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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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糖呢?”
岳少安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道:“呃也吃咱们先吃饭,吃过饭后再吃糖可好?”
小家伙面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似乎在权衡利弊得失,对与先吃糖和先吃饭有些难以决断。想了半晌,她才点了点头,道:“叔叔,我要吃饭”
“嗯嗯!这样才是好孩子!”岳少安笑言罢,却是微微一愣。心中思绪飞转,先吃糖,先吃饭?这个问题,对于小女孩来说都是如此简单,而自己当初却忽略了过去。宋师城只是一座城,纵使它成为大宋第一次,依旧是一座城而已。自己以前只想着安稳地过日子,并没有什么野心。安于现状的思想何其像是糖,自己一直抱着糖吃,而忘记了吃饭,导致现在的局面,何尝没有自己这种思想的责任。
以后,是单守着宋师城,还是开始扩充地盘,岳少安犹豫了起来。眉头紧缩着,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的决定有这诸多弊端。不想还好,一想起来,却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其中。忽地,一个清脆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只听那声音,道:“叔叔,叔叔咱们去那里吃饭?”
岳少安微微一怔,展颜一笑,道:“叔叔带你去一个好吃的地方。”说罢,他抛开思绪,大步踏行,速度加快了不少。转过了两条街道,一家三层高楼的饭庄出现在了眼前,他抬头一看,只见那高楼上面的匾额上写着几个大字“五岳饭庄”。
“是这里了。”岳少安缓缓地说着,迈步行了进去。
这饭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生意显然是不错的,而店中的小二却异常的殷切,一见岳少安进门,便主动迎了上来,道:“欢迎,欢迎,客官好似是第一次来本店吧。您快坐,您来一次啊,一定便让您想来第二次。咱这店里有”
“没有钱能吃饭吗?”岳少安未等小二说完,突然冒出了一句。
小二一愣,随即眉头一皱,脸上马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不过,显然这家店的管理很好,小二便是不悦,也没有说出什么恶语或是讽刺之语来。只是轻声,道:“客官说笑了。这没钱可是不能买东西的”
“叔叔,他不让咱们吃吗?”小丫头突然冒出了一句。
岳少安笑了笑,道:“放心,他会让的。”
小二翻了个白眼,对这位客官的自信,很是不以为然。
岳少安从怀中摸出了一个死铁非铁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手中,道:“本大爷虽然没有钱,但是,这东西应该能抵得上大把银子,你速速拿给你们掌柜的去看,他自然会认识”
小二满脸疑惑,但是听他说的玄乎,而且很是自信的模样,便不敢怠慢,急忙去了。
岳少安寻了位置还未坐下来,那掌柜的便急急地跑了下来。小二在前面引路,径直带到了岳少安的面前,掌柜的急忙恭敬地笑道:“不知贵客驾龄,还望恕罪,您定的包间早已经准备好了。快请,快请”
岳少安侧目朝外面看了看,迈步跟着掌柜的朝楼上行去
第657章 夜探寝宫
五岳饭庄三楼之中,一处僻静之所,掌柜的将岳少安让进屋中之后,便再度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本来岳少安打算将怀中的小女孩交给他们照看,但是,小家伙似乎很害怕的模样,看着空荡荡的回廊之中一个人也没有,一双眼眸警惕地看着周围,小手紧紧拽着岳少安的衣领。WWw。这番情景下,岳少安便放弃了先前的想法,抱着她径直行了进去。
屋中做着一个女子,看到岳少安行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珠一转,将先前岳少安让小二带上来的信物双手呈上,道:“信物归还。怠慢大人,还望恕罪。”
岳少安单手抱着怀中的小家伙,随意地将那信物接了过来,揣入怀中,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是,属下乃是驻杭提司,隶属与一司。不知大人是六司之中那位责司大人?”那女子很是恭敬,责司乃是监察司中卓岩之下最高一级的官员,监察司中细分六司,各司其职,职能各不相同。例如楚断魂现在便是四司的责司,统领着四司全部的杀手。岳少安先前拿出来的信物级别在他之上,有可能带如此信物的,只有各司的责司和卓岩。但是,她虽未见过卓岩,却也知道卓岩并非是一个大胡子,故而由此一问。
岳少安此刻才认真打量起了眼前之人,只见她一身劲装,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又不时妩媚,便是放在这美女如云的杭州城中,也算的上是姿色上等了。他对卓岩的能力从未怀疑,既然他将如此要职任命如此一女子。可见这女子的能力定然不俗。故而心中丝毫也不轻视,微微摇头道:“我并不是什么责司。”说着将面上的胡须扯了下去,又道:“该怎么称呼你?”
看着岳少安褪去那“粗犷的眉毛”和大胡子,她微微一愣,虽然先前岳少安的伪装,她也能看出几分,但是,绝对想不到满面的杂毛下面,居然藏着如此白净的一张脸,微惊之下,听到岳少安的问话,她急忙,回道:“属下李素宁,您、可是卓、卓岩大人?”
“卓岩?”岳少安点了点头,道:“我不是卓岩,我是他的先生。”
“先生?”李素宁眼珠转了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顿了一下,突然面色大变,道:“帝、帝、帝师?”
岳少安眉头微微一筹,李素宁的表现使得他有些不满意,卓岩将如此重要之职交付与她。她却因为知晓自己的身份而突然色变,这样的城府如何能担当大任。
李素宁色变也只是眨眼即逝,瞅着岳少安的反应,她心中会意,急忙道:“这些日子整个监察司都将寻找帝师当做第一要务,今日可以亲眼得见帝师,属下一时情急才有所冒犯,还望帝师恕罪。”
岳少安摆了摆手,刚要说话,怀中的小家伙却率先开了口,道:“哥哥,咱们不是吃饭吗?”
“哥哥?”岳少安愣了一下,哑然笑道:“刚才不是叔叔么,怎地改成了哥哥?”
小家伙很认真地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道:“没有胡子长得像哥哥”
“呃”岳少安不禁莞尔,哈哈一乐,道:“你这小丫头倒是长着一张巧嘴,好吧,哥哥便哥哥吧。”说着,转头对李素宁,道:“李提司,先让人张罗些饭菜吧。来到你着五岳饭庄,不吃一顿饭好似有些亏”
李素宁本来心中有些忐忑,但是,眼见岳少安如此随和,便展颜一笑,道:“帝师言重,属下这就去安排。”说罢迈步行出了外面,不一会儿,居然亲自端着饭菜上来,摆满了岳少安面前的方桌。
岳少安也不客气,和小家伙两人开怀大吃。酒足饭饱后,他又让李素宁寻了一个会带孩子的女侍,将小家伙带离,这才谈起了重点。
两人一番对答之后,岳少安基本上将现在整个大宋的形式了然于胸了。
此刻皇帝病重,朝中各派系争权夺利,而北方有杨凡,南边有宋师城,看来皇帝得确不好过。不过,听罢李素宁的汇报后,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杨凡时才是他最想杀的人,但是,杨凡手下持有重兵,而宋师城与汴京城中间又隔着整个大宋,想欲报仇,难上加难。
长叹了一声后,岳少安抛下了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了杭州城中监察司的力量,和对皇宫的渗透情况。这一次,李素宁的回答却是让岳少安为之一震。原来,杭州城中监察司的势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想,便是皇宫之内,也有不少监察司的密探,虽然到现在还不能渗透到禁卫军的高级将领中,但是,若是想送进去一个人,却也不难办到。
听到这个消息后,岳少安的脑中猛地闪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便是夜探皇宫,他想要亲自去见一见皇帝,因为,他还有许多不解需要去问一问他。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想亲手斩杀了他,替柳伯南报仇。
然而,当岳少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李素宁大惊失色,猛然跪倒在地极力反对,理由无非便是帝师乃是千金之躯,不可轻易涉嫌,倘若出了半点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之类的话语
李素宁话落在岳少安的耳中,并未让他觉得有丝毫意外,因为,在他提出这个想法之前,便已经猜到李素宁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知道若是好言相劝,让她同意,绝对是没有用的。故而面色一沉,道:“李提司,我现在并不是与你商议,而是命令。不必多言了”
李素宁脸色变了变,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无奈之色,最后,她猛地一咬牙,道:“好吧!帝师既然已经决断,那么,属下有一个请求。”
岳少安点了点头,道:“说!”
李素宁深施一礼,道:“让属下陪着帝师前去。”
岳少安眉头一皱,道:“胡闹,现在你整个杭州城里监察司的人都得由你负责,你怎里轻易离开。”
李素宁面带倔强之色,猛然跪倒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帝师若是不同意的话,属下便是拼了被帝师治罪,却也不敢放帝师一人前去。”
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岳少安有些无奈,道:“你这女子怎地听不明白,好吧,若是你能训得一个可以担起你之司责之人,我便允许你去。”
李素宁一听这话,当即面露喜色,岳少安称她女子,她便露出了女人的一面,妩媚一笑,道:“好!帝师不许戏言。”
“这个自然。”说罢,看着李素宁的笑容,岳少安的心里却突然生出了一种上贼船的感觉。果然,李素宁轻轻一拍手,便见从外面行进一人来。岳少安抬眼望去,发现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胖子,竟然便是先前带自己上楼的掌柜。
李素宁笑了笑道:“帝师有所不知,早在两年前,卓岩大人便因金国那边的分部出了问题,一个负责人出事后,导致全部散乱而想出了对应之策,因此,每一分部,便都有两个负责人,一明一暗。吴掌柜便是那明,属下乃是暗,若是属下在,便又属下决断,属下不在,吴掌柜会自动承担起责任来。”
岳少安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还是上了贼船。不过,这个却不是他惊讶的,他惊讶的是,卓岩居然将监察司已经打造至如此。当初金国那边监察司分部出事,他也是知晓的。那里的负责人并不是被金人所杀,而是被四司的杀手所杀,因为,那人在金宋交战之际,想脱离监察司的控制,自立门户,故而来引来了杀身之祸。
看来,卓岩如此做却也不是单单地为了突发世间,至少他还怀有了防止分出负责人一人独大从而出现难以控制的局面。
若是有两个人,两人相互牵制,权利均衡下,后顾之忧便会小了许多。
不过,他说出的话,却是不能不算数,当即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入宫之后,必然凶险万分。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断然不可轻动,一切听我的安排。”
李素宁想也没想白嫩怕了怕高耸的胸脯,道:“帝师放心,属下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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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正是皇宫门前的粪车出进之时,当然,污秽之物自然不会从正门而出。在皇宫后面一条阴暗的小道上,几个人赶着车子来来回回地行着,有条不紊。
为首的一个老头行至门前事,呵呵一笑,道:“李爷,今日又是您守夜啊?”
“可不是嘛。”那个被成为李爷的侍卫回笑,道:“张大叔,又忙了?”说着,他左右瞅了瞅,道:“你那侄儿今日怎地没有来?”
“唉!别提了”张大叔一脸苦相,道:“这小子爹死的早,是我一手带大的,本不奢望他长大成人能光宗耀祖,只求他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地做个正直的人便是了。可没想到,他不知从那里交了些狐朋狗友,居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与人家大打出手,把一个富家公子打落了门牙,人家寻上门来,老汉我一时气愤不过,便打了他两棒子。可、可没想到,我一打,他便躲,失手打在了脑门上,虽然郎中说了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这都躺了两天了,也没醒来,当真是作孽啊”
那李爷跟着摇了摇头,道:“唉,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张大叔对他也无需太过苛责了。那孩子我看着还不错,秉性应该不坏,估计打伤了人也是一时失手”
“多谢李爷关心,若不是您啊,我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张大叔话音中带着一丝凄然,听在人的耳中,让人不免生出同情之心。
那李爷不便再与他谈这些伤心之事,轻声言道:“张大叔莫要担心了。赶紧去忙吧,忙完了好回去看望你的侄儿。”
“多谢李爷。那老汉去了”张大叔感激地道了一声谢,便带着人朝里面而去。
那李爷并未生什么疑心,人都难免出现意外,以前张大叔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