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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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权篡位的想法,而陛下宅心仁厚,因着当年你我醉酒是他一手造成,便觉得亏欠我二人,这么多年来也是处处对我忍让,想想,的确是我错了,他便是有对不住我们的地方,也早该还清了,若煜儿当真篡位,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兰霏烟说得声泪俱下,一个不注意险些摔倒,雷天逸便揽住她,两人并肩缓缓地走着,此时夜深,祁瑞山庄人客少,平素院子里也不掌灯,他们习武之人夜能视物,兰霏烟这样的闺阁贵妇,走起夜路来自然有些困难。
“你别自责,好在没酿成大错,现在不过为时不晚。”雷天逸安慰她道。
“可是,煜儿那倔脾气,我怕他不会听我们的。”兰贵妃昔日何等的冷艳,在心爱之人面前,却也只是个小女人,即便身边人看上去年长她许多,她却全无半点嫌弃之意。
雷天逸沉默了片刻,说:“烟儿,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可愿意。”
“只要能让煜儿安心留在祁瑞山庄,不再会京都招致祸端,要我做什么我也愿意。”兰霏烟是真心悔过,夜煜野心勃勃有大半原因是她怂恿,可夜煌一旦登基,夜煜回京就有生命危险,她不得不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不需要你做什么,再说便是有难事我也会帮你担着,岂会让你一人受苦?”
“那是什么办法?”
“烟儿在宫中的日子,可曾听说过忘忧草?”
“忘忧草?”兰霏烟不是没听说,只是不曾见过。
“对,就是忘忧草,你有所不知,我有个大徒弟乃是红奴兄长的嫡长子”
“你说的可是当年的红子墨将军?”
“正是,”雷天逸也不诧异,毕竟红子墨领兵时日补偿,短短两年间可谓是战无不胜,且年纪轻轻又容貌昳丽,在京都乃至整个夜国都是鼎鼎有名的,“一年前子墨重伤来此,我为了为他疗伤,不得不用了一味忘忧草,此草的作用主要是暂时麻痹神经,用以镇痛,然服用忘忧草,则会忘记前尘往事,如今子墨便忘了过去的一切,在山庄陪了我一年多,从未提起过去的事。”
“你是说给煜儿服用忘忧草,让他忘记过往?”兰霏烟问。
“我知道让煜儿忘了你,你这做母亲的心里会不好受,但这却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烟儿”
“天逸,你不用说了,就给煜儿服用忘忧草。”兰霏烟自认不是个好母亲,能让夜煜忘记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也是好事。
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她定会做个好母亲,忘掉过往,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在她看来,此计可行。
“嗯,烟儿说好便好,药房还有几株忘忧草,我明日便让煜儿服下。”
兰霏烟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大祭司和锐王妃就是神妃娘娘也来了祁瑞山庄,不知现在人在何处?”
“这烟儿,这事儿说来蹊跷,就怕你不信。”
“你说了我自然信你。”
雷天逸将二人及两个孩子前后失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兰霏烟蹙眉,道:“煜儿便是为了那个女人受伤的?”
“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煜儿这份痴情更甚当年的你我。”
“可那个花云裳根本不值得煜儿情深!”兰霏烟不喜欢花云裳,“让煜儿服用忘忧草也好,忘了那个女人对他是好事,至于大祭司失踪,你还是修书一封寄给陛下为好,我此番来此,他还特意嘱咐让大祭司早归,真要出了事,想来让陛下早知道的好。”
“烟儿所言极是,你一路奔波也累了,我带你去客房歇着,这些琐事我自会安排,等煜儿醒过来,我在带你去见他吧”
“现在去看看他吧,没见他平安,我怎么睡得着?”
祁瑞山庄真正沉睡时,月已西沉,有的人将永远沐浴在这月光中,而有的人,将遗忘了今夜美好的月光。
月光,永远是那束月光,只是照见的面庞,总是时时变模样,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谁出现在谁的梦里,成全了谁的祈愿,谁会为谁悲伤落泪,谁又会成为谁的新欢,一切的一切,都将由时间拉开新的序幕。
☆、迟迟迟, 我们回家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迟迟, 我们回家
月光,永远是那束月光,只是照见的面庞,总是时时变模样,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谁出现在谁的梦里,成全了谁的祈愿,谁会为谁悲伤落泪,谁又会成为谁的新欢,一切的一切,都由时间拉开新的序幕。舒悫鹉琻
花云裳坐在朱雀背上,左右都是虚无飘渺的景象,烟雾缭绕,细看之下似乎能看到些小桥流水的美景,再看还是云烟。
飞了多久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感觉到耳边呼啸的不像风声,倒像是时光
花云裳很累,疲惫的趴在朱雀身上,却努力的掀开眼帘,她必须保持清醒,因为她不知道哪一刻会看到孩子们看到他,也许永远也看不到,也许就是下一瞬间。
过一片彩色的云雾,朱雀突然叫了一声,那又尖又细的声音不难听,却仿佛能穿过人的耳膜,刺入人心一般。
花云裳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仰险些滑落,她手快抓住朱雀一条细长的尾羽,好歹是稳住了身形,可不止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神鸟的尾巴更容不得亵渎,先前还温驯的朱雀,开始疯狂地拍打着翅膀,两条细长的腿也跟着不断蹬着,花云裳被晃得头晕目眩,终于支撑不住松了手。
“啊!”
花云裳惊叫,回声四起,她努力的抬头,看到朱雀转了个圈,化作一道热烈的火焰在烟雾缭绕的飘渺之境胡乱窜动着,也不前行,就盘旋在她头顶。
急速下落的失重感觉让花云裳的视线变得模糊,她很想呼救,可对方只是只鸟,她叫了也无济于事,何况此时她除了能大叫之外,还真发不出什么完整的音节。
就在她胡乱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些什么的时候,竟然真的抓住了一只肉乎乎的小手,她一惊,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跌进一个冷冽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花云裳的眼泪几乎在同时夺眶而出。
“夙”
他想过各种美好的重逢,想着这只金色的大鸟会带着她找到他和孩子们,可当这一切成为现实的时候,她反而觉得不那么真实了。
当朱雀化作朱红色的小鸟落在龙九夙肩上时,花云裳哭得更凶了,“龙九夙,你欺负我,你怎么可以唔!”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生涩,却总能让她迷失在他无尽的温柔中,她信了那句话,这世间总有相生相克的两个个体,而龙九夙,就是天生来克她的。
“笨女人,你抓得我手好痛!”
龙闯闯不满的叫声从头顶上传来,花云裳这才惊觉自己刚刚抓住的正是自家宝贝儿子的小手,而她一激动一紧张,握着小家伙的手也就越收越紧,这才引来他的痛呼,当然,她不会认为自家儿子是故意出声表明自己的存在感,龙闯闯也不可能主动承认自己的小心机。
被打扰到的龙九夙满脸都写着对儿子的极度不满,花云裳却在看到龙九夙安然无恙时安心的笑了,刚刚的眼泪还挂在颊边,让那笑容显得有些柔弱。
“迟迟,我让你担心了。”龙九夙心疼的为她拭去泪水,轻吻她的眼角。
花云裳点头又摇头,泪水有一次落下,只是她知道,这是幸福的泪水,与悲伤无关。
“又哭又笑的,你这女人真是”
“戈墨。”龙九夙一个眼神,挥舞着小翅膀飞在花云裳肩侧的龙闯闯就乖乖的将嫌弃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花云裳笑着抬头,想看看自家傲娇的小儿子是不是又脸红了,龙九夙却挡住了她的视线,一个旋身两人便换了个空间,脚踏实地的感觉让花云裳顿时精神一振,“小祸呢?”
她还没听到小祸的声音呢。
“娘亲,我在这里。”
花云裳的腿被人抱住,她低下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她疑惑的抬头,顺着刚刚闯闯的声音举目望去,也不见人影。
“夙?”花云裳有些慌了,但见龙九夙肩上的袖珍小朱雀已经飞起来,绕了几圈落在她脚边,腿上还有被孩子抱住的沉重感,这感觉她不会陌生,分明就是小祸水在抱她大腿!
“迟迟,他们没事,只不过暂时失去了肉眼可见的形态,待回到妖族,便能复原。”龙九夙说,目光有些躲闪,显然对事情有所隐瞒。
“怎么会这样?”花云裳半蹲下身子,本想抱起凰小祸,可小家伙已经圆滚滚的摔在了地上,她虽然看不见,却听到她奶声奶气的呼痛,“小祸,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痛,娘亲不是有意的。”
“笨女人,她没事。”龙闯闯的声音就在凰小祸身边,应该是他扶起了小祸。
“娘亲,小祸宝宝没事,”凰小祸又抱住了花云裳的小腿,这次顺着大腿往上爬到了她的怀里,片刻她耳边就听到了小翅膀扇动的声音,她的闯闯就飞在她身边。
花云裳单手抱着凰小祸,凭着直觉伸出手,竟然真的摸到了龙闯闯的小脑袋,她一把将小家伙揽进怀里,一左一右抱着,鼻头一酸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娘亲,有大坏人把我和哥哥装进小盒子里,然后小祸宝宝的头发就变白色了,哥哥的也是,衣服也变白色,全都变白色,然后娘亲就看不到宝宝和哥哥了。”
“夙,变成白色,是指灵力消耗完了,是吗?”花云裳问龙九夙,他原本就是银发,她起初并未发现不妥,此时才看到他披风下的衣服不是之前的紫色,而是纯粹的白。
“我的迟迟聪慧过人,本座甚是欣慰。”龙九夙说,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那个西索亲王呢?”花云裳问。
龙九夙皱起好看的眉头,“本座定不饶他。”
“花花,西索亲王已经逃回妖族了,不过他被主子打伤了,又在自己的结界中被吸走了大半妖灵力,应该活不了多久。”
小九丸现身的时候还和往常一样,通体雪白,只是这样毫无光泽的苍白毛色,显然也不正常。
“花花,你怎么找到我们的?要不是你和你的坐骑冲破了西索亲王的结界,我们可能就出不来了。”
“这我也说不清楚,雷庄主说这只大鸟是神兽朱雀,是它带我来这里的。”花云裳如实说道。
“这飞禽的确是朱雀十二化身之一,”龙九夙也很吃惊,“朱雀都是烈焰护身,迟迟可有被灼伤?”
迎上他关切的目光,花云裳摇摇头,“我没事,我接近它的时候它身上的火便熄灭了。”
“好奇怪,不被朱雀灼伤,若非神魔妖族,那么只有可能是身怀凤吞,或者是神凤九灵之一的转世!可是花花明明就是个凡人啊,”小九丸歪着脑袋狐疑的看看花云裳,又看看与两个宝宝一起挤在她怀里的小朱雀,惊奇地说,“朱雀应该是圣石的守护兽,难道圣石在花花身上?”
“凡人身怀圣石一眼便能看出来,”龙闯闯说,“不在娘亲身上。”
变小后的朱雀只比她的巴掌大不了多少,此时正拍打着翅膀,和凰小祸玩得不亦乐乎,和雷天逸等人描述的神兽相去甚远。
“夙,先不管圣石和朱雀,闯闯和小祸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花云裳抱着两个孩子,她能触碰到他们,却看不到,作为母亲,她宁愿是自己忍受所有的苦楚,而不是让这么小的孩子承受半点伤害。
“必须即刻回妖族。”
回答她的是小七邪,他是瞬移到她面前的,漆黑的皮毛,通红的眼睛,看起来还很虚弱,应该是竭尽全力才飞到了这里。
小九丸和小七邪是同一只炼妖炉里出来的,所以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在同一个时空,都能瞬间出现在对方身边。
“回妖族是唯一的办法了,是吗?”花云裳很想看看两个孩子,可手臂沉甸甸的,所见的却只有空气。
“是,等不到月圆之夜了,王可以打开妖族大门,过了今夜,两个小殿下不能回去,就只能烟消云散。”小七邪说。
他没想到朱雀会出现,花云裳不但没有爱上夜煜,还误打误撞闯入了西索亲王的结界,找到了王和小殿下。
“可是,没有圣石,花花就不能去妖族了,”小九丸说,“要是等到十五月圆,花花还可能和王一起走,可强行打开妖族之门,她*凡胎,是断然无法去妖族的。”
龙九夙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花云裳,那目光仿佛是要将她刻在生命里。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去就是了,只要能救孩子”
“迟迟,十五月圆,本座会来接你,等我。”
龙九夙拥抱了她,那么用力的抱着,花云裳只是淡淡的伤感,而本来被她抱着的两个孩子以及那只同样赖在她怀里不肯走的小朱雀,就被龙皇