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战1915-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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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部队陆续赶到,在圆包山这边会合了。91团长王少阳和92团长吕德正简单的商议了一下,决定趁敌人还没来得及在泸定县布防,迅速再次发起反攻。战斗在傍晚的时候再次打响了,一直持续了深夜,罗佩金的一个团终于力不能支,从县城里败退出去了。
王少阳亲自带着两个营的兵力在敌人败退的道路旁做了埋伏,趁着敌人撤退的时候再次打了一个伏击。罗佩金的这个团全部崩溃了,士兵们四散而逃,伤亡十分惨重。
占领了泸定县之后,基本上甘孜与雅安、成都便都失去了联系。王少阳和吕德正都没有急着想甘孜发动进攻,而是在泸定县布置了防御工事,等待后续部队的到达。两天之后,93团后续部队奉命抵达了泸定县,旅长张隶亲自开始指挥对甘孜的作战。
张隶命令王少阳留守泸定县,负责阻击来自雅安和成都的援军,他自己则带着92团和93团压向甘孜。
甘孜基本上没有敌人的踪影了,就连原本留守的3000名预备役部队,他们在听说凉山、渡口和泸定县相继失陷之后,立刻就全部一哄而散了。这让张隶大为不爽,几乎一枪没开就占领了甘孜。
…
在成都的罗佩金、袁祖名已经是心急如焚了,而在乐山作战的顾品珍同样是感到心神不宁。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及时抽身返回各自防区,等到夏国桢的部队一个接着一个占领了后方要地之后,他们更是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
凉山和甘孜都是后勤物资重地,辎重现在全没了,这战斗还怎么打下去?
滇黔联军的士气迅速下滑,成都这边刘存厚的作战渐渐回到了上风。
在5月8日这天,刘存厚终于联合好了田颂尧、王成勋以及邓锡候、刘斌等人,针对成都三个方向发动了总攻。东线上王成勋的部队很顺利的从遂宁打回了大英县,毕竟罗佩金的部队已经失去了锐气。
在北边田颂尧的进展也算是顺畅,他的混成旅几乎从绵阳逼到了德阳城区里了。
唯独刘存厚这边作战要显得吃紧,虽然他汇集了三个师部队从正南和东南两个方向突破,可是毕竟熊克武庞大的阵地防线不是纸糊的。两个四川的宿敌,在南线上掐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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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上旬,南方这边也是内乱重重。先是桂军联合粤军、黔军一同发动了驱逐龙继光的讨龙战争,一下子把龙继光的部队全部打垮了。龙继光被迫逃离广东前往香港避乱。
北军这边其实早先就通过浙军和闽军与龙继光达成合作,由龙继光在广东组织内应,迎接北军、浙军和闽军入粤。可是现在龙继光的部队没了,连人都跑了,这一下子让计划全盘落空。李厚基不得不暂时按兵不动,在厦门成立司令部,另商进攻广东的计划。
与此同时,护法军政府发生了重大变化。桂系军阀首领陆荣廷决定将排挤大元帅孙中山。起初他的部下向他提议,最简单利索的办法就是发动军事政变推翻军政府。
可是陆荣廷在广州军政府成立的时候没有用军事手段,所以也不想现在用武力推翻军政府,毕竟这样做在西南的舆论上对自己极为不利。此外,军政府是由非常国会选举的,要推倒军政府就必须先推倒非常国会。可是现在西南五省的军阀都在反对北京政府筹备新国会,所以非常国会必须保留下来以抗衡新国会。
进入五月的广州显得渐渐燥热起来,最近南北的战事让着一座沿海城市显得非常不太平。谁都知道广州是**军政府的中心,北洋军不打到这里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这是一天正午的时候,广州城的街面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老百姓们神态木讷的顶着烈日为自顾自得忙碌着。虽然说南方人有午睡的习惯,可是在这个民不聊生的时代,比别人多休息一分,就等于比别人要多饿一顿。
一辆黑色轿车在太阳暴晒下,反射着油亮的金属光泽,从沙太北路驶进了越秀县。这一带的人群显得要清散许多,小轿车几乎没有任何鸣笛便轻轻松松的穿过的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小巷。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座大宅院面前。
大宅院是明显的北粤民居风格,半古朴半洋式的小楼庭院,与周遭的房子显得那是那么亲切。在大宅院正门的院墙一侧,用沙石打磨了一块门牌,正楷体写着“吴公馆”三个字。住在附近的老百姓们都知道,这府院就是国民党众议院正议长吴景濂的府邸。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排挤
更新时间:2011…3…23 15:35:38 本章字数:5609
第四十六章 排挤
小轿车在大门正前方的街道边停了下来,前车门先打开了,一个侍从摸样的人先跳了下来,然后毕恭毕敬的拉开了后门,请出了主人。从后门走下来的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绫罗绸缎的一副瘦弱单夹袍,带着几分老文人的气质,更像是一方土绅摸样。
此人正是非常国会政学系议员群的首领人物岑春渲。
现在的侍从递过来一个根手杖,然后快步走到吴公馆大门前,伸出手在铁门上重重的拍了几下子。大宅院门多庭院深,足足等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不疾不徐的走来了一个下人。
“这是谁呀?我家老爷说今天不见客,几位请回吧。”下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对着铁门外说了一句。
侍从应道:“你去跟你们家老爷说,就说岑议员前来拜会他。”
下人怔了怔,虽然这非常国。会只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广州政府的国会,可是毕竟算是一方霸王。这议员可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物,他可不敢怠慢,马上点头哈腰的让门外的人等候一下,自己匆匆跑回了宅院里去通报了。
没过多久,下人又返了回来,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光景,穿着一身十分考究的西服中年人。
“唉呀呀,岑老大驾光临寒舍,您。也不提早派人来支会一声,景濂好早早在门外恭候呢。”西服中年人即是这座宅院的主人吴景濂了,他一边笑吟吟的说着话,一边让下人把铁门打了开来。
岑春渲住着手杖一步一埃的走了进来,客气的回。了道:“吴议长言重了,我岑春渲一个糟老头子,岂能劳驾您来亲迎呢。”
“哪里哪里,岑老快请进,快请进。”吴景濂恭恭敬敬的。把岑春渲引进了自己宅院的客厅,然后命下人备上好的茶水。
虽然吴景濂是议长,而岑春渲仅仅是一个议员,。但是论资排辈岑春渲在国会当中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尤其由岑春渲为首的政学系团体,在国会中的席位也是占有一定数额的,而且几乎所有政学系议员都以岑春渲马首是瞻,这份威信不得不让吴景濂敬让几分。
岑春渲自己也。算是持老卖老的人了,换作是其他晚辈即便是总议长他都不会这般客气。只不过吴景濂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是国民党内部左派益友社的领袖。这益友社在国会当中的席位可是与政学系旗鼓相当呢。
岑春渲和吴景濂一边寒暄一边走进了客厅,两个人互相请了一下,接着分主宾落座。
在下人把茶水端上来之前,岑春渲仅仅是和吴景濂聊了一些其他事情。等下人送来茶水,全部都退下了后,他才慢慢的进入了正题。
“吴议长,最近不知道您收到了广西方面的消息了吗?”岑春渲慢悠悠的试问道。
吴景濂眼神微微动了动,脸色飞快的变化了一下,然后笑道:“这广州每天收到的消息可不少呢,不知道岑老指的是哪一个消息呢?”
“唉,我是一个老头子,一些得罪的话也不怕说出来,那岑老头我就把话说白了吧。”岑春渲看出了吴景濂的谨慎,不过他倒不避嫌,毕竟现在自己的后台要硬多了。“某些将军其实认为孙元帅不适合在领导军政府了,吴议长您怎么看呢?”
吴景濂眼睛转得很快,这孙元帅自然是指国民党总裁孙中山了,而那个所谓的某些将军,其实就是指陆荣廷。他现在总算知道岑春渲为什么敢开门见山的把话挑明了,原来陆荣廷决定在背后扶持这个老头子上位。
“这话似乎说的太过了一点吧。”他呵呵的笑了笑,随便的应了一句。
“现在北军对我们南方态度已经越来越严肃了,孙元帅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麾无士卒的光杆司令罢了。这些年我们信任他,所以跟着他继续**。只是这革了好几次命了,怎么越来越觉得刀子口是块要架在咱们头上了?”岑春渲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了道。
吴景濂端着茶杯,不停的用杯盖挑拨茶碗中的茶叶,脸色看出什么倪端,却突然沉默不语起来。
岑春渲继续说道:“这孙大帅手中没兵,这**几年了也没见给一次饷。他当然无所谓了,所以一直高呼着北伐呀,武力打到北京去呀什么的。可是到头来出兵出力的还不是那些将军们?其实这些将军早就期盼着和平解决南北问题了呢。”
“岑老您说的对。”吴景濂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早就不满孙中山这个只会放空话的大炮爷耀武扬威的瞎指挥了。虽然他看得清楚,这南北和平解决是不可能行得通了,但是一旦把孙中山赶军政府,陆荣廷说不定可以向北方俯首称臣呢。
他现在倒觉得,南方军阀要是投降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省得自己天天在广州坐立不安的。这如坐针毡的日子,倒不如来一个痛快。而且北洋政府对于像他这样的角色,只会招安再委以重任,坐南坐北都一样,只要坐得舒服就好。
岑春渲暗暗的点了点头,说道:“吴议长倒是想得开呀!如此,我岑老头少了许多口水,也难得一次让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嫌啰嗦了。”
…
吴景濂试探的问道:“岑老,莫非某些将军要以军事手段胁迫咱们孙大帅下台吗?”
吴景濂是知道的,一旦陆荣廷用武力逼迫军政府解散,那就拿非常国会当儿戏了。这让他们这些国会议员的面子和权益何处来放呢?
“吴议长,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岑春渲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如果某些将军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段来行事,那我岑老头还整天瞎忙活的跑动干嘛呢?某些将军对**还是支持的,只是这**的领导是需要换一换嘛。”
吴景濂安心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从岑春渲的口气中听出了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就是岑春渲是受人指示来跑动的,第二层意思那就是这个老头子是在强调他在这件事中的地位。看来陆荣廷和岑春渲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这还恕景濂愚钝,岑老您认为孙大帅不合适军政府领袖的位置了,景濂自然支持您老。只不过,您老人家既然说了某些将军不会动武,哪当以何方法让孙大帅自动退出呢?”吴景濂进一步问了道。
他现在倒是得弄清楚这件事对自己是否有利,很显然岑春渲来找自己,并且光明正大的说出了这番话,必定是在拉拢自己了。这件事事关重大,可不能一呼即应了。
岑春渲笑了笑,悠然的端起了茶杯小抿了一口,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态后,才慢悠悠的说道:“咱们非常国会在这个时候的意义是很重大的。只不西南五省的所有将军们都在反对北京的新国会,只有我们非常国会的存在,才能保证他们有反对的口实。”
吴景濂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某些将军既然不用武力的手段来请孙大帅离位,自然需要通过另外一种属于合法的方式来执行了?”岑春渲看着吴景濂,意味深远的说了道。
吴将领脸色微微变了变,立刻明白了岑春渲的意思。难怪这老头要来拉拢自己,无非是想拉拢益友社议员与他的政学系议员联合起来,发动国会进行临时选举,用合法的选举手段代替武装政变来逼走孙中山。
不过这个方法确实是很聪明的,不仅顾虑到了南北局势观瞻上的问题,同时还能达成驱走孙中山的目的。
“岑老果然高见呀,”吴景濂呵呵的笑了笑,学着岑春渲的样子也端起了茶碗,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神态变得幽幽然起来,“只不过岑老,这么做似乎对我没什么好处吧?弄不好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个遗臭万年的骂名。”
岑春渲冷冷的笑了笑,这吴景濂的话倒是可以从另外方面来理解,那就是“这件事之后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也算是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