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乌雅格格-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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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摸了摸弘历的脑袋,不留痕迹将他拉回:“弘历一听说要去上书房,高兴得很,看起来就精神多了。”
“可不是?那个时候弘时也是兴奋的一夜未睡。”清岚也不主动点破。
钮祜禄氏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开口:“弘历的身体,姐姐也知道,平日里妹妹也不敢认真逼着他学,到了上书房难免吃力”
“四阿哥的读书,爷可是夸奖过呢!”比起弘昼,弘历显然比他学的好。
夸奖?钮祜禄氏心下苦涩,一般人家,倘若读书读的好,早就会引起重视了,可是对弘历,胤禛只是淡淡地鼓励了一句,视线照样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弘历的骑射,怕是不行了,以后也只有在读书上多放些心,饶是这样,妹妹还怕他累着了。”
哪有哪个皇子皇孙不能骑射的?这样的人,在皇家眼里怕是已经废了一半。难怪胤禛不怎么上心!
钮祜禄氏这般说,也是暗示清岚弘历不可能也无力与弘时争什么。
清岚淡淡一笑,听出了钮祜禄氏的话中之意。
“爷既然已经跟骑射师傅打过招呼,到时候必然会对四阿哥量力而行。妹妹也别太担心。”钮祜禄氏小人之心,也太看低了她,看低了弘时,怕弘时在上书房挤兑弘历。别说她不屑于拿一个小孩子出气,弘时也从来没有将弘历放在眼中,顶多是漠视而已。
“怎么能不担心?”钮祜禄氏心下一横,站起身,朝清岚跪下。
“妹妹这是干什么?”清岚皱眉,她不喜欢有人这般逼迫自己。
钮祜禄氏被清岚拉着,执意不肯起身:“妹妹知道,以前妹妹有些事情做得不对,这么多年下来,妹妹心里一直懊悔,还求姐姐原谅!”
“事情早已经过去,妹妹不必放在心上。”清岚淡淡道。
“姐姐宽宏大量,可妹妹却不能这般轻易原谅自己。”钮祜禄氏道:“妹妹只盼着弘历能够长大成人,用心读书,到时候能对爷和他的兄弟有所帮助,妹妹才会安心。”
清岚自是不会轻易相信钮祜禄氏的这些投诚之语,微微一笑,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四阿哥是弘时的弟弟,在外又岂能不顾念一二?”但也只是顾念而已,雍王府内部在外不可能内讧,剩下的还要靠他自己去努力。
有这个保证就足够了,钮祜禄氏心道,她只是怕弘时暗地里下绊子,别的,自然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谢过清岚之后,钮祜禄氏回到自己的房中,望着弘历,幽幽叹了口气。
“额娘,儿子和哥哥们一起去上书房,乌雅额娘也同意了,额娘还有什么担心的?”弘历不解。
“弘历!”钮祜禄氏扶上他小小的肩膀,“你记住,你乌雅额娘的话,你听一听就够了,别太当真。”
“可乌雅额娘说了三哥会照顾我的。”
看弘历迷茫的样子,钮祜禄氏耐心道:“你乌雅额娘心里怕是恨死咱们了,她说的话,怎么能信?额娘这次去拜访她,主动和她交好,只是要告诉她,你不会和她儿子争什么,让她放低戒心,别暗地里使坏。额娘若是不主动放低姿态,说不定到时候出门在外,你羊入虎口,他们随便用个什么手段,你怎么办?”
“额娘,乌雅额娘不是这样的人!”弘历难以置信,他不相信笑得那么漂亮的人会是额娘口中说的那样。
“是不是额娘比你清楚!”钮祜禄氏严厉道:“别被她们的表象迷惑了!”
自家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毛病,聪明是聪明,可就是喜欢看漂亮的小姑娘,还喜欢以貌取人。
“额娘!”弘历不乐意道:“儿子还是不相信乌雅额娘是这样的人,她看起来这么善良,这么美好,怎么可能像您说得那么恶毒?”
钮祜禄氏差点吐血,儿子这毛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次赶走那个侍女,弘历差点和她闹翻,这一次,又因为人漂亮就不听她的话。
莫不是被谁蛊惑了?
钮祜禄氏面色狰狞了一下,看弘历向后退了一步,忙又恢复了慈爱的笑容:“好了,额娘只是提醒你,凡事长个心眼。在这府里,只有额娘是真心为你好的,其他人都别相信他们。”
“嗯。”弘历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抬头道:“额娘,儿子去看过小妹妹了,她真小,身子也和儿子一样”声音低低的。
“谁让你去你年额娘那边的?”钮祜禄氏斥道:“那个病歪歪的怎么能和你相比?以后别去那边了,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岂不是要赖在你头上?”
弘历撇撇嘴,刚想反驳说年额娘不会这样,一想起钮祜禄氏方才说的话,又抿紧了嘴唇。
钮祜禄氏叹了口气,眉头夹得死紧。这个儿子,以后真要看紧了,别
☆、得 孙
十月里;胤禛和清岚从草原回来;正逢着西林觉罗氏的产期。清岚早就派人报信让她不用出来相迎,但在门口还是看到她穿戴齐整的站着。肚子挺的老大;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惊。
清岚对弘昀道:“还不快把你媳妇送回去?站了这么久,累坏了可怎么着?”语带嗔意;话里含笑。
西林觉罗氏道:“额娘心疼媳妇是额娘的仁慈;可媳妇总不能自己先娇纵起来。”
弘昀点头道:“正是这话。”
那边年氏已是抱了小格格莲步轻移,靠近胤禛,一双美目脉脉含情,带了些幽怨:“爷;咱们的小格格自从生下来后,爷还没抱过几次呢!”
小格格出生后;因着早产体虚,太医说养不大,胤禛便一直刻意回避。后来随康熙巡幸塞外,更是没有见过几回。
一听到“咱们的”几个字,旁边的武氏泛酸了一张脸。
那拉氏宽厚地笑笑,也不吱声。这些年,她越发淡然无争了。
胤禛就着年氏的手摸了摸小格格,脸色一变:“手怎么这么凉?”一看小格格的脸通红,脸色不对,到家的喜悦降了几分,瞟了年氏一眼:“天已入秋,怎么还将她抱出来?”
年氏委屈道:“奴婢只是想让小格格早点见到阿玛!”
“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也不在这一会儿。”胤禛迈步向前:“先传太医!”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跟着去了年氏的院子。
弘历和弘昼很是失望。
清岚嘱咐弘昀送西林觉罗氏回去,自己回了揽玉轩,洗漱了一番。
晚上的时候听说年氏的院子闹腾起来,小格格着了凉,情况很不好。太医私下里对胤禛说,让他先有个心里准备,只是还瞒着其他人。
清岚点头表示知道,派人过去问候一番便罢。
次日,清岚去了弘昀的院子,西林觉罗氏的产期就在这几天,清岚很是上心,胤禛也偶尔问过几句。这毕竟是雍王府第三代的第一个,长子长孙女。
西林觉罗氏也很是乖顺,遵着医嘱,吃行坐立,该如何做,执行得一丝不苟,心平气和地安心养胎,也不爱生事。完全不像年氏那边三天两头闹出点事端。对清岚说话,也不是一味的远着怕着,尊敬中还有点唠家常的意味。
西林觉罗氏抚摸着肚子:“这几个月,爷去京郊办差了几天,回来的时候累得可不轻,一回来就躺下睡了。四阿哥和五阿哥去上书房,四阿哥念书念得很好,师傅当众表扬了几回,只是骑射课却上不下去。听说在日头下骑了几回马就昏了过去,后来也没有师傅敢让他上马。这身子骨”摇了摇头,顿了顿:“年额娘的小格格也是,经不得一点波折,这些日子可没把嫡额娘折腾得够呛。”想起小格格一有问题就喊太医,那拉氏起先还匆匆过去看望,后来只是淡定地叫人过去问候,“只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健健康康的”
清岚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西林觉罗氏的肚子,一切正常,“你身体养得好,胎儿肯定健康。太医说可能就这两天,你心里有个准备。胎相很稳当,你不要担心。”
西林觉罗氏有些紧张:“听说那个很疼的”想起年氏生产那会儿,叫得凄厉惨烈。
清岚摇摇头,笑道:“疼是一定的,但为了孩子,还不是得忍下去?你别看她们喊得那么大声,到时候其实不应该拼命叫喊的,把力气都用完了,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是这样吗?” 西林觉罗氏听说生孩子都是大喊大叫的。
清岚点点头:“有时候是真的忍受不了,有时候不过是叫给外面的人听的,但凡为着孩子,都会憋着一口气的。”
西林觉罗氏想起什么,立时会意地一笑。
正自说话间,西林觉罗氏心里突地一沉,然后便觉得腹部一阵疼痛。
清岚最先发现不对劲,恐怕是要生了,忙叫来下人扶西林觉罗氏入产房,一面报了那拉氏、在衙门的胤禛和弘昀,一面宣接生嬷嬷等入内并宣太医随时候着,同时也派人向宫里去报信。
“额娘!”西林觉罗氏很是害怕,脸色发白,攥紧了清岚的手,微微颤抖。
清岚拍了拍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肯定会顺利的!”
“会顺利吗?” 西林觉罗氏反复地问,只是想求个安心。
“会的!”清岚肯定道,看着她的眼睛,“没事的,额娘在外面等着你和小格格。”
“小格格”西林觉罗氏沉了沉气,觉得找到了主心骨,勉强笑了笑,随嬷嬷进了里屋。
福晋的正房。
“主子,西林觉罗氏要生产了。”宋嬷嬷进来道。
那拉氏腾地站起身,又坐下了:“接生嬷嬷和太医都过去了吗?”
“都过去了,乌雅主子在那边安排。”
那拉氏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将咱们珍藏的那个千年老参给她们送过去。”
“主子!”宋嬷嬷微微提高了声音:“那可是您都舍不得的”
“我留着这个还有什么用,倒不如做个人情。”
那拉氏觉得心里不太平静,站起来走动了几步:“算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
宋嬷嬷很是不平:“您是福晋,何必这么抬举一个晚辈?”
那拉氏苦笑一下:“她是晚辈不假,可以后呢?”
弘昀在胤禛心中的地位谁都看得出来,只要不出什么大的差错,一个世子之位是少不了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要看他们的脸色,倒不如现在开始慢慢交好。
那拉氏如今早就看得明白,对清岚说话也客气了许多。别说是那拉氏,府里除了那个拎不清的年氏,谁不是有些忌惮清岚?
听那拉氏如此说,宋嬷嬷不吭声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弘昀的院子。
清岚出来将那拉氏迎进屋:“怎么劳烦福晋过来?”
“这么大的事情,本福晋怎么不关心?”那拉氏很是热络:“弘昀媳妇进去多久了?”
“还不到两柱香的时间。”清岚答道,那拉氏过来得很快。
“这是一支千年老参,赶紧拿进去让弘昀媳妇含了。”那拉氏道。
清岚垂眸,明白那拉氏的用心,不好推脱,便也不矫情,命人收下,微微笑道:“奴婢代弘昀谢过福晋。”
那拉氏见清岚收下,很是高兴。
耿氏携了丫头的手迈步进来,也先是问候了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武氏、宋氏、钮祜禄氏听说那拉氏亲到,也忙赶了过来。
西林觉罗氏嘴里咬着干净的布巾,在外面听到的呼喊声并不大。与以前府里女人生产时的惊天动地相比,这一次安静多了。
等了小半个时辰,清岚走到那拉氏跟前,屈身一福,笑道:“看这样子,还不知道要等多久。福晋家事繁忙,怎好为了小辈一直在这里等待?福晋对待弘昀和西林觉罗氏之心,奴婢代他们心领了,但这般劳动长辈,恐他们知道了也于心不安。”
那拉氏望着清岚,沉吟片刻,笑道:“这倒也是。”反正人已经亲自来过,给足了面子。这么多长辈等候一个晚辈,也不像样。
这个时候,入夏匆匆进来,道:“福晋,小格格又犯病了。”
那拉氏眉头一皱:“又犯病了”顿了一下,“你过去看看。”起身径直回正房去。
其她人见那拉氏已走,待了一会儿,也陆陆续续地离开,只有耿氏还一直留在这里。
年氏这次是真的绝望,太医已经声言放弃,全然看小格格的造化。
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太医一直没走,小格格呜呜哭个不停,刚刚止住,昏睡了一会儿。
年氏听报信的人说西林觉罗氏生产,也没有放在心上。总归是个晚辈,哪里值得她去屈就?守着小格格,听到她被报信的人惊醒,又哭闹起来,声音越来越低,声息越来越弱。
年氏颤巍巍地将手放在小格格的鼻子前,每次探到微弱的鼻息,不由微闭双眼,松了口气。
“爷回来没?”年氏头也不回地问道,屋里没有点灯,光线昏暗,衬得年氏的声音越发幽幽。
“主子,还没有。”
过了一会儿,又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