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妻法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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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自已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串烧吧。他苦中作乐地想着,唇角弯出笑的弧度。
仰望着水面上微弱的光芒,真有在地狱仰望天堂的错觉。
腹部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痛着,他握着刺出腹部足有两尺多长的枝条,一点一点地往上挪动身体。每一毫的移动,都让他痛不欲生,但他却咬牙坚持。
就算要死,也该在确认七七安全后才行。
这两尺多的长度,是煦这许多年来走过的最长的距离。这几分钟,也是他经历的最长的时间。
煦会泅水,水性还不错。但是,在水下闭气八、九分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有那伤痛加速消耗着他的体能。缺氧,还加上失血过多,他感到眼前的影像在扭曲走样,精神开始恍忽。
不能死,现在还不能死。
他顾不得是否加重伤情,是否会动作过猛而扯破内脏,反手握住背后的枝干,用力一推,腰身配合着全力挺起,终于脱离了那根“签”子。
他伸长了脖子,努力地望着头顶的光,却是无力再划出水面,身体棉软无力,他几乎能感觉到生命正在流失。
他最终还是要孤独地死在这水底了,生不同寝,死不能同穴。
身体沉到了底部,激起了淤泥如烟飘起。
他想喊七七的名字,张开的嘴里却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串汽泡从里面逸出。
汽泡?应该就在那里了。
水下幽暗。但待得时间长了,倒也能勉强分辨一定距离内的物体,那串如珍珠般的气泡进入了她的视线,便立马为她指明了方向。
那处湖底果然有个人躺着,一动也不动。看轮廓,很是修长健壮。
七七伸手摸到他的左胸心脏处,皮肤比这湖水还要冷,但是好在这心脏还在工作着。喔,虽然轻了些,无力了些。当然。这一摸也确定了这是只胸肌很发达的雄兽。
事不疑迟。七七先捧着他的头。往他的嘴里度了一口空气,而后将他拉起,自背后叉着他的下巴单臂向上游去。
岸上,那只雄兽正趴在水边可怜兮兮望着水面。见七七破水而出,脸上就荡漾起单纯的欢喜来,还很幼稚地拍了拍巴掌。
“我没力气了,还不把人接过去?”七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
话说,这还是之前那个胆子长毛了的,敢于拍打她屁屁的邪恶霸道男吗?这一脸的小白呆萌是毛回事啊?
秦苏有些胆恸地看了看水,但顶不住想要在七七面前好好表现的*,还是走下水去接过了昏迷的煦,拖上岸去。平放在干地上。
七七没有心思去打量第二只救上来的雄兽长得啥样儿,手酸腿软地又走了几步,就跪在浅水区不住地喘气。
还没歇上两分钟,就听那边的秦苏惊道:“好多血啊,他出了好多血。会不会死啊?怎么办?他快要死了。”
“该死的。”七七只得再度站起身。朝着他们走去。漫不经心地往那昏迷的雄兽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发现自已救上来的竟然是自家雄兽。
“煦?!”她又喜又惊又庆幸,扑上前去。
绝地相逢的喜悦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就被他腹部狰狞恐怖的伤口而产生的惊吓所掩盖。至于庆幸,当然是刚才自已一个善念,决定不顾身疲力乏下水救了人。还好,还好,不然,煦就此死掉的话,她还有什么脸再活下去?
七七处理了他口中的秽物,让他呼吸通畅。而后,撕开他的上衣,将整个胸腹露了出来。扯了块碎布去湖边搓洗时,看到之前那包裹着她的斗蓬竟然没有落在湖里,而是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立马就跑去拿在手里。
小心地擦净伤口处的淤泥碎石,把从他兜里找出随身携带的外伤药,涂摸上去。看着伤口慢慢止了血,就又令秦苏从斗蓬底部撕下两条来,绑在伤口处。剩下的斗蓬摊开来,将人放置在上面。而后,又命令他去捡干枝,生火。
整个过程,秦苏是指哪打哪,完全听从指挥,毫无怨言不说,还一脸“我很能干”的得瑟样。
杨七七在第n次无视他求表扬的小眼神儿后,确定这家伙脑子百分百地坏掉了。
至于为什么会坏掉,第一个可能当然是自已的精神攻击破坏了他的脑子,把人攻击成小白一枚了。第二个可能,是下坠的冲击力把人震成小白的。
不管是哪种原因,反正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对杨七七来说是好事,至少不用提防他对自已有歹心。
“我要休息,你注意着煦。如果,有发烧什么的,就叫醒我。”七七实在累狠了,也顾不得身上湿衣贴着肉有多难受,讲着话就躺在离煦有两三米远的草地上,闭上的眼睛。“有其他异状也要叫我。”
“好。”秦苏乖巧地应着声,而后调转头对着昏迷的煦时,却是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他“噌噌噌”地蹲着移动到煦的身边,左右上下地用目光扫了好几遍,然后又跑到湖边低头看自已的倒影。最后,很不甘心地承认,那个叫“煦”的家伙要比自已好看了那么一咪咪。
因为,煦比自已好看,所以漂亮的小雌兽才那么紧张他吗?
小雌兽叫他“煦”,使唤自已时却从来都没有称呼的。45度仰望忧伤中
(啊喂!人家七七跟本就不知道你的名字好不?!)
他随手扯了根草放入嘴中嚼着,淡淡的苦涩令他莫名地心安。
秦苏无聊地守在两人身边,穿着湿衣的不适感令得他很难受。后来,就索性把自已扒光了,捡起根长枝插在火堆边上,把湿衣服挂在上面烘烤。
搞完了自已,他就想到七七。
穿着湿衣服多难受啊,他蹲在她身边,伸出手来想要给她解衣扣。但想到这一番动作,一定是会弄醒七七的,就又有些犹豫不决。
我这是为她好,小雌兽不会生气的。
秦苏这样给自已打着气,目光却黏着在那玲珑起伏的胸部,觉得这那里莫名地吸引着他。终于,他还是伸出了手
绑匪在侧,虽然变小白了,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恢复正常。而且,煦正重伤未醒,她不敢深睡。所以,当秦苏走过来,紧紧盯着她时,她就已醒了。只是想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事。只是,没想到这混蛋伤了脑子后,依然不改色心,那爪子直接落在了她的胸部。
之前是绑架时打她屁股,现在直接改袭胸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七七扬手就是“啪”地一声给了他一巴掌,睁开眼来恶狠狠地瞪他。如果,不是煦重伤需要个苦力,她真想就地把他拍死。
秦苏这一巴掌挨得不轻,歪着头,脸上明显地五指红印。他似是被打懵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万分委屈地望着她。
别告诉我,他眼眶里那闪闪莹动的液体是那东西啊?!
“为什么打我?”他将手上捏着的东西伸到她面前,“我是捉它的,它爬到你那里了。”
是一条扭动着的彩色虫子。
所以说,他这是看到虫子爬到她胸上,所以是捉虫子的吗?呃,自已好像是冤枉人家了呢。
不管之前双方立场如何,现在人家脑子有问题,刚才也是出于好心。自已还打了人家,所以,该道声歉的。不过,刚才是太气愤了所以只瞪着他的脸,现在气一馁,就注意到他竟然是浑身*的。
宽肩细腰,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因为下蹲,下身那一丛乱蓬蓬的金色“茅草”中那头小兽暴露在她的面前。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迅速地变大着,如吹了气般成了只庞然大物。
“啊,我怎么了?好难受。它怎么变大了?我是不是生病了?”秦苏因为身体的变化而惊慌失措,但马上,就想到另一项事情,就隐隐地开心起来。
那只叫“煦”的雄兽因为受伤,小雌兽就如此关爱注意他。那自已现在也“生病”了,她会不会分一点关注与温柔在自已身上呢?噢,想到她的小手爱怜地抚摸自已的“伤处”,他就感到更胀更难受了
不得不说,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秦苏没用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招来小雌兽的抚慰,却遭到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谁叫你脱光了跑我面前来的?给我到那边去!”
杨七七(╰_╯)#,青葱样的玉指指着那排正烘衣物的树枝。衣服、裤子特别是那条白色的内裤,最是扎眼。
秦苏像是被吓着了,很慌张地跑到了那些衣服后面,蜷着身体确定不会再碍小雌兽的眼后,才道:“衣服湿了,穿着难受。小雌兽,你的衣服也湿了,脱了就舒服了。”
“闭嘴!”七七暴怒:老娘穿着湿衣服还不是因为你吗?如果,这里只有自已与煦两人,早就脱了烘烤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蜜罐子醋坛子
杨七七重新闭上眼睛,身疲神乏的,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
都怪那个绑匪,本来好好的,被他一提醒,这身上的湿衣紧贴着身体皮肤的黏哒哒的感觉更加明显了。每寸肌肤都像是有多足虫爬过一样地瘙痒难耐。特别是内裤上放置的卫生棉,吸饱了水,很是厚重,触感真是奇妙得一塌糊涂。
而且,她想到自已现在还处在“特殊时期”,这样长时间地裹着湿衣服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话说,从掉下这天坑到现在少说也有两三个小时了,那里没有再流出什么来。这大姨妈是被“吓”得提早撤退了吧!而且,煦的伤口会不会恶化呢?那个绑匪的样子真是不太可靠啊。
她碾转反侧着,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豁然起身,对着烘衣架那边凉凉地道:“你的衣服烘干了吗?”
秦苏本来正从衣服后面探出头来偷看,看到她坐起来,连忙缩回头,一副“我很乖”的模样。后来,听到她问话,就想着这回可以正大光明地看她了吧?于是,又将头伸了出来,摸了摸衣服,皱着眉,拿出老学究思考学问时的认真态度回答道:“基本干了,还有些微潮。”
七七心情好了些:“你转过去,没我的话,别回头。”
“噢,可是为什么?”小雌兽这么好看,他想时时刻刻都看着她唉!
七七不说话了,小脸一片冰寒,眼神儿更是如小刀般“嗖嗖”射击他的脸孔。
小雌兽明明长得那么可爱漂亮,就是生气时也别有一番傲娇的风彩。秦苏却觉得自已从心底里害怕她用这样冷漠无情的眼神看自已,他不要她讨厌自已。
“别生气,你说什么,就什么。”秦苏冲她讨好地笑着。果然转过身去,低着脑袋,表示没有招唤。坚决不回头。
七七走过去,踮起脚看了下。见绑匪果然老实得很,没有什么异动。便将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脱光了,取了他的那件衬衫样的上衣穿好。
七七身材在雌兽中都算娇小的,而这只雄兽身体却属修长型,他的这一件上衣穿在七七身上,衣摆就快长到膝盖了。与衣摆一样长的当然是袖子,她卷了好几圈才露出自已的手来。衣扣当然是扣到了最上面一个。自我检查了下,觉得不能露的地方都藏起来了,就捧起自已换下来的衣服去湖边搓洗。
那条内裤里的卫生棉当然是在岸边挖了个坑就地掩埋,毁尸灭迹。
搓洗完衣服回来放在秦苏插好的树枝上烘烤着。七七扫了扫蹲着身子露着健美背部与结实性感臀部的雄兽,觉得自已有欺负小朋友的罪恶感。不管这绑匪之前如何,现在却坏了脑子,一言一行就是个几岁的孩子般,任她折腾也不会反抗。
这样一个对手。真是胜之不武啊!
“借你的衣服穿一下。”七七干巴巴地说着,人已走向煦身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煦开始起热了,脸孔烧得发红,嘴唇上起了一层干皮。
当七七的手触上他额头。清凉的感觉令得他的身体本能地迎过去。在她印像中,很有前世铁血军人范的煦现在这副憔悴虚弱的模样比其他人更能引人怜爱啊,有木有?!
用刚才洗衣服时浸湿了的手绢放在他的额头上后,她又跑到河边,俯身含了口水。
秦苏偷偷地扭过头,从衣服的间隙看到小雌兽跑来跑去,一脸心痛怜爱的照顾那只昏迷的雄兽,这心就像是泡在了醋里一般酸酸涩涩的。
小雌兽的心里眼里只有那只雄兽,自已被遗忘了。
认清了这个现实的秦苏决定要扭转这悲摧的情况,主动到她眼前晃,务必让她要时时记得这里还有一只身健体康的优秀雄兽。(身体是健康,但这货的脑子绝对的不健也不康。)
他自已给自已解了禁令,站起来后想了想,觉得小雌兽是不喜欢他光着身体,所以不待见的。为了不惹小雌兽生气,他很是有几分委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