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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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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子,最好还能让身子更健康。相黎心念一转,想到了对策。
  “先生,向月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可否应允?”
  “向姑娘且说说看。”
  “不知先生可否让向月在身边做个药童?向月虽不擅医理,人也愚钝,但是,自认性子也算认真,还识些字,给先生捣捣药,誊誊方子这些事还做得。”
  相黎的要求是有些过分的,古代的人,巫医乐师百工,但凡占了个“技”的,那一般都是家传,即使家中无人,收徒弟也是传男不传女。也因此,很多本来需要讨论研究才能进步的学科,就因为那门户之见停滞不前。
  相黎虽然心中认定了刘大夫是个良善之人,可是,也知他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的心中自是有这些计较的。
  相黎看着刘大夫久久没有回应,便知道了他不愿意。她虽是一时心血来潮,却也不想做那让人为难之事。
  “先生莫要为难,是向月唐突逾越了,这话,先生就当没听过吧。”
  相黎说完,拿了药和膳食的方子,拜了拜便要离开。
  “姑娘要是有时间,明天开始就来吧。只是,学生这里的月钱,万万比不了那商铺之处。”
  不知道刘大夫想了些什么,竟是答应了相黎。相黎虽然不懂得古代的这些规矩,但也知道她肯定是提了过分的要求。能够被答应已经很开心,至于月钱,相黎在心中想着:“去他奶奶的,老娘有的是钱。”

  药童

  当日回去,相黎是带着药回去的,她不会煎药,所以,这药要让小梅煎,那这药的功效,自然也得告诉她。
  晚饭过后,相黎让小梅暂时别烧水,把她留在厅中正色说道:“小梅,我有件事跟你说,你答应我,听了别着急也别着慌。”
  小梅已经看出了相黎有事,但是,相黎还从来没有用这般正色的态度跟她说过事,这个态度本身就让她对相黎要说的事有些忐忑。
  “小姐,您说。”小梅坐在相黎旁边,咽了咽口水。
  “我说让你别着慌,这话还没说呢你就紧张起来了,你都让给我不敢说了。”相黎看小梅有些吓到了,放松了态度说道。
  “小姐,您说吧,不管什么事,小梅都会听小姐的。”小梅看到相黎故做轻松的态度,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是什么大事,那个我怀孕了,就是,过年那天我的身子是你给我清洗的,那事你知道吧?”
  要说相黎十四岁的时候,已经上过了生理卫生课,但是,对“人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还是半懂不懂。所以,她也不确定小梅懂不懂。
  “小姐你是说,那得赶快让人告诉姑爷才行。”小梅说地神采飞扬,激动万分。
  “小梅,你冷静一下,坐下听我说。”相黎说着,按着激动的小梅坐下说道:“这事,我没打算让三皇子知道。你也看出了三皇子对我的态度,加上他院子里的那些女人,我可不想孩子还没出世就开始遭罪。这些,你明白吗?”
  “可是,小姐,这不一样啊。您毕竟是王妃,您肚子里怀的是姑爷的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他也不能这般待您。”
  相黎知道小梅的想法,这个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在家时是父亲的女儿,嫁人后是丈夫的妻子,若丈夫不在了,那便是儿子的母亲。有好父亲好丈夫好儿子的女人才可能有好的人生。
  小梅一直以来一句话没抱怨的跟着她,可是,估计也是想着让那个三皇子善待她的吧。
  “小梅,你八岁便进了相府,我爹爹有那么多孩子,我娘为我爹生了一儿一女,得的是什么下场?皇家,可比我家更无情。三皇子有那么多女人,还怕没人给他生孩子吗?你以为,凭着一个孩子,他能多看我一眼吗?”相黎看着小梅想要说话,抬手制止她道:“我之所以想要这个孩子,并不是想凭着它在三皇子那里要些什么,而是,它是我的骨肉,是一个生命,我不能糟践了它作孽。可是,这个孩子,却决不能让王府的其他人知道。否则,怕是想保住它都难。你能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吗?”相黎说着,握住小梅的手,目光灼灼。
  “可是,小姐要安胎,那便需要大夫开药。而且,怀孕了身子跟以前不同,得补着。生孩子的时候还需要稳婆。这怎么可能瞒得过?”
  看着小梅开始操心实际问题,相黎便知道她已经有些被说动了。
  “我认识一个大夫今天已经拿了安胎的药。至于要补身体,我的嫁妆那么多,怎么补都花不完。而且,不能乱补,大夫列了几张药膳。那些食材,我会从外面买回来。至于稳婆,我会跟大夫学了接生术然后教给你。到时候,我和我的孩子的生命就交到你手上了。小梅这般心灵手巧,一定什么都能学好的。”
  “小姐,我我不行的。”小梅听着相黎要她接生,吓得缩回手。
  “放心吧,你一定没问题的。我相信你。”相黎也知道让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来接生,是有些为难她了。可是,她也只有小梅了。
  小梅看着她家小姐笃定信任的眼光,知道她主意已定。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小梅,记住,我怀孕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平时熬药的药渣,也要烧了埋了。虽然我们这里不常有人走动。可是,一旦让人发现什么,那个时候,想瞒也瞒不住了。”
  “小姐放心,小梅会小心的。”小梅看出了相黎的紧张,覆上她的手向她保证。
  第二天,相黎从嫁妆里拿了三张银票,到宰相府门口等到了欧阳岚,把他叫到一个小巷说道:“欧阳公子,向月想求您帮个忙。”
  “什么事?”那日因为有籍维在,到最后,他倒是忽略了相黎,正觉得有些愧疚。
  “您先保证,绝对不把这件事让别人知道,向月才敢说。”
  相黎认真的样子,有些俏皮,让欧阳岚一瞬间又有些不该有的遐想。控制了一下自己翻飞的念头,欧阳岚说道:“说吧,我保证帮你保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家小姐这段时间身体不好,需要人在旁伺候着,小梅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小姐便让我把那份工辞了。可是,这样一来钱就不够了。所以,小姐拿出了她的嫁妆。可是,像小的这样身份的人拿着那么大面额的银票去钱庄兑一定会让人疑心查问。所以,向月想求您帮忙把这些银票兑成散银。”
  看着相黎认真的表情,欧阳岚以为是多大的事,结果,竟然是让他帮忙对银票。而且,只不过是面值一百两的银票三张。还不够他在绮罗坊的一夜度资。
  “就这么点事,看把你紧张的。银票你留着吧,跟我到账房,我去给你支三百两碎银子。”欧阳岚说着,拉着相黎就要走。
  “欧阳公子,您怎么糊涂了呢。要是您领着小的在账房支了银子。虽然三百两对您不是大数目,可是,府上总要查问的。万一那个嘴碎的传出去,我家小姐的名声和三皇子的面子就都毁了。”相黎急急的说道。
  “你想的倒周到,好吧,你在这等着,我自己去账房取银子。”欧阳岚说完,便离开了。片刻后,拿着一个小包袱出现在相黎面前。
  “这些给你。大概有五百两,账房就这么多碎银子了。”
  “欧阳公子,谢谢您。这三百两银票先给您,等改天我再把剩下的两百两给您。”相黎接过银子,便把银票往欧阳岚手里塞。
  “我说过这些是给你的。你家小姐也不容易,她的嫁妆,你还是给她留着吧。”欧阳岚并不接那银子。
  “欧阳公子心善,向月感激,但是,我家小姐常常教导我们,不要无故受人恩惠。要是我拿了这银子回去,却没给您银票,我家小姐怕是会打断我的腿。所以,欧阳公子,求求您,就算为了小的这两条贱腿,您也把银票收下吧。”相黎说着,干脆鞠躬作揖,就差下跪了。
  欧阳岚看着相黎的滑稽样子,最终收下了那些银票说道:“你家小姐倒也是御下有方。”
  相黎在心中想着,“那是,老娘当年管理整个创意部,效率一向出奇的高。”
  “向月一定会跟我家小姐转达欧阳公子对她的赞扬。向月还要去给小姐抓药,就不打扰欧阳公子了。”卸磨杀驴,相黎得了那碎银子,朝欧阳岚鞠一躬便颠颠地跑开了。
  欧阳岚看着相黎欢快的跑开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银票,嘴角勾起一抹笑,对那个病弱的不受宠的却□出这般玲珑剔透的下人的高阳王妃,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有些后悔去年皇宫的宴会,没有跟着父亲去看看。
  相黎拿了银子,去林记果铺跟李掌柜请辞。李掌柜本是舍不得相黎这样一个好伙计,可是,相黎并没有跟果铺签下文书,本是个来去自由的人。李掌柜只得多给了她几两银子,说她哪日想做了还回来。
  相黎跟李掌柜道谢过后,便去了回春医馆刘大夫那里。
  刘大夫知道相黎的身体,也不会给她过多的活,就在没有病人的时候教她识些草药,有病人的时候,让她给病人上上茶便在一边看着他看诊,隔三差五的,在晚上关门时还给她把把脉。
  而回到家里,小梅便会给她准备好好吃营养的饭菜,还非得在晚上睡觉前给她按摩脚底。相黎不是那真的官家小姐,一向信奉着“人生来是而且始终是自由平等的”,平时让小梅照顾她,那是小梅的工作,她以劳动换取报酬,无可厚非。可是,现在被这般伺候着,那就变成了她高小梅一等。相黎自然是百般的不愿意。可是,小梅也有她的坚持和倔强,最后,相黎屈服。尤其是小梅按过之后,她那肿胀的小腿就会舒服许多。她也就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相黎已经认识了几百味草药,而那些日常风寒、痢疾的小病她也能瞧了。

  仁心难传

  每一行都是没进去时看着没什么,刚进门时也看不到有什么,可是,越往前走,趟的越深,便发现分支越多,问题越多,知道得越多,便越发现自己的无知。
  相黎从小习惯的是西医,对中医只有笼统的概念,尤其是,在古代,除了那些世代行医的世家,医者大多是读书人科举落第之后退而求其次的一种营生,让她对中医多多少少有些不信任。
  可是,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一味的执着科学也会变成迷信科学,而只要不钻死胡同,不不懂装懂,中医的世界也有很多科学的地方。
  认识完中药之后,就要开始认识人体,这于相黎并没什么,生物课上,那人体结构图不知看过了多少遍。可是,刘大夫是个古代男人,相黎又是个怀了孕的女人,刘大夫教起她来难免有些别扭,一些话也不好说。
  三天之后,相黎实在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便买了写字作画用的帛,削了树枝沾了墨汁画了一男一女两幅人体剖面图拿到了刘大夫面前。
  相黎一面展开帛画,一面对着刘大夫说道:“先生,向月知道,碍于礼教,有些事您终是不好对向月说。但是,向月愚见,医者面对人的身体,想到的更多是如何解除那身体的病痛,而不是拘于礼教回避迂回。况天化自然,物分阴阳,阴阳不同,本是极其简单的常识。如果不拿礼教来看,人的身体,只作为身体,又与一棵树有什么不同。树生病了要医,人生病了也要治,要治病就要先了解。所以,相黎还求先生抛开世俗,倾心相教。为表诚意,相黎拿来了两份人体剖面图,望先生指教。”
  相黎说完,发现刘大夫盯着两张图张大了嘴巴满是震惊。
  半晌,刘大夫说道:“这两幅图,你从何处得来?”
  相黎想说“凭着自己记忆画的”,但想想那样说也不妥,便说道:“从家中书房的藏书中誊抄来的,先生可是看到有何错漏之处?”
  “这两幅图,你可曾示于他人?”
  “不曾。”
  “那便好,这两幅图,赶紧烧了吧。若是让人看见,轻则祸及己身,重则株连九族呀。”
  “先生何出此言?不过是两幅人体生理结构图。”
  “姑娘不知,我天朝风俗,死者为大,律法也有规定,除那验尸的仵作,谁也不能碰触死者的身体。你所绘的,明显是剖开人体之后得到的。这要是让人看见,那岂能了得?”
  “先生,不管这两幅图是如何得来。但是,它们确实画出了人的生理结构。世间那么多人,也不过男女两类,这图本是了解人体奥秘的钥匙,对医者而言,实乃宝物,为何要烧?”
  “你这个傻姑娘,你是不知道天朝十四年那件大案。当时举国有名的神医谢坛,因没有医治好一位怀有身孕的妇人不甘心,便在那妇人下葬之后,开棺抛尸,那妇人的良人乃一方豪强,把谢神医告到了衙门,那神医落了个凌迟处死的下场,可怜他死前还念着,已经找出治那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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