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绕指柔-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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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真的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勉强,明日我便一个人前去吧。”
“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欢这种宴席了吗?不如就派管家送份礼物去就行了。”
“傻瓜,毕竟是他给了你生命,没有他便没有你,我好歹也算是女婿,岳父的生辰,我怎么能不去呢。”
洛澜的脑海中浮现出前两次与宰相见面的场景,他眼中无法隐藏的慈爱与关心。
婉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怔怔的思索了许久,脑中百转千回,终于下定了决心:“老公,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晋轩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意外,轻轻一笑:“好。”
宰相的生辰自是热闹非凡,朝中的重臣与亲贵们都前来赴约。
洛澜与晋轩来到府宅的时候,这里已经停满了马车,管家一见到晋轩,便赶紧笑脸相迎:“王爷,王妃,快些里面请。”
洛澜再一次来到这熟悉的地方,当初只觉得这里的一砖一瓦都让她觉得憋闷,可现在竟有隐隐浮动的异样情绪,萦绕心头。
“宁王,王妃,你们来了?”宰相远远看到二人,快步迎了上来,尤其是面对洛澜的时候,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来来,随我一起进正厅吧。”
洛澜将手中的贺礼递给他,嫣然而笑:“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愿宰相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只是普通的寒暄与客套,但宰相却郑重甚至有些激动的接过礼物,道:“人来了就好,人来了就好,何必送礼呢,快,快入座。”
如果没有周围喧闹的宾客,此时三人的画面,颇像是女儿成亲之后的回门宴。
宴席开始之后,他不断的与两人聊着,喜形于色,就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
“不知王妃平日里喜欢用些什么菜?”
“我喜欢吃鱼虾类的。”
宰相一喜,想不到她的喜好竟然和她母亲一样。思及此,竟忍不住红了眼眶:“我这里的几位厨师对于鱼虾类的菜色颇有造诣,王妃以后若得空,可以常常来这里用膳。”
“不必麻烦了。”洛澜不好意思的婉拒。
宰相忍不住失望,微不可辩的叹了口气:“是老臣逾越了,宁王府的厨子什么菜色做不出来呢,王妃莫要见怪。”
洛澜抱歉的一笑,并不答话。
一顿宴席,不断有朝官前来敬酒,说着吉祥话。
宰相在朝中虽然权力擎天,但他从不结党营私,就连之前几位太子的废立,他也始终保持中立,这次庆生邀请群臣,已算是罕见之举了。
而殊不知,为了名正言顺的邀请宁王夫妇,他这才广宴众臣,如果只邀请晋轩与洛澜的话,他们未必会愿意出席。
终于可以与自己的女儿同桌用膳,宰相心中自然高兴,对于前来敬酒之人,也是来者不拒,几杯下肚,脸颊微醺。
“宰相大人少饮些酒吧。”洛澜下意识的开口,语气竟然是那样的温和关切,连她自己一脱口也感到意外。
宰相端着酒杯的手略微一颤,转头看向洛澜,激动的连声道:“好,好,我不喝了,不喝了。”随即对众官员道:“各位,本相酒量浅薄,实在不能再饮了,大家吃菜吃菜。”
洛澜没有忽视宰相眼眸之中隐着的一丝欢喜,顿时心中百感交集,自己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可以让他高兴成这样。
自己到底该不该代替洛婉秋认回这个父亲呢?
“王妃,尝尝这酱香烩桂鱼,肉嫩鲜美,十分可口。”宰相夹了一大块鱼腹肉,正欲放入洛澜碗内,却突然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不敬,一时间,筷子停顿在半空,进退不得。
洛澜微微一笑,端起瓷碗,欣然接受:“谢谢宰相大人。”
见她如此落落大方,宰相这才放心的放入她碗内,心中不禁暗叹,自己的这个女儿和她母亲一样,懂事又温善。
可惜自己亏欠了他们母女太多,当年对晋芸的不信任,这才造成如今父女相见却不相认的结局,不知该怪命运的作弄,还是怪自己的有眼无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那么久以来童鞋们的一路相伴,从夏天到秋天,如今已入冬
本文预计在本月中下旬结束
(*^__^*)
102
102、酒醉夜话 。。。
御书房内。
“主上,属下已经查出传言的源头了。”一身夜行衣的易凤恭敬的跪在晋佚面前。
“说。”晋佚逗弄着架子上的七色鹦鹉,神色漫不经心。
“是宁王晋轩。最近这段时间他常常出入楚王府。”如实禀告。“并且连两位废太子最近都悄悄的与宁王过从甚密。”
晋佚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嘴角微微上扬,笑容诡异森冷:“很好,想不到这一次的敌人竟是我的亲弟弟,真是有趣。可惜联合了晋墨,晋羽两个朝不保夕的乌合之众,可笑的很啊。”
“主上打算如何处置宁王?需不需要属下将他灭口?”为了晋佚而杀人,这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
“既然他下了战书,朕又岂能不应战?”晋佚的眼中闪着猩红凌然的戾气,他天性之中的好战与肃杀毫不掩饰,“你不要打草惊蛇,让他再玩上一阵吧,朕就不信他能翻出多大的浪头。”
“主上已经有对策了?”
晋佚脸色阴沉,却依旧噙着冷笑:“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就让他活到下月十九吧。”
“下月十九?”易凤有些不解的望着他,随即【炫】恍【书】然【网】大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皇上是打算在那一天请君入瓮?”
“你的问题太多了。”晋佚眸色一变,冷然扫向她。
“属下逾越了。”易凤随即叩首,“那现在属下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助主上?”
“什么都不需要做,静观其变。”
“遵命。”
待易凤离开了书房,晋佚阴寒着双眸,手中突然发力,仅一瞬便捏断了鹦鹉的脖子,望着它来不及挣扎就已断气的尸体,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浓郁。
宁王府,倚澜轩
“老公,你在写什么呢?”见晋轩一整晚都在不停的写东西,洛澜有些不满的上前环着他。“你都冷落我那么久了,哼。”
“你看看这些礼怎么样?”将写了两个多时辰的礼单递给洛澜。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洛澜拿起单子一看,眼睛顿时瞪大,连连感叹:“哇,那么多礼物,那么贵重,玛瑙如意十对;白玉枕头两对;红宝石戒指五十只;紫珊瑚八座……,老公,这些东西你是要送给谁啊?”
“送予成的。”
“予成??”洛澜一惊,“怎么想到送这些东西给他?”
“你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人家婶婶的。”晋轩温柔的牵着洛澜,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不记得了吗?皇兄已将冰倩公主许配给予成了,这个月三十便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好歹我也是他叔叔,送礼自然不能太寒碜。”
洛澜不禁有些懊恼,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又拿起礼单仔细看了几遍:“既然是给予成,那自然要多送一些,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两把镶嵌了玉石的宝剑,也给他一柄。还有那黑曜石笛子,我记得予成喜欢吹笛子,那个也送给他吧。”
“老婆,你还真是慷慨啊。”晋轩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子,“都依你,予成这孩子也不容易,你看府里还有什么好东西,多准备一些给他。”
“哎,予成真幸福,我怎么没有那么阔绰的叔叔呢?”洛澜故作感叹的叹了口气。
“你有个大方的老公就行啦。我的就是你的,你的……”
“还是我的。”洛澜笑意盈盈的接下他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情意融融。
众人都在为予成的婚礼而操心,就连一向荒唐的楚王,这次也尽心尽力,毕竟予成是他唯一的儿子,又那么懂事得体。对于他,楚王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亏欠的。
但他本人却像没事人一样的,甚至没有一丝大婚的喜悦。整日里上朝下朝,要不就是呆在书房里。
转眼便到了三十这天,冰倩公主送嫁的队伍提前一天先入住到皇家馆驿,在大婚这日,予成从王府出发去馆驿接亲。
“老公,予成怎么闷闷不乐的?这门亲事可是他自己三番两次求来的,为什么还不高兴呢?”洛澜对于予成的面无喜色,感到十分疑惑。
“可能是太紧张了吧。”晋轩淡淡道。
“真希望他可以幸福。”
很快大红色的接亲长龙便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楚王府,锣鼓喧嚣,鞭炮齐鸣。
予成一袭红色金线喜袍,高坐在白色骏马之上,气宇轩昂,英姿勃勃。既有着少年郎的意气风发,又有着比同龄人更稳重的气度。
到了王府大门,翻身下马,接过媒婆递来的红绸,牵着冰倩公主朝大堂内走去。
在礼部司仪官的高唱之下,拜完了天地,走向了洞房。
正式开宴没多久,予成便出来敬酒,可惜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喜悦,直到来到晋轩这一桌时,才有了一些笑容:“六叔,六婶,招呼不周,你们多吃一些。”
“予成,恭喜你啊,成了亲可就是大男人了,希望你早生贵子。”洛澜以茶代酒,敬向予成。
“谢谢六婶,不过小侄可不敢抢在你们前头。”
“小鬼头!”洛澜忍不住笑道。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洛澜这样称呼过他,予成竟然有些失神。
喧闹的宴会结束后,两人回到宁王府,在倾城的枕霞楼里小坐闲聊了一会儿。刚回到倚澜轩不久,予成竟然登门来访。
“天呐,予成你今天不是洞房花烛夜吗?怎么回来这里?”洛澜惊呼。
“就是想来这里坐坐,六叔六婶不会不欢迎我吧?”予成摇了摇自备的酒壶,“我带了三十年的女儿红,我们再喝上几盅吧。”
“你就忍心丢下如花美眷独守空房?”晋轩嘴上虽然有些责怪,但还是将他迎入屋内,并取来三只酒杯。
予成轻轻一笑:“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很想上你们这来坐坐,六叔六婶可别把我赶回去啊。”
他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心中却难掩落寞的伤感,原本以为既然娶不到自己爱的女人,那么和谁成亲都无所谓,都是一样的。
可是当他在喜娘的带领下进入洞房,掀开那红头盖的时候,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正不断的抨击着:那不一样,不一样……
转眼三个杯子内注满了女儿红,晋轩端起酒杯,道:“予成,谢谢你付出的那么多,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杯我敬你。”
他的成全与帮助,或许洛澜懵懂,后知后觉。但晋轩又怎会忽视呢?一切的一切,他都明了。
予成一饮而尽:“只要你们幸福,予成就幸福了。”
“你少喝一点吧,才多大就那么贪杯。”洛澜不停在旁边叨叨着,不免回想起过去,“予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慈善拍卖会上,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小家伙长的真好看,就是脾气太臭了。”
想到当时对洛澜的敌意,予成不禁莞尔:“当时不懂事,六婶可千万别见怪。”
“我一直想知道,原本你们俩并不亲近,怎么后来关系越来越好了?”晋轩疑惑,慢悠悠的品着酒。
“因为啊……”洛澜喝干了杯中的酒,神秘的眨了眨眼,笑容可掬,道:“我和予成可是打架的同盟哦,想当年我们两个打好几个臭小子呢。”
“是啊,那时候的六婶真英勇,不过当时我以为她是男子。”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予成也忍不住的上扬嘴角,那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昨日,那么清晰。
“也就是经过那次的事件,予成对我就不那么敌意了。”洛澜几杯酒下酒,脸颊潮红,醉眼微醺而迷离,闪着动人的华彩,一伸手搂着予成的脖颈,道:“如今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小弟,当初那一架打的真值得。”
予成被她揽在臂弯里,有些尴尬,轻轻的挣脱着。
“别动,让我抱着,以后你就要被娘子抱了,我这个做婶婶的可要与你保持距离了,其实你知道吗?”洛澜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特别想抱你,当时就觉得,哇,这个小正太长的好萌啊,所以你今天得让我抱个够。”
洛澜的话让他们听的一知半解,但大概的意思还是有些明白的。
予成索性不再挣扎,任由洛澜紧紧的揽着他,他告诉自己,这是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也会是最后一次。
晋轩懒洋洋的看着洛澜半醉的样子,也并不拉开她,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回忆。
“六婶,你每天都是这样笑口常开的样子吗?”对于洛澜始终都有一个好心情,予成很不解。
“其实呢。”又一个酒嗝,“其实笑比哭好看,而且笑只要牵动面部一根神经,而哭要牵动十几根神经。况且有时候,难过并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