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记之重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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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只是一个人朗朗诵读,到最后,居然还有两位也在声嘶力竭地迎诵。声声震人心魂,字字感人肺腑,仿佛那是一股不能与之相抗的力量根深蒂固在心中,连那波面无表情地刽子手也开始畏惧了。
长歌当空,浊风向晚,壮士断腕,视死如归。不知该怎样去形容,直教人不忍再看下去,薛明征强压紊乱的内息,再次凝神相对,他知道,任凭这壮歌如何凄婉,如凌天也不会放过他们。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双目直勾勾对向如凌天:“今日之死,换来百人安然离去,换来御剑忠贞之名,吾等虽死犹荣!”
如凌天最是看不过他们这些斯文样子,明明手染鲜血,还要冠以替天行道的名头以换的同情和尊敬,当下变掌为钩,更加狠厉地涉来。“要死,本座就成全你,让你去阴曹地府继续做你的正人君子!”
两人又缠斗一团,身形瞬息变化,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只战了几十回合,如凌天便占了上风,他挑开薛明征手中武器,右手的剑跟着就刺了上去。眼见剑锋距离胸口只有四五寸的样子,这时突然从一侧斜斜刺来一剑,生生将如凌天的剑锋扯开去。薛明征这才逃过一劫。
“阿音!你怎么还在这儿?”
挡下此剑的正是妻子舒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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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诗经·秦风·无衣》
第十三章 凤凰永决
“大哥赶来了,那边已有人接应,明哥,快跟我走。”
原来舒音一行匆忙逃向北门附近时,又有任天双派下的另一队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双方奉死拼杀,各个都不留余手。千钧一发之际,古茶带十多名精英赶来救援,这才扭转了局势。舒音将年幼薛灵还有妇女儿童交给古茶后就立刻折返,她心里惦念不下薛明征。果然如凌天狠下毒手,要不是她赶得及时,不敢想···
“好,你我夫妻二人一同杀回去。”
舒音含泪点头,瞪向如凌天道:“你给我听着,御剑山庄只隶属中城门下,自你们一派阴谋一起,我们就已偷偷将城主交付的龙图遗迹烧了,先主生前有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凌天脸色一变:“你烧了遗迹,那我便要你们夫妇一起上路!”
说罢,如凌天手中长剑终于出鞘。只见是剑非剑,剑锋犹如锯齿,每一棱角都狰狞倒勾着,若是不幸被伤到,只怕要被带去一块肉才可以。薛明征趁着妻子和如凌天说话的时间,调理好混乱的内息,借着“明舒剑法”的巧招,用最小的气力发挥出最大的功力。
如凌天的修为虽然不如薛氏夫妇,但近些年不知怎的也功力见长,只是这“明舒剑法”乃是他们二人独创,招式灵活,全凭施剑者之间的默契。而薛氏夫妇显然驾轻熟路,不出百招就已分出优劣。却不想这时如凌天忽然道:“你们夫妇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当真是伉俪情深吗?古舒音,你可还记得意储?”
舒音手上忽然一滞,如凌天大喜,又道:“当年你与他传为一段佳话,今日这么快就把那些山盟海誓全都忘了?”
“你住口!”薛明征害怕妻子心神慌乱,急忙出言喝止,手上招式越发积极。而反看妻子则一脸沉静:“都是些陈年旧事,有何说法。况且夫姓为薛,我只道那人是我夫君的师兄,对他谦逊有佳。你们四个师承一脉,各个都是英雄豪杰,岂料竟会有你这么一个败坏名声的老鼠屎,真是叫人恶心!”
如凌天本想借这事扰乱他们的心神,只要心不齐,“明舒剑”就不足为惧。逐个击破并不在话下,谁知舒音根本就不吃那一套,反而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十分晦气,再也不想多说半句。
三人大战许久,也分不出胜负,这时,从南边又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下手势将他们团团包围,自队伍后面,缓步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面容苍白,病态优柔,步履虚浮,还时不时用手捂住嘴唇轻咳。周身散发出病态的美感,眉宇间愁云密布,我见犹怜,更胜女子三分。此人名唤帝落,便是北城主朴帝落驾到了。
如凌天一见来了帮手,双眼一亮,大叫道:“北城主,如凌天奉西城主死守在此,烦请城主下令将此二人拿下!”
薛氏夫妇一听是北城主来临也暗叫不好,自西北二城叛乱,这两人就相互勾结。别瞧这朴帝落一身病态,文弱不及书生的样子,但却极精通演算之术。上晓天文,下知地理,活脱脱一个先天子,许是透露天机太多,才会折损阳寿,病疫缠身。
“你们且停一停,打来打去,绕的本宫眼都晕了。”
双方这才罢手,帝落又言:“如凌天,你既是天双的手下,我来跟你说,他去打中城了,你快些去追,兴许还能跟得上,这里就交给我来收拾吧。”
如凌天神色一凛,严肃道:“城主这话如凌天听不明白,御剑山庄是本城城主亲自下令攻夺的,怎会弃而去打那里?”
帝落无奈道:“我那二哥脾气古怪的紧,我又怎么知道他的心思,你只管去问个明白。”
如凌天知道这个北宫帝落就是靠不住的主,风往哪边吹,就见风使舵,不知他又有什么打算,眼下正是双方力拼的紧要关头,可不能因为一时贪图舒服就得罪了他。这么想着,他只得抱拳道:“城主曾携密令,要对御剑山庄赶尽杀绝,有劳北城主不辞辛苦收拾残局。我这就去与西城主汇合。告辞--”
“不送。”
薛氏夫妇终于松了口气,看来着北宫帝落并没有做得太绝。表面上虽然向着任天双,可实际上却真的救了他们两一命···
正这么想着,走在一侧的如凌天忽然发难,右手自袖中划出一枚小巧匕首,快速向着薛明征的心口位置射去。大敌当前最忌讳一丝松懈,许是两位武林高手精神紧绷得太久,这一松懈登时打乱。不想被如凌天钻了空子,薛明征反应极快,脚下施展轻功急忙侧身,匕首贴着胸前险险掠过,方要出手还击,却听右手边妻子一声痛呼,他急忙转头,不由大惊。
岂料如凌天还有后招,右手掷出匕首只是虚晃一招,他料定薛明征定会左转避开,而这一转却恰好将身在右侧的妻子顶在了他的前面。而舒音见匕首向着丈夫掠去,也是吃惊不小,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他的身上,待发觉如凌天左手执剑相迎为时已晚,眼睁睁看着剑身穿胸而过···
“阿音!--”薛明征执剑就要去扑如凌天,他早有准备,弃剑扬长而去,还阴恻恻地笑道:“杀不得你也要叫你生不如死,害死自己的最爱,这就是最好的惩罚,哈哈哈···”
舒音缓缓倒下,薛明征不敢去追,心痛欲碎。剑身刺入极深,只怕已伤在心脉,一旦拔除顷刻间就会血尽而亡。即便是不拔剑,也不过是拖延时间,命不久矣。
“阿音,阿音···”薛明征撕心裂肺地嚎叫,可也止不住舒音胸口汩汩而流的鲜血。
北宫帝落见此场景,不由低叹:“冤孽,冤孽,明征,你自节哀。放下夫人,随我去北城···”
“你住口!你这个败类,兄弟越墙,勾结害死先主,如今都病入膏肓还要兴风作浪,若不是你要与任天双联手,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正说着,却见腾空又掠来一人,正是薛明征的师兄古茶,他安排好人马就立刻赶过来,不想远远就听见薛明征肝肠寸断地咒骂,登时心里一震,莫非出了什么事。才走近就看见亲妹胸前长剑入肺,气息微弱,而薛明征早已临近崩溃。一下子没站住,险些摔倒。
“朴帝落?你怎么在这儿?”
“···”
舒音缓过劲来,幽幽道:“明哥··带着我··走吧。”
“音儿,是大哥,你放心你不会死的。大哥医术高明你是知道的···”古茶不再多言,急忙连点舒音心口大穴,想先止住血。
舒音摇头:“我··感觉的道我就快死了,大哥,明征··灵儿就交给你们了··要让他做··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明哥,你要监督着灵儿,百年··之后,阿音在··黄泉之下,再··与你···与你····”
“音儿···!”
“舒音··!”
洛河五年十月十三日,立冬。
古舒音长眠于此。
阴阳相隔,凤凰永诀。
执子之手,何以偕老?
从此长路漫漫,吾独往矣。
第十四章 曲径通幽
水幻匆忙回房,大概跟齐若雪交代了一下,就立刻开始收拾包袱。
“扣扣扣,”隐觞敲门进来:“你都知道了?”
水幻点点头:“嗯,事关紧急,你等我们一下,这就出发。”
隐觞犹豫道:“你不怕危险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水幻睨他道:“不要小瞧我,你只管带路,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
“若雪昨夜刚受到惊吓,不宜再走,不如你们留在这儿,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师父那里,我会去说的。”
“可是····”水幻心里极不情愿留下来,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总有一种被丢下的感觉。
“听我的没错,我不会害你们。”
“我···”
“你们走吧,”若雪钱钱一笑:“我功夫不好,又笨笨的,跟着你们下山一定会成为累赘的,隐公子说的对,我留下来,水儿,你和公子去完成任务吧。”
其他两人想了想,实在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妥协。水幻紧紧握住齐若雪的手:“雪儿,你安心养伤,我们一定会救你们出去,庄主和古师父武功高强,一定能护你周全的。”
“放心吧。”
隐觞似乎还是不放心,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交给若雪道:“三日之内不见我们回转,不管救援的人有没有来,烦请把这封信亲手交给师父还有庄主。隐觞铭感五内,拜托了。”
那信封鼓鼓的,似乎写了很多,水幻不禁有些好笑,这个隐觞原来也是个性情中人,舍不得古师父还有庄主,居然写了那么多话····
隐觞不知水幻的心思,只见她看着自己傻笑,登时敛神含目,转过身去:“你快点吧,最晚午时一过,我们就出发。”
“现在就可以走了。”
“不必再去道别,走吧。”
剑阁门前,按照古茶的吩咐,隐觞在剑阁右侧的窗上轻叩三下,这才推门进去。
想必是开启密道的开关,水幻跟着进去,眉头轻皱,总觉得有些地方是不对的,却又说不上是哪里。隐觞回首见她驻足不前,问:“怎么了?”
水幻摇摇头,忽然想到了那日在剑池见到的那把古怪黑琴,顿时明白了心里的那份不安来自何处。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木梯,琴还是那把琴,漆黑色遍布全身,如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是一把难得的九尾玄琴。
“别走太近。”隐觞拉住了她:“这把琴怨气太重,你会被弄伤的。”
水幻奇道:“你怎么知道?”
隐觞敲她一下:“上回师兄不是对你说过么?不长记性。”
水幻挠头:“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心会害死猫,现在那里还顾得上你的好奇心,快跟我走吧。”
“哦····”
水幻见隐觞办起事儿来全然不见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而沉稳有度,处变不惊,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心里不由又好奇起来,这个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隐觞两人从密室的尽头消失。一炷香的功夫,剑阁的地面,原本合着的大门又被打开,接着又合上。
一个低沉的嗓音道:“看着他们进来的。”
另一个声音仿佛是捏着嗓子,十分难听,仿佛鸭子在叫一样:“都进去那么久也没见出来···莫非?”
“想都不用想,这里有条密道,必定是他们合计好要把东西偷偷带出去,你赶快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越快越好。”
“是,我这就想办法出去··”
“嗯,一定要小心行事,成败在此,千万不要再像修罗狱那般···”
“你妈的,你就会拿这个说事,老···”
“嘘,此地不宜久留,你这么大声嚷嚷,不怕暴露身份。走走,我们快走吧。”
步履匆匆离去,销声匿迹之后,剑阁又恢复了宁静。
唯有那把黑漆琴,不时泛出点点紫色光芒。
小道仅容一人通过,四周未砌石砖,身体很容易就蹭在上面,高度也不是很好,连水幻也是勉强可以站直身子,隐觞只能低头行进。
脚下积石垒垒,坑坑洼洼的,走在上面极不舒服。水幻跟在后面踉踉跄跄,才是勉强跟上,于是忍不住道:“隐觞,你能不能走慢一点?”
隐觞停下来,看着她一脸埋怨,想也不想就伸手过来,水幻一愣,这是?
“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