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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帝王妻镜中影-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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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魔头!小魔女!

  本王打到这世上,这张脸也不曾受这虐待,那两排小牙,竟然是下得毫不含糊!以致本王毫不怀疑,若这魔女手上有一条鞭,定然会没有任何余地的甩到本王头上

  但是不该啊,被羞辱如斯,本王想的不是将这小魔女抽皮剥筋,而是扯去她身上衣物?被折损至此,本王竟还是如此热烈的想要?

  甚至,在看着这小魔女牙间来自于己的血渍时,体内的每根血管尽是沸腾?

  尤其,那两个旋着机诡装着刁钻的酒窝招摇撞骗来时,欲望更如巨浪滔滔

  何况啊何况,这小魔女的花样恁是繁多,心思恁是狡诈,将本王的自制破坏殆尽,挑逗到极致,又残忍放手,潇洒离去,这个小魔女,这个世间最恶最魔的小女人!

  但正是如此,使本王尤为确定,这便是本王今生要定的女人。

  

  “叫什么叫,要做什么你就快点,废那多话作甚!”看罢看罢,本王要定的女人,悍、辣、刁、魔,本王岂会不从妻命?

  必须说,本王带着些许故意。

  就是要她痛,要她永记得成为本王女人的那一刻,要她身体内外,都烙上本王的印迹,永记得本王的存在!

  这个小魔女,最惯会的手法,是逃;最喜用的手段,是避。本王自明白自己情感时起,便不再遮掩,卸去暖昧,但她装傻佯痴,掩耳蔽心,不受本王情怀,本王的粗暴,权为惩她。

  小魔女呢,由来不会曲意承欢。“本少爷也要完成那日未完的强暴!”

  强暴本王?本王在耳聆的那刻,当真变成了被强暴者,层出不穷的花样,悍烈至极的作派,使本王亦为人承欢,受风催雷动。但竟是那处于被动的一次,使本王望见这世上最美之虹

  只是,显然小魔女并不喜欢这个本王有意造成的强暴地点,在得知那一场狂风暴雨是在车轿内轰烈出演之时,本王听得:“混蛋恶魔,本少爷与你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本王喜欢。

  本来,本王也是要与我的小意意亲密如一体,怎会容忍两立那般生分?

  小魔女说到做到,势不两立话放之日起,本王的行事计划即连遭小小破坏。

  才线报,锦衣堂一拨余党潜伏京郊村落,隐其行踪者乃该余党中人的堂伯。

  于是乎,本王遣小乖乖们走上一趟,不肖多说,下得自然是格杀之令。

  但小乖乖们回报,莫说那家藏犯的农户,整个村落亦不见一个人影。

  能提前知晓本王的计划,且在计划执行前将人藏得如此彻底,何人有这本事?

  夜间床上,本王见了活色生香的小意意,亦听其在耳边甜憨声语:“混蛋恶魔,做人莫做太绝,那余党或是心头之患,农人又是何辜?他们若不允了余党住下,势必早就人亡家破。你的格杀之令若不收,本少爷今天就要你死在本少爷的身下!”

  “好,本王就先看看,小意意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死在你的身下!”

  也不知这小魔女又从哪里学来了花样,凶猛活跃,媚态撩人,竟使本王张口吐出“你给了我,我便不杀那村农人”的丢人讨要小魔女面前,本王往时即使欲火高涨亦能抽身而去的傲人自制荡然无存,在床第之间,本王毫无尊严,但小魔女给予本王的,是无际的快乐啊,本王这等聪明,怎可能白白错过?

  又有线报,良正将军余部正以勤王忠君之名暗中集结,欲在十五月圆之日发起救君之袭。

  本王兵分两路,军中人马速将名单上“忠君”之众悉捕入狱,另一路,遣人密歼诸忠君之士的老小家眷。

  岂知,密歼一路又是无功而返。

  是夜,本王才进寝室,胸口即受小意意当口一咬。“混蛋恶魔,妇孺孩童你都要杀,本少爷办了你这恶徒!”

  “本王想知道,意意又有何妙计使得皆大欢喜?”

  “让那些妇孺儿童到牢里,找他们家男人父亲儿子哭天抹地去,若那些所谓忠正之士仍是执意为君捐躯,也使那些孩童明白,此乃其父自身选择,与你无尤。纵是有些许想不开的日后找你寻仇,难道你就会怕了不成?”

  我凝盯这个以甜美容貌欺惑世人的魔女,陡然明白太苍长老所云,原来,真有那么一个人,等着我,等着与我会合?她,便是上苍派给本王的快乐和善念?虽则这最后两字颇令本王不爽,但有了那快乐,足以涵去一切郁卒

  上苍派给我的人呢。

  听着,是派给我,绝非旁人!这一曰是本王下朝回府,途中轿上的偶一挑帘,竟见这魔女正与一清瘦男子搭肩谈笑。本王当即体悟,三哥每回见得三嫂与他人过从密时,为何有那样阴暗的面色。

  “小意意!”本王几乎怀疑,那个妒夫般的声音可是发自本王口内?“你在此做甚?”那只搭在小意意肩上的手掌,若是拿来红烧,不知味道怎样?

  “你能在此,本少爷当然亦能在此,这大街是您五皇子的不成?”这小魔女,凑来轿间,在本王耳边细细切切,吐气如兰,但吐出的话却如利镰般惹人气嫌!

  哼,本王才不会问你那个男人是何方货色,也省得你这小魔女得意,以为掌了本王所有情绪“他是谁?”

  “他?”小意意弯眉一挑,“你说的是柯大哥?”

  柯大哥?你称呼本王除了混蛋就是恶魔,何时这样亲热来着?

  “名义上,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本王看他像是倒霉猪,一只可以预见立马会被下锅沸煮的倒霉猪!“你确定?”

  “我确定,不过”星眸坏心眯笑,“前提是本少爷乐意恢复女儿身份!”

  “本王回府就教媒人到云夷侯府求亲!”

  “你如果敢去,本少爷亦敢立即与柯大哥花烛洞房!”

  “你”

  “乖,混蛋,这种事,吃亏的是女儿家呢,本少爷都不介意没名没份地跟着你了,你较个什么真嘛?乖,本少爷今晚上去找你,洗干净了等着哦,乖乖的”

  广漠世间,从来不是坦途,荆山棘林,险壑恶谷,幼年对三哥的无助依赖,使本王厌恶极了赖人以活的生存方式;任人宰割的悲哀境地,使本王更厌仰人生存的弱;自三哥羽冀下脱出之时,本王即誓必让自己变成强中之强。本王可以不做人君,不为那权顶之人,但本王要做即使人君即使权顶之人亦无可奈何之人!

  本王一颗心肠,自失去母妃柔美怀抱,亦随着母妃的柔躯僵硬而变成冷硬心石,唯有这魔性小女子,使其恢复以人的速度重新跃动;也只有这刁悍人儿,才配站在本王身旁,成为本王今生良伴爱侣;也只有这等机诡心肠,才勘得破本王每个绝决算计又暗中破坏,却又拿无尽媚惑使本王甘心受缚


傅澈之劣后(一)
  我是笨蛋,我承认。

  五哥如斯叫我时,我没有一时服气。

  但被三哥委以皇冠、皇后之后,我认了,我是笨蛋,竟敢自作聪明地算计三哥,竟以为三哥有了三嫂以后会变得有些人气笨,笨蛋,我认了。

  即认了笨蛋,我便认命。

  理朝政,断朝事,平叛乱,施民策,治两河说不上殚精竭虑,也是勤勤恳恳;不敢称日理万机,亦是不敢懈怠,话说,这样的好人一枚,不该有好报的么?

  为什么,堂堂承旻帝,集美貌与智慧的朕,会摊上这样一个皇后?

  “皇上,您去看看罢,皇后她”

  “她怎么了?”自洞房之夜,我尚未再见她一面。只记得有一张长得还不错的脸,并有一个怎样也算不得乖倾的脾气哼,疯女人。

  “她将几个宫里太监、宫女叫到一起,说是要改善天昱皇朝奴才们的体质,现下正正正”

  “正怎样?”

  “初始几日是让太监宫女们围扬跑步,现找了侍卫教他们习武,说是不日召开比武大会,胜者被尊为‘紫华小英雄’,每月评选一次,连任三月者,乃‘紫华大英雄’,大英雄可以使唤小英雄,小英雄可以使唤无名英雄”

  “等等等等,那无名英雄又是什么?”

  “就是屡战屡般,但永不言败者。”

  “”

  “皇上,您不去看看?”

  

  “你没见朕正忙呢么?哪有时间看她?”

  

  “皇上,皇上,皇后她”

  “说。”

  “她以后宫之主的名义,给太上皇的太妃们下了一道懿旨,命令她们交出一半的金银首饰”

  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说是为给宿在城东城隍庙的河西难民建粥棚。”

  噫?

  “有娘娘们不允,皇后娘娘就”

  “就如何?快说!”吞吞吐吐,想累死朕不成?

  “就给不允的太妃娘娘寝宫里各扔了一件衣服”

  “衣服?”

  “据说是脱自城东难民身上,上面上面爬满了跳蚤几位太妃已经痒得受不住了,但太医院的御医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全部到城东给难民会诊去了”

  “哈咳咳”朕才不要笑,不要因那个疯女笑,不过,实在好笑,咳咳

  “现在呢?”

  “皇后娘娘前些时日命太监一拨,宫女一拨,各自演练阵法,然后两方交兵,胜者为主,可任意使唤败者一个月”

  “”有这事?

  “女史官、女言官在旁规劝,皇后娘娘说”

  “说什么?”

  “请她们只管秉笔直书,她不介意青史留名,万古流芳。”

  “”

  “此事惊动了太后,太后劝皇后,皇后则说”

  “说什么?”

  “为天昱万年基业,变软货为硬货,势在必行。”

  “何谓软货,何为硬货?”

  “太监无根,是为软。但娘娘说,习练得法,照样能弥补不足,焕发男儿气概”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三嫂自幼长在江湖,又有那等的老娘教化,或可乖张;还没有成为五嫂的五嫂有个来自江湖的娘,或可嚣张;但她是左相千金耶,合该是标标准准的贵族小姐一只,怎会成就这样一个怪胎?

  “皇上,您”

  “头前带路!”朕倒要好好瞧仔细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看看看,淑婉,大方,秀外慧中。姗姗有礼,莫说与太监总管秉来的那个女人截然迥异,就是与洞房之夜的人相比,也是判若两人哪。

  “皇后,近来可好啊?”

  “臣妾很好,谢皇上挂念。”

  挂念?还真是乐意向自己脸上贴金呢。“朕听说,你忙得不得了?”

  “臣妾听说,皇上更忙。为国为民,皇上可要保重龙体呐。”

  “这月华宫住得还好?”

  “臣妾住得极好,舒适得不得了。”

  “宫女太监可听使唤?”

  “当然,臣妾有皇上龙口御街的皇后桂冠,他们焉敢不从?”

  “你既无事,朕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

  这女人是谁啊?是她变脸功夫太厉害?还是根本一人双面?我离了月华宫,正犯着思忖,又听身后脚步声急,“皇上,皇上,皇后她”

  “王元厚,你这总管太监太闲了是不是?要不要朕派你到黄河边上伺侯河神去?”一天到晚,只盯着那个女人作甚?

  “皇上,奴才不敢,可是皇后她,她要拆昭华楼”

  什么?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皇后!”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好了,平身!”再让你气上两三回,朕万岁不敢奢求,活过三十岁就阿弥陀佛了!

  “你先前做的事,朕可以不计较”反正这宫内也委实太无聊,多些乐趣何尝不可?“你为何要拆昭华楼?”

  “启禀万岁,臣妾此举实出无奈,臣妾”

  “行了,这月华宫眼下也没旁人,你少做那副温良恭俭状了,不觉得虚伪得可笑?”

  此语方出,只见眼前低眉顺眼的女人果然像是换了人般,径自落座,斟茶自饮。

  “皇上,你早知我是个怎样的女人,拐忒多弯作甚?你不累,本小姐演得好累呢。”

  “喂,你这女人,让你不恭你就不恭,你也太无礼了罢?”

  “啧,需要臣妾更无礼一些么?”

  洞房之夜的教训告诉朕,与这个女人,少费口舌。

  “为何要拆昭华楼?”

  “盖房子。”

  “哦?”

  “本小姐需要盖一座房子,但本少姐这皇后的月奉实在可怜话说到这里,本小姐实在想不通,为何有那么多人挤破脑袋都要坐上这个位置言归正传,本小姐的月奉不够,只得打打别的主意。本小姐看了许久,那昭华楼不但无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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