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逃婚皇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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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任上查察,看来只能努力办事以报皇恩浩荡了,正出皇宫大门天重门,迎面来了一顶八抬黄轿,太监军卫侍从环护,引路灯笼上书“郓王府”。郓王是先皇三子,刘皇贵妃所出,当今天子面前得宠的王爷。陈泰忙请安,郓王命人掀开轿帘,在帘内道:“原来是两江总督陈大人,这么迟还在皇宫里做什么?”
“臣有事求见皇上。”
“哦,这么迟了什么事这么要紧啊?”郓王随口问了一句。
“为江南一带今年欠收求皇上宽免税收一事。”陈泰道。
“江南自古富庶,便有偶而欠收,怎么便到免税的地步?你未免小题大做。”郓王笑道。
“是,是微臣想得不周,皇上也是如此斥责批驳。”陈泰羞愧地道。
“走罢。”郓王不再多说,命人起轿便向凤宁宫行去。
凤宁宫中,永定太后正在品尝下面人送来的一道“七仙引露”甜点心,闻得皇上驾道,笑道:“看来独食是吃不成了。”
潜龙进来也笑道:“母后最疼儿子的,一定有留好的给儿子。”
“偏你精乖!来人,也请皇上尝尝,养生听说不错的。”
一边吃着七仙引露,太后道:“秀女已来齐,连那个推托不肯送女儿进宫的柳尚书也把女儿送来了,都在畅雅,畅和两园住着,我早就命人探看她们的言行举止,听说程丞相之女最自持,冷静;柳尚书的女儿比较活泼,比较外向。还有几个办事能力都不错。”女子贵在贞静,此语一出,已表明太后的意见。
潜龙道:“选后典礼还有几天,再看吧。”
“是皇上选后,还得皇上的主意,哀家不过替你主持而已,最后还得皇上自己选可意人儿。”刚说到这,郓王便到了,先给太后请了个安,又给潜龙请安道:“皇上日理万机,臣不能为皇上分忧还请恕罪。”
潜龙亲自扶起他道:“皇兄请起。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郓王来得正好,我们正商量选后一事,你也该娶个王妃了,郓王府没个正主儿理事怎么行?等选后之事一定,也要Cao办你的婚事了。你们这两个孩子,不让我老人家省心,个个拖着,不催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完事。”太后埋怨道。
“哀家后日想举办个花会,所有秀女一体参加,并表演拿手技艺,琴棋书画,歌舞口技什么都行,皇上后日也须亲临现场,看看有可心可意的没有。这个主意如何?”太后问两个儿子。
“很好,极好,儿子赞成!”郓王第一个叫好。
“就依母后所言,看看罢,正值春光日好,玩闹一天也不枉了这风和日丽。”倒要看看那个自称不想当皇后的小姑娘表演什么节目,期待得很哪!
依依进只知道宫内有许多同龄女孩子们一起玩,没想到宫规这么森严,除了进宫次日举办了一场玩具比赛,打发了一天时光外,第二天闷得快要发霉了。宫中太监传太后口谕,说宫中不得喧哗,不得再举行此类活动。依依心下很是憋闷,难道这也算喧哗?这是不是人过的日子,连聚在一起玩闹的机会也不给,这皇宫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其他人得了皇后的口谕,都安分地在宫中看书作画,或是一起吟词下棋,只有这依依,在屋中着实暴跳如雷。“不呆了不呆了!什么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娘还不希得当这个狗屁皇后,干吗陪她们在这儿坐监!”她不会作画,作诗没兴趣,下棋和她没缘分,吟诗只嫌口干,只落得孙猴子戴紧箍咒,只能瞎蹦跶,一点办法也没有,仪贞阙敏几个诗兴正浓,无奈,只得一个人出了畅和园往南面一路散心去。
梨花轩内已有一个人独自坐在美Ren靠上,正看着一份黄页折子,远远地见有人来,仔细一看,嘴边浮起一丝微笑,将那折子收进袖子,指着桌上的一叠公文对后面道:“你们将这些都封好,从后面退出轩外,非叫不得入。”柯勉公公迟疑地道:“请皇上留下小元子伺候吧,皇上独自在此没人答应如何是好?”“下去!”潜龙喝道。柯勉无奈,命人从梨花轩后门退出,自己守在后门口,仔细听着皇上叫唤。
今日潜龙兴致一来,想起梨花轩的景致不错,临水映波,照得整座轩亭如水晶宫一般剔透玲珑,便命人将公事带到梨花轩边办事边赏景,不想依依信步所至也到了梨花轩,迎面便见那日进宫笑话她的那个戏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第1卷 第6章 梨花轩风雨
“柳姑娘好兴致,今儿有空来逛逛?想是睡醒了,精神头儿足。”潜龙调侃道。
依依瞪了他一眼:“你今天不唱戏了?想是没睡好,来梨花轩睡觉来了。”
潜龙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女子,宫中的服制难道她不知道?今日他身穿夹纱天蓝海水江牙日月昭明团龙彩云的常服,脚登金边五蝠捧桃朝靴,腰系明月玦,腕上麝香串,金常章,玉扳指,虽是常服,但五爪金龙的图案是常人或是戏子能用的吗?开口闭口戏子,他这么有戏子像?戏子能在皇宫到处溜跶?除非皇帝想戴绿帽子。
“能不能请问姑娘,为何一口咬定我是戏子?你见过哪个戏子敢在宫中这么打扮穿着?”潜龙虚心求教。
“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除了皇帝就是戏子了。”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一向对皇宫没兴趣,自然更不可能去研究皇宫的礼仪规矩。潜龙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依依突然觉得不对劲,上前一把将潜龙抓住,认真、仔细研究他的常服,终于柳家祖宗保佑,她看清了那是五个爪,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四爪大蟒,依依头一阵发晕,一把将潜龙的衣服揪住,仔仔细细地数:“一、二、三、四、五,不可能啊,不对,一、二、三、四、五,不可能,我的天呀,我的爹呀……”依依面色发白,眼前这个戏为什么笑得这么灿烂?为什么这么开心?还这么阴谋?
“呃,这个,皇上,有点误会,哈哈,你知道,我这个、好开玩笑,这个……呜呜……哈哈!”她像见到鬼一般松开他的龙服,向后急退一步,想哭,可是还要陪笑脸。
“没关系,我知道,你爱开玩笑。”他好心地回答。
依依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我说的都是玩笑。您千万别和我和一般见识。这个,天冷了,天热了,皇上您歇着吧,我走了,您不用送我。别客气。”一边说一边回头就要逃,潜龙笑着脚一伸,她脚一崴,唉呀,眼看要和土地母亲来个亲密的接触,闭上眼,等着痛苦袭来,突然腰一紧,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朕不想送你,朕还没玩够哪。”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一阵热气袭向她的玉颈,在她嫩玉般的耳边轻轻触了一下,依依全身汗毛倒竖,眼瞪得铜铃般大,有种落入虎口的危机感。潜龙看着怀中已经完全不知所措的小人儿,怀中是软玉生香,鼻中是淡淡幽香,一时情难自禁,向那微撅的小红唇吻了下去,依依马上变成了石头人,脑中一片空白,她的初吻,传说中最美好的第一次吻竟然就这样没了?书上不是说要在花前月下,酒香花醉之时才开始第一次的吗?混蛋,赔我的第一次!不知哪来的勇气,依依一把将正要将手伸向她胸前的安禄山之爪拨开:“滚开!”反身便是一个耳光,潜龙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手反制在身后,头一低,又吻了下去,依依将脸左闪右躲,身子也是左摆右蹭,完全没发觉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潜龙哑声道:“别动来动去的,再动别怪我在这儿要了你!”
“喝!”依依吓了一跳,不敢再动,眼中泪花闪闪,可怜兮兮地看着潜龙,像个惨遭欺负的小女孩,试图引起皇上的同情心与内疚心,可惜,潜龙只觉得她越来越可爱,一点放过她的意思也没有。他轻轻用手一挑依依的下颌,看清楚了那清纯稚嫩的脸,和那眼中的泪花,轻轻道:“吓这个样子干什么?就算被朕宠幸了,也是进当朕的皇后或妃子,又没人吃了你。”
“我……我不怕被吃,我怕当你的皇后妃子。”依依抖着声音道。
潜龙又好气又好笑,当皇帝的女人是天下多少女子梦想的事,她居然拿来和失贞这种事想提并论。怒道:“我会吃人吗?”
“不会,可是我就是不想和你有什么牵连。我觉得当***女比当你皇后妃子来得好。”依依老实道,当***女可以每天换男人,和当皇帝的每天换女人差不多,不错,将来也许她可以自己开个***院,每天换自己喜欢的男人上床。
什么叫龙颜大怒?潜龙看着眼前的俏佳人心中怒火腾腾,当***女?柳尚书怎么教导的女儿!想骂,看着那抖得像嫩柳的身子,又骂不出来,想罚,温香在怀,怎么忍心。依依抬起头,讨好地对潜龙道:“那,我先走了?我肚子饿了。”下午点心时间到了。潜龙丝毫不放松,在她颈边又嗅了一下,道:“真香!我会喂饱你。”依依再傻也知道他的意思,急地满头大汗,脸便如桃花般红了起来,看在潜龙的眼中却更增娇艳。依依一咬牙,现在不动手,将来可就悔之极矣,说不得,老爹,借你的乌纱一用,您下辈子再当官吧。
“有人来了!”依依突然看着潜龙身后道。潜龙一回头,依依伺机膝盖一抬,“啊!”潜龙一阵巨痛,不由放开了依依,捂住他宝贵的***,痛得弯下了腰,难以置信地瞪住罪魁祸首:“你!你敢!你竟然!”潜龙咬牙喊道:“来人!”顿时后门传来急促的脚步踢踏声,依依眼见大祸临头,不及细想,拔腿就跑。
潜龙望着迅速隐没在一丛虞美Ren后的小美Ren磨着牙:“你跑,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一群惊慌失措的太监跪在地上,为首的柯勉更是手脚发软,当今天子捂着天下百姓寄予厚望的,未来子孙万代的出处跳脚,潜龙怒道:“该死的奴才,愣着干什么!快传太医,太医!”柯勉忙遵旨命人传太医,当下有人飞奔出去,潜龙痛苦难当,直等到太医为他敷药方才安定下来,太医自是不敢问为什么会这样,但却有人马上禀告了太后,太后亲至皇帝的龙安殿慰问,皇帝只说是不小心被石桌磕到,太后道:“此事也是蹊跷地很,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从来不曾听说有磕到石桌把龙体伤了的。怕是冲了花神了。还有这么多的奴才竟然也皇上也服侍不好,拖下去各打二十板!”不由分说,当日服侍皇上前往御花园的太监每个领了二十板,传旨花园管事给花园中的百年以上成精的树木全部披红,以慰园中神灵,宫中又派喇嘛,高僧起法事赞禳祝祷,太后亲自持香告禀,直闹了一夜,落后,太监中悄悄传开一个谣言:当时皇上想临幸一个秀女,秀女不肯,于是皇上霸王硬上弓,秀女慌乱下“失足”伤了皇帝龙根,当然这种话没人信,谁会放弃被皇帝宠幸而一跃成为天下国母的机会?谣言止于智者,这回谣言难得地没有扩散开来,传播谣言的小太监被人嘲笑了一顿,便不再多说。皇帝龙根事件最终定位为花神作怪。
且说依依一路逃回畅雅园,途经畅和园,那个永远雍容华贵的程安凤正自畅和园出来,眼见依依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皱眉道:“干什么!宫中风Yue霁和,你一副丧家子脸做什么?”依依看到她,一把拉住她的手,如同见到救星:“你一定要当皇后,希望你一定当上皇后,你一看就是个当皇后的料,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心意。”她知道皇上一旦碰过某个女子,不管有没有成事,皇上一定不会让她再嫁给别的男人,看目前情况,选她当妃子最有可能,只要别人当上皇后,按历代祖宗规矩,三个月后才能再行选妃,这三个月够她远走高飞云游天下的了。
程安凤一副娇羞模样:“讨厌,你胡说什么?”
依依认真地道:“我是认真的,可惜皇上没看到你,否则……”否则怎么会缠上我?
程安凤一拂袖子,非礼勿闻是家训,正色道:“这话怎么说的?选后是皇上与太后的事,我们不过应选罢了,岂可私下议论?”唇边却止不住地溢出一丝笑意。
“我可是认真的,反正你们快选上皇后,我只要来玩玩就好了。”一边说一边就走了。
依依仍旧未从刚才的惊吓中醒过来,撇下程安凤怪异地看着她,恍恍惚惚地飘回自己屋内,只觉得浑身发烧,面红耳赤,心跳不止,怀疑是生病,侍奉的两名宫女见势不妙,禀告了管事太监,总管太监不敢怠慢,命人传太医诊视,却又脉跳正常,并无生病,正在这时,传来皇上适才也在御花园龙体不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