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乌雅格格-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婢倒觉得,宋姐姐急于脱身,只有奴婢可以诬陷了。不然,宋姐姐还能诬陷谁?”
宋氏门前冷落,只有钮祜禄氏光顾过,这般说着,也是可能。
而且她们两个跪在当下,一个眼眶发红,呼吸急促,物证在前,罪名缠身,一个却神色如常,平静镇定,言之凿凿,众人心中的天平便又倾斜了。
钮祜禄氏面上不露声色,心下却心急如麻,预感到今日恐怕真的是麻烦了。
清岚望着钮祜禄氏强自镇定的样子,分明能探到她心跳如鼓,额头冒出极细极密的冷汗,眸子深处一抹惊惶害怕。
那条绣帕,自然是她放过去的。
清岚后来又听了一回钮祜禄氏房中的密谈,发觉了她与宋氏之间的交易,便想出来这个方法。
想要逼钮祜禄氏现身,若直接用她的东西,肯定会被她辩解成栽赃嫁祸,若是从宋氏口中说出,她必然难以分说的清楚。
宋氏为了自保,到时候会扯出什么出来,也是难免。
清岚目光清亮,淡淡地看着她们两人。
☆、揭 穿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钮祜禄氏跪在当下,膝盖生疼,却不敢挪动半分,面上还得装作被人诬陷之后神情忿忿然的样子,心下里各种念头不停的翻转。
她进门一看到那绣帕,便知自己和宋氏都是被人算计了,目的可能就是想要通过宋氏将自己牵扯下来。
宋氏谋害皇家阿哥,罪名严重,为了脱身,很有可能将她与自己的交易抖落出来。
不过是一个交易,说白了宋氏不过是知情不报的罪名,与谋害皇嗣相比,孰轻孰重,宋氏自然会有明确的衡量,反正她在爷心目的分量也不会多好,豁出去之下,也不在乎这些了。
她可以矢口否认有这个交易,但自己身上的确是怀上了。
到时候,谁还会不明白?
转念间想到这些,钮祜禄氏手心里冒出冷汗,可是现下任凭她再有心机,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心下一阵郁卒,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到底是谁?
怎么可能知道通过宋氏能将她逼出来?
想这些已是无用,还不知道今日该如何脱身。
自己百般经营到这一步,在众人心目中保持的温和安分的形象,难道竟于今日毁于一旦?
越想心里便愈发焦虑与害怕。
听了钮祜禄氏的话,那拉氏纵然觉得此事另有蹊跷,却也不偏不倚道:“宋妹妹,口说无凭,你方才说的那些,并不能作为你脱罪的证据。何况钮祜禄妹妹言之有理,妹妹本就随和,常常与姐妹们往来,对宋妹妹也是一视同仁。宋妹妹若再找不出来确凿的证据,本福晋只能认为你有意拖人下水,可别一错再错了。”
宋氏眼都急红了,瞪着钮祜禄氏,恨不得扑上去,急切地喘着气,恨恨道:“钮祜禄妹妹确实伶牙俐齿,若不是这件事,奴婢也发现不了钮祜禄妹妹的真实面目!”如同豁出去一般,转向那拉氏,“福晋,奴婢还有话要说!”
宋氏的表情不似作假,众人都嗅出了一丝隐秘的味道,那拉氏遂点头:“你说吧!”
清岚嘴角扬起极淡极淡地弧度,心知宋氏必然是要将她们之间的交易抖落出来。
果然,宋氏想是已经不在乎什么了,今日但凡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她可没有好的家世或孩子做靠山,谋害皇嗣,焉知能得到什么下场,何况还是白白替人顶罪?既然如此,倒不如将实情说出,左不过是遭爷厌弃罢了,没有这件事,爷对她的印象本也好不到哪里去!留得一命,以后安分下来,自是还有余地!
想及此处,宋氏的气息反倒缓和下来,声调尽量地平稳:“回福晋,奴婢认为钮祜禄妹妹才是幕后的真凶。奴婢方才说到上上个月的二十三日,钮祜禄妹妹来奴婢这里,并不是简单的串门,而是为了与奴婢做一个交易!”
众人不由坐正了身子,注意聆听。
顿了顿,“钮祜禄妹妹提出想用一个天大的功劳来交换奴婢手里的生子秘方!”
如同一记响雷,“生子秘方”四个字在众人心里掀起一阵波澜。
那拉氏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钮祜禄氏。她倒不担心宋氏将秘方是她给的说出来,宋氏已经是这般地步,但凡想在后院里再待下去,肯定不敢得罪她。
听到这里,她倒相信了此事是钮祜禄氏做的手脚,连这事都能揭露出来,宋氏想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至于秘方因此会泄漏出去,那拉氏想了一下,便释然了。反正她也需要她们诞下子嗣,她好抱来抚养,让她们自己争取也好,免得自己再用手段。
年氏和武氏眼中异彩连连,心思活泛起来。
耿氏猛然抬起头,不知又想到什么,又气馁地低下去。
清岚面色如常,静静地听着。
钮祜禄氏脸色蓦地一白,膝盖如针刺般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宋氏浑然不觉自己给她人造成多大的震动,继续道:“钮祜禄妹妹当时说,她的手下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亭子上做手脚,她便建议奴婢按兵不动,等到时候好一举救下落水之人,捞取这个天大的功劳。现在想来,哪里有这么巧,这般隐秘的事情就偏偏让钮祜禄妹妹发现了,分明就是她自己做下的,为了子嗣,她便将这个功劳相让!子嗣与功劳,钮祜禄妹妹自然选择长久。”
“宋姐姐真是编的好故事!”钮祜禄氏硬着头皮道:“这不过全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宋姐姐之前便想嫁祸奴婢,现在又编了这个故事。请福晋明察!”
“奴婢句句属实,何况涉及子嗣这般严重的事情,奴婢怎么可能胡乱编造?”宋氏苦笑一下。
“是不是编的,不过全是你说的罢了。”钮祜禄氏紧口撑着,声泪俱下:“福晋,若是只凭宋姐姐随口编造一个故事,就定了奴婢的罪,奴婢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钮祜禄氏将头深深地扣在地上。
那拉氏心下冷笑,原来小庆子和小喜子是被钮祜禄氏的人发现,居然还想借此顺水推舟,踩着她的东风,端地打得好主意!
钮祜禄氏,真是真人不露相!
只是那拉氏还有些疑惑,这般说来,钮祜禄氏不应该拿宋氏当替罪羊,而是年氏才对,或许她不敢得罪年氏,还是她们之间又有了什么事情?
那拉氏皱眉,想不明白。
清岚瞥见那拉氏凝眉,微一细想,便略有所得。
这时那拉氏应该反应过来此事的前因后果,也应该奇怪,钮祜禄氏这般聪明的人,何必自讨苦吃地嫁祸于宋氏,她就不怕宋氏将这些隐秘全部说出,自己也碰一鼻子灰?正如现在这样。
清岚想了想,便丢开了,一点也不在意那拉氏会有什么疑问,毕竟绣帕是在钮祜禄氏房里不见的,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能力,她们便是想得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处。
至于其她人,所知有限,只是心惊于钮祜禄氏柔和外表下的心狠手辣,不但将人利用个彻底,反而还反咬一口,一时之间,望着钮祜禄氏,心里直冒寒气。
没想到身边竟蛰伏了这么一个人!
不管众人心下是如何想的,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但钮祜禄氏却死不认罪,就是缺了一个证据。
那拉氏沉吟。“各位妹妹,你们有什么看法?”
年氏一改方才对宋氏的态度,“福晋,奴婢认为,宋妹妹所言不虚。”
武氏也连声附和。
钮祜禄氏脸色愈发苍白,无一丝血色。宋氏一旦说出生子秘方,别说这事是她做的,便不是她做的,也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了。
而且方才宋氏说出她发现那两个人的时候,年氏的神情并无半分异常,若此事与年氏亦有关,年氏此刻应该会维护她才是,莫非钮祜禄氏一想到有别的可能,不由怔住。
一时目色有些怆然,身形晃了晃。
“奴婢并没有做!”还是死死一口咬定。
清岚嘴角略带嘲讽,淡淡道:“奴婢倒想起一个问题,不知宋妹妹是哪一天给钮祜禄氏妹妹的生子秘方?”
宋氏道:“就是那一天,上上个月的二十三日。”
“这么说,距今也有近两个月了!”
那拉氏是何等心思,立时明白了,谁得到这药,不是马上用下的?对旁边道:“宋嬷嬷,你查一查,爷是什么时候宿在钮祜禄妹妹那里?”
宋嬷嬷进了里屋拿出一个本子,翻了翻,“上上个月的二十九日,其后爷外出,就再没有了。”
那拉氏道:“既然这样,去请太医过来。”
钮祜禄氏心头一下子凉了。
太医很快过来,见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不由忙低了头,应那拉氏的要求,给钮祜禄氏诊了一回。
“回各位主子,钮祜禄氏主子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钮祜禄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有些怨怼。
若是此刻,没有这个孩子,她倒是可以将宋氏的话全部否定。但有了孩子,没有人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罪名差不多就定下来了。
虽然这个孩子能保她一命,可她戴罪之身,孩子倘若生下来,她若是想用些手段留住,就更困难了,不,是肯定不可能留下了;而且孩子也不可能有一个有罪的额娘,多半是完全记在别人的名下,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氏的遭遇,她早已打听清楚,谋害皇嗣,即便怀了身孕,她的用处也只是生下这个孩子而已。
她与李氏,更不能相提并论。
其后,她即便留得一命,若想再谋划,有了这个罪名在身,做什么都是困难重重,永无翻身的余地。
想及此处,面如死灰。
钮祜禄氏能想到的,其她人亦能想到,众人一时对钮祜禄氏此刻的身孕说不上是妒忌还是别的,五味陈杂。
清岚看到钮祜禄氏这般模样,心下却无一丝感觉。她既然能作恶,便要有被人发现受到惩罚的觉悟。
几年前她挑拨弘昀与清岚的关系,清岚找不到证据,暂且将此事记下。而现在,弘昀又因她落水。所作所为,分外可恨。
清岚不会忘记,弘昀落水之后,虽然面上还在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可他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溺水的恐惧,让弘昀一连几夜里做噩梦,惊叫醒来,好容易现在才睡安稳了些。
钮祜禄氏现在的狼狈,比起弘昀心下的阴影与恐惧,一点也无法比拟!
那拉氏听到钮祜禄氏果然有了身孕,心下却很是高兴,一个格格,又是戴罪之身,这个孩子若是个小阿哥,肯定是抱给她养了。
那拉氏遂语气和缓:“既然钮祜禄妹妹有了身孕,怎么还跪在地上?还不快将你们主子搀起来?”
探云脸色灰暗地走上前,搀起钮祜禄氏。
☆、指 认
钮祜禄氏一下子挣脱了探云,又伏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声音显出几分凄厉来:“福晋,奴婢还有话说,这事不是奴婢做的,奴婢的人只是看到有人在作怪,便想着拿它来换些好处,根本没有做下这件事!”
钮祜禄氏此刻和方才宋氏想的一样,知情不报与谋害皇嗣,她选择了知情不报之罪。
那拉氏皱眉,有些厌烦:“钮祜禄妹妹还有什么不服的?是你的人偏偏看到有人在作怪,又是你与宋妹妹做了交易,而你现在恰恰又怀了身孕,时间吻合得正好。哪里就有这么多巧合的事,都让你碰到了。那作怪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念在你有了身孕,本福晋会对你网开一面,但你也不要不知好歹!”
“福晋!”钮祜禄氏嘶声道。
她看了看年氏,这个人得罪不起,而那两个小太监背后真正的主子也未必是她。可是
钮祜禄氏霎时间分出了利弊,若是得罪了年氏或是其他人,她只要小心谨慎一些,还有徐徐图谋的可能,但若是就此认下这个罪,便再难有翻身的余地。
心下一横:“福晋,奴婢所说的看到有两个小太监在作怪,并不是托词,而是确有其人,他们就是年姐姐院中的小庆子与小喜子!”
“胡说!”年氏霍然站起身,死死地盯着钮祜禄氏。
“奴婢没有胡说,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下这样的事。是奴婢的人亲眼看到的,请福晋严加审问这两个人!”
“你!”年氏眼圈微红,正待发火,却蓦地反应过来,冷笑:“钮祜禄氏妹妹莫不是急于脱身,现在混赖人吧?”
钮祜禄氏自知无路可退,只得硬撑着讲下去:“满府里这么多奴才,奴婢的人看不到谁,偏偏看到他们两个?奴婢自知有罪,知情不报,但若是让奴婢替人顶罪,也是万万不肯的!”
众人没想到此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然其中还有隐情,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钮祜禄氏为了脱罪又编的借口,便又耐心地听下去。
那拉氏此时对钮祜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