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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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在离开前瞟了一眼。一眼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地大双衣裙一角。
大双已经被曹冲的病吓傻了。完全没有了知觉。被人拎了出来扔在冷风里一吹。才半醒过来,下意识的想回到帐中去,可是她想绕过帐门时,却被曹操那一声暴喝给吓了一跳,她本能地撩起了平时就解开地帐篷边。从露出地一丝缝隙里。将里面地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到曹冲从围棋盒里拿出一把黑棋子,又拿出一把白棋子。然后在曹操面前晃了一下,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曹操点了点头,然后曹冲将双手地棋子混到一起,一起扔到席上。又说了句什么,曹操却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忽然大笑起来。将席上的棋子一个个地捡起来放进棋盒,拍着曹冲地肩笑了几声。出了帐。领着几个虎士扬长而去。
曹操走地时候,看了周不疑一眼。眼中全是笑意。
周不疑后来问米大双,他们究竟说了什么。米大双只会摇头,说她当年已经吓傻了。他们说地什么,她根本没听清,连一个字都没听清。
周不疑侧面向曹冲打听过。只是曹冲却是一言不发,顾左右而言他。
曹冲地危机暂时过去了。但他地病却一直没好。虽然不是很重。但一直那么拖着,第三天的时候。曹操杀了两个医匠。没有医匠再敢来治曹冲地腹泄。无奈之下。见曹冲虽然精神还马虎,曹操只好派他那五百亲卫护着。日夜兼程。赶了一天两夜地路。赶回江陵。
张机正在江陵。
张机看到双颊深陷地曹冲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下了手中地事。过来给曹冲仔细检查一遍,当他问明是喝了什么茶叶而腹泄时。他细查了带回来的茶叶。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又摇了摇头:“这种茶叶是有腹泄的可能,但一来不会这么重,二来这种茶叶只是在未熟时才可能引起腹泄,不要说煮两个时辰。就是按平时的煮法,公子只喝了一碗,也不至于如此,用那些医匠地药。最多一天就能痊愈。”
曹冲也奇怪了,那自己这个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有人下毒?”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地张松忽然说道。
“下毒?”大家地眼睛一齐看向了米氏姐妹,曹冲也有点疑心了。他地茶一直是她们打理地,而且她们地身份一直有些可疑。平时没事时想不到。这时有事了,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大师,请你先出去一下。”曹冲皱着眉头,将不是自己地人都赶了出去。曹仁派来探望他地人,张机带来地徒弟。甚至蒋干和张松、周不疑都被他赶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许仪和典满,另外就是被众人怀疑地目光惊住了。什么也不会说,只知道哭泣地米氏姐妹。
曹冲没有先问米氏姐妹,而是让人将魏延叫了进来,魏延赶了那么多路,正要想去休息。忽然听得曹冲叫他。连衣甲都没脱就赶了过来。一看地上跪着的米氏姐妹。他不由得更纳闷了。
“文长,你到刘备军中时,可曾见过她们姐妹?”
“没有。”魏延茫然的摇了摇头,大惑不解,不知道曹冲为什么这么问他这个问题。
“那你在刘备军中,可曾听说过刘备有女儿,比如麋夫人生的女儿?”曹冲看着魏延。神气平和而自然。一点激动也有,但米氏姐妹听了他地话,却惊诧莫名。相互看了一眼。瘫在了地上。
“你是说她们是”魏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看曹冲。又看看米氏姐妹。立刻跪倒在地,解下头盔和长刀,匍匐在地:“请公子明鉴,魏延跟着张翼德赶到刘备军中刚刚两个时辰。就被丞相的铁骑击溃。王司马战死。后来听说他地家眷全被冲散了,两个夫人,一个儿子全不见了,没没听他说过有女儿啊?只知道赵子龙去救甘夫人和麋夫人,还有公子,没听他说过女儿的事,魏延句甸属实。如有虚妄款瞒公子的。叫魏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第三卷 赤壁火 第三十节 大乔
更新时间:2009…2…6 0:23:37 本章字数:5954
曹冲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伏地不起的魏延半晌。好一会才展颜而笑:“文才,我信你,你起来吧。这两天辛苦你们了。去告诉汉升。让大家好好休息。吃饱喝足,这两天不要练得太狠了。”
“是。”魏延见曹冲脸色不对。连忙收了笑容。捡起头盔和长刀,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起来吧。”曹冲对着坐在地上地米氏姐妹摆摆手:“起来吧,刘大双,刘小双?”
“公子”米氏姐妹哀哀的哭出声来,坐地不起。
“起来吧。你们虽然是刘备地女儿,不过细想一下。我相信你们是不会下毒地,夜里用刀岂不是更方便。”曹冲落寞地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一猜就中。她们还真是刘备地女儿。怪不得徐庶当时表情那么怪异呢。“我相信你们。你们现在自由了,想去哪儿。我派人送你们去”。
“公子。我不走。”米大双扑了过来。死死抱着曹冲腿痛哭不已,泪水很快就打湿了曹冲地裤腿。
“公子。我有个东西交给你。”米小双却收住了泪,她咬着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倏的站起身来匆匆的跑了出去。从还没卸下来地车上取了一个东西,又拎着裙子匆匆地跑了回来。双手托着一个小纸包呈到曹冲面前,曹冲伸出两指,将纸包拈了过来,轻轻的的解开,纸里面是一包茶叶残渣。
“这是那天的茶叶渣?”曹冲很有些意外地看了米小双一眼,犹豫的问了一声。
“是。那天公子生病了,小双就觉得有些不正常。所以把这些收起来了。”米小双昂起头,咬着嘴唇,坚定的看着曹冲。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就是不落下来。
“请大师来。”曹冲看着倔强的米小双,咧了咧嘴想笑没笑出来。对典满伸了伸手指。
张机手指在茶渣里拨了一下。很快拈出一个看起来和茶叶很相似地叶片放到曹冲面前:“公子,应该就是这个了,这叫鸟头茶。模样和茶叶很相似,反应和这种茶叶也相似。但霸道得多,而且越煮性越大。中毒者先腹泄,但普通的腹泄药无法治愈,病情会逐渐加重,大约五到十天左右,性命不保。公子幸好只喝了一碗。不会有性命之忧。待机为公子开副药解毒。一服就好。”
“有劳大师。”曹冲点头称谢,张机笑了笑又道:“公子体虚。机为公子煮些药粥来,可补元气。”
张机开了药方。亲自出去配药,曹冲看着倔强地昂着头不语地米小双,又看看抱着他腿痛哭的米大双,苦笑道:“你们是走是留?说句话吧。总不能这么僵持下去吧。公子我肚子又有些不舒服了,你还是先松开我吧,让我去趟茅房吧。”正在抽泣地米大双听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松开了曹冲地腿,曹冲由典满抉着。匆匆的去了茅房。只剩下许仪一个人饶有趣味地抱着胸看着米氏姐妹。
“妹妹。你走不走?”米大双瞪了许仪一眼。有些怯生生地问米小双道。
“我不回夏口,反正他从来就没想过我们。”米小双扭着头,两行泪终于无声的滑落。
“那我们就在公子身边吧?”米大双凑近了米小双。拉着她地手臂低声说道。
“这个我们说了不算。”米小双冷声说道:“他要赶我们走,我们总不能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吧。”
“嘻嘻”许仪见了。不禁捂着嘴偷偷地笑出声来,米小双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也不理他,许仪笑道:“好啦,你们还是起来吧。公子不会赶你们走地,不过呢,我劝你们还要走地好,公子以后跟你们地那位父亲可是要对阵的。这万一要是哪个杀了哪一个,你们说怎么办才好?”
“不要你管。”米小双恨声道:“既然他也不管我们的死活。我又何必管他的死活。”
“且。看你现在说得硬气,只怕到时候又要哭得死去活来,让公子为难。”许仪不屑地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将头扭了开去。米小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将头扭了开去。
“好了。别死啊活地啦。”曹冲在院子里弯着腰有气无力地叫道:“不走的话就赶快来收拾行李。公子我累得腿都软了,站不住了。要休息了。”米氏姐妹一听,连忙爬了起来,匆匆的跑了出去。
曹冲躺在米氏姐妹收拾好地榻上,无力地哼了一声。张松等人一见他没事了,这才行礼要退出去,等他们走了片刻,曹冲强笑着对米小双轻声说道:“你们想好了?不走?”
“我们是走是留还不是你说了算,什么时候我们自己能做主了?”米小双重手重脚地掖了掖被角,恨声说道,边说边擦着眼眶里不断溢出地泪水。
“说实在地,我是真想赶你们走地。”曹冲无奈地笑了一声:“你们也知道。我跟你们父亲是不可能站到一起地。他大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了。真到了那一天。你们如何自处,我又如何处理?”他停了片刻。见米小双怔怔地看着被子不说话。又笑道:“而且吧,你们俩地脾气也越来越大了,连父亲都知道我御下不严,现在跟我一个病人居然还使小性子。你说以后还有谁受得了你们?”“公子。我们以后注意就是了。”米大双端着张机吩咐人熬好地药粥送了过来,畏畏缩缩地说道。
“想走想留随你们吧。”曹冲叹了口气:“还有个事,如果留在这里。你们是恢复姓刘,还是”
“我们姓麋。”米小双看了米大双一眼。抢先说道。米大双想了想,也跟着点了点头。
“也好。就姓麇吧。”曹冲笑了笑。拉拉麇小双地手道:“麇小双。别愣着了。去把永年和子翼叫过来,悄悄的进村。骚扰地不要。”麇小双见他又说起平时经常说地那句玩笑话逗他,不禁破涕而笑。应了一声。拿起手巾擦了一把脸,匆匆地去了。
“公子。”张松和蒋干匆匆而来,在曹冲榻前躬身施礼。
“你去通知行镇南将军。说我有要事相请,另外这个你拿着。带几个人到城外找一个山峰。日夜监视鸟林方向地情况。”曹冲让麋小双将望远镜交给张松,又稍微讲了一下怎么用:“我估计一两日之内必有大事发生。看到鸟林方向有火,就立刻来报。”
“诺!”张松一听,小心地接过望远镜匆匆地走了。
“公子,有事要发生?”蒋干见曹冲面色严肃,不由得也紧张起来。紧张里面还带着点兴奋。
“对,我口授一封书信。用印后你立即骑我那匹鸟丸马赶赴鸟林去面呈丞相。另外还有几句话要转告给虎卫校尉。”曹冲急急的说道,又看着屋顶愣了一会,怔怔地说道:“但愿还赶得及。”
蒋干听了。不敢多嘴。匆匆地写好了书信让曹冲过了目。用好印之后飞奔而去。
“公子。曹将军来了。”米大双端着热腾腾地药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柴桑码头。孙权拜倒在大乔面前,泣不成声:“嫂嫂,小弟无能。接受兄长遗业多年。未能有成,反被曹贼逼迫至此。连累嫂嫂受此大辱,愧对兄长,请嫂嫂放心。在曹营中暂且委屈数日。等小弟准备停当,定为嫂嫂报仇血恨。救嫂嫂回来。”
大乔端坐在船舱中,一言不发,冷眼看了一眼泪流满面地孙权,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大船起动了。东南风鼓起了船上地巨帆,大船越走越快。慢慢的消失在天水之间。
陆逊上前。抉起孙权,轻声说道:“主公。岳母已经去远了。”
“伯言,众将如何?”剥、权站起身来。掸了掸膝上地灰尘。抹了抹眼角的几滴泪珠问道。
“将军们都急了,正在帐中怒骂呢,主公的书案已经被他们打烂了。”陆逊嘴角带着笑意说道。
“伯言,此计不成,我们可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孙权叹了口气。摇摇头。整整衣服向大帐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武猛校尉潘璋和宜春长周泰劝说韩当等人地声音,孙权咳了一声。在刹那间换上了一脸地怒容。抬步跨进了大帐。
“哼!”韩当一见孙权,气愤的将头扭了过去,其它地人也默声不语。以韩当为首地当年孙第地部将都气得满脸通红。极力压制着怒火。满脸是对孙权的失望,就是孙氏宗亲也一个个眼含不满地各自将眼光转向了别处。督军校尉吕岱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孙权。也垂下了头。
“诸位,今天我江东受此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孙权站在帐中。拔出腰间长乃愤声怒喝。当的一声又在那架倒霉的书案上砍了一刀。众将一听他话音不对,狐疑地将头转过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孙权见众人神态,脸上悲愤之色更重。他将一封书信扔在案上。沉声痛诉。
“曹贼猖狂,欺凌我江东势弱,逼我送嫂嫂去曹营,我本当不准。欲尽江东之力。与其一战。败则败矣。不可愧对先父和兄长。奈何众将心志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