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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相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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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籍涅看了看樊丑,起身道:“走吧,我送你们到门口。”
  于是,樊丑去小梅居住的院落廊下拿了寝具,一行人往籍家门外走去。站在籍家门外的一个不知道是痛的还是金的狮子雕刻旁边,相黎转身道:“二爷,小梅,就此告辞了,再见,小梅,有时间带着孩子去医馆玩吧。”
  小梅抓住相黎的一只手带着哭腔道:“小姐”
  相黎伸出另一只手帮小梅整了整微乱的鬓发道:“别哭呀,小梅,让孩子看了笑话。以后我就在京城定居了,想见面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小梅抽了抽鼻子道:“我知道,虽然知道,可想到要跟小姐分开,就忍不住想哭。”
  相黎单手紧紧拥抱了小梅一下,有揉了揉站在旁边的籍惠的头道:“我走了。”说完,也不给小梅反应的机会,从她手中抽出手上了马车。
  当年与小梅分离时她都没有哭,重逢时她也没哭,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女装的关系,不过是串个门小梅出来送她,以后想见什么时候都能见到,明知道这样,她却被小梅的眼泪引得鼻头发酸。
  坐定后,揉了揉鼻子,相黎抬起头,看到对面坐着的人,把手放到嘴边“啊”了一声。
  待小家伙也爬进马车坐定后,姜漓才开口道:“看到本王,这么让你震惊吗?”
  许久未感受过的姜漓特有的凌然锋利的气势,让相黎的背脊,从尾椎骨到后脑勺,掠过一阵寒流。
  握了握放在身子两侧的双手,对于这个在她面前摆架子的姜漓,相黎堆上一个笑容开口道:“只是没想到王爷今日这般闲暇,上午刚刚去过书院,下午又要去。有点惊讶。”
  “你本王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籍家人有了交往?还熟悉到可以在对方家中换衣服?”姜漓答非所问,语气也很恶劣,神色间完全是一个质问出轨的丈夫的妻子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姜漓,相黎想生气又想发笑,气姜漓的霸道,笑他这种态度的幼稚。
  可是,不知不觉间对姜漓怀了一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莫名的歉意的她,跟以前一样,面对姜漓时选择了妥协。
  “刚刚这个小家伙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我的衣服弄湿了,不得已,就跟那家的丫鬟借了件衣服穿。王爷这样的语气,难道是因为我多年没有穿女装了,穿起来很怪异吗?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有些怪怪的。”相黎说着,露出了一抹困惑的苦笑。这几年,为了行走方便,相黎一直穿着男装。现在,整个胸平坦的就像飞机场,所以,虽然衣服是小梅按照她以前的尺寸做的,大小上没有问题,还是胸前有些空荡荡的。
  本来因为等待和看到相黎换了衣服出现而愤怒的姜漓,因为相黎避重就轻的一句话,瞬间没了脾气。看到相黎的苦笑时,心里柔软的那一块地方丝丝的抽疼。
  他给了相黎三年的自由时间,是因为他觉得,经过三年,他就能变得足够强大,能够给相黎撑起一片天。让即使没有家族助力的她,也能没有任何担忧的站在她身边。
  可是,去年三年之期到的时候,他却因为锦州的一起盐案意识到他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强大。皇后的哥哥都能被诬陷,明知道他的为人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贪墨之事,为了把整个盐界整肃一番,父皇不顾皇后的恳求,把那位年近六十的一生尽忠,恪尽职守的老臣和那些诬陷他的官员一起判了斩立决。
  那个时候,他意识到了,只要他一天没有站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他就一天不能把相黎接回他身边。虽然,当年那场火事之后,他让留在京城的吴子清理了现场,并在回京后交代了王府的下人,有人问起王妃,一律说去了燕州的别院养病。那一年,他参加皇宫的夜宴时,没有一个人过问他相黎的事,让他安心之余又增加了不安。所以,隔日,他亲自起草了奏章上报了相黎于数月前生病,由于需要静养,被送到了燕州别院的事。
  那张奏表夹杂在众多贺岁的奏表中,可能根本不会被父皇看到。而且,说不定,他府中的一切,都在父皇的监视之下,父皇只是从来不说而已。可是,那样,他就为以后相黎回到他身边找好了台阶。
  可是,过了三年,他才发现,一切都是他想得太简单了。虽然从小就步步谨慎,没有任何一个兄弟那样明显的可以让人抓到的把柄。可是,从朔州回来后正式在朝中任职,他还是发现,他把朝堂想象得太简单了。他以前对他的父皇,还是太过感情用事被心中被他疏远冷落的那份不满充斥,没有看到他作为一个帝王的真正的谋略之深,权术之精,用人之巧。
  所以,在去年相黎回京,明明是近在咫尺了,他知道她哪天买房子,从哪家买了家具,知道她喜欢到那个酒家吃饭,却不能去看她,甚至即使偶然在街上看到了她也要躲着她(这个所谓的“偶然”,其实是很暧昧的)。
  可是,月前在聚褔寺见了她之后,他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只看她的画像,只看樊丑写来的她的每日生活的报告便能慰藉相思。
  另外,当时在那间禅房里,虽然相黎没有在他面前跟任何人说话,他却看出来,那些人,全都认识相黎,他们看着她的眼神,是注目却不是观察,那绝对不是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籍家的两个少爷,宰相的公子,还有那个相黎后来在马车上解释过的,跟她有着一样的前世的他的七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虽然过了这些年,经过樊丑每个数月便有一次的详细的报告,他早就确定了相黎在感情方面的迟钝。可是,那些人,依然让他感到了不安。就他对相黎性格的了解,在相黎不考虑感情的情况下,选择共度一生的人时,那些人,谁都比他更有机会成为相黎要选择的人。
  可是,他却不能放弃那个位置,他必须得到这个天下,成为强者。相黎,不是父皇后宫那些用全力得来的妃子美人,是他决定相伴一生的人。但是,没有权力,身在他这个环境中,可能下一刻就会被其他兄弟吞得连渣都不剩。
  所以,他注定只能成为相黎逃之惟恐不及的那个位置的占有者。
  本来,他应该更冷静些的,可是,经过了几天的挣扎,明明知道有风险,他还是选择了去七弟的书院任职。如果七弟真如宁非和相黎所言,完全无心政事,他借助了他母亲家的那一方力量,以后,也愿意给他一个亲王的位置。而如果他的七弟是那种深藏不露到连他都看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人,他也正好借机观察他一番。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些只是借口,只是他为了制造一些看上去合理的与相黎见面的机会的借口。让他可以随时亲自观察那些对相黎心怀不轨的人的借口。
  所以,即使危险,他也想从现在开始,更加亲近相黎,守在她身边保护她。
  或者说,让她在日常之间接受他。
  从樊丑拿来的相黎的信中,他已经感觉到,虽然她还是在嘴上与他划清界限,可是,态度明显已经软化许多。
  相黎,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不喜欢依赖任何人,并且,喜欢着莫名其妙的绝对公平原则,和无怨无悔的对她接纳的人付出。一个倔强而心软的人,而他当初因为没有能力把相黎束缚住而放她自由的行为,以及从蛟儿那里学来的撒娇、示弱的态度,已经让相黎对他有了微妙的愧疚感。
  心软,是相黎最大的缺点,可是,也是他最心疼她的地方。

  幸福的一家三口?

  “没有怪,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比你以前穿礼服还好看。”姜漓嘴边挂上一抹真心包容的微笑说着哄相黎开心的话语。
  “哎呀,真的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王爷口中说出来的。”被人夸好看,虽然明显知道是假话,相黎还是夸大了嘴角边的弧度。所谓女人的虚荣心呀。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相信的话,你问问蛟儿。蛟儿,这样的娘亲,与画像中穿着盛装的娘亲,哪个好看?”姜漓说着,把头转向坐在相黎旁边的相狄。
  “爹爹,那样蹩脚幼稚的讨女人欢心的方法,寅叔叔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了。不过,真人的娘亲当然比画像好。真人的娘亲可以抱也可以窝在怀里撒娇呀。”相狄说着,坐到相黎的膝盖上把头在她胸前蹭了蹭,在相黎看不见的角度,对姜漓吐了吐舌头。
  姜漓把相狄抓出相黎怀里,啪啪拍了拍下他的屁股道:“你都快长得比你娘亲还高了,还窝在她怀里撒娇,也不怕把你娘亲累着。”
  被拍了屁股的相狄,身子一滑,挣脱出姜漓的手掌,重又做到相黎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带着哭腔道:“娘亲,爹爹打我。”
  相黎一手揽着相狄的背,另一只手伸到他的屁股底下轻轻揉着他的屁股道:“你个小色狼,从小就不学无术,打你屁股两下还是轻得呢。”
  被相黎按着穴位轻轻揉捏的相狄,动了动身子“嘻嘻”笑道:“我这也是‘近墨者黑’,没有办法呀,以后跟在娘亲身边,我会学好的。”
  听了少年丝毫没有诚意的反省话语,相黎把手从他屁股底下拿出来,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油嘴滑舌的小家伙儿。”
  相狄揉了揉丝毫没有被弹疼的额头,故作委屈的撇了撇嘴道:“连娘亲也打我,呜呜呜。”
  相黎用衣袖擦了擦相狄眼角的口水道:“你也不嫌脏,这招又是从哪学来的?”
  被戳破了假象的相狄,丝毫没有不自在,把头一扬道:“这是秘密,不能告诉娘亲的。”
  相黎揉了揉相狄的头发道:“就这种招数也值得你保密?”
  相狄双手揽上相黎的脖子,把嘴唇凑到她耳边道:“娘亲不要小看这种招数,爹爹罚我不许吃饭的时候,我用这招从翠娘那里骗过很多点心的。”
  因为相狄呼出的热气,加上相黎并不喜欢和人这般亲近的不自在,让她的脸和脖子都染了红晕。若是男装的相黎,看上去只能是少年的羞涩,可是,女装的相黎对着少年露出无奈却是温柔表情的相黎,看在姜漓眼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让他的心脏发紧发疼的美。姜漓想要抓住那样的相黎来缓解心间的滞涩和疼痛,可是,眼前的亲密无间的一对母子,只是自顾自得笑闹着,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这样华丽丽的把自己无视了。对相黎动了情之后,姜漓此时第一次觉得,把蛟儿从相黎身边要走,是他做得最明智的一件事。
  不过是第一天见面,母子之间便可这般亲昵,看着眼前不知道小声说着什么的两人,姜漓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几年间,以及以后的几年间,自己在这个家的位置。
  对那对母子而言,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便是完满,而他,作为丈夫和父亲,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儿子终究是要长大的,会有他自己的家,他只要给他一个让他健康生长的环境就是了。可是,相黎,却是他要相伴一生的人,任何人,即使是他们的孩子,也不能占有她的注意力太多。
  清了清喉咙,也把刚才一瞬间的那种被排斥的酸涩之感清了些许,姜漓开口道:“蛟儿,别一直坐在你娘亲腿上,会把她累坏的。”
  不知道正在跟相黎说什么的相狄,被姜漓打断后,撅起嘴不满地道:“不要,我今天下山的时候也是一直坐在娘亲腿上,娘亲都没有问题。”
  “是吗?原来你下山的时候就一直坐在你娘亲腿上呀?那现在要上山了,就坐到爹爹腿上吧。你只亲近娘亲,爹爹会觉得寂寞的。”
  姜漓说着,用明显警告的眼神看向相狄。可是,相狄现在有娘亲撑腰,明显对姜漓的警告视若无睹:“我才不要呢,爹爹的腿硬邦邦的,坐在你腿上还不如坐在垫子上。”他说着,又往相黎怀里拱了拱。
  “是吗?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软的东西了,不如,今晚爹爹让范申送小绿过去让你坐如何?它已经有半个月没进过食了。不过,即使半个月没有进食,它的身体也依然是软软的,还凉凉的,正好消暑。”姜漓说着,对相狄露出一抹夺目的笑容。
  “我才不喜欢软趴趴的东西,我喜欢硬硬的坐垫,坐在石头上才最好。”相狄说着,放开抱着相黎胳膊的双手,从相黎怀里爬出来,坐在了马车中间的矮几上。
  “啊,这样啊,既然你喜欢硬的东西,今晚就破例让你练两个时辰的剑吧。在书院的晚课结束之后。”姜漓话虽然是对孩子说的,可是眼神却一直不曾离开相黎,他想看看他这样对孩子,相黎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相黎并没有如一个爱子如命的母亲一般对他威胁、苛待孩子而跟他吵闹。甚至,在两人对话时,相黎看到少年撅起的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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