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六夫临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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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若是岳炎在此,一定会说自己好才情,他会说出很多意境深远,词语优美的诗句来,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空对月,瞎感慨。
唉,靠着阑干思量着要如何办?岳炎走了,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她的胸腔像是被什么人拽了一把,清清冷冷又空空荡荡,他为什么会不告而别?她很生气,恨不得再也不要想他,可他那妖娆的笑颜还是毫无阻力的冲进她的脑海,心头不由的泛起一丝甜甜的味道,她心中苦恼,沮丧,却还带着一丝甜?这感觉和他弹的那首曲子多么相似!
难道他在那个时候就喜欢自己?岳炎喜欢她?所以才会求了休书离开!可他为什么没来找自己?他到底去了哪?
黑暗处,一身月白的小九目光复杂的看着女子一会儿哀默一会儿展笑的容颜,心头沉沉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压的他喘不上气,他和她天天在一起,她却从不肯回头看看他,只一眼就好,他不是孩子了,她为什么总把他当孩子,难道只有那个狐媚的岳炎才算男人吗?
“谁?”静谧的回廊里蓦地响起女子低声的轻喝。
小九一愣,他们离的虽不是很远,却也不近啊,而且他只是叹了口气,并未有一言半语,她怎么就发现他了?
毕竟在人背后站着十分不妥,他一脸尴尬的应了一声,“是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夕兰见他并没有太多惊诧和不满,反而关切的问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女子声音轻柔柔的,像是一缕暖风拂过他狭促不安的心,他有些内疚,在王府岳炎的小奴交给他一样东西,他却私自瞒了下来,想了想,道:“姑娘,岳公子留了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夕兰问的有些急,但却没因此而责备他。
这一刻,他忽然就这么释怀了,她的美好不是只有自己感受的到,岳炎也一样,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男子看的到,他挡得了一个已经离开的人,却挡不住将来许多爱慕她的人,何况,他只是个奴,一个被主子平心相待的奴,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只要她好,只要他能守在她身边,还有什么可争的?
夕兰与他来到书房,九儿递给她一个细长的锦盒,锦盒为土黄色,绣着亮面的凤尾,她并没有避讳他,当面打开了盒盖,里面是一卷被锦套收好的画,主仆两人共同展开画卷,拿到灯盏下细看,是一副画工精细的山水画,画卷上有群山连绵,远处有江,天际挂着一轮圆月,近处有松柏,高耸之处凸起尖尖的一个塔尖,左下角提词‘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落款名为岳晚晴。
【033】商战来了
这几日,林夕兰迎来了商战的小**,因她拒绝和任何商户合作,在当地商户布艺龙头刘家的带领下,集体抵制容彩染绘坊、容彩成衣坊的生意。
夕兰紧蹙眉头出了自己的布料仓库,染布所需的原材料,除了囤积的植物原料,其余如纯棉、绢、麻、含有碳酸氢钠的碱面等都快消耗殆尽,而手里的订货单子却如雪花般飘飘至来,高如山丘,不能按期交货,不但名誉受损,就是索赔也是她承受不了的。
“姑娘,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做?”小九跟在夕兰身边这些日子,对生意上的事情也渐渐入了道,很快明白是这些地头蛇在打压他们。
夕兰嘴角荡起一丝苦笑,“新生事物的诞生与推广本来就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只不过,接受的太快,挡了别人发财的路,又有县令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是要我们自生自灭啊!”
“王大人目光短浅,她看不出我们的税收会是汉水郡最可观的吗?”小九沉着一张脸,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乍寒的光。
夕兰一怔,以为他只是个孩子,看来在商战中,他却是个不可多得的战士,睿智的头脑,准确的定位,不错,不错,好苗子。
“若王县令有你这么见地,也不会在汉水郡一任十年,早就高升了!”她拍拍他的肩膀,抬步出了染绘坊。
在马车上,夕兰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向后退,最大的赢家不是笑在一时,想想,若能走好这一步也算双赢。
小九见她双眸灰暗不明,有些担忧,轻声安抚道:“姑娘,别多想,我们不是还有酒楼吗?”
是啊,还好林家酒楼已经扎稳跟脚,想她这次要采取的迂回战术应是林父所乐见的吧!
到林府,两人下马车,夕兰前脚刚落地,后脚就见一名小厮上前与小九耳语,小九面色阴沉的点点头,打发那小厮走了。
“出什么事了?”夕兰认识,那小厮是太奶奶身边的小奴,叫雀儿,是个两面通吃的精灵鬼。
小九抿了抿唇角,愤慨道:“白家来人了,想将白二郎嫁过来。”
“白眼狼?”夕兰呵呵一笑,“白眼狼,我可不敢娶!”听她这么一逗,小九也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他知她这么说是一定不会娶白家的儿郎,只是这次若再折了白家人的面子,恐怕以后在汉水郡的日子更不好过。
夕兰没回兰苑,而是直接去了老夫人那,雀儿两面跑,也够辛苦的了,也是时候当面谢谢老夫人这段日子的鼎立支持,最重要的是,以后的事情还需老夫人继续支持她。
挑开帘子,她便发现屋子里除了太奶奶,家里的两位姑奶奶也在,大姑奶奶仿佛刚刚打完小报告,看她进来悻悻的笑了笑,面上露出些许不自然,二姑奶奶依旧装聋作哑,恭恭敬敬的三缄其口。
夕兰施了礼,太奶奶让她坐在了一边,说了几句客套话,“累了吧!生意上总有做不完的事,能交给下人打理的,你也忙里偷偷闲,歇息歇息。”
不待她作答,大姑奶奶呵呵接道:“哪能不累呢,要我说还得房里有个人,帮衬一把才好!”
【034】再谈亲事
夕兰不动声色的淡淡扫了大姑奶奶一眼,接过小九递给她的茶盏,气定神闲的小口抿着,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过,那就拭目以待吧!
老夫人见她如此,愈发的喜欢,这神情像极了祖奶奶,不骄不躁,内有乾坤。
“兰儿,你是如何想的?”老夫人未理会大姑奶奶,语气和蔼的问夕兰。
说起来,大姑奶奶也是掌家的人了,性子却是沉不住气的,急急接道:“要我说白家的二郎就是好的,不但家事好,且长的端正,兰儿,这次你可说死不能再娇情,人家白二郎嫁人,嫁妆可是白记金饰阁,那是什么,不是囊实的倭瓜,是会下钱的金凤凰!”
“咳咳”老夫人佯咳了两声,大姑奶奶这才看出眼色,讪讪的抿了抿嘴,拿眼睛瞟向一直未语的夕兰。
夕兰放下茶盏,对着总人微微笑了笑,道:“娶夫当娶贤能,相貌倒是其次,大姑奶奶所说的白家二郎,说起来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我就说嘛!兰儿可是生意人,看事情比咱们分的出轻重,我这就去回白家,娶二郎入门。”大姑奶奶笑的牙不见眼的要去张罗,像是得了好处的媒婆,积极的很。
老夫人微微皱了皱眉,眼色深沉的思量着,总感觉此事不妥,按理说这次白家是嫁不是娶,若再拨了面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陪嫁也都是好东西,对林家的生意也是有益处的,想着说道:“若依我说,真要娶,只娶那白家二郎做个郎君吧!”
“什么?”刚要出门的大姑奶奶当即刹住脚,不可思议的半侧着身子看向自己的母亲,那神情,就好像是在说,‘您疯了吗?’
夕兰忽然呵呵的笑出了声,笑的大姑奶奶更是脸色铁青,就连二姑奶奶也颇有兴致的正视过来。
不是她故作深沉的假笑,实在是被大姑奶奶的表情逗的隐忍不住,这会儿也觉得有所不妥,敛起笑道:“夕兰和太奶奶想到一处去了,只不过,娶不娶白家二郎现在已经不光是我们林家的事了,也要看凤京李家怎么说?”
“什么凤京李家?”大姑奶奶不解的问道,这次她算是做了件有眼色的事,房内众人也都是满眼疑惑。
林夕兰也是暗暗叹气,她是个商人不假,可说到底还是个女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是两情相悦,心心相惜呢?可如今她的亲事不得不搬上台面与利益挂钩。
“夕兰已答应嫁给凤京的李家独子——李翰宇为妻。”
一石激起千层浪,话音一落,惹来一阵唏嘘,就连老夫人也坐不住了,正了正身子道:“李家是何许人?兰儿可是要嫁,不是娶?”
“李翰宇乃当朝一品左相李月华与大将军徐成的独子。”夕兰缓缓开口。
“可是世袭豪门?那李翰宇是要世袭将军之位还是左相之位?”破天荒的是二姑奶奶林若枫问道。
【035】精打细算
从太奶奶的慈苑出来,小九一路闷不做声,他时时跟在夕兰身边,却不知什么人何时与姑娘提过亲?她要嫁人了,她说是嫁不是娶,那么,他就连奢求做个小爷也是无望,说好不争不委屈,可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着,一阵阵抽痛,再难释怀。
夕兰也是心事重重,回到兰苑,她即刻回主卧室,钻进耳房,让小九守在门外,吩咐今日不见客。
九儿望着紧合的房门,心里又酸又涩的不是滋味,她也不好受吧,不论如何,他是一定要跟着她的,即便是做一辈子小奴。
耳房里,花香靡漾,闷热如蒸笼,小小的炭炉上火光忽明忽暗,纯金打造的凹型托盘置于火上,淡白的茉莉花瓣放在沸水中翻滚,夕兰忐忑不安的揭开顶盖,翻看着,眼睛不由一亮,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利用蒸馏水的原理提炼精油已初见成效,只要再多蒸馏几次,提高精油的纯度,那么制出香水的可能性将大大提高,就算制不出香水,光是这种纯植物精油也足以拿来一搏。
一个月前,她往景宁府柳家发出书信,半月前柳家回信,前日林夕月来信,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夕月已经平安无事,并且已与她的夫君协议分开,得了夫家一半的家产,现已出了景宁府往汉水郡赶了,得到这样的结果,本已不能起身的黄父病好了一大半,对林夕兰自是感激的无以言表,直说将来定会要夕月好好报答与她。
其实这样做,并不是她有什么高风亮节来成全亲情,无非是为了生意,想那柳家三姑奶奶的正夫官居景宁织造,正好可以借此打亲情牌,连起景宁这条线,毕竟景宁乃江南大省,繁荣富庶不可比,她的染绘布艺到了那不愁没有销路,有柳家坐靠山,可大展宏图之志。
只是她想破头也没猜到,柳家的条件竟是要她嫁给左相之子,多年未曾联系,夕兰想不明白柳家是何用意,不敢贸然行事,硬着头皮去问柳父。
柳父一听是黄父所求,夕月又出了这样的苦事,一阵感叹后,说出了事情的始末,“在柳家留有一幅你母亲的画像,那是我和你母亲成亲后的第二年回去探亲,府里来了个碧眼金发的御用画师,那画师与你三姑夫是同僚,关系走的比较近,常去府上做客,可见你母亲却是第一次,一眼便被你母亲的美貌所吸引,执意要为你母亲作画,当时你母亲刻意与柳家亲近,便欣然同意了,哪里知道竟存了祸根!”
夕兰听着,猜柳父提及的碧眼金发的画师是俄罗斯或英国人,他执意以母亲作画,应该是觉得母亲的脸型五官有可塑性,并不是什么被美貌所吸引才对。
“说起来,那个时候你母亲也是你这般年纪,花容月貌,千娇百媚,兰儿与母亲长的倒有七分相似啊!”柳父双眼迷离,似乎在回忆逝去的时光及种种过往。
“那又如何?”她觉的自己像是在听故事,不时的搭言问问。
“半年前,前去景宁巡察的李氏夫妇在柳府偶见你母亲画像,又赶上你三姑夫想让柳凤儿与李家独子李翰宇联姻,李氏夫妇不想驳面子又想要儿子娶亲,于是便说相中了画像中的人,得知画像中的人已不在,转而推到你的头上,其实也只是为了避开这门亲罢了!”
耶?这样也行?是不是太儿戏了?
“哪想你三姑爷却较真了,非说定要做了这媒人,不负左相与将军之托,唉,这才有了这么一件事!”
夕兰听完脑子转了一百个圈,想着怎样反客为主,将这次机会好好利用起来,拓展事业,却不想出了眼下这样的事情,她不得不重新打算,变废为宝!
【036】脱离奴籍
农历六月二十六晚,夕兰将小九的死契交给了他,一并交给他一份良民牒子,自此,小九脱离奴籍,成为可娶可嫁可自主离开的自由人。
小九缓缓打开官府特制的良民牒子,淡漠的脸晃过一丝激动,转瞬却又如死水一般的沉寂,牒子上清楚写着,良民,白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