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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愤怒的子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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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老大身高将近一百九十公分,而且体重那是明显地有点子超标了,最老大难的项目就是跑步。
  尤其是夜间我们牛老大一开跑,用不了十分钟你就能明白什么叫气喘如牛,那就是我们牛老大的真实写照。
  可牛老大还是坚持着蹿下来了,而且那进步是飞快飞快的到了后面的几次紧急集合那差不多都能跟上队伍,而且喘气的动静也小了很多了。
  也是该着我们牛老大出风头!参座培训班都快要结束了,最后一次拉紧急集合的时候,我们牛老大就很牛B地叫大家见识了一下什么叫牛气冲天。
  那天半夜两点,大家拉出去了轻装蹿个十公里就回家睡觉,并没太大的难度,最多就是跑河滩路的时候要小心点,免得被石块绊倒就是了。
  所以我也就没太在意,可跑着跑着我就觉着不对劲,好像听见有人在路边的野地里走路,还是脚步声很重的那种声音。我还一边跑一边四处打量呢,牛老大慢慢地就跑我身边了就说:“光头你听见了没,好像有人在旁边活动?”
  我就点头说:“是啊是啊听声音是河滩芦苇丛里面发出来的,要不我进去看看?”
  牛老大就摇头说:“不行不行,你进去了这么大个芦苇丛,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你这样你先跑前面去赶快叫大家都回来,我潜伏下来观察着动静再说!”
  我就有点子不放心了。虽说牛老大身板块头那都是没的说的,可是毕竟这办公室坐时间长了很容易叫人丧失了某些体能上面的东西。
  万一我一跑开了芦苇丛里面蹿出三五个人来和牛老大死掐呢?
  可能是看我犹豫,牛老大就朝着我后背一拍,说:“你快去听我的没错。”
  我看了一眼牛老大就放心了,赶紧去追前面那些参座和教官。
  牛老大拍我的时候,顺势就是一个前扑然后很利索地一个抵肩低姿势隐蔽动作,那要是再给牛老大一支枪,估计他三两枪托就能砸个单兵射击掩体出来!
  这素质,还要我瞎操心什么啊?
  跑了大概有个三两分钟,才刚刚追上了前面的人马,我就听着牛老大潜伏的方向炸雷般地一声大喝,然后就一点动静都没了。可把我吓着了!
  这看样子是真的出了点子什么情况了吧?要不牛老大半夜地喊什么呢?
  留下三个兄弟陪着参座们慢慢跑,我和其他几个兄弟就疯了似的朝着牛老大所在的方向狂奔,也顾不上其他的什么要求了,强光手电都打开了就想着能快一点是一点。
  我到现在都想不通,牛老大当时那尊容德行该怎么形容?
  强光手电的照射中,牛老大嘴上叼着棵烟美滋滋地抽着,脚下边还躺着两个人,那样子已经是有点子抗不住的操行了。
  那两个人的胸口上都压着一根黄乎乎的玩意,牛老大还很牛B地把脚踩那玩意上,等我仔细一看,居然是那种电解工厂里面用的大型铜棒。
  看这意思,这应该是两个半夜出来偷东西的小偷啊。
  看见我来了,牛老大就特牛B地嘿嘿一笑说:“光头你看看,这两个小子还真以为我们走了,还想着越过路面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这时候参座们也都到了,有个参座就说:“去一个兵打电话叫警察来,我们也跑累了歇歇看老牛抓了两个什么东西。”等警察一来,就有点子愣怔了。
  两个小偷都已经压得翻了白眼了,而那压在小偷胸口上的铜棒牛老大居然就是一手一根地抓起来放到了警察的车上,活活地把那小面包车压得一沉。
  当时就有个警察说:“天啊,这位老大什么人啊?这电镀厂的铜棒都是将近二百斤一根的,一般人能双手抱起来就不错了,这位老大居然是”
  我们牛老大就很牛B地笑笑,说:“不算啥不算啥,我们部队里面是个人都能这么玩,小同志你们就赶紧地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看着牛老大那举重若轻的架势,其实我也觉着奇怪。我们都算是有点子力气的人了,可是像牛老大那么轻松地抓起四百斤就能随手乱扔的人,还真是不算多的。
  当时我也没敢问我也没好意思问,就把这事情记在心里了。一直到了后来,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和某个东北老虎部队的兄弟聊起来,那兄弟猛地就笑了。说:“我们参座你也认识啊?人家是伐木工出身,东北老林子里面硬碰硬地干活练出来的体力,那自然是”

第9颗把新兵蛋子炼成钢(3)

  我就真佩服了牛老大了。倒不是因为牛老大的这把子力气。东北老虎部队,那也是全国闻名的老字号特种部队了!我们操练用的教材里面,有不少训练标准、操练条例就是东北老虎部队的各位老大们制订的,就那个部队的参座还一五一十地跟着我这个新兵蛋子操练项目,老老实实地锻炼体能
  我觉得官兵一致的另外一种体现方式,就是这样了吧?

第10颗谁说男人只流血不流泪(1)

  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啥感觉?
  第一次在军营中过年,那又是啥感觉?
  就是一个字——想!想爹娘想兄弟想姐妹想女朋友想没过门但是已经无证驾驶了的媳妇想一切没在身边的人和事。那真是挖心掏肺地想,哪怕现在是个仇人站自己面前了,也能上去先来个拥抱再说。想着想着,那眼泪也就下来了。
  别说老爷们儿只流血不流泪,那只是没到伤心处而已,真要是没感情到了从来不会哭的份儿上,那就是铁石心肠了,也就离不是人不远了。
  可老兵们不能叫新兵蛋子过大年的一个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也太丢人了不是?
  别的不说,万一来个慰问团,人家兴高采烈敲锣打鼓地进来给你拜年呢,你一脸地眼泪鼻涕号啕大哭那还是过年么?
  于是有经验的老兵教官,包括集训营主官们就一个个拿出了绝招法宝,反正是能出的花样都来了,就是想叫新兵蛋子有在家过年的感觉。
  过年前那自然是训练照旧,但是闲暇时间里就不那么要求新兵整内务了,大家都想着法子布置军营。
  红灯笼挂上,彩灯接上,对联去文书那里拿来贴上,整个营区里面人人都给提起了心气。
  这里多说一句,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那写对联的文书。
  那文书叫李军,新疆小伙真是牛高马大而且英俊得一塌糊涂。笑起来还两个巨型酒窝,放到现在那什么什么4估计能惭愧到一头撞死,尤其是那一笔毛笔字更是出类拔萃,而且那对联的词层出不穷。
  估计是看着我们班里面还有三个文艺兵吧,那哥们儿写我们班对联的时候就格外地多用了点子精力,硬是来了一笔小篆笔走龙蛇地显摆了一把。
  李军大哥,弟弟我这里给你认错了我那时候真是很不厚道。其实当时我一个字都没看懂,可也不能说出来怕丢人,只能是傻笑着说班长好字一笔好字真是大大的好字。
  到了年夜饭,十个菜没有汤用脸盆打回来,然后大家站在桌子旁边开吃。
  炊事班的哥哥们估计是了解我们的口味结构了,十个菜五个湘菜五个鲁菜居然是像模像样的,活活把我们给吃了个满嘴冒油。
  唯一叫我有点子遗憾的是,当时是一人一瓶子啤酒,而且我记得当时不喝酒的兄弟都把自己那一瓶子灌了下去,让我想多喝几口的阴谋彻底没了施展的必要。
  然后就是晚上的自娱自乐,没法子看央视的联欢晚会,因为我们那地方根本就接收不到电视讯号,只能用这法子凑合了。
  还得说军队里面有人才啊!指导员那一嗓子河南梆子就不用说了,旷明居然像模像样地来了一段京剧沙家浜,还是一人三角的唱法把个阿庆嫂刁德一胡传魁唱了个活灵活现。
  然后轮到我,我好歹也是混过歌厅的,马上来了个赵传的俺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我飞得摔一跤,兄弟们捧场立刻就来了个满堂彩。
  再然后是江宽借了旷明一套崭新的迷彩服,拧着小腰来了段霹雳舞,兄弟们估计是没见过男人的腰也能拧成大麻花,那喝彩的声音立刻就盖过了我,闹得我半天都郁闷。
  你说不就是扭屁股么,你们至于那么激动么?我那才是真功夫啊
  正热闹呢,杨可杨大仙闹出妖精了。小兄弟估计这几天想那无证驾驶的媳妇已经想迷糊了,端着把二胡坐在上面就是一张愁眉苦脸。然后自己报幕说给大家来一段二独胡奏《洪湖人民的心愿》希望大家喜欢,拉开了弓弦就划拉起来。
  这刚开始吧,听着还没怎么感觉,也就觉着这家伙一把小胡琴能鼓捣出声音已经不容易了,能拉出个调调就更难,反正我是没那本事也听不懂。朝后听,可就不对劲了
  我听说有个著名话剧演员能念菜谱把人给念哭的,这回轮到杨大仙拉胡琴拉出了眼泪。
  《洪湖人民的心愿》,那曲子的意思就是洪湖人民给那什么霸天压榨惨了忽悠坏了,只求着青天见太阳,游击队赶紧地来带咱们砸了那丫丫的什么霸天。可刚开始那一大段,悲苦的意思就是个音盲都能听得浑身难受,更别说一帮子想家的新兵蛋子吧?
  就看着下面几个哥们儿的脑袋就这么低下去了,手里头抓着的小点心小糖果也不吃了,手背就在眼睛上摸来摸去的,那意思是再听一小段估计就开哭了。
  又过十几秒,十来个哥们儿都是那德行了,而且看着两个听入神的老兵哥哥眼睛里也开始反光。
  再过了半分钟,百分之八十的哥们已经是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了。全都是满脸的严肃,几个脆弱点子年纪小点子的哥们,喉咙里已经有了动静,眼睛里开始大坝决堤。
  要不说旷明那哥哥是天子脚下长大的军队世家长成的,而且见多识广懂得怎么处置突发状况呢?当时就看见旷明一个箭步蹿到杨可面前,膝盖一摆就撞到杨可手里那弓弦上,然后就是热烈鼓掌朝着下面兄弟喊。
  “大家给杨可鼓掌,这小同志太牛B了,这二胡能拉出个瞎子阿炳的操行太难得了,大家鼓掌啊”呼啦拉一片掌声就把杨可那能拉出眼泪的二胡曲子给腰斩了。
  后来我回家了专门还找这曲子听过。当时好好的人都觉得听着这曲子浑身难受,要是当时叫杨可拉完了整段曲子,估计那年过得大家能把联欢会改成追悼会的场面了。

第10颗谁说男人只流血不流泪(2)

  然后大家接着吃东西唱歌说笑话,热闹到晚上两点才回去睡觉。
  进房间,就看见里边一溜摆着十个脸盆,旷明手里提着个水桶朝着脸盆里面倒水,见着我们进来就一呲牙笑笑,说:“你们回来了,洗把脸赶紧睡觉明天早上起来放鞭炮迎新年。上面首长们明天还来慰问呢,大家精神着点。”
  我说怎么整队的时候就剩下个指导员一个人吆喝教官们都不见了呢。闹半天心里当时真是暖和啊!洗洗睡下了还没等被子暖热呢,外面一声哨响紧急集合!就撒开了跑。
  大年夜的新疆,漫天满地的大雪里面,一群兵们撒开了疯跑,教官们就在外围策应着,也没像是平时那样厉声吆喝,我们就是管着别跑散了。
  跑着跑着,队伍里面就听见有个哥们喊了一嗓子。
  “娘啊,儿给你拜年了!”
  就都拉开了嗓子喊!喊完了,跑累了,也就不怎么想家了。
  其实军营里面过年,也并不完全是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也会像寻常百姓家一般地有人来拜年,而且那架势可是一般百姓家不可能有的热闹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们才刚刚爬起来收拾了房间整理了内务,营区外面已经是锣鼓喧天,拜年的人马已经杀进来了。
  首先是当地政府的首脑人物带着慰问物资一边鼓掌一边朝着营区里面走,我们这边迎接的兄弟就分列道路两旁鼓掌欢迎,那锣鼓打得天摇地动,真是砸出了个红火热闹的感觉。
  团头照例迎接参座作陪,就把领导们迎接到了办公室里面喝茶寒暄,军民共建,而我们就把那些个慰问物资扛到了军需处,然后那里的老大大概点了点数量,就各个单位自行领取回去分发。我们就分了点子慰问品扛回了宿舍。
  我不知道其他的部队接到的慰问品是不是我们收到的这种慰问袋?分到了我们手里的就是那种布口袋,而且是红色的布口袋。里面鼓鼓囊囊地塞了点子慰问品,而且每个口袋里面的内容都不同。我们当时就把到手的口袋给拆开了,打算大家来个共产主义咱们有福同享。
  然后,整个宿舍里面的兄弟就全都愣住了。慰问袋都是一样的,而且里面的内容也完全相同,就是一些沙枣和一些说起来像是油炸果子的东西。
  可那些沙枣和油炸果子都已经碎了,有的甚至都已经潮得长了隐隐约约的绿毛。估计就是当饲料,那家畜家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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