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穿越成小丫鬟:笨婢宠儿-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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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美丽的唇角勾起一个淡漠的笑,他答:“是。”
衣袂纷飞,他影踪在月光下全番显露出来,长袍如烟,眼中似水流里涌动的白色花瓣,芬芳迷人,却忧伤无比。
袖口似乎荡漾水汽清香,他整个人犹如被夜露沾湿,说不出的悲愁。
千千心中一喜,多日不见,不知他最近怎样了,却又明锐地感觉到他骨骼更为清奇了些,整个层层衣衫,竟然只是松松垮垮地覆在身躯之上,便如烟雾,清晨便要消散。
她心中没来由地涌上淡淡恐惧,低声问:“阿驿,你不开心么?所以来找我聊天?”
他嘶声一笑,唇角登时血红,似乎生生开出一朵被鲜血滋养的曼珠沙华!
他忽然长身向前掠去,身影如电,瞬间拽住千千的胳膊!
“阿驿?”她浑身浮起冷意,这一刹那终于发觉他不同往常。那股戾气血红,与雪白的悲伤纠缠,身影愈发清冷。
“我是不开心,但我不是来找你聊天的。”他狠狠将她拽住,不理会她轻声呼痛,“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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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
“做甚么?”她心下大骇,柔弱身躯已被他生生拖了几步,不安席卷胸口,喉头勉强发出干涸的声音,似被抽走了水流的鱼儿,“你今日怎么好奇怪!”
“奇怪么?我是奇怪,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不知道么?”他语声更是冷硬,如冰封千里,毫无一丝温度,与之前和她把酒言欢,听她在清冷夜半长街上鬼哭狼嚎《千里之外》的那个俊雅跳脱的洛驿竟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对了他这副样子,很像初次认识他的时候,就是那般!
她正想着,他却已然箍住她的腰肢,飞身跃起,便飞上半空,白衣驰骋月光下!
若是此时有人通宵不寐,对月张望,定会看见这一幅奇景——月光下,白衣似雪,如梦如电,长发散落在风中,如有薄薄藤花落下。
是否要感叹:是何来的神仙眷侣?
然而“神仙眷侣”之一的千千却吓得几乎惊厥晕去,洛驿狠狠捏了捏她指节,沉声道:“不用怕。”
她勉强镇定心神,睁开眼瞳。在现代之时,她胆子颇小,未曾试过蹦极这种刺激运动,虽说心向往之,却终于不敢。然而近日,终于“得偿所愿”。
勉强一转头,见如雪月光洒落树梢,似乎被冰冷空气冻住,凝为片片白玉,光华万千。
月华覆盖在两人浅色衣袂,翩翩犹若天衣。
这美景,真乃天下无双。
却无意见到自己长发飞旋,风大,竟与洛驿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她不禁心口一跳:结发结发乃是夫妻应有之意,她对他本无心,奈何今日结发?
然而洛驿却浑未曾注意此事,他的心中如今全都是悲愤及报仇雪恨之心愿,虽说之前对千千这女子似乎有了些不同寻常的感触,似乎已有她的笑靥,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然而今日悲痛之下的他却依然把心全都冰封起来,对她也毫无温柔。
然而,依旧是有少少歉意的她曾经帮助他,对他总是笑意嫣然他闭上眼,不愿再想。
你最好乖乖听话
一个瞬间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未几,二人坠落地面,正有一匹雪白马儿昂起头来,对主人喷了下鼻息,洛驿极浅极淡地一笑,笑容瞬即隐没在他唇边,好似一个淡绿色的美丽气泡。他不再说什么,依旧搂了千千,一跃上马背!
马儿似乎还认得千千,琥珀色眼瞳欢喜地看了看她,千千刚挨到马背便奋力挣扎:“你干甚么?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你要回去找云竣么?”他声音好似冰般冷硬锋利,刺得人生疼,“你会见到他的——然而不是现在,现在,你得跟我走!”
“不——!”她长声嘶叫,“你今天怎么了?你要做什么?我不走,我要和他们在一起,我不走!”
“你最好乖乖听话。”他眉深深一蹙,修长手指自袍袖之内翩然取出一方洁白丝帕,有流水一般质地,细腻镂刻的绣工,衬得他的手指更加美丽如玉刻。他瞥了一眼嘶叫不停的千千,咬了下唇,便将丝帕覆在她唇上!
“啊不”千千惊怒交集,感觉到一股诡异香气沁入鼻腔,登时昏昏沉沉,全身软倒。
在晕过去之前,她还在叨念着:“云竣等等我”
洛驿眉心动了动,眼光缓缓移在她面上。小小脸庞充满不舍与愤怒,咬着唇,唤声切切。
他低低叹了口气,瞳中泛起最深的哀伤。
你还在挂念他呢
然而,挂念我的那人,却已永世不能再见!
心口的痛,也将永世不得痊愈了罢?
永远只能在风中淡漠
月光照射在他面上,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凛冽,尖锐。
静静地,一滴晶莹液体,自那张绝世的面容上坠落了下来,坠落在千千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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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为什么,忽然觉得脸颊掠过一丝露水?
不,不是露水
梦中,千千赤着脚,披着白裳,静静走在一条细瘦的青石小径上,四周皆是雾气,两侧隐隐绰绰都是花朵盛开,左侧是浅红色,右侧是淡紫色
柔软的花瓣,飘舞在她衣袂上。
甚至有一些花粉,轻轻落在她唇角。
舔一舔,很甜。
梦1
隐隐然,听到一阵鸟雀的叫声。
这里是哪里?
隔着雾气,她似乎看见一个身影,着黑色衣袍,修长美好。她惊喜万端,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大声发狂般呼喊道:“云竣!”
那人一滞,缓缓转过头来,深黑眼瞳正是云竣,却正在此时,一个女子若藤蔓一般柔柔攀上他的肩,妖娆地声线发出细碎的笑声。
千千心撕裂一般地痛,叫声:“不要!”
那女子缓缓看向千千,一张精致无比的面容正是明玥,笑意带着天真的媚惑,浑然天成似无害的小兽,却生长着雪白锋利的牙齿:“你不用叫了,他不会理你的了。”
“不!”她奔过去,心头的悲伤和愤怒铺开一张大网,细细密密将她嵌于其中,喉头酸涩,苦不能言。
云竣的目光空洞,呆呆地看着千千,却似乎穿透了她,将她如同一只悲哀却绝望的蝴蝶一般钉在青石峭壁之上。
风拂起他衣袂,他是如斯冷酷。
“他不会认得你了,千千。他需要的人是我,你甚么都不可能给他带来。”
“不”她拼命地挥舞着手指,像一只扑火的飞蛾那样跃过去,越过重重迷雾。花朵伸展开尖利的刺,流淌着浓稠的毒液,她不顾一切,千山万水,狂奔而去。
然而他只是凝视着她,静静地吐出几个字:“沉香策”
沉香策?
“若是你能帮我找到沉香策”
他英俊面容如同雕塑,眼神无焦距,唯有双唇喃喃,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若是你能帮我找到沉香策”
我
“好,我去帮你找!”她一转身,以袍袖擦去了眼中不停坠落的泪水,重复着,倔强得仿佛在说一句誓言,“我去帮你找沉香策!”
她不再回头,一路飞奔,天色将霁,她的脚心流血,疼痛若怪兽攫取着她,然而却毫不停留。
不知何时起,远方却有一株桃花,纷纷扬扬,落在一个人白色的轻缓衣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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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2
她惊愕抬起头,那人放下袖着的手,淡然看她,黑发蜿蜒,散发着青草的香气,声音却冰凉:“你是谁?”
“阿驿,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么?”
“我不认得你,——你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英俊无比的脸庞上,忽然流下血红泪珠!
雪白血红,触目惊心!
泪珠洒落,他一身衣袍亦化为血红!瞬间,自袖中抽出雪亮利剑,直向她刺过来!
“她一个人在地底寂寞——你去陪她啊!你去陪她啊!”他声声凄厉,一张洁白清俊面孔,那眉,那眼,在地狱烈火中扭曲!
她心惊肉跳,回头便狂奔她不能死还没有找到沉香策
还没有对云竣说出,她要给他,她的心
原本清凉的小路竟然化作地狱烈火,红莲疯狂一朵朵盛开,灼烫着她脚心,以及整个身躯,似乎快要将自己融化。
眼前尽是些兽的影,血盆大口露着獠牙,无处可逃。无处可逃。
终于天降一场纷纷扬扬的冰蓝色雪花,浇熄那些血红的烈火。
雪花中,婉婉走出一个淡蓝色女子!
她有着天人般的完美脸庞,雪白的发覆盖着身躯,看着她,面有得色:“你可是看见了么?男子说的话,没有一个是可以信的。”
“我不信,我不信!是你!是你使了妖法!是你!”她声嘶力竭地呼唤着。
“我没有甚么妖法。”她言语浅淡,面容如通透月光,“若说真有甚么妖法,那便是——权力,功名利禄,是这世上最大的妖术。”
她愣在那里,做不得声。
蓝衣的女子凄迷一笑:“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她似乎被她眼瞳摄住,摇了摇头。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人叫过我这原本的名字了”她的笑十分凄凉,垂下浓密的眼睫,“我原本叫做月若。洛月若。”
政治婚姻1
夜半,醉仙居内。
云竣同昭帝一同返回醉仙居,为了不惊动任何人,即刻呼唤小二开了一间最好的上房。父子二人,对着一窗雪景饮着酒,间或说些话语,却因为都有心事,言语并不多。
红烛摇曳,偶尔有烛花噼啪的响声,打破这沉默。
“对了,父皇——”云竣忽然想起一事,便开口道,“儿臣日前得到消息,之前的右相明大人,孩儿恩师,已然在家乡因病去世了。”
“哦?”昭帝沉默半晌,刚硬的面部线条也有一刹那的松动,“明嵩仙游,真是胤国之憾啊。当日里朕便无意放他告老还乡,谁知他一意孤行,若是还在洛城,太医医术高明,也许还有得救啊——明日便传旨,以一品大礼将明大人殓葬!”
思及当日谆谆教诲之情,云竣心中也是一酸,继续道:“之前明大人的独生女儿明玥,这次意外被儿臣遇见,准备将她带回洛城。”
“明玥?”昭帝眯了眯眼,似乎回忆了起来,悲痛颜色似乎淡了些,微微笑道,“可是当年那个总是缠着你的小丫头么?”
云竣也浮起半丝笑意,点了点头。
昭帝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甚么,缓缓地,他开口道:“明嵩虽说告老已然十年,然而在朝中亦有几位门生皆是二品之位——尤其是刑部尚书楚云,目前因为立下大功,可能要晋级至一品侯爵之位,想当初,他与明鉴很是亲厚——”
云竣心中冷然一滞,淡淡道:“父皇的意思是——”
昭帝凝神望着一盏烛火,话语虽是温和,却依旧隐藏万般暗涌:“朕的意思是若是楚云能够认下明玥这丫头作干妹妹——”
云竣心一跳,手指颤抖,竟然失手打翻了一盏酒杯!
酒浆洒在他的衣襟上,沉甸甸地,竟然好似眼泪。
昭帝淡淡一笑:“怎么,竣儿醉了?”
云竣涩然道:“略微喝多了些,有些上头——”
心中的苦,谁能知?
唯独不能娶她为妻!
昭帝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话语掷地有声:“左相紫鉴日来已有骄横跋扈之事,朕想竣儿也应当知晓。”
云竣点了点头:“确实略有所闻。”
昭帝淡淡道:“朕并非昏君,然则紫鉴当年对朕即位曾有利大功,若是随意处置,只怕落人话柄,陷一个无道罪名。且紫鉴在朝中还算本分,也暂时拿不到甚么把柄。”
云竣心一动:“那父皇的意思是紫煌——”
“紫煌若是作了太子妃,想必紫鉴会得意忘形,然则到时已然是皇亲国戚,更加不好妄动。”昭帝目光炯炯地凝视儿子,“竣儿,你应当明白其中关系。”
云竣心中有些凄惶,却不能在父皇面前有丝毫表露,只得淡淡应道:“儿臣明白的。”
然而,方才饮进去的酒液,和着昭帝的这番话一同,在他心中燃起一番冰冷的火焰。
冰冷的是无奈,灼烫的是愤怒——世人皆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为缔结婚姻之盟约,却为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