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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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大哥这是那里的话?”牛仁笑着揪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道:“既然是兄弟,便不说这见外的话,要说谢,也当是我谢你,那日在逍遥镇若不是岳大哥,我老牛早就没有命在了,那还有今天”
“岳兄弟!哈哈”张横闻讯也急忙赶了过来,一进帐便笑着道:“这老牛的速度够快的啊,比我来的都早。”
老牛站起身,拍了拍张横的肩膀道:“老张,昨日你欠我的酒还没还呢,今日岳大哥醒了,有他做主,我看你还不还。”
“唉”张横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摇了摇头道:“这老牛还当真是属牛的,我张横掰手腕从来就没输过人,连那老黑都不是对手,那知道却就是赢不了他,昨夜一连输了十次,欠下十坛子酒,我这身上的银子啊,连买酒都不够咯”
“哈哈”三人哄声大笑,就连阮怜心也是小手掩口笑个不停,龙小凤笑了笑道:“岳先生,那我便先出去了,高崇和卓岩一直担心你呢,这几日他们都没睡好,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醒了过来,我先去通知他们去。”
阮怜心道:“小凤姐姐,还是我去吧,你这几日不是也没睡好吗?”
龙小凤回头道:“怜心,你便别说我了,最没睡好的是你吧”
“好了,你们就别争了,让卫兵去吧!”张横笑着道:“你们都去补补觉去吧,岳兄弟这里有我和老牛在便好了。”
两女同时看向了岳少安,岳少安点了点头道:“你们都去吧,待会这里人杂,让老牛和张大哥陪着就好了。”
阮怜心点了点头,她也知晓岳少安醒来的消息传出去的话,肯定有很多人前来探望,她们两个女子在场,却是有些不方便。
她将枕头垫在岳少安身后,让他放好后,轻声道:“公子,那我们便先出去了,我们去给你准备些吃食来,待会儿让人给你送来。”
“嗯!”岳少安点了点头,阮怜心便站起身来,拉着龙小凤行了出去。
待两女离去后,牛仁凑上前来道:“岳大哥,我一直以为那两位双生女子是你的夫人呢,敢情不是?什么时候收入房中啊?”
张横笑道:“你怎知道岳兄弟没有收呢?”
牛仁一愣,随即与张横对视一笑,两人同时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点了点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岳少安看着两人笑道:“好了,不要乱说,这关系到人家女子的名节,便不要说笑了。”
两人点了点头,张横收起了笑容,看着岳少安狠声道:“岳兄弟,现在你醒了,拿个主意吧,我们什么时候去收拾陈光,替兄弟们报仇?”
牛仁也道:“岳大哥,你说吧,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们随时听命。”
岳少安双眼一眯,凝眉道:“此事定然要做的,我定要亲手取了他的狗头,给兄弟们报仇。”说罢,他顿了一下,缓缓道:“待我伤好之时,便是他毙命之日——”
牛仁和张横默不作声,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隔了一会儿,高崇和卓岩赶了过来,恍如生离死别般的几日,让两个人又成长的许多,和岳先生之间的情感也坚定了许多,在他们眼中,岳先生这个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的先生,却比任何人都值得尊敬。
之后,岳少安的营帐一下字多起了人来,那些逃过一劫的兵士们一个个先后赶来,这一仗下来,这个年轻的都头,震憾着每一个人的心,虽然,他那日说的不吃亏之言没有做到,他们在陈光这里吃了大亏,但是,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些,他们只知道,在他们最危险的时候,是他冲杀在前,在即将绝望的时候,是他的人来救了自己,这个都头,值得大家为他去卖命,因为他是自己人,有这一点,就够了。
看着一个个活下来的兄弟,张横也是感慨颇多,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心情,他便拿老黑那日将岳少安的戏言当真之事,说起事来,弄的大家哈哈大笑,而老黑却是挠了挠头,憨憨笑道:“当时我吓坏了”
这句话,听的岳少安一阵的感动,面对那么多冲杀上前的流寇,他没有害怕,却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吓坏了”,兵士如此,夫复何求啊。
第200章 深夜入帐
岳少安的帐中门庭若市,人们来了一波又一波,最后来的是莫汉昌,他带着手下的几个都头一起来的,韩林一见着岳少安,便是深深的一躬,对于自己对岳少安的误会,他是自责不已,而对陈光的痛恨却又加深了一层。wWW;
莫汉昌也为那天的事和岳少安道了歉。大家都是堂堂男子,话只要说出来,便没什么了。岳少安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对莫汉昌等人甚是热情,但岳少安越是这样,却越让他们觉的愧疚。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人才渐渐的少了下来,阮怜心给岳少安准备了些吃的,看着他吃完后,就退了出去。张横和牛仁也相继离开,最后帐中只剩下了岳少安一人。
夜已深,众人都怕打扰到岳少安休息,老黑更是亲自来门口到了卫兵,谁也不让进来。
一阵日没有见人影的阮怜梦此时却悄悄的来到了门前,看着一个前来探望岳少安而被老黑赶走的人后,她咬了咬唇,忽地,想出来一个办法。
她褪去自己的长裙,将衣服挂在了一根木杆上,立于岳少安帐前不远处,然后,自己悄悄饶到帐边,伸手朝着衣服那里丢去一块石头。
老黑闻声一望,看到了衣服,但天色太暗,看不真切,还以为是个人影,便喝问道:“是谁?”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老黑皱了皱眉头,便和另一个卫兵提刀行了过去,老黑瞧清楚之后,奇道:“怎么会有一件女子的衣服?”
另一个卫兵,看了看道:“这衣服我见过,今日好像是怜心姑娘穿着的,应当是脏了,她洗了放在这里晾干吧!”
老黑点了点头道:“哦,那便没事了,盯着点,别让怜心姑娘的衣服被风吹走。”
“嗯!”两人说着,便又行了回去。
然而,阮怜梦却已经抓住这个空档,钻入了帐中。她想来看看岳少安,但是白日里人太多,抹不开面子,所以,想等人都走了之后再进来,本来阮怜心在之时,她大可以过来,可岳少安之前在阮怜心面前说要打她的屁股,这让她有些羞于面对妹妹。
她进入岳少安的帐中,抬眼一瞧,只见自己所处的是外帐,平日里处理公务用的,而岳少安还在里面卧榻用的帐中。便轻举莲步朝里面行去。
岳少安此时双眼望着帐顶,身如火烧,体内如焚,胯间长物更是昂然耸立,今日喝的参汤太多,这大补之物,却是有些难以消受,正值难受之际,忽听外面好像有动静,禁不住问道:“是谁?”
阮怜梦身形一顿,轻声道:“岳少安,你睡了么?”
“还没有,是怜梦么?”岳少安一听声音,便知是阮怜梦,虽然他们两个容貌和声音别无二致,但是对于岳少安来说却是很好分辨的,因为阮怜心断不会这般直呼他的名字。
“我能进来么?”阮怜梦又道。
岳少安听着有些奇怪,她今日怎么会如此的客气了,以前在客栈之时不是说来就来么,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道:“进来吧!”
阮怜梦缓步而进,一如帐中,岳少安猛然双眼圆睁,鼻血横流。那参汤本来就使他气血旺盛,此时,阮怜梦的长裙已经为了吸引老黑他们的注意而留在了外面,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小衣,柔嫩的香肩和光滑的小腿全都裸露在外,饱满的酥胸在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傲人非常。
看着岳少安直勾勾的眼神,阮怜梦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进来仿佛是在诱人犯罪,她猛然惊叫一声,双手护在了胸前
在外面正帮着她“看衣服”的老黑,听到了声响,急忙冲了进来,口中大喝道:“什么人。”
只是当老黑撩起卧帐的门帘向里面探望时,却发现只有都头一个人,忍不住挠了挠头道:“都头,你可看到有什么人么?我怎么听到了女子的声音。”
岳少安此时半卧在床上,阮怜梦正多在他身后的被子当中,气恼的伸出小手,使劲掐着他的胳膊。岳少安咬着牙道:“没看到,是不是你们听错了?”
“不可能听错啊。”老黑疑惑道:“我听到就是帐中的声音,为了您的安全,我觉的还是搜上一搜比较好。”
岳少安道:“不用了,可能是帐外的声音吧,我一直没睡着,有人的话,我不会看错的。”
另一个卫兵也拉着老黑道:“走吧,都头都说没有了。”说着,他对岳少安道:“那都头您早些休息,我们出去了。”说罢,拉着老黑行了出去。
“明明是听到帐中有女人啊,怎么回事?”老黑皱着眉头,边走边道。
另一个卫兵看了看他道:“别说了,你没看到都头刚才已经生气了么?说话都咬着牙。”
老黑回过头来道:“有么?”
“走吧!”
两人出去后,阮怜梦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怒道:“岳少安,你想做什么?”
“怜梦姑娘?”岳少安圆睁着双眼道:“这话应该我问才对吧?你深夜今日我的卧帐之中,而且衣服还穿的如此简单?”
“你、你”阮怜梦气恼的抬起手臂指着岳少安说不出话来。
她这样一抬手,腋下嫩肉便裸露了出来,居然光溜溜的没有一根腋毛,同时肩膀连着酥胸的地方因为激动而泛起粉嫩之色,看的岳少安又是一阵血脉膨胀,鼻血狂涌而出。
岳少安伸手一捂,摆手道:“你快出去吧!”
阮怜梦看着他指缝流出的鲜血,心中一惊,急忙跑上前去,焦急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上火而已。”岳少安捂着嘴,有苦说不出,喝了那么多参汤,再加如此诱人之色,这不是天雷勾动地火,要了亲命了吗。
但他越是这样说,阮怜梦越是怀疑,伸出小手抓着他的手道:“我看看。”
岳少安无奈,只能放下了手,阮怜梦一看,便又是一声惊叫,岳少安的鼻血让手一带,整个鼻口都慢是鲜血,却让她误以为岳少安又吐血了。
随着她的惊叫声,帐外又传来了老黑的声音:“都头,出什么事了。”老黑喊着,便又冲了进来。
一入账门,便见到都头满口是血,臂肘支起身子,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的被子有些凌乱,他心中一急,惊道:“都头,您这是怎么了?”说着,便欲冲上前来。
岳少安抬手做了一个禁步的手势道:“老黑,我没事,只是有些上火,你去帮我打盆水来,清洗一下便可。”
老黑听着吩咐,几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一旁的桌上后,担心的道:“都头,刚才我又听见女子的叫声了,你这里没事吧?”
岳少安摆了摆手道:“好了,我们这边没事,你们出去吧,我清洗一下便睡觉了,下次没有我的吩咐就不要进来了。”
“哦!”老黑答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觉的有些不妥,连忙道:“可是,都头,我担心”
岳少安止住了老黑的话语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老黑,你们也去睡吧,账前不用守着了,在自己的营中没有事的。”
“那可不成,我担心都头会有危险,虽然我们已经放出了风声说都头不在人事,可是那陈光未必真的相信,万一他派人来刺杀都怎么办?”
岳少安点了点头道:“我没事的,你们去吧!”
另一个卫兵拉起老黑道:“我们走吧!”老黑略带不情愿的跟他行了出去后,还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又回头朝着帐中看了看。
那卫兵看着老黑的模样,摇头道:“别看了,我们还是乖乖的在门口守着就好,若是再进去,怕是都头没有危险,我们就有危险了。”
老黑双眼一瞪道:“你这是什么话?”
那卫兵神秘笑了笑道:“都头不让进去,你还要进去,若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都头一生气,你不就有危险了么?”
“何意?”老黑问道:“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那卫兵显然这方面要比老黑强上了许多,他方才看到岳少安的辈子的时候,便联想到了什么,那被子明显不似一个人躺着所能支起来的模样,一想起那两位一模一样美丽的“夫人”,他便明白了过来。不过,此事并非他真切的看到,他也只是猜想,不能肯定,所以,还是不敢和老黑明说,只能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但老黑这个人太过一根筋,始终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最后,他也只能微叹了一声,不在说什么了。
帐中,阮怜梦用手帕蘸了水,正给岳少安拭擦着血渍,拭擦干净后,她捏着手帕轻声问道:“为什么我偷了你的暗器,害的你差点被人杀死,你却不怪我?”这句话,在她心中纠缠了许久,一直得不到答案,今日深夜来此的目的也就是问岳少安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