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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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还真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呢!”虎子抹了把嘴,老实不客气地拿起了筷子。
“你也快点吃,吃完了把嘴再扎上。”吴铭递过去一双筷子,板着脸对赵虹说道。
赵虹把手伸到脑后,轻松地解开了手帕,虽然吴铭还是沉着脸,但一个女人的直觉再加上经历的事情,她现在并不太怕吴铭了。
“那她怎么办?”赵虹用手指了指徐萍姑,轻声问道。
“她被土匪吓得够呛,要是把她解开,没准会疯狂的大喊大叫,还是先委屈一会儿吧!”吴铭摇了摇头,否定了赵虹的想法,但还是下来把徐萍姑身上的绳子松了松,并连人带椅子都抬到靠墙的位置,让徐萍姑尽量能舒服一点。
虎子也真是饿了,甩开腮帮子是一顿大吃,几个大碗很快便见了底。
吴铭拿起一个空碗,将面条拔出一半,又递给了赵虹,“不够吃就吃点面吧!”随后又瞅着自己的面碗自言自语地说道,“响铃面?为什么要叫响铃面呢?”
“吃饱了。”虎子惬意地摸着肚子,“大哥,咱们现在干什么?”
“干什么?”吴铭笑了起来,“吃饱了当然要睡觉了,还能干什么?”边说,边将虎子背着的袋子打开,麻利地将狙击步枪组装起来,装填上子弹。
看着虎子迷惑不解的样子,吴铭又解释道:“咱们先睡一觉,凌晨三、四点钟再动手,那个时候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土匪们又喝又乐的,到那个时候肯定睡得跟死猪一样,杀二十多头猪还要费什么劲吗?”
吴铭一抬头,看到赵虹正饶有兴趣地听他给虎子讲解,他拿起根筷子,敲了敲碗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赵虹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乖巧地又拿出手帕,扎上了自己的嘴巴。
“好了,抓紧时间休息吧!”吴铭把手表定了时,随手又给赵虹扔过去一个棉被,“你睡炕桌那边,我俩睡这边,你要敢过来的话,我可不客气,不给你绑上,你可要自觉一些,别给我添麻烦。”
转头又冲徐萍姑说道:“只好先委屈你一夜了,等灭了寨子里的土匪,明天就放你回家。”
看到徐萍姑点头答应,吴铭抱歉地笑了笑,回手熄灭了蜡烛。
“这个女人的眉眼是不是有点象绮芳,还是我的感觉出了偏差?”吴铭躺在炕上,睁大了眼睛仔细思索着,“我这样狠心地对待她,是不是有些过分哪?”他压抑着下地给徐萍姑松绑的念头,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月亮升上了半空,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纸,将窗棂的轮廓清晰地投到射炕上,地下,并且缓慢地移动着。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土匪们的狂笑和哄叫,偶尔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屋内的四个人,除了虎子甜甜地进了了梦乡,其余三个人都是满怀心事,难以入眠。
第一卷 杀倭除寇鬼神惊 第15章 血洗黑云寨(六)
凌晨三点,吴铭的手表震动了三下,他本来就没太睡实,一骨碌爬了起来,微微晃了晃头,随后轻轻把虎子推醒。
两个人用凉茶水抹了把脸,清醒清醒,又把身上的装备重新检查固定,收拾利擞便准备开始动手了。
吴铭看了一眼赵虹和徐萍姑,两个人都被惊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俩。
“我们出去后,你把门从里面闩好,我俩一会儿便完事。”吴铭指着赵虹,吩咐道。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聚义厅虚掩的旁门前,吴铭透过门缝向里看了一下,十几个土匪正或趴或卧地在里面睡得正欢,呼噜声响成一片,大厅内乱七八糟的桌椅和酒坛子到处都是,一片狼籍,几个火盆还在有气无力地燃烧着。
吴铭将手枪别在后腰,拿着匕首冲着虎子示意,轻轻地推开门,溜了进去。
进门后吴铭轻轻地走到躺在地上的一个土匪旁边,蹲下身子,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然后另一只手握着匕首非常熟练的从他的肋骨中间穿过去扎入他的心脏,那个土匪弹了两下就在梦中死去了。然后吴铭转身小心地躲开地上的杂物,又移向另外一个土匪,紧接着是下一个,不一会儿,或扎心脏,或扎脖子,吴铭已经收拾掉了九个土匪。在一旁默默观看的虎子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太漂亮了,动作如此娴熟干练,杀了这么多人,身上竟然没沾到一滴鲜血,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吴铭站在聚义厅中央,停下脚步,冲着虎子做了个该你了的手势,拔出了手枪,开始替虎子警戒放哨。
虎子握着刺刀,学着吴铭的样子狠狠地扎向一个土匪的心脏部位,土匪倒是死了,可他拔刀的时候却遇到了些麻烦,刺刀竟然被胸骨卡住了。虎子使劲拔了两下,土匪的尸体都被带了起来,刀还是没拔出来,他急了,用脚踩住土匪的尸体,狠命地用力,终于把刺刀拔了出来。抬头一看,吴铭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由得脸上一热。
吴铭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不用捅得太深,然后用鼓励地点了点头。
虎子信心大增,点了点头,又奔下一个土匪而去。
“哗啦”一声,虎子不慎碰翻了地上的一个酒坛子,响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很刺耳。
两个人都停止了动作,小心地盯着剩下的三个土匪的反应。
“吵什么吵,妈的,老子正做好梦呢!”一个土匪头目模样的家伙一边揉着惺松的醉眼,一边嘟囔着从桌上抬起了头。
“卟”吴铭毫不犹豫地抬手便是一枪,结束了这个家伙的牢骚。
随后,吴铭一摆手,两个人一起动手,解决掉了大厅里的最后两个土匪。
虎子如释重负般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喘着气。
吴铭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不错,已经很不错了,我以前刚学杀人的时候还没你这么厉害呢!”
虎子脸上马上充满了自豪,腰也不酸了,背也不弯了,也不大喘气了。
“麻杆说寨子里一共有三十二个土匪,咱俩在外面收拾了五个,再加上黑老三和这大厅里的十四个土匪,应该还剩下十二个。”吴铭指了指满厅的鬼子尸体继续说道。
“那咱们接着出去杀,总得杀光这伙王八蛋才行。”虎子马上站起身,挥了挥手中的刺刀。
“这个寨子很大,外面的草房足有二、三十间,咱俩一个一个地找,恐怕不妥当,还容易被人发现。”吴铭摇着头,否定了虎子的想法。
“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留着这帮家伙继续祸害老百姓?”虎子不甘心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吴铭微笑着说道,“咱们让他们自己走出来,乖乖地到这来集合。”
“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救火啊!快来救大当家的啊。”
一声声叫喊突然划破了寂静的山寨,聚义大厅已经冒出了熊熊火光。
“怎么了?怎么了?”几个衣裳不整,明显还没有完全醒酒的土匪从一间草房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晕头转向地张望着。
“着,着火了。”一个土匪指着聚义厅结结巴巴地说道。
“快,快敲锣,让弟兄们都来救火。”一个小头目一脚将结巴土匪踹了个踉跄,怒道。
随着聚义厅的火越烧越大,铜锣声越敲越急,寨子里剩余的土匪开始从各处陆续向聚义厅门前赶来。
“一个,两个,三个十一个,怎么还少了一个?”吴铭躲在离聚义厅大门不太远的一个角落里,拿着望远镜仔细地数着,身边还摆着几颗拉出了弦的手榴弹。
“哦,来了,这下就齐了。”望远镜里出现了一个光着上身,正边走边系裤子的的土匪,吴铭露出了笑容。
“妈了个巴子的,哪个王八蛋灌多了马尿,把聚义厅给点着了。”一个土匪头目望着熊熊燃烧的聚义厅,跳着脚地大骂。
“孙头,咱们还是先救火吧,我刚才好象听谁喊,说大当家的还在里面呢?”一个小土匪晃了晃不知从哪捡来的一棵大树枝。
“那还傻愣着干什么,快点救火呀,拿水桶,拿铁锹,拿,你们倒是快点呀!”土匪头目冲着聚在一起的土匪喊道。
“嗖”一个冒着青烟的手榴弹不知从哪里被扔了过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吴铭一口气扔出了六颗手榴弹。
“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传来,手榴弹崩裂后的细小金属在土匪中间组成了一圈密不密透风的死亡屏障,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当由烟雾残枝断叶以及满天尘土组成的屏障还没有完全消散,吴铭提着盒子炮已经冲了过来,抬手就射,“啪、啪、啪”几声枪响,被炸得东倒西歪,死伤狼籍的几个土匪再没有了能够喘气的了。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的土匪被吴铭一脚踩碎了喉骨上,呻吟了两声便一歪脑袋彻底不动了。
熏得象个灶王爷似的虎子也从角落里跳了出来,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土匪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驳壳枪,遗憾地摇了摇头,大哥的手法也太快了点,自己还想着开上几枪,过过手瘾呢!
“你别喊啊!我把你嘴里的布拿掉,让你透透气儿。”赵虹对着徐萍姑轻声说道。
徐萍姑点了点头,塞嘴布一被拿掉,她畅快地呼吸着,“你怎么不跑啊!呆会那两个人就回来了。”
“跑什么呀?我的直觉很准的,他俩不是坏人,再说,我也怕万一跑不掉,反倒惹恼了他们。”赵虹无奈地摇着头,人人都有直觉,可是,女人的直觉一般会比较准确。这也是女性天生的细腻所造成的,她对自己周围的人、事、物会非常的留心,不论何时何地,她都会对这些事物多留几个心,那么一旦遇到觉得能与自己身边的某个人、事、物相关联的事物,她们特有的细腻就会给她们一个信号。
徐萍姑似懂非懂地愣愣瞅着赵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饿了吧?”赵虹边问,边指着炕桌上的剩饭,“我喂你吃些东西好不好?”
“你能不能把绳子给我解开?”徐萍姑摇了摇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赵虹想了一下,摇着头说道:“那可不行,你要跑了怎么办?外面都是土匪,太危险了。你听外面又是着火,又是爆炸的,还是再等一会儿吧。再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说呢!”
第一卷 杀倭除寇鬼神惊 第16章 血洗黑云寨(七)
“你还挺老实的吗!”吴铭对着开门的赵虹说道,“把嘴上的手帕拿下来吧,你装得倒挺象。”
“虎子,去把那个麻杆带上来吧!”吴铭一边吩咐,一边走到徐萍姑身边,伸手摘下她嘴上的布团,用匕首将绳子割断,“委屈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徐萍姑一下子愣住了,瞅了吴铭半晌,立刻惊喜地要站起来,却“哎哟”一声又跌回了椅子里。
“别着急,绳子绑久了,血液循环不了,等一会儿就好了。”吴铭说道,又一指赵虹,“你过来给她揉揉胳膊和腿脚,这样能恢复得快一些。”
“哦”赵虹答应一声,老老实实地照着吴铭的话去做了,这个家伙是个有知识的,会说英语,还知道血液循环这样专业的语言。
“大哥,您快过来,这有好多钱哪!”外间屋传来了虎子的叫声。
黑云寨的聚义厅是由木头搭建的,烧得很快,现在只剩下一些余火未尽,还在冒着青烟,还夹杂着烤肉的味道。
聚义厅前面的空地上,十几个妇女和七、八个精神委顿的男子或蹲或坐地正在大嚼着馒头和咸菜。
十几个妇女都是从附近村庄强抢来供土匪们糟蹋的,而那几个男子便是土匪绑来的肉票。土匪对内票非常残忍,通常在抓来的路上,怕他们逃跑便用一根长绳子紧紧地捆在一起,谁走得慢了便用棍子狠揍,走不动了便立刻用枪打死。
到了土匪窝,肉票便被关到黑屋子里受到非人的折磨,要如实说出自己家里有多少钱,多少地,如果连续三次口供都没有出入,便被关到别处,等待家人来赎。如果前后口供不一致,那就继续用刑,继续折磨。而且土匪还喜欢当着他们家人的面痛打他们,以便其家人尽快凑足赎金来赎。
“麻杆,去找些吃的来,你看看他们饿得,哪有力气离开。”
“麻杆,去拎桶水来给他们喝。”
“麻杆,去找些衣服给他们穿,你看他们象叫花子一样。”
“麻杆,”
麻杆见到吴铭和虎子不到一天便把寨子里三十余土匪杀了个一干二净,马上变得异常顺从,也亏了他熟悉匪巢,又是找吃的,又是找喝的,嘴里叨着个馒头,被吴铭和虎子支使得跑前跑后,却不敢露出一丝不满。
吴铭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摆着一张破破烂烂地桌子,他踢了踢脚下沉甸甸的口袋,发出哗哗的响声。
他摆弄了一会儿从黑老三腿上搜出来的手枪,又放回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