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逃婚皇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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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罗闻言,对着紫衣使了个眼色,紫衣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欲去翻看新娘身上的服饰,“唉哟!”突然一个踉跄,惊叫一声向后便跌,义底律大婶着赶上前去扶她起来,罗罗和史克良趁机拉着大婶与大婶的女儿问起婚礼习俗,一个劲地夸新娘漂亮,夸新郎强壮,直说得义底律大婶笑得像朵花,义底律大婶的女儿面如桃花,无睱再去追问依依。
找了个没人的空,罗罗悄悄对依依道:“你要想个办法。将来这样的问话恐怕还有不少,你得提前想方法糊过去呀。”
头痛,用什么办法蒙混过去呢?既不伤单于的心,又不让大家起疑心?这天出嫁的人还不少,依依一出营帐就能碰到几个,每个人都热情地请依依到他们的帐篷去坐坐玩玩,所以老有人有意无意地提起来:
“唉,单于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是啊,就是不知道谁才适合他。”眼睛偷瞄依依,没反应?再来!
当然也有心中暗慕单于的少女,对依依怀有一种既喜欢又妒嫉的心情:“依阿可拉,你要当我们的阏氏吗?”
“单于什么时候来迎娶你?”
这种话最难回答,依他们直爽的性子,要是回答自己配不上单于,他们会找出一百个配得上的理由,然后单于就会来求婚以表明自己配得上他,如果说自己不想嫁,那你一个汉人到匈如干什么来了?混吃混喝?匈如人没有汉族人那样顾忌那么多,眼看单于对依依有意,族人又喜欢依依,因此问得非常直白。
于是紫衣罗罗和史克良轮流跌,跌了一次又一次,屁股都跌肿了,顺便把匈如的婚嫁习俗了解得比他们本地人还透彻,史克良也不急着回那个异世界了,他说正好把论文的题目改成《论四维空间异时空匈如的婚嫁习俗与本时空匈奴的婚嫁异同》。
“这样下去可不行,依依你还是回帐去,别出来了!”跌肿了屁股的罗罗和史克良忍无可忍,给依依下了通牒,把依依塞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帐篷。
“依阿可拉呢?”深夜,狂单于自一堆公事中方才脱身出来,想看看依依再休息,偏偏依依不在她的小帐中。
依依与紫衣三人在那个放置杂物的小帐中睡着了。史克良同样也倚着门睡着了。别人的成亲日子,最累的是他们。
在一下侍卫的指引下,单于来到了那个小帐篷,轻声在外面叫道:“依阿可拉。”
依依出来了,单于看着她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朗笑一声,大手一伸,用自己的斗篷包住了她,把她带回了她自己的小帐篷,问道:“怎么跑到那儿去了?”
依依窝在他怀里,半闭着眼,迷迷糊糊地道:“今天好多人结婚,我看礼去了,结果累了,就想在那儿小小地休息一下,谁知道睡过去了。”
“你帐中的奴隶呢?明天让她们跟着你,要像今天这样再睡着了病了怎么办?”
“不用,我和朋友一起在里面休息的。”依依揉揉眼睛,坐起来看着单于,真是难为他了,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来看看你。”他想就抱着她,可是依依有严令在先,不许在她帐篷过夜,哪怕清清白白地过夜也不行,说是怕人家误会,其实依依心中明白,自己是怕和单于的关系太深,将来分手太难过。
东西都打包好,这日拔营往南迁,迁到草料到更丰美的地方,现在所处的位置都不错,要不是雪山下,要么河流边,风景优美,水草丰足,可是战事一起,这里很容易成为偷袭的目标,因为这儿处处长草,又有河流,又有高山,敌军容易以此为掩护突袭,单于将要率军出征,只留下族中的老弱妇孺和为数不多的守卫军,因此要先把大家安置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大营在草原上浩浩荡荡荡地前进,单于的大帐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是各种运着帐篷与辎重的车行,依依与单于同在一辆车上。
狂单于在马上紧皱双眉,秋冬一来,他们面临的是怎么一个严酷的环境,像这样的地方算是最好的了,将来再往大漠深处走,那才是风雪连天的大漠,那才是匈如人真正的生活。依依的身子受得了那样的风沙吗?她一行几天来的朋友也都不是很强壮的身子骨,看来要把她们送到相对比较暖和的地方才行。待一统了匈如,他打算择地建皇宫,因为皇室如果没有固定的都城来驻跐、统治,对大单于的权力会削弱不小,很多手工业与制造业也无法展开。如今时机成熟,最多一年,定居的这个愿望便可实现,那时依依将会是最幸福的女人。想到这儿,对依依,他露出一个狂傲的笑容,大单于的女人可不能受半点委曲!
“依阿可拉,我要去征战了,不能带你们同去,现在我让托达护送你们安平国暂住一年,一年后我接你,你可愿意?”在途中,狂单于对依依道。两人共骑一匹,在草原上驰骋,依依的发丝拂在狂单于的唇边,不由让他心猿意马,不由更拢紧了怀中人。
“安平国在哪?”
“在我匈如以西,那是个小国,虽小,但安全,依依,征战太危险,我不能带你去。原以为开战要半年后,现在事出突然,提前了。”
“不用了,到时你出征我还是回我的中原,到时等了你的消息我再来找你吧。”依依道,突然想起一件事,趴在狂单于的耳边恶作剧地说:“是吗,一年后?那半年之约怎么办?”
狂单于轻轻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她的手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微凉的。“依依,只要你喜欢我,我们并不需要那半年之约的,这件事是掌握在你手里的不是吗?”狂单于敏锐地看着依依,一下指出问题所在,依依无言以对,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祸从口出啊原来是这个道理!当时原以为握了个保险杠,没想到是个定时炸弹,定时炸弹现在又扔回她手,不要啊,她宁可去面对一百个Se狼,也不想面对两个王者的求婚。
“在这一年内,我不会嫁人,也不会见他。一年后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吧,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再说你出征不要写太多比较好。”依依老实道。有时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说实话。
单于理解她,那个天昊的皇帝确实是人中龙凤,也难为她夹在当中。他想要她,更想要她心甘心愿地嫁给自己,强要了她,她也不会开心的:“就依你所言。当初我肯让你跟他走,也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如果潜龙没来,依他的性子会强迫依依成亲,可是潜龙来了,只身深入匈如营,在大敌环伺下,那个皇帝镇定如常,仍旧一副王者风范,他突然明白了依依的挣扎,一种见到劲敌的斗志昂扬了起来,于是他接受了依依的建议,给三人一个重新选择的空间。
“你会找侍妾吗?”依依回头问道。
狂单于把下巴顶在她头上,轻轻摩擦,沉默半晌道:“我不想瞒你。成了大单于,会有很多部落送女人来,送女人是一种政治需要,你明白的。我心目中的阏氏只有你,你才是我唯一的女人。”
事实上,当各个小部落奉他为大单于时,就已经要送美女过来,是他借口浑氏部落未攻下,一切言之过早暂时谢绝了。接收美女是必需的,因为这可以安定人心,如果连这个部落送来的美女都不要,这说明狂单于根本没把他们当同盟,小部落也不会安心。美女,也是一种契约。
罗罗他们果然说对了。
原本抱着的万分之一的希望成泡影,依依叹了口气:“知道了!”却也不太难过。
狂单于拔出身上佩带了十多年的佩刀,这刀弯如弦月,亲自为依依佩在腰上:“这是我从刚练习骑射时就佩在身上的,像我的好伙伴一样陪了我这么多年,送你。”
依依摸着刀,沉甸甸的,像她的心。
“也阔些台。”依依突然拉下狂单于的脖颈,在他的唇上深深地一吻,狂单于一窒,紧紧抱住她,与她唇舌相交,一种鸷狂的气息覆盖了依依,侵入了她的口鼻,羞坏了马儿,马儿走出了行列,身边大队伍不绝地自二人身旁经过,不时投来善意与了然的目光,依依不由害羞,欲推开狂单于,狂单于紧紧抱住她,不让她挣扎,大手一挥,斗篷像飞翼一样飞起,落在二人身上,遮住了旁人的目光,遮起一方属于他们的空间。
几日后,各地人马陆续在原先约好的草原上汇合,狂单于率众而去。依依在马上默默远送,将离,她只剩下一句话:“也阔些台,你要平安归来”。
托达跟着狂单于走了,依依不想让狂单于身边少一个得力助手,匈如人的生命是在战争中,没有战打,托达估计也是寝食难安的。
罗罗看着依依:“单于也走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下来想想到底谁是你最想嫁的人。”
依依弯起嘴,看着罗罗,想起一个忽视了很久的问题:“按道理,你们也不小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罗罗鄙夷地看着她:“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按我们那儿的习俗,二十四才能结婚呢,我急什么,再过五六年才想这个问题绰绰有余。”
依依看着罗罗很久,笑了,罗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退后一步,戒慎地问:“干什么?这样瞧着我,怪吓人的。你不要打我主意,我没钱没姿色没魅力!”当时与紫衣刚穿到这个时空,还没从穿越带来的震憾中恢复过来,就出现了一个看似纯洁的男装小萝莉,对着她笑,说她有姿色有魅力,从此她就沦为了一个青Lou***女,夜夜为拉客伤脑筋(依依说:放屁!明明是你拉着人家不放!)
依依潇洒地打开一柄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折扇,晃了两下,慢悠悠地说:“放心,没算计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要为嫁人伤脑筋?老娘我也不干了!咱们回杭州去!”
“啊?那皇帝和狂单于怎么办?人家一个等你回京,一个征战还念着你,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史克良站在男人的角度,苦口婆心地劝依依,依依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不属这个世界,无所谓,不负责,而依依却要为这个时空的其他男人想想,看那个狂单于对依依的情深义重,想着皇帝对依依的占有欲,他可不认为依依能潇洒地过独身日子。
“我今年十五,按从前紫衣的话,我的生理还不成熟,等两年吧。”依依闲闲地坐下来,咬着一根草茎,青草的大地气息深深地吸入肺里,吞进胃中,没有恼人的选择题,没有人紧迫盯人的男人,世界多么纯净!
紫衣盯着依依,想了很久道:“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什么?”
“我怎么感觉你是鸡飞蛋打,两头空?好可怜!”
“找打!”
依依一行人在游遍了天昊各大名川后,果然真回了杭州,此时已经一年多过去。
一年时间,可以让世间天翻地覆,可以导致一个国家覆灭,也可以让一个新的国家诞生,可以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可以让无知少女成熟不少,当然……不包括依依。
在杭州一家茶馆内,来了一个外乡人,戴着金顶风雨笠,服饰华贵,压得低低的直盖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面目,正听着几个人在闲聊。
“你说你那个侄媳妇死得冤?怎么回事,当初为这事不是搞得连她娘家人都跑出来喊冤也无济于事,都说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别提了,都是那个乾闼门这个狗屁组织惹的祸,那日侄儿家中祖传的宝物不见了,有别人的建议下找乾闼门的法师来看,法师说是侄媳妇是勾Yin他人偷了宝贝,侄媳妇说没有,法师做法,扶乩的结果是确有此事,侄媳就被浸猪笼了,亲家来叫屈,可是谁信啊?当时我也不信,无奈没人听我的,现在朝廷一举灭了仙一门,官府开始追查旧案,一查这个仙一门下的乾闼门才知道,当初这样的冤案太多了!只要给乾闼门钱,让他们说什么都可以!”中年男子气愤地一拍桌子,想起当年的冤事,犹自惨伤。
旁边友人道:“是那小偷给了乾闼门钱?”
中年男子道:“谁那么傻?人没抓到你,你花钱去找事?这是当初一个***看上我侄媳,强之不从,做出此计,如今真相大白,我那侄儿如今也疯了,这个乾闼门害人不浅!听说杭州城内还有不少此类的事,其他各市也有所闻,要不是皇上英明,这些狗强盗不知还要做多少下地狱的事!”
“听说此事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旨,亲力查办的,好像冷捕头与段捕头都参与了此事。当时文到州府,有一个知县还不当回事,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