没见有什么大尺度的动作,只是突然尖啸起来,与此同时在她啸声刺激下,她的头发诡异的舞动着。
我还没看清美杜莎头发怎么回事呢,几条水线就从她舞动头发中射了出来,而且还十分准确的射在了王罂三人的眼上。
啊啊的惨叫声相继传来,王罂他们都痛苦的捂起眼睛。
另外那两个小伙叫了几嗓子后就晕倒在地上,可王罂这硬汉不仅硬挺着没倒,反而一发狠按照大估摸的方向向美杜莎撞去。
他这冲击力可不弱,要是真被他撞到了保准能让美杜莎受重伤。
美杜莎眼现一丝恐惧,她对着自己头发一扯,扯断一根辫子并对准王罂丢出。
这次我看清楚了,美杜莎这“辫子”哪是什么辫子,分明就是一条小黑蛇,只是这黑蛇长得跟一束头发很相似,这才让我们有此误会。
小蛇本来落在了王罂的脑袋顶上,可也没见这小家伙怎么样用力,几扭之下它就滑到了王罂脸上,随后它狠狠一口对着王罂暂时失明的眼珠咬住。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王罂哆嗦几下后就整个人疼的晕倒在地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黑小伙真是个汉子,在他晕前一刹那,他愣是一把将黑蛇扯在手里,并且双手用力下把小蛇拧断为两截。
这蛇一定是美杜莎的宝贝,她呜呜的低鸣着。
我看到这心里骂了一声美杜莎的娘,我心说狠婆娘,你这破蛇在怎么值钱也顶不上王罂这三个小伙的命吧。
而巴图也趁空抽出他身上那把砍刀,这小子助跑几下,接着就一扭腰板,用腰带动手臂把砍刀甩了出去。
不知道巴图是故意这么甩的还是他蒙到了大运,这砍刀不高不矮的正好切着美杜莎头顶飞过,把美杜莎头上的蛇群削死了一大半。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一截截蛇身从美杜莎头顶掉了下来,而美杜莎瞬间也成了一个秃顶。
这些蛇身掉到地上后还都乱扭着,看着说不出的恶心。
“逃。”巴图见好就收,他喊了一句转身就撤。
我急忙跟着,尤其也真被巴图说中了,就我现在这亢奋样,正好肚里有股燥气没处撒,借着跑步就当顺气了。
胡子的状态不怎么好,他呼哧呼哧的跑了没多久就开始口吐白沫,甚至脚步都有些踉跄起来。
巴图本来逃的挺远,他抽空一瞅胡子,急忙又跑了回来,像抗包似的扛起胡子,继续飞奔。
我们这一逃足足逃了半个多钟头,一直下了守山。
“等等。”胡子微弱的叫唤着并要求巴图把他放下。
胡子现在脸都没了正常色,但他也顾不上这些,哆哆嗦嗦的抖着手从兜里拿出地图递给巴图。
“咱们走过的路我都在地图上标着,画红圈的地方就是休息点,七个休息点中还有四个没动,你们找到这休息点就能有吃的,足够支撑你们逃回缅甸了。”
随后胡子就把他背后的砍刀取了出来递给巴图,“兄弟,我肚里的套子破了,活不了多久,你冲我来一刀把余下的毒取出来吧,加上你俩身上的毒,够你们这一辈子花销的了。”
我听得眼睛有湿润,这时在我眼里,胡子既不是毒贩也不是恶人,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就是一种义气。
甚至我都犹豫了一阵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胡子,告诉他我和巴图其实是卧底,但最终这话我没说出口,我心说就让胡子死前消停一些吧。
巴图应声接过了刀,他还特意安慰胡子一句,“兄弟,你放心,美杜莎交给我,我保证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看着胡子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巴图拍了拍胡子的肩膀说声兄弟走好后,突然的,他狠狠的一拳打在胡子的太阳穴上。
噗通一声,胡子直挺的躺在地上死去,而巴图则用刀解剖起来。
我受不了这血腥的场面,把头扭到一旁,只是这时我还不忘提醒巴图,“老巴,快些,美杜莎很快就会追来的。”
第十七章 请君入瓮
不能说我这人软弱见不得血,只能说巴图这人太强悍了,对解剖一点也不惧,不管是千年干尸也好,还是刚死的热尸也罢,他拿着砍刀刷刷的就开始开膛破肚,而且巴图还是个对人体结构很了解的行家,他针对性很强的切开胃又撸了撸肠子,那包毒品就被这样他找了出来。
“建军,你看。”巴图捧着血淋淋的避孕套故意递到我眼前。
我强压着想吐的冲动打量起来,这避孕套跟当初我们看到时有了很大的不同,外表看去都有些糜烂了,而且套子的底端还漏了一个小口子,上面粘着稠稠的血块和团团的毒粉沫子。
我明白这小口子就是让胡子绝望的真正原因,他确实体内漏毒了。
我这时也真想问问巴图,为何他非得把胡子体内的毒给挖出来,在我的印象里人死为安,胡子生命一结束也代表着他所有的罪孽都洗清了,何苦还不给胡子留个全尸呢?
而我话还没问出口,巴图就迅速把毒揣回了兜里,随后他又把地图拿出来,摊在地上仔细的看着。
“建军。”他指着地图上标记的一个休息点,“这里离我们最近,咱们走。”
我俩一路飞奔,很快到达了地方,让我值得振奋的是,这休息点没被美杜莎破坏,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我俩也不客气,盘坐在地上各自拿砍刀把军罐头都切开,本来这些食物是七个人吃半饱的量,可却被我们哥俩吃的精光。
我头次发现自己的胃口能这么猛,吃完后我还意犹未尽的吮着指头。
巴图又拿出地图研究起来。
我知道巴图心里一定有了捕杀美杜莎的计划,我也没打扰他就扭着头望起风景来,虽说这周围的风景真没什么可看的。
等巴图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以后,他跟我说道,“建军,你看看这里。”
我冲他指的地方看了看,可地图就是一张图纸,甚至跟沙盘比都差远了,我看不明白。
巴图接着说,这几天在路上我一直留心周围的环境,我发现在这里有片枯树林,都是枯死的老树,小的七八米高,大的十米打不住,这里可是偷袭美杜莎的绝佳地点。
“拿什么偷袭?”我问了一个问题关键的所在,我心说现在我俩连一把手枪都没有,虽然各自是带了一把砍刀,但能有什么用?美杜莎可不是拿两把刀就能砍死的。
巴图回答更令我吃惊,他用手比划一下,“我们用树棍戳死她。”
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嗓子,并无奈的往地上一躺,我不知道巴图怎么想的,但在我心里,我认为拿树根戳美杜莎还不如用砍刀砍呢。
巴图也没在意我的反应,继续说道,“建军,我以前做个实验,我把一个死猪放在树下,我上树用一根削尖的棍子往它身上投,当时我的高度是十米,在我用全力之下,这棍子能把死猪一下戳穿,你说说,美杜莎能和猪的体格相比么?”
我嗖的一下又坐了起来,别看巴图这种比喻不恰当,但我一琢磨也真是这个理儿,“老巴,说下去。”
巴图把计划全盘托出,“我们先赶到枯树林把准备做好,然后你就在树上等着,我去把美杜莎引来,你到时抓住机会把树棍戳下去,只要咱俩配合的好,美杜莎绝对逃不过此劫。”
“行。”我再无异议,点头同意道。
我们稍作休息后就开始启程,这次我们赶路的时间可不短,夜里我和巴图也学着胡子那般轮流睡觉,到了佛晓时分才到了枯树林。
我望着周围的环境,心中也回忆起了星点的片段,胡子带头我们七人闷头赶路的场景,只是现在枯树还在,可人却只剩我和巴图,这让我不由得暗叹一口造化弄人。
随后我和巴图分起工来,巴图去附近挑选粗大的树枝,而我就手握砍刀对选好的树枝加工。
我先拿刀在树枝上走一遍,把有菱角的地方全部削平,之后我再把枝头削出个尖来。
这时我特意留个心眼,我没削圆尖,特意弄个三菱尖出来,其实我这想法主要是来源于对军刺的感悟。
我有段时间对56型三菱军刺挺着迷,尤其对它的刀口和血槽也颇有研究,就它那三菱型的刀口,只要被扎住,伤口大体上就是个方形的窟窿,而且伤口各侧也无法相互挤压很难止血和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