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即是雷-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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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站得笔直。向来挂着乖巧笑容地脸上此刻却带着微微地苦意。
嬴阙看着他;倒是坦然;“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两个会如此相见。”
白低了下头;再扬起;轻笑;“至少还没有对阵沙场。”
嬴阙还是看着他;“我真的曾经以为我们会是朋友。”
白摇头;“‘会是’并不代表就真是。我也曾经以为我离开西硫;在另一个国家隐姓埋名就可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过一辈子平淡日子;然而最终那却也不过只是我的自以为罢了。我身上留着白家的血;就算我远隔千里;改名
可当白家的任何一个人出事时;我却还是会回来。于再自在潇洒的人也好;我们的出生仍旧已经决定了很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就如同您、我;就算我真的可以一辈子再不回白家;可您却仍旧永远都是东;:的皇帝。也许嬴阙可以穿着一身便装;随意的出入黎府;假装谁都不知道您的身份;或是在市集中偶遇三五朋友一同去勾栏瓦舍尽情喝酒。可当早朝的钟声响起;传遍午门的时候;那个只叫嬴阙的人却必须消失;代之的便是身着黄袍;端坐于大殿顶端的您。那在一刻;前夜所有的一切就只能是幻觉而已;威严的皇家尊严容不得您:意妄为于自己的任性。我们从来都不可能会是朋友;那不过是您明知虚妄而不肯自拔的幻想而已。包括您和黎尚之间。他满足您的任性;却将自己的一切私情都以您的利益得失为最终而唯一的考虑标准。
这样的你们怎么会是朋友?您该就把他当作最为得力的臣子;而去掉您强加给他却只是让他窒息的朋友桂冠。至少这样;如果有一天;您需要他为您做出更大的牺牲;那么您自己才会因此而更加心安理得。”
嬴阙略带愕然与愤怒的瞪着白;“我没有想到我会引来你这样的一番评论。”
白微微的松下肩膀;叹了口气;“不论我们曾经是什么;总是旧识一场;有些话总难免是不吐不快的。就像你终于忍不住叫住我一样。”
嬴阙默然;身子靠上椅背。
同一时间的另一处地点。
安以颜在帐中呆得憋闷;忍不住走出来透气。
她一脚才踏出帐篷;十三就像在一旁等待了良久似的;几步迎到安以颜面前;“大人;要出来走走吗?”
安以颜抬头看着十三;隔在面纱之外那既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上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两只眼睛却极为闪亮;让安以颜忍不住想起他在小湖边说他喜欢她的那天的事情。
她看了十三半晌;突然有些叹气;“我都带了面纱;为什么你还是能认出我呢。”
十三突然失笑;像是扶着贵妇人一样扶着安以颜往前走;“大人您带着面纱;总不至于是为了不让我认出来的吧。”
安以颜远远的看见正亲自督导着士兵守卫的凌潇潇回头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大约是在奇怪十三怎会跟她这个由嬴阙带来的神秘女人搅在一起。虽然说要以她为质;可到底这一路行来;嬴阙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她是谁;最多只不过是将一同随行的秦络同她隔了开来;监视也只是命人监视了秦络罢了。
十三也顺着安以颜偏着头的方向找到了凌潇潇的身影;他看安以颜一眼;别有深意的道:“但凡在乎;就怎么也会认得出来。若是不在乎;对面相逢却不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话安以颜倒只是随便听听;并不放在心里;可想过一想;却又总觉得好气。
没有什么效果的白了十三一眼;安以颜道:“你现在怎么倒跟到白身边去了?”
白天过河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十三随在白身侧。也是一身坚硬而冰冷的铠甲;当初那个像是猫一样充满着无害野心的男孩如今却已隐隐的成为了一个可以让人胆寒的危险男人;如此熟悉却又陌生。
十三的眼睛亮起来;刹那间像是以整个天幕作为背景。
“大人您也许的确该这样乔装改扮;至少这样我不会那么快的记起自己曾经恨您。”
安以颜疑惑的皱眉;“你恨我;为什么?”
十三微笑;是他惯常的那种并不真正因喜悦而的微笑;“知道吗;大人?我执意来到战场而拒绝您所提供的舒适环境;就是为了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得到我想要的。西硫以女子为军中主力;男人很少;从前就算得到了什么功勋;但只要身为男子;就很难得到比女子更高的位置。然而东;:的军中主力却为男子;并且他们也的确比之我们西硫更为善战。我本以为在这样的一场战争中;只要我活下来;取得功勋;就自然可以得到以往求之不得的地位。可没有想到;这场战争却还没有开打;就已经结束;您说我要不要恨您呢;大人?”
安以颜轻笑;“那现在呢?”
十三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环视着整个营区;“现在?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另一条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们该认命,不要去做不适合的事情
隔数月;再回永乐;安以颜稍稍的掀开了车帘;由外面已然算得上熟悉的一切首/发街道两旁门窗全毕;可若仔细观察;却还是可以发现有极少的门窗露着缝隙;想见在那缝隙之后正有很多双好奇的眼睛看着这个传闻中的敌国使团沿街走过。在由大片青石铺成的平整路面上;还残留着少量积雪的痕迹;应是在他们到来之前;永乐便已经下过一场大雪;但已经清除干净;只在青石间留下无数道浅淡的痕迹。
早在进城之前;安以颜就已经知道;楚宁派了顾长留作为接待嬴阙的使臣。西硫以女子为尊;而东;:却恰恰相反;彼此风俗有异;若贸然派出一位女官接待;难保不会生出枝节。而顾长留身为顾家之子;顾之弟;身份尊贵而又特别;却恰是接待嬴阙的适合人选。
只是安以颜自进永乐;直到进入使馆;也并没有见上顾长留一面。
安以颜随同少数服侍嬴阙起居的侍女一起作为女眷而被安置在使馆的后院。安以颜久离永乐;乍一回来;虽是进了一处全然陌生的地方;却也竟觉得亲切;不由得便一路用手指滑过屋内的摆设;微翘着嘴角徐徐绕行。
正在收拾着行李的侍女们早与安以颜熟稔;见她不时的在屋子里面挡路;不由笑言;“我说我的好公子啊;您不帮忙着收拾也就罢了;就别在这碍事儿了行吗?”
安以颜转身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两腿都搭在扶手上;双手上举;“我这样就不碍事了吧。”
刚刚说话的侍女白她一;正欲说话间;三个侍女神色紧张的跑了进来。她们进到屋子;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可仍旧不忘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
“天哪;吓死人竟然会有人满脸刀的;我一开始还以为看到贼了呢。”
“山贼?”一个嚷起来;“我以为见到了怪;你们没看见他有多高?足足比我多出一个身子!”
“怎么了?怎么了呀?”听侍女凑趣的挤到三人近前;紧张询问。
“我们刚刚在外面见到一个特别特吓人地男人。听说是西硫方面派过来负责保卫皇上安全地人。可是你们不知道。他长得真地是吓死人了”
一侍女推了说话地人一。笑道:“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大惊小怪。一群只在宫中呆过地小丫头。连个男人也怕。”
“那是你没见过他长什样子。”
一侍女挥手散开众人。“行了。行了。长得吓人一点。才正好让那些恶人都不敢来伤害皇上嘛大家都该干嘛嘛。别在这儿堆着。”
“哼。才不需要西硫地人来保护皇上呢。如果有谁敢伤害皇上。我就把他们全都打跑!”
众人笑闹散开。安以颜侧歪着身子。一只手肘搭在椅子地扶手上。两只脚搭在另一侧地扶手上来回乱晃。侍女们地闲聊让她微微地挑了挑眉。翘起嘴角。
是夜;楚宁在宫中设下国宴招待嬴阙;使馆内外;全都为了这次地晚宴而有些鸡飞狗跳。
安以颜半躺在一张榻上;忍笑看嬴阙神色紧张的在侍女的包围下整理衣衫。
庄重地玄色王袍贴合在身上;没有一丝不妥的地方;可嬴阙仍旧不停的在铜镜前转圈;生怕有所疏忽。
看见安以颜满脸取笑的意思;嬴阙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憋了片刻;却还是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楚宁会不会不喜欢?”
安以颜闻言终于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不过又马上将笑意忍了回去;“不会——她怎么会不喜欢呢;她一定喜欢!”就怕你到时候在意的就是她的感觉了。
嬴阙神色一松;旋即又狐疑的看她;“真的。”
安以颜猛点其头;凑近嬴阙低声道:“你忘了我是楚宁地什么人了嘛;我说的话难道会有错?”
嬴阙微皱了一下眉头;丝毫没有因为安以颜地劝慰而安心;反而更添了些郁闷。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嬴阙深吸了口气;这才出了门去。
安以颜送走嬴阙;就在使馆的内院中闲逛。
西硫本没有为迎接像嬴阙这样重要地人而准备的使馆;此处原身该是一处闲置地府邸;只不知是属于谁家。虽是闲置;但山水布局以及雕梁画栋间却全可见拥有者的富庶繁华。
前院道路上的新雪都早已扫除干净;但后院坪地及各处景物间;却仍旧都还铺着一层皑皑白雪;而别有一番特属于冬天的易趣。
安以颜一路漫步而去;院落深处~雪上还不曾留何人的痕迹。
就在使馆中最为偏僻的一角;几树梅花开得正盛;娇嫩的艳粉色缭绕在视线里;逃不开去。
安以颜顿足而立;看着白色背景下的梅花发呆。直到另一个踩在雪上而发出的足音将她打断。
她回过头;一身紧身黑袍的顾长留停下刚刚迈出的脚步;惊讶的站在雪地中央
安以颜笑起来;随即便看见对方略有些尴尬的退了一步;偏过头去;“姑、姑娘;在下西硫顾长留;不、不知姑娘是否在院子中迷了路;如果是的话;在下可带姑娘回去。”
安以颜好笑的向他走过去;她没想到;她只是换上女装;而竟真的会有人叫她“姑娘”;并且还是从前颇有些接触的一人。“顾长留;我知道你是谁。不过本来还以为你嬴阙一起进宫了呢。”
顾长留仍旧微微的偏过头;不去安以颜的脸;只是在她叫出嬴阙的名字时;他才现出有些疑惑的样子。不知对方是谁;竟可以直呼东;:之王的名字。“使馆准备仓促;因原是家产业;所以在下才想趁贵王进宫赴宴时;再行巡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周的地方;未想似乎惊扰的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安以颜带着笑哼了一声;她都开了口;这人却还是一口一个姑娘。看来她安以颜从前实在是没怎么给他留有印象;所以他才到现在都认不出呢。
“姑娘?”顾长留惊讶的看着安以颜一言不发;说走就走的身影;不由疑惑地叫了一声。
安以颜却根本:管身后的人;径自带着微微的怒气折回了住所。
及至傍晚;嬴阙才回来。
安以颜一直趴在嬴阙的上等;头枕在平放的两手间;半醒。
嬴阙的脚步远及近;重重的踩在地面上;好远可以听到他怒吼着问“安以颜呢?”地声音。
安以颜揉了揉眼睛;把自己撑起;向着已经走到床边的嬴阙打了声招呼;“嗨;你回来啦;见到楚宁了吗?”
嬴阙本就已经怒不遏;再听见她的挑衅;立刻伸手捞了她地衣领;一字一句的道:“你骗了我。”
安以颜嘟着嘴皱眉;“嗯?这话怎么说;你什么了?”
嬴阙大力地一挥手;指着本不存在于这里的画像道:“画像上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楚宁!”
安以颜摊开手耍赖;“我有曾经说过那是楚宁吗?说那是楚宁的人好像是你吧。”
嬴阙咬紧牙;控制着自己别一拳打在她地脸上;“可你也没说那不是!”
安以颜故作恍然道:“哦;我没说;没关系;那你现在也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嬴阙深吸了几口气;“告诉我;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你知道他;对不对?”
安以颜想了一想;不怕死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嬴阙握着拳的手紧了又紧;却终于认输;“好;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然后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嗯?”安以颜皱了皱眉;奇怪道:“你有什么能用来跟我交换的信息?”
嬴阙放开她;然后退了一步;抱胸道:“乐小白去西硫的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