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幼儿园-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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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先看才能算。”神算子不慌不忙,气度沉稳地说。唐家侍卫们立马给他闪开一条道。夏然若这才看清神算子的真面貌。
神算子大约三十出头,脸庞削瘦,目光如炬,一米八的瘦长高个头。也许是太高的原因,他的背显得略微有点驼,不过整体看来,虽然没有飘飘欲仙的姿态,但绝对也不属于江湖落魄人士。
唐天笑倒是见过神算子几次,但他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神算是从哪里来的又会到哪里去。不过自从他前年与安安城第一卦仙——班半仙对拼一翻后,班半仙便不敢自称第一了。不过神算子不像班半仙整日坐镇街口守着,他只是偶尔才在广宁街上露个脸卜上几卦赚点银钱,平常到底躲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好在手下也没有查到他有作奸犯科之事。现在他又冒了出来,唐天笑虽不把他当敌友,还是不自觉地伸手搂了下夏然若的肩膀,来保护她。
神算子摇着铜铃大摇大摆走到了夏然若面前站住了脚,低下头眯着眼,开始细细打量夏然若。
“三少奶奶好相貌,好气色呀。”神算子打量了一番后笑着说。
“谢……”夏然若还没有说完,就被从神算子怀里忽然发出的一声怪声怪气“呀”的声音打断。这声音有点像故意变音的孩童,又有点像老鼠磨牙一样,让人听了浑身发毛极其不舒服。
夏然若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被引到了神算子的身上,几秒钟后只见一只黄色尖头尖嘴毛融融的小家伙从神算子的怀缝中探出半个脑袋来,骨碌着黑豆似的眼睛盯着夏然若看了一会儿又急急缩了回去。
“怎么样,神算子,算出来了吗?”人群有人等不及了叫嚷起来。
听到叫声,夏然若抬头不巧正遇到神算子炯炯有神打量自已的眼睛。就在这四目相遇的那一瞬间,夏然若忽然听到神算子的声音在自己的心里响起:“然若你已经……死了……死了……你也不该……在这里……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个音调如悲如泣,如说如唱,似在催魂又似在收魂,仿佛要将她从这个躯体上活活赶出去一般。夏然若心里一惊,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愣愣地盯着神算子根本没有张启的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下没了想法。
“然若。”唐天笑叫了一声,他感觉到了夏然若的惊悚。但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感到害怕,是神算子怀里不知名称的小动物,还是面前的神算子,唐天笑紧了紧握夏然若肩膀的手,希望能给她传递些力量。
看见夏然若完好无损,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以外,并没有其它反应,神算子心里暗暗一惊,想再施功时不经意瞟到了一脸警戒的唐天笑,心下琢磨了一下尺度后脸上露出呵呵一笑,便摇着铜铃从二人身边走过,一边走过一边念:“人生百年,有祸难藏。卜上一卦,有备无防。”
神算子越走越远,好像一点都不记得刚才人们要他帮忙一样。
“然若,你没事吧?”唐天笑看着夏然若有些苍白的面色,不放心地问。
害怕中的夏然若回过神冲唐天笑摇了摇头说了一声没事后扫视了一圈人群,见他们仍在等待神算子的答复。她确定刚才响在自己心中神算子的话,他们一定是没有听到。
那神算子用的什么邪术让声音在自己心里响起来呢?不过一回忆起刚才那个驱鬼般的音调,夏然若就有些后怕和恶心。
“到底怎么说呀。”看着远去的神算子,有人仍在不甘心的大声追问。
“只算有‘源’人。”神算子头也不回,任声音随空气飘来。
卷一:喜 27 红颜知已
夏然若看着卜一卦越走越远、越来越小的背影,心中突然一种想追过去的冲动。
追上去要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她也说不清楚。难道要问他刚才怎么算出夏家七小姐已经死了,或者问问自己这一世到底能不能活过一年?她直觉感到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卜一卦,应该和“夏然若”曾有着某种说不清楚的关系。
天下底到底真有未卜先知的牛人,夏然若不确定。就算是有,她这会儿也不想去理会,命由己造、相由心生,自己的身家性命怎么可以随便接给一个靠丢卦板的人来决定。何况刚才卜卦子已经说了“只算有缘人”,既然他无缘走远,自己又何必追过强求。以后他走他的算命桥,我走我的阳光道,各归其道,各得其所。
夏然若想起曾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500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1000次回眸才有缘今生相视一笑。像自己与卜一卦这样的缘分,也就哪辈子多回了两次头而已。夏然若宽慰着自己,心下释然。
“三少奶奶什么时候张榜下注?”人群里传来等不急的喊声,把夏然若的神思拉了回来。
“午时。”夏然若大声回道。
这等只赚不赔的好买卖百年难遇,岂可错过,夏然若刚刚说完,人群就顿作鸟兽逃散,急纷纷各自回家寻凑银两去了。
看着散去的人群,夏然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唐天笑虽然感到卜一卦出来后夏然若的惊慌,但以他的经验猜想,夏然若应是害怕卜一卦算出最坏的结果,从而失了底气和信心。后来看着卜一卦只言片语,未卜一词,呵呵一笑离去,唐天笑打心底感激他,心想改天遇到或可打赏他几两银子。看到夏然若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唐天笑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人群散走,一直站在一边恭侯的孙总掌柜小心提醒,唐天笑才带着夏然若等一行人,重新向笑傲钱庄走去。
孙总掌柜总管着唐家在安安城里的三处生意:笑傲钱庄、笑傲当铺和笑傲陶瓷店。三大店庄连在一起,钱庄居中,当铺在左,陶瓷店处右,共同构成一组高大气派的建筑群,门庭开阔,面积广大,占据着安安城最繁华广宁街的中心位置。
笑傲钱庄四扇黑漆大门全部畅开,雪白的外门墙上,两边上均挂一个大大的铜钱标记。进入门来,便是一个宽敞的中厅,墙角有可歇息的桌椅,可品饮的茶水点心,往里去前方正对大门有一排五尺来高的实木柜台,柜台里面站着四五个衣服新整、精神饱满的小伙计,微笑着接待客户来人。柜台里面的后墙上,另开有一扇小门,小门里面是钱庄内部结帐和孙总掌柜的办公室。整体说来,钱庄有点类似现代的银行,只是还多了一些人情和自然味。
钱庄出来,左边当铺的大门和墙上都用隶书写着大大醒目的繁体“当”字,开门面积、整体结构与钱庄大体一致。而右边的陶瓷店相比便要高雅许多,不说开的门扇是钱铺、当铺的两倍之多,光是门口矗立的八个一人来高的巨大瓷器就给人一股不小的震憾。
满城的人们都在为夏然若二赔一的赌注奔跑相告,忙碌筹钱、当物、借贷,钱庄与当铺一时热闹非凡,倒是三个店铺里面积最大的陶瓷店变得门可罗雀,内无一客。
浏览完钱庄当铺,孙总掌柜把唐天笑和夏然若领进陶瓷店,细心为夏然若介绍着,陶瓷店有上下两层,第一层为店铺,第二层有储货间,还有一个做为洽谈业务的大厅。
看着一楼摆满的琳琅满目的各类陶瓷器,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大的,小的,长颈窄口的,短颈大口的……造型各异、花纹繁复,夏然若除了佩服就是惊叹。
对于陶瓷的了解,夏然若懂得并不多,知道中国是陶瓷古国,英文名称叫China(陶瓷),陶艺是门古老的传统工艺和文化,除此之外是一窍不通了。
“这些陶瓷器的样式和花型都是少爷亲手做出来的,每次只要有新货一上市,便能遭到哄抢定购,安安城及整个西南方的陶瓷市场的款式和花型都是效仿我们的。”孙总掌柜的声音里透出对本店的自豪和对唐天笑的崇敬。
夏然若大吃一惊,满脸的不可思议,回头看着酷酷的唐天笑由衷地赞道:“哇,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天份!这满店的陶瓷器,都是你自己设计的?真的很艺术啊。”说着,冲唐天笑竖一下大拇指。夏然若对艺术家一直怀有崇敬和好感,因为她的爸爸就是一个不错的画家。
唐天笑见夏然若一副惊喜活泼的样子,脸上也泛出笑容,明为谦虚实则倨傲地说:“夫人过奖,粗疏小技而已。这里摆的,都是出售给大众的,要看真正的陶瓷,还是要到自家陶瓷窑去,等会儿领你去?”
“真的!”夏然若兴奋地跳起来:“我很会捏泥人,到时我捏泥人烧出来给你看。”
夏然若对陶艺的模糊记忆,来自于七岁那年暑假期间的两个月陶艺课,可惜的是两个月下来,她只学会了捏泥人,而且还是手脚不对称极其古怪丑陋的那种。妈妈见她在陶艺上实在没什么天份,以后也就再没有让她去学。其实相对于用冰冷的剪刀尺子做手工,夏然若还是更喜欢泥巴粘在手上那种软软粘粘滑滑溜溜的感觉。哎,只怪小时手脚太笨,却没有想到穿越到唐家,竟然能有一个自家陶瓷窑可以玩。
唐天笑说了一声好,在陶瓷店二店洽谈房间,将钱庄、当铺、陶瓷店的三个掌柜——全掌柜、叶掌柜和曲掌柜,加上孙总掌拒全部聚齐,与夏然若见面介绍熟识,再听他们简略介绍了近期的生意,饮过三道茶水,方才下得楼来。
此时午时已近,孙总掌柜安排的伙计正在门前张贴赌榜,一伙人围住观看,更多的人已在钱庄门口排了一条百来米的签赌长队。
也许安安城里的人们都坚信夏然若绝对活不过一年,所以一向热闹的广宁街上,这会儿除了钱庄门外涌动的人群,便只剩唐家主仆四人在街上闲逛。
“哇,今天这整条街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夏然若站在被古老气息包围的空荡荡的广宁街上,张开双臂兴奋地说。
看着街道两旁红色青砖的古老建筑,看着雕刻着花纹的大门,或掩或闭的纸窗,还有屋里穿着古朴梳着发髻的人们,夏然若颇有感慨。意料不到的穿越,古今迥异的对比,给了她强烈的震撼和启示,她想,生命总是好的,无论在这里,还是在那里,体验过程,感受生活,珍惜当下,每一个人都没有虚废时光的理由。所以,从现在起,她要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去做自己想做、该做、没有来得及做和错过、后悔的事情。
她兴奋的像一只久困出笼的小鸟一般,跑前跑后,一下跑到这个店铺的门庭下,钻游而过,一下又奔到那家店铺前面,兴致高涨的侃侃而论门上的对联。
看着夏然若灵活的游动的身影,听她叽叽喳喳说话和嘻嘻哈哈的笑声,唐天笑深受感染,刚进城时让他感到沉重和担心的话题统统一举释放了。
唐天笑很有兴头地一一指点,告诉夏然若,大哥唐飞龙的布庄在广宁街的最北端叫霓裳坊,他的酒楼在最南端,叫万福楼。万福楼里有睡美人、珊瑚蟠龙鳝、太爷石岐乳鸽、花狸戏绿丛、菩提美景、太史五蛇羹、六君子浸蛇碌、盘龙鸳鸯柱、金箱藏八宝、老蚌还珠等等招牌菜,道道美味至极。唐天笑有意报出一长串的菜名,引得夏然若直咽口水。
唐天笑接着说,二哥唐云昆的铁器铺不在广宁街,而在北面的通达街,那里是做铁器生意的总汇地。
“广宁街是安安城最繁华的街道吧,还有其它什么好玩的?”夏然若不满足地追问。
“这里座落着安安城内第一食楼——天然居,招牌好菜火焰球,引得天下食客奔来品尝;第一戏楼——宝月楼,天天好戏不断,日日座位暴满;第一茶楼——来客楼,清风拂面,湖水相绕,是绝佳的品茶观景之地;第一武馆——萧剑馆,名闻江湖,馆内学徒多如牛毛,馆主萧剑亦是一名江湖英雄,与我乃是结拜之交;第一青楼——红妆楼,上下三层美女如云,夜夜笙歌,舞动西南。广宁街的繁华热闹可与这五大名楼是密不可分。”唐天笑一口气说完,显得对这些地方熟悉之极。
夏然若听了,浮想联翩,心向往之,恨不能一时全部逛过,但她对红妆楼却格外敏感,她想起了柳如烟,抬着望着唐天笑问:“大哥娶回青楼第一红牌,你呢,红妆楼里又有几个红颜知已啊?”
卷一:喜 28 让她去死
唐天笑面色一时尴尬,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敢问,什么都问得这么直接呢?唐天有些为难,说没有,纸里终是包不住火;说有吧,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万一要是和萧剑的夫人一样,天天领着大小徒弟清剿红妆楼,那他唐天笑的颜面何在?
“有没有?”夏然若盯着唐天笑游移的眼睛,心里便猜了个七七八八,却依然不依不饶地问到底。
“你说呢?”唐天笑先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