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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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与兰贵人发生第一次关系?或许食色性也,一时把持不住;又或许心底深处,早就想征服这个妖孽般的女人,男人的劣根性,征服女人,往往是从肉体开始;又或许,多少因为她的恶名太多响亮,令人恨得牙根痒痒。也许,真的只是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牺牲自己的色相。
刚刚呢?当两人关系好像突然有了坚冰,叶昭想到的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以最亲密的方式来破除坚冰,有了第一次,刚刚,也实在没什么负罪感。
就算在前生,叶昭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但却知道,自己与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价值观、道德观,已经越来越是疏离。
坐在风情美貌祸国殃民的古典贵妇身侧,想想刚刚的亲密接触,叶昭却是极为坦然。
只是两人的关系,真的像看起来这般融洽么?
看似完全屈服于自己淫威下,甚至还主动献媚的丽人,心中,又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所以,叶昭一瞬不瞬的盯着丽人粉脸,观察她表情的细微变化,等待她的回答。
兰贵人怔了下,自是没想到叶昭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
叶昭轻轻叹口气,拉起兰贵人肤若凝脂的玉手,说:“我强迫你,你心里恨我不?说真话。”
兰贵人默不作声,却也没将手挣脱。
叶昭又叹口气,说:“其实本来我也不想的,但你太聪明,太能干,我就想啊,你变成我的女人就好了,若早生十年,我定然从咸丰手里将你抢过来。”
兰贵人听着叶昭的话,本来俏目若有所思,听到后来,就不由得眼里闪过一丝讥诮,说道:“早生十年?你知道我是谁么?”显然叶昭的花言巧语,从来没真正打动过她。
叶昭拉着她的手,正色道:“我就是知道。”
见叶昭脸色诚恳,完全不似作伪,兰贵人呆了呆。
叶昭又道:“我知道你从小就能干,本事。当年我岳丈获罪,要交赎罪银子,家里人都一筹莫展,是不到十岁的你,去亲戚朋友家借银子,为岳丈免了牢狱之灾。我这可不是听蓉儿说的,是我本就知道。一个八九岁的小豆芽儿,那时是何等的心情呢?很怕吧?是不是?”
兰贵人深藏心底深处已经渐渐淡忘的记忆慢慢涌了上来,当年那个恐慌无助的小女孩儿,是多么希望能有坚实的臂弯靠一靠?在亲朋的白眼和嘲讽中十两、一百两的伸手讨借,好似乞丐一般。那一天,她就明白,人只能靠自己!长大后,她要做一个任何男人都不敢小觑的女人。
叶昭轻轻握着她的手,继续道:“现在你是不是也在怕?没有任何安全感,手里,只想握紧筹码与我较量,其实,大可不必的,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我以后定会保护你。”叶昭这话真心诚意,不论怎么说,男人都要有担当。
“安全感?”兰贵人喃喃的说,随即就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
叶昭伸出手,揽住兰贵人香肩,兰贵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慢慢靠在了叶昭怀里。
包厢内静静的,厅内笑声不时响起。
“不许转眼珠,又在琢磨怎么跟我捣乱是不是?”叶昭突然笑着说。
兰贵人知道这个心机可怕的男人有时候孩子般轻佻,自不理他。
叶昭就笑:“看来真不怕我了。”揽紧兰贵人香软肩头,琢磨着说道:“回头,我令人把本朝法典律条都给你送过去,你好生考究,待我西征回来,你若学有所成,以后大理院比较有争议需要我复查的刑案,你便代我审阅,给我出出主意,叫我轻松轻松好不好?”
兰贵人又是一呆,轻轻颔首。
揽着兰贵人柔软腰肢,叶昭突然轻轻一笑,贴在兰贵人洁白耳珠旁,轻声道:“杏贞,你的腰又细又软,抱着可真舒服。”
兰贵人气就有些不均匀,抓住叶昭慢慢攀上高耸酥胸的手,说:“别,别闹。”
叶昭就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坐我腿上来看,我抱着你,好不好?”
兰贵人粉脸微红,说:“那,那成什么样子?”
叶昭干笑两声,两旁包厢都有人,也委实不能太不成话。
兰贵人嗔了叶昭一眼,压低声音恨恨道:“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叶昭笑着拥紧她,说:“看话剧吧,这剧本可有我的功劳呢。”
靠在叶昭强壮温暖的臂弯中,兰贵人心下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但却觉得身子越来越轻,渐渐迷糊起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好像从记事起,从来就没睡得这般香甜过。
一觉醒来,窗帘上,日头已经升得老高。
兰贵人一呆,侧脸看去,叶昭俊逸脸庞就在眼前,只是两人都和衣而眠,躺在一张松软无比的贵妃床上,四壁,挂着油画,蕾丝窗帘,是西洋风格的卧室。
“睡好了?”叶昭笑着坐起身,又道:“怕吵醒你,就给你褪了鞋,睡得还舒服么?”
兰贵人茫然的点头。
叶昭道:“好,咱回宫吧,这是外面的旅馆,隔壁就是大戏院。你可真够能睡的,我抱你上楼差点摔个跟头,你眼皮都没撩下。”
兰贵人粉脸微烫,昨日被他折腾一下午,可不知道多累,这话,却不好说出口。
“你就这么躺了一晚上?”兰贵人诧异的问。
叶昭叹口气道:“不然怎样?抱着你这么个祸国殃民的大美人儿,我又睡不着,瞪眼到天光。”
兰贵人吃惊的看着叶昭,好似刚刚认识他。
叶昭随即一拍头,道:“亏了亏了,唉,西征前可碰不到你了,我真该喊醒你的。”随即转头,火热火热的眼神,说道:“皇嫂,要不然,要不然”
兰贵人已经慌慌张张跻拉淡绿绣花鞋,看得叶昭嗤一声笑出声。
兰贵人这才知道他逗弄自己,媚目瞪了他一眼,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真的是说不出的轻松。
原来,他也不似想象中可怕,又温柔,又细心。
叶昭将兰贵人送回慈宁宫,随即奔文华殿。
皇室新宗人府衙门不大,改在皇城东一处前朝贝勒府办公,政务院总理衙门则迁去了皇城外前朝宗人府衙门改建的官邸,不过在文华殿,每日都会有一位副总理大臣值守。
今日值守大臣乃是柏贵。
柏贵已经六十多了,但精神尚好,显见仕途得意也有延年益寿之功。
叶昭坐于茶几主位宝座,柏贵则坐茶几一侧的锦缎软墩上。
“叶名琛可好?”叶昭品着茶问。
柏贵恭声道:“是,老中堂身子骨挺健朗的。”
叶昭微微颔首,叶名琛在京城颐养天年,去探望过几次,小日子倒也悠哉。
柏贵看着叶昭脸色,又道:“国公爷还是不肯出仕。”他嘴里说的国公爷便是肃顺。
叶昭摆摆手:“我说过了,不必再去劝他。”给六叔个爵位,从此安度晚年极好,出仕却没必要,不说能力高低,作为帝国皇帝的叔叔,若进入中枢衙门,麻烦多多,遇到争执,百官都会让他几分,不免失了政事革新之意。
柏贵什么都好,就是一点改不了,整日喜欢盘算他的小九九,不过作为帝系最忠心的重臣之一,偶有小缺失,自也不必深究。
伸手拿起了桌上一叠文牍,乃是帝国去年工农业各项统计数字。
截止到去年年底,帝国已有棉纺厂过千家,纺纱机近二十万台,工业中使用之蒸汽机6316台,冶铁业中焦煤熔炉501座,去年生铁产量49万吨,钢产量28万吨,钢轨17万吨。
这些数字,基本达到了法国五十年代初的水平,棉纺产业则超越了十年前之法国。
不过法国正处于工业大革命中,从五十年代以来,工业发展大爆炸,现今中国与法国的差距还是巨大的。
不过法国人从十六世纪以来,就形成了金融资本占优势的传统,借贷业务很发达,企业投资却很少,这种现象一直到二战后才被逐渐扭转。
中国商人的传统思想,却认为放贷不务正业,在帝国创造出良好的投资条件后,商人们办实业、办工厂的热情极高,认为这才是安家置业的正途。所以超越法国这个欧洲第二工业强国并不是高不可攀的目标,叶昭希望能在10…20年内实现。
帝国的煤矿开采业出现井喷,预计今年煤炭产量将会超过700万吨,对于帝国工业,自然是最好的助推剂。
农业方面,化肥逐渐进入乡村,脱粒机、收割机、刈草机等机器设备开始出现在关外的帝国国有农庄中。
帝国火力发电厂已经有七座之多,依靠电力能源的纺纱机、印刷机、车床等逐步出现,这却是居于世界领先地位了。
翻看着文牍,叶昭脸色渐渐明朗。
“奴才恭祝皇上此次西征一箭定天山,成就不世霸业!”柏贵突然起身,跪倒磕头。
叶昭心下无奈,笑道:“借你吉言,起来吧。”
西征前,叶昭在帝国京师大学授了最后一节课。
下课出了校园,才见到红娘来接他的马车,红娘言道,金凤、丝丝、莎娃、花姬、伊织都到了圆明园为他饯行。
当晚自然是一幕大团圆画面。
期间叶昭自然半真半假的数落了金凤几句,免得红娘心里嘀咕,若再找金凤麻烦,可不后院起火?
翌日,1864年3月20日,叶昭率骁骑团离京,并没有举行盛大的出征仪式,等新闻纸铺天盖地的刊登大皇帝出征战报时,叶昭早已经到了迪化。
一路风餐露宿的疾驰,从京城到迪化,不过用了月余时间,概因大军西征,自不免架桥修路,路况好走了许多。
叶昭离京不久,新疆建设兵团第一批五万人汇聚太原,开始向西域进发。
实际上,虽然称为兵团,却均是招募的各地农民,大多数是光棍,少数拖家带口,无地农民和流民是主力军,火器配备,第一批五万人不过配备了三千火铳,仅仅作为最基本的防卫作用。
兵团将会在伊犁、迪化等地落户安家,受西北将军管辖,兴修水利、开垦农田,同时推广蚕丝业。
建设兵团将会分四批进入新疆天山之北,共计二十余万人,这是中原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有组织移民,帝国皇后担任会令的朱雀会为此无偿捐出了两百万银元,以供迁徙以及未来安置之用。
而朱雀会,由皇后亦或皇太后任会令的传统也就一直沿袭下去。
实际上,这仅仅是未来庞大移民计划的一部分,叶昭的构想中,帝国政府组织的移民在百万左右,而自发去西域讨生活的,就是另外的统计数字了。
叶昭赶到迪化之时,骑兵师早就整装待发。叶昭和骁骑团在迪化休整数日后,旋即全军开拔,奔赴达坂。
达坂城距离迪化不远,乃是进入天南的咽喉要地,唐代此处即有城镇,前朝乾隆年间,又筑新城,驻军屯田,命名为嘉德城。
兰州集团军独立团早就进驻了达坂城。
跟随皇上的亲征部队,哈里奇自然要拿出压箱底的宝贝,兰州集团军独立团在三师编制外,由集团军提督亦或哈里奇直接指挥。
独立团战斗人员4000余人,4个步兵营,2个炮兵营,虽没有骑兵营,但团部设骑兵侦察通讯哨,每个步兵营,配备两门连珠炮、两门雷击炮。很显然,这是一支战斗力极强、专门用来攻城拔寨的尖刀力量,很少会被拆分使用。
同时独立团基本实现了每队配备骡马的目标,不算炮兵营之牲畜,全团运输辎重的骡马512匹,骆驼127头。
当叶昭见到城内那仰首阔步的驼峰之时,不禁会心一笑。
独立团团指挥使德龄,他塔拉氏,满洲正白旗人。
其父双福乃一代名将,由护军从征喀什噶尔,洊升参领,出为湖北副将。剿崇阳匪锺人杰,功最,赐号乌尔玛斯巴图鲁,累擢河北、古州两镇总兵,江南提督、湖北提督。发匪数十万围城,城陷,死之。予骑都尉兼云骑尉世职,谥武烈。
德龄少年便有武勇之名,其父十年前殉难之时,德龄就在武昌城中,眼见父亲惨死,他则含泪杀出重围,投奔广州小公爷刚刚拉起之新军。
如今十年过去,当年只凭武勇斗狠的毛头小子,已然成为身经百战之虎将,枪林弹雨中,他总是第一个冒死冲锋,身上伤疤不下百余处,亲手屠了仇人为父报仇时,他一定要给摄政王磕头,在城里满圈找到摄政王,在石板上嘭嘭磕的满脸鲜血,更哭的晕厥在地。
而再见这铁塔般的黑汉子,磕的花厅地板当当作响,叶昭心中不觉一阵亲近。
“奴才德龄给主子请安,主子一路劳顿,奴才该死!”
叶昭走上去,笑着扶起他,又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说道:“可没落下疤吧?”
德龄憨厚的笑,说:“主子还记得奴才。”
叶昭拍拍他肩膀,说道:“怎会不记得,当时你那么翻金山倒玉柱一般嘭的摔在那儿,我可真是担了好大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